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第二天一早,任长空在楼下奇怪的看向苏若白:“君君还没起来吗?”

    苏若白摇摇头,表情惊讶,猫瞳眨啊眨:“不清楚呀,我以为他去找师叔您了。”

    任长空皱眉,难道是出什么事了?君君一向比小白要早起,而且从来不睡懒觉,今天这是怎么了?

    “小白,你在这等我,我去找君君。”

    “奥,好的,师叔。”苏若白乖巧的点头。

    任长空起身上楼,敲了敲花怀君的房门,:“君君,你在吗?”

    里面起初是寂静无声,而后就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任长空不久就听见了花怀君略带惊慌的话语,大概是太过紧张,连语气也磕绊起来:“师,师尊,我在。”

    任长空眉毛皱的更紧了,君君他在慌什么?

    “我可以进来吗?”

    屋内陡然传来一阵破碎声音,任长空心里一紧,也顾不上徒弟的回答,推门走了进去。

    一进门就看见了花怀君一脸紧张,并且还衣衫不整的样子,任长空环视一圈,在距离床面不远的地方发现了一个茶杯,茶水撒在了地面上,湿漉漉的一片。

    任长空走近,疑惑的看向脸色红的不正常的花怀君:“怎么了?君君,脸怎么这么红?”

    花怀君只觉得此刻心脏都快要蹦出了胸膛,紧张又羞窘不堪,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本就稠丽的眉眼因为红霞晕染更显惊艳,白皙若玉的肌肤都带着粉意,状若桃花的秋水瞳仁里蓄满了粼粼水波,闪烁着熠熠星光,淡粉色的唇珠被贝齿咬住,透出点点殷红,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惑人的艳意。

    活色生香,不外如是。

    任长空看着这样的花怀君,心里一悸,感觉眼前的怀君既陌生又熟悉。

    花怀君身着白色寝衣,乌发凌乱,肤白胜雪,赤脚踩在地板上,心里既羞又慌,看师尊还没反应过来,连忙催促道:“师,师尊,我没事,您,您先出去。”

    任长空惊讶的看着第一次赶他出去的徒弟,内心有些难以置信。

    可是看着徒弟难得手足无措的惊慌样子,心还是软了下来:“既然没事,那我就先出去了。”

    任长空边走边想,难不成是迟来的叛逆期到了?

    不知为何,心里有点酸酸的。

    徒儿长大不由师,任长空突然想起了清虚以前经常念叨的一句话。

    好像真的是这样,任长空有点失落的想到。

    等师尊的身影彻底不见之后,花怀君猛的倒在了床榻上,床铺被子凌乱的堆在一起,他也无暇顾及,鼻尖处是陌生的淡淡青涩味道,夹杂着一点点腥气。

    他的头埋的更深了,乌发凌乱间只余下通红若玛瑙的耳尖露在外面,混沌的脑海里全部都是昨晚的旖旎绮梦。

    昨晚的梦境太过美好,让他不愿醒来,只想永远沉睡下去。

    梦中的师尊对他犹如道侣一般爱怜,动作间都是小心翼翼的温柔触摸,黑色的眼睛里流转着默默深情,嘴角含笑,就这么看着他。而后就是一场难以忘却的极致缠绵。

    早上醒时,花怀君都觉得自己的嘴角都带着笑意的。因为昨晚的美梦简直就是他渴求了无数年的期盼,可是等他察觉到亵裤的湿润时,他还是不自觉的心慌。

    浓郁的青涩味道闻起来陌生无比,他无措的起身换衣,还没消灭证据师尊就敲门了,他只能把证据藏到凌乱不堪的被子里,却不慎带倒了旁边的茶杯,竟引的师尊推门而入。

    花怀君直到现在心脏都在砰砰跳动,可是想起了师尊茫然的眼神,心中也不知为何竟有一股诡异的兴奋感,他不禁越发羞燥,万万没想到原本被压制下的□□竟有抬头之势,这种情况让花怀君无措又羞窘,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抬起头,乌发湿润,秋水瞳仁里雾蒙蒙的一片,陌生的燥热来的如此迅猛,完全没有给他任何准备的机会。

    花怀君弯腰喘息了几声,难受的捏紧了略微粗糙的被面。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师尊温润如玉的嗓音淡淡响起:“君君,过几天这个小镇有个桃花节,你想参加吗?”

    花怀君听到声音,体内的邪火却是越烧越忘,他深呼吸了几口气,才缓慢开口:“师,师尊想参加吗?”

    门外师尊的声音似乎有些苦恼,可是还是带着纵容的笑意:“小白对它挺感兴趣,要不我们都逗留几天吧。”

    花怀君只觉得呼吸的空气都带了热气,顺着呼吸管道流入至四肢百骸,粗重的喘息带着浓浓的□□。

    “君君?”敲门声再次响起。

    花怀君忍得眼眶泛红,神情羞燥,心乱如麻。他起身想从储物戒指里掏出冰灵果,以压制不对劲的自己。

    凝神中的他并没有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直到泛着寒气的冰灵果被一双熟悉的修长双手拿走。

    花怀君一惊,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师尊。随后慌乱无比的就想逃离,他居然被师尊撞见自己这般丑态,巨大的羞耻感让他只想钻到没人的地方。

    任长空望着惊慌失措的徒弟,心里软成了一滩水,刚刚的惊讶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他目光凝视着几乎哭出来的花怀君,声音温柔:“不要怕,君君,这只是正常现象。”

    花怀君满脸通红,目光惊慌的游移不定,瞳孔里水汽氤氲,根本不敢和师尊对视,偏偏□□面对着心中爱慕之人犹如烈火浇油般,汹涌而来,花怀君咬紧牙齿,暗恨自己身体的诚实性,万一师尊见到自己的□□丑态不喜怎么办?

    任长空拉过花怀君的手,察觉到他身上滚烫的热度,目光不留痕迹的略过某处,望着小徒弟无措惊慌的眼神,心里既欣慰又纠结。

    欣慰自己的徒弟终于长大了,要知道拥有强大冰灵力的人可以和修习无情道的人有的一比,身性冷淡,不沾红尘,极少动情。

    任长空以前还默默担心过这个问题,现在总算是解决了。

    可是又纠结于自己也是一个新手,浅薄的经验只源于前世所剩无几的科普读物,这一世的他清心寡欲,竟然不知该如何教起了。

    他望着不安的徒弟,拉过他的手,两人坐于床沿上。任长空忍住心中的羞意,认真的又重复解释道:“君君,这只是一个正常的生理现象。”同时轻轻顺抚着小徒弟的后背,缓解他紧张的情绪。

    花怀君脸颊泛红,艳若夭花,紧盯着师尊脸上的神色,见他并没有露出嫌弃的意味,终于放下了心。

    “就像花会开,月会落一般自然,我们都遵从着本心而活,所以不需刻意压抑自己。”任长空努力思考了很久,想着既要坦荡又不能太过奔放,徒弟的心理教育一定要弄好了才行,不能产生阴影。才缓缓说出口。

    “你明白了吗?”

    花怀君点点头,他望着故作镇定的师尊,眸光闪动,浓密的睫毛犹如蝴蝶展翼般扑扇着,稠丽的面容上满是茫然和无措,还夹杂着慌乱,他小心翼翼的开口,声音带着不知世事的天真:“师,师尊,那你知道怎么做吗?我好难受啊,师尊。”

    艳丽的面容更加潮红起来,花怀君忍住心悸偷偷抓住了师尊的衣袍一角,目光纯净的看向任长空。

    任长空完全没有料到小徒弟居然会那么说,猛的被呛了一口,心中越发羞意难耐,可是面容仍是冷静淡定无比。

    他望着徒弟求知若渴的表情,心里乱成麻团,糟糕,这要怎么说……

    “师尊,您教教我,我不会,君君好难受。”声音软软,带着明显的撒娇意味,却又透着股亲昵缱绻。暗香隐隐浮动,撩人心弦。花怀君靠近了一步,呼吸间都是师尊清冷的味道,让他欲念深重不可自拔。

    任长空看着徒弟居然连小时候的自称都喊出来了,不知为何,清俊的面容有些发热。可是他该如何教他?那种事难道不是天生就会的吗?

    “师尊?”花怀君握紧了手心,心跳如雷。他望着师尊迷茫困惑的表情,喉咙剧烈滚动几番,薄唇吐出来的话语暗哑低沉,带着欲壑难填的渴望:“您教教我。”

    明明是哀求的话语,却充满了不自知的贪婪。

    任长空有些愣神,他是真的不会教啊……

    花怀君犹如小兽一般在任长空的身上蹭来蹭去,略微潮湿的乌发散落在任长空的脖颈处,随着动作带来一阵痒意,他不禁偏过头,动作僵硬无比,“君君,你先起来。”声音有些不稳。

    花怀君不依,偶尔会发出甜腻腻的闷哼声,他感觉自己要溺死在师尊的温柔里了。

    任长空无法只能偷偷移了点位置,手无意碰到花怀君裸露在外的肌肤,触手一片滑腻,带着温热和不知名的香味。

    任长空的手僵在半空中,不知该如何是好…

    难道真的要未经人事的徒弟学习成人的第一课?

    任长空只要想想就觉得羞耻不堪。

    “师尊,您教教我。”小徒弟仍在耳边软软的撒娇,热气仿佛也传染给了任长空。

    他望着花怀君,眉宇间都是故作坦然的羞涩:“君君,你听我说,这种事情,你就按照本能去做就可以了。”

    花怀君水雾缭绕的秋水瞳仁里都是茫然:“本能?”

    任长空心里一喜,语音仍然温柔,清俊的面容一派镇定:“对,是本能。”

    花怀君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师尊,呼吸越发粗重,脸色潮红,喉结滚动了几番之后将欲出口的话语给咽了下去,他的本能在迫切的让他“吃”了自己的师尊,连皮带骨的那种,不让他人窥见半分,师尊是他的!

    望着明明羞涩却仍然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师尊,花怀君的心里却是邪欲疯长。

    他不禁低下了头,目光紧紧的盯着师尊浅色分合的薄唇。

    好,好想咬一口啊……

    师尊说出的话语仿佛隔了另一层空间,完全进不去花怀君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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