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霄没有正面回答,只是下意识的去拽那只攥在他领子上的手,身体也在不断挣扎着。
“说话!”
希尔希望他能正面否认,越是沉默,越是感到不安。
等了这么多年的人,好不容易失而复得。
面对邢霄战战兢兢的态度,希尔一向释然,知道他想不起来,也不急于一时。横竖一纸婚证在这儿放着,来日方长。
但释然的前提下,是因为有恃无恐,手里有绝对的掌控权。
不过一旦事情脱离控制,希尔不确定自己会采取什么强制手段。
邢霄自然不肯说话,依旧是挣扎的厉害。
僵持了好一会儿,邢霄才艰难的开口,“你先松手……”
“先回答我的问题。”
“我说了没有。”邢霄小声重复了一遍。
“真的没有?”
面对重重逼问,和不分青红皂白的暴怒,邢霄一时间多少也有些不满。见着对方不信,干脆直接反问道,“即便真的和别人有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
几乎是说完这句话之后,邢霄就后悔了。
这一次不仅仅是被按在墙上,而是直接被头朝下,抗在了肩上。
一个是头朝下的滋味过于难受,再一个是塞在衣服里的抑制剂实在是硌得慌。
邢霄一时间挣扎的更加疯狂。
好几次几近挣脱,但换回来的都是更紧的禁锢。
邢霄发现自己每动一下,对方的面色就更难看一分。
“放我下来!”
然而这种吼叫除了引来各种目光,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
不过这么一路穿过走廊,难免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虽然大多数都处于不敢看,但又好奇的边缘。但等邢霄他们两个人过去了,还是难免有议论声传出。
一路挣扎无果。
被扛进房间里反锁上门的时候,邢霄才感觉到扣在腰间的手送了几分。
还没来得及松口气,直接被摔在了床榻上。
背部触地,虽然不疼,但因为刚才一直被倒扛,一时间脑子还是有点儿发晕。
邢霄能清晰的感觉到藏在衣服的抑制剂碎了一管。
药液开始缓缓流出,湿漉漉的感觉传来。
“你不是问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既然问了就做好接收答案的准备。”
邢霄心里一紧。
上次不好言说之处的伤刚好没多久。
明面上看着对方是个冷漠到骨子里的。
但是瞧着上一次的伤势……就能想象的到某些时候会有多疯狂。
紧接着,他看见那只节骨分明的五指,先是挑开了军服最上面的扣子,然后缓缓的附上了一丝不皱的领带。
邢霄顿时慌了,挣扎着要爬起来的时候,却是正好看见对方只是理了理衣衫。
并没有多余的动作。
“整理一下衣服而已,你在想什么?”希尔见他躲闪,直接挑明道。
邢霄:“……”
思想可以掩盖的,但发烫的耳垂却是怎么都掩盖不了。
“在联邦法律上,出轨的一方是要负相应责任,你说和我有什么关系?”
“双方都是alpha的话出轨方虽然不至于面临牢狱之灾,但如果在联邦机关工作,是要被撤销工作资格,五年内不能再婚,而且要缴纳大额罚款。”
“……也就是说,如果我出轨了,就能和您离婚了对吗?”
希尔正在整理领带的手倏地一抖。
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却,隐忍的怒火在爆发的边缘徘徊。
“和我离婚?”
邢霄不敢点头。
“这么说罢,我知道你是从温顿俱乐部里逃出来的,对吗?”希尔最终还是深吸了一口气,尽可能心平气和的说道,“这点儿事情瞒不住我。”
邢霄一时间怔住。
原来对方一直都知道。
“很抱歉提起这段过去。但我想说,他们现在还在追查你的下落,基本已经锁定在这片星域。之所以你现在能够相安无事,是因为这块儿星域的总指挥官是我,他们进不来。”
“不然你以为这种劣拙的逃跑手段,能瞒得过谁?”
邢霄没敢说话。
这么说来……一直活在对方的庇护之下。
反倒像是他一直在无理取闹。
“如果选择离婚,就意味着你要失去庇护。我记得如果有过逃跑前科,被抓回去下场应该不会是安乐死这么轻松?”
邢霄记得,曾经有个出逃被抓回的“商品”……下场堪称惨烈。
没有安乐死,被过度使用之后,选择了自我了结生命。
“当然,如果一直待在我身边,这些事情就不会发生,永远都不会有人能伤害到你。”
“没有威胁你的意思,只是帮你罗列清楚,让你做选择。”
“……抱歉。”邢霄一时间除了道歉,什么都说不出来。
现在离婚无疑是从一个深渊跳往另外一个更深的深渊。
“不用觉得抱歉,解释清楚刚才的事情就行。”希尔依旧是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接下来我还有工作,给你五分钟时间。”
“……”
生理上的特殊构造,很难开口。
而且从小到大,邢霄从来没有像别的Omega一样被保护过。
说实话,邢霄很难对他的真实第二性别产生认同。
说不出口。
尤其是在对方面前。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快到点的时候,邢霄才开口,“抱歉,但绝对没有和别人有染……”
“以性命发誓,绝对没有。”
“是吗?”
“可我不信。”希尔的语调依旧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波澜。
“……”
“真是不想解释的话…做出一点让我觉得愉悦的事情也行。”
“只要能够一定程度上的取悦我,我就相信你没有背叛这段婚姻关系去做什么苟且之事。至于怎么进入Omega的宿舍又是进去做什么,我暂时不追究。”
邢霄咬了咬牙。
取悦别人的手段,算是他这么多年在那个不见天日的地方,每天都要练习的。
甚至可以在衣衫丝毫不乱的情况下。
但思量了一会儿,邢霄还是决定付出行动。
邢霄稍微爬起来了一点,没有急着站起来,而是就着跪伏的姿势趴在床上,稍微离希尔近了一些。
倒不是这个动作有什么特殊意义,而是这样能尽可能不压到藏着的抑制剂。
但却是偶然造就了另一种风景。
希尔眯起眼睛,看向他后裤缝上那点儿……加深的颜色。
很明显是液体浸湿所致。
还真是出乎意料的令人惊喜。
“啧。”
灼灼目光之下,邢霄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马上反应过来是刚才那支压碎的抑制剂,药剂液体顺着裤子,透出来了。
但在这种情况下,再结合他现在的动作,多少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邢霄只希望对方没看见,赶忙试图坐回去,掩饰这个尴尬的误会。
然而还没坐回去,就先一步被对方拽了过去。
直接倚在了炽热无比的胸膛之中。
邢霄清楚的意识到,对方的目光依旧是盯在制服上,药剂渗出来导致颜色加深的地方。
像是一头正在狩猎的豹子,蓄势待发,只要一个指令,就能瞬间将到口的猎物撕成碎片。
“邢霄,我这才离开你了两天。”
“不是的……”邢霄试图解释些什么。
然而耳边炽热的呼吸,很快就让构思好的语言化成了一片空白。
像是被当头打了一棒子似的,脑子里嗡嗡作响。
沙哑的声音几乎是贴着他响起。
“就这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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