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一墙之隔,医生正在对龚先生做着第N次的医嘱,这种伤口粘合剂见效快,但在人体实验上的覆盖面还不够广泛,并不能排除会有些特殊状况的发生,所以最初团队给出的医疗方案是依靠人体自身的修复功能来完成伤口的愈合,虽然相对来说过程可能会比较痛苦时间也会拖长,但肯定不会有大的纰漏,但在龚玉修的反复施压下,不得已医生们用上了这种最前沿的医疗手段。
龚玉修细细的听完医生们罗列出的条条框框,最后只整了整袖扣,轻飘飘的给出“劳烦”二字,便微一颔首,径直走了出去。留下一屋子的人心下戚戚却不敢出言置喙个一言半语。
王瑞源再次碰触到两个宝宝是在龚先生回来一周后的那个午后,他和表面看来已无大碍的龚玉修一前一后进了主宅,宝宝们依旧住在他们的保温箱。一大一小两个孩子相比刚出生时的样貌已经很是有了一番改观,皱巴巴红彤彤的皮肤变得饱满白嫩了许多。
尤其是大个头的小姑娘,趴在那里跟副年画似的与边上依旧干巴巴的小不点就体型而言已经有了天壤之别。
护士打开保温箱抱出白胖的小姑娘交到王瑞源手里,笑着解释道:“小姑娘底子好,已经可以离开保温箱了,只不过两个小家伙天天待在一起感情非常好,抱她出去,小的那个就不干了。”
王瑞源一抬头,果然就见小家伙已经费力的抬起了脑袋,左晃三下右晃三下,结果摇摇晃晃没几下的功夫就耷拉着脑袋倒了下去,王瑞源看了心疼,捏了捏女儿软乎乎的小手,转身把孩子递给身边的龚先生,在护士的帮助下,把最小的那个抱了出来。
这孩子其实也长开了很多,皮肤白的透亮还带了点粉嫩的光泽,与从他肚子里出来时那个皱巴巴的丑萌样已经相去甚远,只是依旧还是小小的一个,这么多天过去了也只长到了比王瑞源手掌稍大些的程度,袖珍的有些可怜。
王瑞源咽着口水,只敢用两根手指在小家伙的脸上轻轻摸了摸,没想到他才一伸手,小家伙立刻张开两只小手牢牢抱住,闭着眼睛吮吸起来。
王瑞源只觉指尖儿一热,伴着“咂、咂”的声响,有力的吮吸从那处扩散,脸上便不自觉地挂上微笑。
“别看小,这小家伙儿可真有劲儿。”王瑞源说着去看龚先生,便见身边的男人瞧着怀里的孩子,眼神温柔地像小心掬起的一汪清水,真挚而透亮。
龚先生怀里的小姑娘显然并没有他怀里的这个那么敏感,一路被人抱来抱去的都不曾睁眼,睡得很是安稳。
王瑞源想了想,伸手把自己怀里的这个也抬手递了过去,决定让龚先生一左一右,享一享齐人之福的待遇。王瑞源表现的很是大度,其本意却是想看一看龚先生措手不及应接不暇的窘态,哪想到这男人却接的顺手至极,抱得游刃有余,甚至回首去问静立在一边的护士,“他们是不是饿了,每餐要隔多久?”
护士小姐挂着得体的笑容,答到:“两到三小时一次,时间是差不多了,马上就有人送来。”
“好。”龚玉修轻轻应着,又道:“今天我们会把两个孩子接走,让随行人员准备一下。”
“好的。”
等人出去,王瑞源才说道:“你身体还没全好,我们可以再等些日子。”
“你不是想自己照顾?”龚玉修问。
“就算不住在一起,我也天天可以看到,离得又不远。更何况有专业的人员,其实比我照顾的要好。”
龚先生挑眉,问:“和着只有我要需要受到王先生的特殊照料,不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就不放心?”
王瑞源卡了壳,憋红了一张脸。
见他这个样子,龚玉修忽然笑了起来,道:“兜兜在这边也住的烦了,我们就不要厚此薄彼了。”
两个小家伙对新环境一点也不陌生,一个倒头就睡,另一个对什么都好奇,奈何体力不支又隔着厚厚的罩子,吭哧了一会儿也累得睡了过去。
这样又过了半个月,两个小家伙儿一同被从保温箱里接出来的同时名字也定了下来。
龚家这些年子嗣凋零,取名也没了过去排资论辈的规矩,兜兜那名字又是王瑞源在不知孩子父亲姓甚名谁的情况下取的,虽然误打误撞的竟然各取了老爷子和龚玉修的各一个字,但显然只是乱上加乱,这样本就更没了什么规矩可言,到俩个小的也就显得更随意了些,老爷子只取了两个字,“苒苒齐芳草,飘飘笑断蓬”的“苒”字和“尧犹荛荛也,至高之貌”的“尧”字,剩下的全由他们自己来定。
王瑞源觉得这两个字就很好了,也没想着非要再添一字凑个齐整,问过龚玉修的意见后,就直接定了名字。
姐姐,龚苒。小名儿:宝贝。
弟弟,龚尧。小名儿:诺诺。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