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玉修和兜兜在用餐的时候都很安静,大概一个是家教如此一个是天性使然,王瑞源早已习惯,更何况他本身也不是那种话唠,所以他们这一家三口在餐桌上的时候就显得尤为规矩而平和,只是就算话再少,王瑞源也坚信饭桌上是一家人聚在一起相互了解和沟通的最佳地点,所以基本上每天这样坐在一起的时候他都会惯性的问问龚玉修今天工作怎么样?忙不忙?兜兜在幼儿园和小朋友相处的好不好?又学到些什么?之类的问题;就算对龚玉修的工作他不一定能够完全理解,兜兜的叙述总是兴趣缺缺,但王瑞源依旧每天都会这样去做且乐死不疲,只是今天十分出奇的,他只字未言却只顾拿着筷子兀自傻笑。
兜兜有那么点不适应的看了王瑞源好半天,叫道:“爸爸,你在想什么?”那么高兴的。兜兜眨着眼睛不动声色的用余光瞄到他爸爸的肚子,本来还算精神的小脸有了那么点的倨傲与不快。
在确定怀孕之后,王瑞源和龚玉修就在第一时间把这件事告诉给了兜兜,值得欣慰的是,相比上一次的激烈偏执这次小家伙儿表现的很平静,虽然他依旧在知道有个宝宝正揣在他爸爸的肚子里后整个脸蛋儿都绷得紧紧的,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书写着大大的“不高兴”,但是接受总是需要一个过程的不是么?兜兜在努力的让自己去接受这个新的家庭成员,王瑞源和龚玉修都已经觉得他很勇敢很厉害了,自然也不能苛求更多。
王瑞源想得很是投入一开始都没有听到兜兜问了些什么,直到小家伙儿皱着眉头再次重复了下自己的问题,他才笑眯眯的说道:“兜兜,爸爸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兜兜这会儿干脆放下了已经能使用的十分自如的筷子,小脸紧实的好似一尊雕像,非常郑重的说道:“爸爸,你和爹地已经告诉过兜兜了。”
王瑞源下意识的看向龚玉修,见对方一脸的兴趣盎然,便知道家里这一大一小大概是误会了,忙说道:“我不是要说那个。”也没卖什么官司,便也自顾说了下去,“是姑姑和韩伯伯的婚期定下来了,姑姑要咱们回家帮她筹办婚礼呢!”
“啊?”兜兜叫。
见兜兜很是惊讶的样子,王瑞源摸了摸他的头,“正好你就要放暑假了。“
等晚上哄睡了兜兜,王瑞源进到卧室,才想到其实回家给他姐筹办婚礼这件事是应该先和龚玉修打过招呼的,但因为那会儿兜兜问的突然他又正好想到这里就顺嘴说了出来,现在想想是有些不妥。
看看时间,王瑞源去了楼下的健身房。
王瑞源进去的时候龚玉修正在慢跑,男人只在身下围了条松垮的浴巾,随着身体的摆动浴巾的开口直抵大腿内线,以王瑞源这个角度看去当真是摇摇欲坠岌岌可危,尺度不是一般的大。
围着浴巾做运动这个“出彩”的事情王瑞源做不来,但这完全不影响他对龚玉修能把此等高难度动作进行的如此完美的肯定,其实每次看见龚玉修这个样子王瑞源都有一种伸爪子给他拽下来的冲动,无关其他,就是看着很——手痒,或者说偶尔他也想看看从来都是不动声色的男人出糗时的样子,但是王瑞源觉着按着龚玉修这方面的无谓程度,多半到时候觉得脸红的只有自己。
“眼睛都看直了。 ”摘下耳机,龚玉修停下跑步机,一边用毛巾沾着星星点点的汗水一边从上面走了下来。
直了眼睛的王瑞源慌忙把眼神错开,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坦荡些。
“我姐和冯敛的婚礼,虽然是二婚,但我爸我妈对冯敛都挺满意的,他们的意思是想这次把我姐嫁的风风光光,家里要大办,你今天不是说能休年假么,跟我和兜兜一起回去吧?”
“你想什么时候回去?”
“我姐他们日子选在了二十六号,还有十几天,我要提前回去帮忙置办东西,兜兜下个星期就放暑假了,我在这边也没什么事,想下周就走。你能腾出时间来么?”
龚玉修想了想,道:“我下周还有些事要处理,等我两天还是你们先回去?”
“那我带着兜兜先走吧,等你忙完去找我们。”
龚玉修没说话,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王瑞源,然后惯性的把手掌伸到他的后颈处轻捏两下,“想好怎么跟伯父伯母说了么?”
“你说‘他’啊?”王瑞源不太确定的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嗯。”
“这个先不急吧,等我姐的事儿都处理好再说。”说道这里王瑞源不由得有点犯愁,“估计我爸到时候能把我给吃了。”
龚玉修笑道:“你怕什么?伯父的擀面杖轮的再圆,也是往我身上抽,你到时候只管站着。”
“他抽你我还能站的住啊?”
“也是。”龚玉修挑了挑王瑞源睡衣的领口,“上次有人急的眼睛都红了。”
王瑞源拉着龚玉修的那只手,眼睛没红脸先红了,“你摸哪儿呢?”
“是不是跟以前有点不一样?”
“喂?!玉、玉修?”
“”
胸口的酥麻刺痛直接让王瑞源软了腰,想躲却又有那么点提腰前送的意思,有力的手臂甚至已经不自觉的揽上了龚玉修的颈子。
果然是变得更加敏感了。
瞧着王瑞源已经开始迷蒙的双眼,龚玉修的眸子更加幽深,却是侧开身子,硬生生的拉开和他的距离,“我去洗漱,你先去睡。”
在□□这上面,以前是可以做到完全的收放自如,现在……呼,禁欲啊,这感觉还真是新奇,看着王瑞源的背影龚玉修慢慢笑了起来,本来该是件不怎么舒坦的事情,龚玉修却笑得很是舒朗,似乎——也很享受。
***
王瑞源怀着孩子,让他一个人开车带着兜兜龚玉修不放心,就派了个司机跟着,王瑞源到家的时候是下午,司机开的很稳王瑞源却在整整忍了五个小时候脚一着地的瞬间就吐了个稀里哗啦,对于一个从来不知道晕车为何物的男人来说,这感觉真是憋屈的可以,回到父母家的头一天,龚玉修不在身边,在平静了整整两月余后,肚子的小家伙狠狠的给了王瑞源个下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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