王学勇的酒量有限却从不吝于劝酒,左一杯右一杯,别看喝了一晚上他自己只勉勉强强的喝满了大半个口杯,龚玉修却着着实实干掉了一瓶,六十五度的红星二锅头,王瑞源想想都觉得胃疼。
据说他爸当年进他妈家门的时候,他姥爷就是用这酒款待的,喝到最后王学勇直接就出溜到了饭桌底下,姥爷这才方觉满意,没想到如今却成了传统,摆着他和龚玉修孝敬的好酒不喝专门来用这古早的老牌子灌人,但这怎么着都是为了喜庆的事,不管是李兰还是王瑞源都不好拦着,更何况在上桌之前王学勇就偷偷摸摸的咨询过王瑞源,话里话外的大概意思就是龚玉修的酒量如何如何。龚玉修饮酒一项有度,再加社会地位使然,就算是应酬也多是别人敬酒他随意,因此王瑞源见他多为浅尝辄止甚少大量饮酒自然就不能轻易的盖棺定论,如此交代之后王学勇就直觉龚玉修的酒量应当很是一般,瞧瞧儿子再看看儿婿,对比之下更是深觉对方本长得也不是什么能喝的样子,于是很是宽慰的拉着对方一顿猛灌,只是事与愿违,最后这顿酒饭以王学勇趴倒在饭桌上作为终结。
把王学勇扶进屋里,时间已经不早,李兰就催着让王瑞源和龚玉修早点去休息。
龚先生一直表现的很是良好,说话应答走路都和平时没什么两样,王瑞源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可等他走到后院门前,一边和对方说话一边要进去的时候却突然没了声音,一回头更是不见了龚玉修的身影。
王瑞源跟着原路返回,转了一圈,最后在他家前院的大门前找到了皱着眉头瞧着门锁的龚先生。
王瑞源看他瞧得认真,就以为龚玉修是要出去转转,帮着开了门,对方迈开长腿就往外走,王瑞源一边追一边问:“你要去哪啊?外面冷,穿上外套再去吧?”
龚先生步子一顿,就这清冷的月光,转身说道:“后院。”接着他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又说:“快到了。”
王瑞源先愣后呆接着才绷不住的笑了出来,连忙走过去拉住男人的手,嘴上说着,“错了,不是这个方向。”心里却忍不住吐糟:大哥,您这是要去睡大街的节奏啊。
男人又抬起眼睛看了看四周,脸上有些不解,却还是跟着王瑞源往回走。
进了屋子,看见李兰,龚先生还神态自若的叫了声:妈。
李兰高高兴兴的应,转头对上王瑞源却是在那里小声埋怨,“你们两个晚上出去也不和我说一声,要不是兜兜去找我,两个小的醒来又要闹起来。”
王瑞源探头看了看,笑道:“没事,睡得香着呢。兜兜呢?”
“兜兜在前院,晚上和我们一起睡吧,你们两个人哪照顾的了三个孩子。 ”
王瑞源特别自豪的说道:“兜兜能帮着照看弟弟妹妹呢。”
李兰瞪了他一眼,转头对上龚玉修就是笑眯眯的嘱咐道:“你们早点睡,要照看孩子晚上肯定睡不好,明天晚点起没事。”
龚玉修温温柔柔的应着好,转头还把人给送到了门口。
王瑞源顿时不解起来,问道:“你到底是醉没醉啊?”
“醉什么?”男人一边应着一边顶着张白刷刷的脸去拿边上刚温好的奶瓶。
两个孩子睡的正香的时候被他们的父亲大人从睡梦中拎出抱在了怀里,一人一个奶瓶被半强迫的喂了个肚鼓腰圆。
王瑞源看的无语,默默接过两个孩子拍了好久的嗝。
王瑞源这会儿终于可以肯定,龚先生是妥妥的醉了,只不过是醉酒的方式有点特殊。
等小家伙再睡着的时候,龚玉修已经洗漱完毕,王瑞源等了等见孩子睡得比较安稳就拿着衣服准备去洗澡,热水浇在身上的时候,王瑞源闭着眼睛舒服的吐了口气,与此同时浴室的门“咔”的一声脆响——龚先生推门走了进来。
王瑞源猛地睁开眼,就着水雾瞧着男人一路走一路脱,同他身贴身的站在水帘下的时候正好最后一件衣服也被他抛在了地上。
因为事情发生的实在有点快,王瑞源一时还没能反应过来,等他终于清醒,便有了些忐忑与期待,跟着肩头一沉,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肩头,王瑞源艰难的转过头,随着温软的呼吸长而浓厚的睫毛跟着轻微颤动,王瑞源怔怔的看了一会儿,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对方的眼睛,跟着是鼻梁,然后是嘴唇,这男人真的长得很…….王瑞源还没想好要如何形容,便觉脚下一滑,搂着男人整个向后倒了下去。
冰冷的墙面挡住了摔倒的趋势,王瑞源只能把花洒放进浴缸,然后把龚先生也抱了进去。
这幅身体他已经看了无数遍,却依旧觉得完美的能让人忘掉呼吸。
两人就这样紧贴着躺在并不宽敞的浴缸里,王瑞源一边觉得满足一边跟已经睡着的人聊天,他絮絮叨叨不知所云,最后还把自己给说笑了,哈哈个不停。
可惜,乐极生悲。
大概是王瑞源笑的有些忘乎所以,龚先生只在水中睡了个短促的小觉,不知何时已经悠悠转醒,瞧着嘴边一片蜜色的香嫩软肉,男人探出舌尖舔了舔,王瑞源周身一个机灵,跟着他听到一声轻笑,男人叼着他勃颈处的那一块磨了磨牙,王瑞源并不觉得惊奇紧张,龚先生在床上的时候时长如此,男人在某些特殊时期总是喜欢攻击求偶对象最为脆弱而致命的部位,这大概便是动物的天性,因此王瑞源表现的很是放松,或许也是因为太过安心才不疑有他,于是乎几秒过后——一声痛吟在喊出高亢的前半个音后被王瑞源硬生生压回了嗓子眼。
王瑞源当时想的是:玩了玩了,他是真的想吃了我。再一转头,可不么,那牙印正冒着丝丝血水呢,而龚先生的头则依旧埋在他那处反复的□□啄吻,唾液有很好的止痛效果,除了刚开始突兀而生硬的疼痛外,现在除了酥麻和刺痛外已经感觉不到更多,但这并不能影响到由方才那一口引起的王瑞源来自灵魂的颤抖。
等了好一会儿,王瑞源才小心翼翼的问道:“你还咬么?”
男人不说话,只是抱着王瑞源继续翻来覆去的舔。
这一晚,王瑞源觉得格外心惊胆战,他挺怕龚先生再无缘无故的给他来上一口,可等两人真到了床上,他却入睡的极快,男人洁白漂亮的牙齿似乎没给他带来一点精神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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