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干呕一声说:“戏演演就行了,这几天你一个劲地在心里念这种恶心对白有意思没意思?”
万稔觅要不是站在万众瞩目的台上,系统觉得他都能嘚瑟地跳起一段《天鹅湖》了,万稔觅说:“大人之间的感情,怎么会是你这种连母系统手都没有拉过的公系统能懂的。”
“不就是叶景曜生日当天晚上你故作姿态假装被强迫着与他发生了肮脏的yp交易吗?”系统冷漠地说,“至于高兴到现在?”
“老汉推车、观音坐莲、意大利吊灯……”万稔觅没有回答系统的问题,反倒报出一个个看似简单时则不凡的名词。
系统:“……”谁能想到我在一个娱乐圈背景的小世界里,学会最多的知识,竟然是做♂爱的姿势呢?
有季子瑜在,谁还会在意一个有热搜在身却没多少八点的万稔觅呢,借着他们一个劲地往季子瑜身边涌的时机,万稔觅退到了舞台最边角的地方,一心一意地跟系统互怼。
采访简短精悍,主要参演人员跟在季子瑜身边赚够了曝光,季子瑜却时不时借着侧头的机会偷瞄万稔觅两眼,好像为自己没能给对方带来丁点儿好处而愧疚。下台的时候,季子瑜依旧穿错着人群来到万稔觅身边,他问:“刚刚为什么不站到我身边来?”
万稔觅奇怪地反问一句:“我只是一个配角啊,你身边不都是主演站的吗?”
季子瑜突然觉得自己这么些年费尽巴力地爬那么高也不尽如别人说的那么好。
“你站在那么边边角角,镜头不刻意扫,都录不进你整张脸去。”
“一会儿电影播出来,我整张脸都在大荧幕上,不怕别人看不着。”万稔觅又不是真的为了拿影帝才来次方小世界,对明星在意的东西都没什么感觉,因此话语里也带着圈内人鲜有的豁达。
季子瑜瞧着万稔觅笑起来的狡黠劲,心里跟有小猫挠似的,特别想去摸摸他,拉拉手、碰碰肩都行,就想证明身边这个人是近在咫尺,他随时可以触碰到的。
两个人说话间就走到了观众席,季子瑜正招呼万稔觅坐呢,突然发现他的座位被人占了。
“让叶烁往后坐,陈导安排的。”
季子瑜碰到这种事情不少,往常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但是今天他心里特别不舒服,好像属于他的什么东西被抢走了,再也拿不回来了。
“小烁……”见万稔觅真的就准备往后头走,季子瑜喊住了他。
“怎么?”万稔觅扭头看他。
“你要是不想去……”
万稔觅没让季子瑜往下说,他说:“坐哪儿不是坐啊,哪怕最后一排最角落,电影里我的英姿也半分不减。”
“男主好感度加3。”
“回见。”朝季子瑜摆摆手,万稔觅头也不回地跟着引路的人往后排走。
首映式来的人并不多,包的是一个中等大小的礼堂,除了个别活动中中奖被邀请来参观的粉丝,大部分都是电影主创人员的圈内好友和邀请来的记者,但季子瑜的影响力摆在那里,整部电影又一直挺有话题,所以礼堂差不多被塞得满满当当。
说差不多是因为正中的某一整排几乎没什么人,除了正中坐着那一个万稔觅熟悉到闭着眼都能描绘出面容的角色——叶景曜。
万稔觅没什么意外地坐下,早知道他底气足到能包下首映式的一整排座位,他何必拿那两张票自取其辱,送给女主再再稳固一下她的好感度也好啊。
万稔觅悔不当初。
“身体好些了吗?”叶景曜见万稔觅坐好,侧头凑他耳边轻声地说,呼出的热气正打在耳廓边缘,激起万稔觅一身的鸡皮疙瘩,身体也跟着打了个激灵。
电影已经开播了,现场昏暗下来,可哪怕这样,万稔觅细微的动作仍没能逃过他的眼睛,从胸腔发出一声低沉的闷笑,叶景曜竟然不顾后排人抬起下颚咬了一口万稔觅的耳垂,唇齿离开时,还用舌尖舔了一口他自己留下的齿痕,湿丨热的感触让万稔觅差点儿喊出声。
万稔觅在心里大喊:“叶景曜真他妈会玩,电影院play啊,周围全是圈内人、记者和影迷啊,随随便便被谁看到明天又能上头条,连周一都不用等,就问你怕不怕!”
系统:“……”
“从来没有想过我都这么一把年纪了还能玩的这么刺激,爽!”
系统内心有些酸楚,甚至感到了一丝凄凉。它从来没想过自己都快离开这方小世界了,还能遇到这么糟心的事情。
“你都不知道你刚刚站在台上的样子多迷人。”叶景曜好像打定了主意不让万稔觅好过,说出的话越发露骨,“好想当众扯开你的衣服,贯丨穿你顶丨弄你,让你在我身下辗转呻丨吟,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只属于我。”
“够闷骚的啊,叶景曜竟然还玩文丨爱,可以的。”万稔觅特兴奋地冲系统说,然而对着叶景曜却是一副被冒犯了的模样,他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左手下意识想抬起来擦一擦耳垂又害怕被后排的人看出端倪而停在了半道。
“够了吗叶景曜?”万稔觅竭力压低声音说,“你非得毁了我第一场电影首映才甘心?”
叶景曜握住万稔觅停在半空中没好意思放下去的手,笑着说:“不,我很开心你愿意同我分享你的第一次胜利。”
“完了,系统,我觉得我的少男心要沉溺了。”万稔觅没能忽略因为叶景曜这句话跳动频率骤然加快的心脏。
“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
万稔觅:“???”要不我把我小兄弟露给你看一看?
系统诚恳地说:“还是别了吧,毕竟你洗澡的时候我也没少看。”
万稔觅一脸懵逼:“???”在我不知道的时候究竟还发生了多少事情?
系统说:“咦嘻嘻。”
叶景曜确实如他说的那样,认真地看起了电影。以当时国内的电影作为比对,《混天录》在很多方面做出了零的突破。大场面能做到让人感觉惊心动魄,感情戏又能使人感同身受,随着电影剧情的推进,万稔觅都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后边传来的压抑的啜泣声。
万稔觅第三次躲开叶景曜不知有意还是无心伸过来的手,没忍住侧头瞪了他一眼,回应他的,是叶景曜勾起唇角的侧颜。
万稔觅在电影里演的是第一小节的故事,故事不长,很快就演到了他要领便当的时候,第一次直面自己的死亡,哪怕是在电影里,感觉也挺微妙。像是预感到了什么,叶景曜侧头看了他一眼,在万稔觅准备扭头的时候又把视线转了回去。
邵宇堂挡在封烨桦身前,他们身后是潜藏了数以万计的魔物的无尽深渊,面前时一群打着除魔口号以正道之人自居的各方势力。
山顶刹风烈烈,邵宇堂破旧的道袍随风飞舞,他的脸上不复入世初时的天真,带上了经由世事磨砺的坚韧。
一直挂在腰间就连除魔卫道时都鲜少出鞘的玄铁剑此刻被他斜着横贯在身前,他的目光一错不错地盯着面前乌泱泱的人群,一点没有众叛亲离时势单力薄的心虚。
“邵宇堂,你堂堂凌霄真人首席大弟子,如今,要因为这个魔物,与正道为敌吗?”
“何为正,何为邪?为黎民百姓以身饲魔是邪,难道因一己私欲不顾天下苍生就是正了吗?”邵宇堂已是到了强弩之末,他已经没有多少力气大声说话,但是一字一句砸在众人耳中,不啻于惊天巨雷,“倘若这就是你们心中的善与恶,我也无话可说,但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你们休想伤他一根汗毛!”
叶景曜突然抓住了万稔觅的手腕,他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温热,像是握着一根救命稻草。
“既然如此,休怪我们不认你以一己之力救下安源数万百姓身家的功劳!”
接下来又是长达两分多钟的打斗,万稔觅看得无趣,渐渐也觉察出叶景曜心绪不灵,他侧头回望,竟觉得叶景曜的唇色在电影光效的映衬下惨白如纸。
自古深情留不住,从来套路得人心。修行了数百年的邵宇唐,终究难逃一死,他坠入深渊的那一刻,将心头精血灌入几乎魔化的封烨桦之口,然后看着他突然爆seed,大杀四方,以一敌百毫无惧色。
再往后,几乎没有万稔觅的画面了,他本以为叶景曜会跟扭过头来夸夸他或者跟刚刚那样说几句不三不四话,谁知,叶景曜跟迷障了一样,嘴唇嚅嗫着不停地喊着什么,因为声音太小,完全被电影音效盖了过去,以至于万稔觅什么都没听到。唯有握着万稔觅手腕的手指越捏越紧,像是在为了确认什么。
“不会是我演得太好,把他震撼了吧?”万稔觅不太确定地问系统。
“说不定呢,反正刚刚看着你掉下深渊的那一刻,我是准备起立鼓掌的。”系统说。
万稔觅:“……”我的系统天天盼着我死,怎么办,在线等,不急。反正回事务所第一件事就是卸载它,科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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