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看清楚

小说:千手柱姐[综] 作者:绝对值
    靠两位大佬强大的金钱力量,将这场简简单单的天台庆功聚餐,硬生生包装成一档配置高档的露天酒会。

    天台的空地陈列几桌美食佳肴,摆满淋着酱汁的烤肉,塞满新鲜水果和精致的甜点,光是视觉上就已经饱享愉悦。

    世界顶级知名的厨师正精心料理加速送过来的名贵海鲜,食材在火架上烤的汁香四溢。

    有专门的侍者托着托盘,娴熟地从人群中游过。他托盘上放置的酒杯,随着他的动作,里头盛着高级红酒或香槟的液体微微晃动,在火光的映衬下,闪烁着犹如名贵宝石的光芒。

    能有这场美食盛宴,多亏了暗自较劲的两位土豪。

    听说大家都是国中时期赛场上的对手或者伙伴,大家许久未见,此次难得有机会再度重逢,微暗的光线与可口的美食点燃众人的激情,大家一边举着酒杯聊天一边嬉笑打闹。

    她在场的员工尤其是女生们,能见到自己的偶像,幸福得就要昏过去,更加崇拜地看着柱姐,没想到自家老板居然认识如此多的名人。

    面前的这些人,都是电视上响当当的人物,没有见过也听说过他们的名字,柱姐怎么会放过这个能拓展人际关系的机会。

    她将餐盘丢给宇智波斑,“斑,帮我拿着。”

    “做什么。”

    “当然是为了赚钱啊!”柱姐凑近些,用眼神示意,给他悄声介绍,“斑,看到没,穿着白袍的那位,就是我们之前去的宠物医院的院长。”

    “那位是今年国际赛事获得大满贯的网球运动员。”

    “那位是国际知名的篮球运动员,前段时间上过新闻采访。”

    “还有还有,那位是著名的艺术家,我记得他的画作可是拍出天价呢。”

    她继续说道,“现在多么好的机会,我自然是要给自己创造商机,要先在他们露露脸,混个脸熟,只要他们需要建材的时候能立马想到我!就算他们不需要,他们的亲戚朋友总有人需要的吧!”

    说的头头是道,很有道理。

    于是宇智波斑看着柱姐她用忍者飞一样快的速度,以发小X广告的姿势,小心翼翼地往他们的口袋塞自己的名片。

    “……”

    宇智波斑本不看好,没想到她的做法居然起了成效。

    当即有一个灰白色头发的男人放下酒杯,说起他最近想要重建一个温泉旅馆,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建材公司与之合作。

    柱姐眼睛一亮,立刻滔滔不绝地给他介绍自己建材公司的业务。

    她姣好的面容与豪爽的气场,自带吸引力,很快也有旁人围了上去。

    从远处听到她传来的笑声中,听得出她格外高兴,估计刚刚的生意谈拢了吧。

    虽然宇智波斑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但还是有不少妹子鼓起勇气凑前来要签名。

    他好不容易应付完签名,奇怪地看着站在自己身侧吃着串串的惠比寿,“为什么她们跟看不见你似的。”

    惠比寿解答,“我们神明在人间界的存在感是很弱,除非是有特殊的羁绊的人类才能在意到我们。”他拿起一块精致的甜点,“这个好吃,你也去试试。”

    “不了。”他对这些吃的没什么感兴趣的,倒是酒还不错。

    突然有个上吊眼的男子脚步不稳地挪了过来,“喂,你是她哥哥吗?刚刚看你们很熟的样子。”

    宇智波斑蹙眉,被他身上的酒气熏到。

    见他不回答,男子又往前凑了凑,身子都要靠到他的身上,指着不远处柱姐的身影,“问你呢,她有没有男朋友啊?”

    “关你什么事。”

    “当然有啊!我要泡她!我要做她的男朋友!”

    “哦?你有什么能耐?”

    “我?我爸可是总理大臣的助理,而我,未来可是要竞选市长的!懂吗!市长!”

    看得出他喝醉了,前言不搭后语,口不择言。

    身后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桃井,这人是谁?”

    单手插在裤袋,右手拿着酒杯的赤司征十郎站在男子身后,男子失态的举动让他微不可觉地皱了一下眉。

    桃井五月回忆一番,“好像是……我们帝光的河野君。”

    人不太熟,应该是刚刚她拉人过来的时候,趁机混进来的。

    “桃井,待会找个借口……”

    他还没说完,宇智波斑居然直接给那男子一拳,将他打晕在地,把桃井五月吓了一跳。

    宇智波斑收回手,刚刚他使出的力道可不足一成,大概不会死人。

    他泰然自若,往赤司征十郎的方向偏了偏脸,“何必这么麻烦。”

    赤司征十郎不动声色地从他的脸上缓缓扫过,“你很有趣。”

    最后他交代下去,让人直接把那名倒地的男子拖走了。

    ……

    惠比寿放下叉子说,“你下手真狠。”

    “他太烦人了。”

    惠比寿又说道,似乎在回忆,“不过说起来,她似乎一直很受欢迎,容貌非倾城,但身上好像自带什么魅力,无论男女,都会不自觉被她吸引。”

    说起她,他的表情柔和不少,“嗯。”

    那头不知哪里来的网球拍和网球,突然折腾起打网球。

    一旁的柱姐从哇哇大叫,“我的花!我的草!我的菜!你们悠着点啊!”,再到她撸起袖子说,“我全副身家压金主赢。”

    变脸极快惹得众人狂笑不止。

    他的目光一直追逐着她的身影,她的眉眼仿佛天生带笑,再加上浑然天成傻乎乎的劲,毫无城府,让人不由自主就想接近,这点他承认,千手柱间的亲和力绝对是在他之上。

    惠比寿叉了块水果送入口中,随口说道,“啊,我记得她说过,她说趁着她的父亲现在管不到她,她要尽情感受青春,多谈几场恋爱,以弥补自己以后的遗憾。”

    他拧紧眉头,“她真这么说的?”

    “说起来,你还是最熟悉她的人,你觉得怎样的人更适合她?”惠比寿面无表情地歪着脑袋看着他,“那位前男友君吗?”好歹也是和她确立过恋爱关系的,即使她没上过心。

    宇智波斑立刻道,“性子柔弱,不适合。”

    “皮肤黑的警/察同志?”

    “呵,太过嚣张,不适合。”

    “有钱的金主?”

    “啧,毛病很多。”

    “刚刚的那个被撂倒的男人,我记得职业是医生。”

    “嘁,为人轻浮。”

    “还有之前天天送她上班的那个模特?”

    “哼,轻佻。”

    “这个呢?”刚好有一名男子路过他们面前,惠比寿问,“这个人是她公司的员工,工作踏实肯干,阳光向上,也无不良嗜好。”

    宇智波斑嫌弃地摇头,“太平庸了。”

    惠比寿轻飘飘瞟了一眼宇智波斑,“照你这样的挑法,最后一个人都不剩。”

    “……”

    柱间吹上线,不是他挑剔,目前还真的没有人能配得上她。

    “要不你自己上吧。”

    他手中餐具相碰发出叮当的声响,似乎是被惠比寿的说法吓到,赶紧否认道,“胡说什么。”

    她闪闪发光,而他一直在黑暗中。

    无论在什么时候和什么地方,她都是最瞩目的一个,而与她不同,自己始终与黑暗为伍。

    她那边又传来众人的笑声,原来是她尝试打网球,结果力道太大,手中的网球拍砸了个洞。她一脸无辜地看着破洞的网球拍,惹得他们又笑了起来。

    宇智波斑撇开眼,他鲜少参加如此人多的聚会,走到稍微僻静的角落透气。

    外头裹着冷意的夜色又深了几分,仿佛空气已经凝固,寒意化作一道刺骨的刀剑贯胸而过,一时之间凉入骨髓。

    突然自己的胳膊一紧,被人往后拉,他回头,柱姐正拉着他。

    柱姐仰着头看着他,笑意盈盈,“走啦,斑,和我一起去玩游戏吧。”

    像心里是有什么东西被折断,他的眼睛微微睁大。

    ——将他拖入光明之中。

    ……

    他们有一部分人正围着火堆在玩划拳,柱姐拉着宇智波斑参加,输的人要选喝酒或者真心话。

    柱姐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宇智波斑心想绝对不能给她丢面子,于是偷偷使用了写轮眼,在他们即将要出拳的时候,复制他们的动作,迅速改变自己的手势。

    还好天黑和火光的掩映,他红色的写轮眼没有特别引起别人的注意。于是玩了好几场,他根本与输不沾边。

    相反,柱姐她就不一样了。

    赌运极差!

    几乎每场都有她输的份。

    这次出拳最后的赢家是桃井五月,她处于微醺状态,不怀好意地对柱姐笑了笑,“小千千,我问你哦,在场的男生里,你会喜欢哪一款做男朋友啊?”

    这个问题一出,大家都在屏息凝神等她的答案。

    柱姐苦恼地说,“太难了!”

    “必须要回答一个!”

    宇智波斑不自觉挺直腰板。

    柱姐扫视一圈,思考了下,“若真如此,我选金主迹部君!”

    毕竟得罪谁也不能得罪金主。

    迹部景吾觉得她还算有眼光,微微抬起下巴,用眼神挑衅对面的赤司征十郎,你丫没人选!

    火堆中跳动的火光斑驳着宇智波斑的脸庞,握拳的手有一瞬间的僵硬。

    “欸!出乎意料,为什么啊?”

    柱姐果断回答:“他有钱!”能给她的公司注资。

    桃井五月不服,“我们赤司君也有钱,他可是业界有名的投资之神啊!”

    柱姐想了下,的确如此,她的目光转向对面的赤司征十郎,他的模样犹如睥睨天下的帝王,在未来也有可能要给她的公司投资,所以她立刻改答案。

    “那我选赤司君吧!”

    迹部景吾脸色一下子不好了。

    宇智波斑的握拳的力道瞬间松了,看她的样子压根对这个问题完全不认真。

    桃井五月斜眼,“干脆你全选一遍算了!”

    如她所言,柱姐很给她面子地继续点评,“青峰君也不错,还是个公职人员,未来也挺有保障的。”

    青峰大辉毫不在意地轻笑一声。

    “其实凤君也挺好的,会做一手好菜。”她的视线转向凤长太郎那边。

    凤长太郎低头握拳装咳嗽。

    挨个点完名后,最后她转向宇智波斑,“我兄弟也不错。”

    宇智波斑手指微动。

    “这个是为什么?”

    柱姐摩挲下巴,“总感觉他有种一脸孤寡的相,太惨了。”

    宇智波斑:“???”

    唯有没被点名的忍足郁士指着自己,笑问,“我呢?要不要考虑下我?”

    柱姐斩钉截铁,“不考虑。”

    忍足郁士一副心痛的表情。

    桃井五月扬手打断,“你太随便啦!这算什么答案,不算不算!喝酒喝酒!”

    其他人也跟着起哄。

    柱姐豪爽地一饮而尽。

    本来一开始青峰大辉是阻止她喝酒的,但是作为医生的忍足郁士说适当饮酒没大碍之后,她便敞开了肚子喝,要知道她可是多久没碰过酒的滋味了。

    ……

    游戏继续。

    宇智波斑太小看她的赌运。

    基本每场都有她受罚,在基本都有人给她担着的情况下,她居然还能喝醉。

    游戏散场已久,柱姐的脸红扑扑的,眼神迷离,身子晃了晃,在两边的宇智波斑和凤长太郎之间徘徊,最后靠在了凤长太郎肩膀上。

    只一刻,宇智波斑就将她拉了过来。

    “我先带她休息。”

    “那个……”

    凤长太郎其实想说他来,但两人对视一会,他松手了,看了看自己手上的余温,叹了口气。

    此时大家正在放烟花玩,高级的烟火就是不一样,颜色与持久度都和普通烟花相比有很大的区别。炫目的烟火升空绽放,与手中仙女棒爆出的闪光,照亮每个人的眼睛,映亮漆黑的夜色。

    宇智波斑他们坐在稍僻静的角落,她的头微微靠在他的肩膀,漂亮的火光一闪一闪,跃动到她紧闭的睫毛上。

    他眉目间多了丝柔和,轻轻地在没有人看见的角度虚握住她的手,郑而重之的态度就像抓住了自己的光。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是被耳边烟花升空时发出的声响吵扰,她浓密微翘的睫毛颤了颤。

    本来还在安静闭目中,她突然睁开了眼睛,站起来冲了出去大喊一声,“我押全部!一定是半!!!”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她的脸上攀爬着红晕,身子又晃了两下,差点没站稳,挥了挥手,“不对,应该是丁!我赌丁!不改了!”

    桃井五月也醉得不轻,凑近脑袋嘲笑道,“哎呀,第一次看小千千喝醉了啊。”她也在发酒疯,还好黑子哲也一直拉着她。

    柱姐指着自己不可置信的说,“哈?你说我喝醉了?怎么可能!你才醉了!我还能表演倒立和翻跟斗呢!”说着就要来个倒立。

    青峰大辉一看就知道这女人醉得厉害,怕她翻下楼赶紧拦住,凤长太郎也过来拉着她,说以前也发生过这样的事,只要哄她睡着就好了,他们拉着她,想要带她下楼休息。

    此时天空又炸出一朵烟花,巨大的声音吓得她一激灵。

    她力气很大,甩开他们的手,奇怪地瞅了他们一眼,“干嘛呀!”

    宇智波斑也走了过来,强势插/入,“柱间,先跟我回去休息。”

    她摇了摇头,“我还没表演呢!”

    柱姐弯腰随手捡起地上一根竹签,她晃着脑袋往前走几步。

    用竹签指到这边,这边的藤上立刻结出一个果子,指到那边,那边的花应声而开,把竹签当魔杖一样耍,随处指点,盛开的花朵和天空中的烟火一样美丽。

    趁大家的视线还没从烟火上转移过来,宇智波斑反应很快,迅速把花和果子都给掐了。

    等了很久,柱姐做出严肃的表情,奇怪地疑惑他们怎么一点惊艳和掌声都没给她,难道她刚刚表现得不够好?

    她的脚底狠狠踩着地板,丢开竹签,伸出手,周围的气场仿佛变了,以她为中心,开始聚拢。

    见她的动作,宇智波斑已经知道她下一个动作是什么,这家伙真不让人省心,准备用写轮眼先控制住她。

    她结印,“忍法·花树界……”

    他刚瞪出写轮眼,没想到居然有人比他更快。

    一旁的金主迹部景吾像是预感到会发生什么事,先冲了过去,当机立断拆开她的手,拍了拍她的脸,“喂,千手,醒醒。”

    “嗯?”她迷迷糊糊看见一个人影。

    注入地面的查克拉没来得及收回,处于醉酒晕眩状态的柱姐身体软了下来,瘫倒在迹部景吾的身上。

    他咬牙切齿道,“这家伙……又是这样不分场合,说睡就睡,本大爷送她回去。”他抓着她的手,将要把她打横抱起。

    “我来。”

    迹部景吾拉了过去,“本大爷来你有什么意见吗?”

    宇智波斑直接从他的手中揽过柱姐,不咸不淡地说,“你还是先低头看看你自己的腿吧。”

    有一只不知从哪里来的泰迪,紧紧抱着迹部景吾的脚,和他对视一眼后,开始疯狂地扭屁股。

    迹部景吾的脸色瞬间僵硬。

    他堂堂一个商业帝王,居然被狗日了?

    ……

    柱姐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伏在一个宽阔温暖的背上。

    她下意识搂紧面前人的脖颈,他们之间毫无空隙,宇智波斑本能一怔。

    “老爹……”

    宇智波斑的脚底一滑,“……你好好看清楚。”

    “嗯?”她发出惺忪的声音,“扉间?”

    “……不是。”

    他差点就要松手把她扔下去。

    半闭着眼的柱姐伸手摸了摸眼前人的脸,狠狠地扯了扯他的脸皮,又揪了揪他的头发。

    他微侧着脸,“认出来了吗。”

    “噢!是斑啊!”

    “嗯。”

    “……”突然她将他搂得更紧了,“呜呜呜斑哇……”

    整个楼道都回响着她的哭声,他一顿,停下脚步,第一次见她哭,一时间手足无措,“怎、怎么哭了。”

    “我没哭!”

    柱姐立刻吸了吸鼻子,忍住眼泪,老爹说过,做忍者要舍去任何情感,但最后还是没有忍住哭腔,“斑……我想老爹和扉间了,我好想回去啊……”

    宇智波斑没有打断她,静静地听她把话说完,继续背着她下楼。

    她头埋在他的肩窝处,闷闷地说道,“我好想改变我们的世界,想让我们的世界和现在的世界一样,平和安乐,想所有人都跟现在一样,不用饱受战争的苦楚,无忧无虑,想玩什么就玩什么,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能干自己想干的事……”

    他透过楼道的窗户看向远方,黑沉沉的眼底盛满烟花散落的光亮。

    他的语气郑重得像是作出人生最大的承诺一般。

    “你会实现的。”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瞬间安抚住她的心,她冷静下来恢复平静。

    无论是她要实现回去的梦想还是要实现和平梦想,都会实现的。

    因为,他会帮她。

    弥补上个世界对千手柱间的亏欠,弥补自己梦想未达的遗憾。

    竭尽所能。

    拼尽全力。

    ……

    宇智波斑将她放置床上,她抓住他的手,迟迟不肯躺下。

    她睫毛上还挂着泪珠,鼻头和脸颊泛红,看上去十分惹人怜爱。

    她强撑着困倦的眼皮,有一下没一下地说着,“斑!别走!一直以来,有句话我考虑了很久,很想对你说!”

    “你说。”

    “我们……结……结……”盟吧。

    还没说完,只听“咚”得一声,是人倒在床上的声音。

    紧接着,柱姐:“Zzzzz……”

    她直接昏睡过去。

    站在原地的宇智波斑久久没有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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