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真的好吗,三日月殿?”
目送着药研走远,莺丸问了三日月一句。
这种时候把药研和他身后的粟田口一家推到审神者那里,可不是什么好选择。
如果这个女孩……难道他们这些付丧神,在“送走”了那位之后,还要自相残杀吗?
“留不住的。”
三日月低头,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腰间。
哦呀,不知道那位大人什么时候会把他的本体给还来呢。
“粟田口一家昨天的动静很大,听说退已经醒了。”
“药研……你也清楚,他不可能放着近在咫尺的希望不管。”
只要他们的流风大人还能拿出治疗付丧神的东西,只要粟田口之中还有伤员,药研藤四郎就是她身边最听话的一条狗。
嘛,如果不是这位的态度还不明确,他也想和药研一样追在她身边了……
“我们静观其变就好。”
他做下结语,赤色的眸子如深潭般不生波澜。
“……好吧。”
莺丸也明白,先由粟田口去试探那位是当下最好的选择。
可……
从他的角度能看到三日月的侧脸,那嘴角的弧度让他莫名的在意。
——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
“呀,是狐之助大人啊。”
小乌丸停住脚步,看着努力和一柄长刀做斗争的狐之助。
那是……三日月宗近的本体。
“请问您需要什么帮助吗?”
他轻易拿起了对狐之助来说太过沉重的长刀,心情很好的问了一句。
“谢谢您,小乌丸大人!”
“流风大人让我把三日月殿的本体交给他……能碰到您真的太好了!”
狐之助松了口气。
他真是一个身娇体柔的可怜式神啊!
拿不动他们这些付丧神的本体的!
“今天是难得的晴天呢。”
“是呢,天气晴朗,看起来是个好兆头呀。”
“狐之助桑这么肯定?万一明天下起雨来那可怎么办?”
“不会的,您看粟田口家就知道了,他们已经借着晴天在晾晒被褥了。”
“哦?粟田口一家?我记得昨天他们……”
一人一狐往会议室走去,讯息的交流被隐藏在看似随意的闲谈之下。
泰阿睁开了他的眼睛。
仿佛熔了黄金的眸子光华璀璨,隐有剑气纵横,细看时又寻不见半点踪迹。
那双凌厉的剑眉此刻拧的很紧,完美表达了主人此刻的不虞。
他盯着门边黑发红眸的付丧神,一双天生的笑唇也挽救不了嘴角下撇的弧度。
这个人,他听千叶长生说起过。
——是个轻浮、恶劣、惯爱做戏、对灵均满心恶意的家伙。
这种家伙……
当然是见一次打一次!
一道道剑气在他周身迸发,给周围的一切留下深深的印痕。
“哇哦。”
鹤丸国永睁大了眼睛,看着光芒消失后出现在手合室的人形。
那道身影介于真实与虚幻之间,半透明的形态让他看着很像一个幽灵。
但那一身与付丧神极其相似的气息明明白白的告诉鹤丸国永,这是……他的同类。
一个高洁的,不知堕落为何物的付丧神。
白、金两色为主的衣物精美华贵,与审神者的衣服款式十分相似,不起眼的繁复暗纹藏匿其上,只在光影变幻间显露一二。
一头霜色长发只束起一半,被翼形的发冠固定在脑后,另一半自然垂落,柔顺地在脊背铺展。又两缕鬓发落下,发尾几乎要融化在那雪白的布料里。
而最引人注意的,不是他华美的衣物,不是他璀璨的眸子,是他腰腹的一道痕迹。
漆黑的颜色像是要把他撕裂般横贯他柔软的腹部,在衣物上留下狰狞的形状,却诡异的没有一星半点的鲜血。
……哈。
有趣。
一个看起来和他们的审神者关系匪浅的、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似乎受了重伤的付丧神?
鹤丸国永自然地扬起了他的招牌微笑,对着这位“新同僚”打了个招呼:“hi……”
然后他就看到,这位“新同僚”身边凭空飞出一把又一把的金色小剑,轻而易举的在地板和墙壁上斩开无数豁口。
……他们这被前任审神者加固过的手合室,连他这个满级的暗堕刀都只能砍出一点小口子的地方,怎么在他手里脆的和纸一样?
正当鹤丸国永为他的战力感到心惊时,一股寒意笼罩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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