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番外炉上雪

    是番外!!!!

    强烈剧透!!!雷者勿入!!!

    只能看一哥一姐恩恩爱爱的勿入!!!

    觉得OOC了也请不要人参攻击谢谢!!蠢作者已经尽力了不要要求辣么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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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炉上雪

    突然睡醒了一觉起来多了个丈夫是个什么感觉?

    苏宁想了想,觉得只能用惊悚一词来形容。

    要是这个丈夫还是大名鼎鼎的素还真呢?

    “……”

    那已经不是惊悚,而是恐怖片了。

    而现在,苏宁就发现自己陷在了这个恐怖片里,而且迟迟醒不过来。

    她叹了一声,悲伤的拿起一壶酒。

    “尚风悦啊,我恐怕要在你这里过好些时间。”

    “随你,”对面的尚风悦摇了摇折扇,努力隐藏着眼里的那一点兴味:“但逃避永远解决不了问题。”

    苏宁闻言,又是一叹,拿起酒壶灌了一口。

    酒香醇厚,却丝毫不能解人心中郁郁之情。

    她一个大好的姑娘,怎么就选择嫁了素还真?

    或者倒过来说——怎么素还真就同意娶了她呢?他不是对风采铃爱得深沉么?又或者抛去风采铃不论,素续缘能同意吗?

    突然多了一个后妈,想必素续缘内心一定情绪复杂。

    ……说不定比她这个莫名其妙嫁了人的,更加复杂。

    苏宁想着想着,又觉得头疼,恨不得大喊出声。

    她何德何能能撬动素还真这颗墙角?!

    苏宁想着,觉得本就郁闷的内心,更加郁闷了。

    她之前也想了法子叫素还真休了她,大家好一拍两散你好我好大家好——结果所有人看着她的眼光都好似她是个不守妇道的失足妇女,深沉中带着痛惜。

    屈世途听说了居然还特意从云尘盦跑过来问她是不是哪里又不好了……

    ……她能哪里不好?!

    她哪里都好!!

    能吃能喝能睡!!就是觉得自己应该还是个妙龄少女,而不是已经是别人家的老婆!

    随后她隐晦地和屈世途提了提和离的事儿,没想到屈世途的反应比她还大,问她是不是有人瞎在她耳边嚼了舌根,还说叫自己别听那些人的鬼话,那个势头,恨不得就上去抄家伙了。

    ……于是她就怂了。

    苏宁想了半天,只能留了个和离书,一路跑到南边,直到遇上了从死国里出来透气的尚风悦。她琢磨了半晌,左右自己也无处可去,不如去死国溜一圈。

    天道已全,死国与苦境之间有通道连接,慢慢也有了色彩,反倒像是独立的一个小世界。

    尚风悦也拎起一壶酒,笑了一声。

    “素还真是有哪里不好,叫你这样弃嫌?”

    堂堂苦境武林皇帝叫人这样嫌弃,实在是叫人觉得好笑。

    “……”

    苏宁饮了一口酒,慢慢地想。

    有哪里不好?

    身高188,面容俊美,在苦境这个颜值普遍高的地方都能算得上盛世美颜;还顺带苦境多处房地产,可谓是高帅富的典范。武功尚且也算高强,还能给人安全感,为人处事又如春雨,叫人无一处不觉舒服。

    仔细想想,实在是没有一处不好。

    “……大概就是太好了?”苏宁拧着眉头道。

    “……”

    尚风悦闻言打量了一下苏宁,挑了挑眉毛:“你……你是觉得自己配不上他?”

    话一出口,他又觉得有点荒唐。

    当初力战天地、浑身浴血的女子是何等风采,骄傲明艳有如凤凰,一身傲骨经业火而不屈,溅着红梅的裙角一动,叫多少才俊心折。

    那实在是无双的艳色,乃至于天道也为之动心。

    若非襄王有意而神女无心,还不知道会出怎样的乱子。

    而今,这样的人却居然说出了“因为太好了”这般的话,岂不是可笑?

    “……”

    苏宁已经有了一点醉意,听到这话居然还当真认真想了想,最后慢慢摇了摇头:“……不是。”

    虽然素还真很好,但她也从未觉得自己配不上他。

    “那又是因为什么呢?”

    尚风悦问道。

    因为什么呢?

    苏宁倒了一口酒,摇摇晃晃地道:“大概是觉得……这样很奇怪。”

    就像看到了兔子和狐狸在相恋,脑子里出现的只能是不匹配,甚至于还会担心是不是一场阴谋。

    她同素还真亦是如此。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来到这里,也从未想过自己会喜欢上素还真。她不是年少无知的小女生,也不憧憬什么惊天动地的爱情,倘若真要找个伴侣不可,她大概会选择个喜欢她的路人甲,找个地方过过清净自在的日子。

    即便她失却了记忆,她也仍旧如此笃定。

    而可笑的是,除了她之外所有人都好似觉得这样没有什么不对,仿佛是理所当然。

    可这又有什么理所当然?!

    这样的想法在脑中不停的回荡,乃至于她甚至对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他们的表情都像是在说自己对素还真情比金坚,但她感觉到的只有恐慌。

    她当真喜欢上了素还真吗?

    疑问有如酒香弥漫在脑海中,使人渐渐迷惑。

    半刻过后,苏宁觉得自己眼前慢慢变得模糊起来。

    眼前的女子云鬓花颜,桃腮映雪,山川的水色点在那星子一样的眸间,叫百炼钢也化成绕指柔。可那双星子一般的眼中,分明又是带了不解和思索。

    尚风悦一时哑然。

    可他能怎么说?

    忘却了所有而产生的疑问,不免连解释都变得苍白起来。

    他心里竟然微微产生了后悔的情绪。

    后悔自己不该因着一时兴起而问出这样的话。

    于是他咳了一声,将酒壶递给对面已经有些晕晕乎乎的人,犹豫道:“……再喝一口?”

    喝醉了,就没那些事情困烦了。

    苏宁已经醉了,迷糊着一双眼睛,伸着手去接。

    这时,一只手将酒壶自半路劫走。

    “不能再喝了。”

    是素还真。

    尚风悦看着眼前的人,难得有了一点不自在:“……我看她这样……”

    话未到最后已经断了半截,因为面前的人,面色实在算不上好看。

    “……”

    尚风悦心中暗暗叫苦——这下可好,夫妻吵架,他这个劝架的反倒有了不是,还叫正主捉了个正着。

    “阿宁。”

    素还真将酒壶放下,走过去唤了一句。

    苏宁晕着一双眼睛看过去,还以为是尚风悦递了酒壶过来,将身往前倾了倾。

    “小心。”

    素还真揽住她,手微微一动,解下披风给趴在石桌上迷迷糊糊的人披上,抚了抚她的额头。感觉到额上的温度,苏宁微微阖了一双眼睛,一点一点的往着他怀里蹭。

    乌黑的发丝在颊边随风晃悠,大概是有些痒痒,招的怀中的人歪了歪脸颊,朝着他的胸膛上靠。

    像是一只找到了主人的猫儿。

    “…这么乖?”

    素还真的眼中泛起一点笑意,伸手替她将颊边的发丝拂去,又给她拢了拢披风。

    “阿宁体弱易醉,我先带她回去。”确认了没有因为在夜里受凉起热,素还真这才起身转向尚风悦,难得没有客套:“劳烦先生了。”

    他嘴上这样说,手上确是已经将人打横抱起,丝毫没给人拒绝的余地。

    “……”

    尚风悦在一边看的牙酸,听到这话只能干干笑了一声:“慢走,慢走。”

    素还真便朝着他一颔首,带着人离去。

    屋内。

    正是紫烟生香,纱帐轻摇。

    素还真将怀里的人放到榻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到家了。”

    “到……家了?”

    苏宁喝酒喝得半醉,半晌才觉出自己换了地方:“我怎么……”

    她迷迷糊糊地睁了一双眼睛,想看清楚自己眼前的人,身体却好似已经有了意识,黏黏糊糊地依偎过去。

    “头疼……”

    “现在知道头疼了。”

    素还真道,手上慢慢地给她揉着太阳穴。

    其实也不是疼……苏宁迷迷糊糊地想,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

    就好似是下意识地觉得,在他边上,自己能娇气一点,再娇气一点。

    “素还真……”

    “恩。”

    “素还真……”

    “恩。”

    她这样叫,素还真便也一遍一遍地应。

    “素还真……”如此这般叫了几声,又沉默了一会儿,苏宁起身,差点要倒下来,素还真将她拉在怀中。

    她的眼睫颤了颤,面上透出一种困惑来,断断续续地问:“你说……我…我喜欢你么……?”

    素还真的手一顿,看着怀中的人。

    怀中的人迷迷蒙蒙,眼睛微微阖着,脸上带着疑惑。

    “……我不知道。”

    他的手紧了紧,低声道。

    想来却也可笑。

    相交百年,直至后来夫妻数年,却谁也不曾笃定说过一句喜欢。

    开始是未曾有真心,说出的是笑话,后来是不能说,再到后来是不需说。

    直至而今,是说不出。

    天道平定之后,她历经业火,七魂不全,他藉着机缘勉强为她找到一丝生机,替她塑了身。而后续缘为了安慰伤心过度的海棠,决定带她离开不辞谷,在苦境周游,临行之前,曾前来告知于他。

    那时他问自己,当真不去寻苏前辈?

    他应了一句无需。

    无需去寻。

    魂魄不全,前事皆忘。即便日后魂魄齐全,她也终究不会记得你半分。

    这句话,当时那人就已经说过。

    用一身功德换她一个机会,日后步入轮回,便会沦于贫贱,数十世不得翻身,值得吗?

    值得吗?

    值得。

    既然忘了,不如忘得彻底。

    被三十万亡魂缠绕,被业火焚烧的日子,太痛苦,忘了也好。

    续缘听了他的话,只静静地看了他,问了一句:“爹亲,你甘心吗?”

    ——

    “有何不甘呢?”

    他这样回问。

    他能有什么不甘呢?

    “你不知道……”

    苏宁恍恍惚惚重复了一句,抬起头迷蒙着一双眼看他。

    她的眼睛因为饮了酒泛着水色,雾蒙蒙的好似山上的烟岚,这么看过去,无端的叫人心中一突。

    “唔……”

    好似是头痛了厉害了些,她轻轻哼出声。

    素还真低下头。

    “痛的厉害?”

    苏宁看着他眼中的担忧,脑中不知怎么地越发模糊不清起来。

    她试着抬起身,却又觉得太费力气,于是伸手去勾素还真的背:“你……”

    素还真依着她弯身。

    “怎么……”一个了字还未出口,便被堵住。

    泛着酒香的唇瓣覆在素还真唇上,苏宁眯着眼睛,慢慢的,一点点的厮磨。

    是一个有些拙劣的吻。

    半晌,她才停下来,无意识地舔了舔水色的唇:“……我们之前……是不是这样做过?”

    素还真看着她,忽的笑了出来。

    “不止。”

    话音刚落,分离的身子又骤然压下来。

    覆上的唇带着热度,苏宁被那热度烫了一下,微微启开一点唇瓣。

    苏宁的唇生的极好,宜嗔宜笑,带着桃花花瓣一般的颜色。现在这片花瓣被人细细舐着边缘,又被人触及到内里。

    内里的口腔湿润柔软,因为饮了酒,变得格外敏感多情,被这么一触,便叫身下的人微微一颤,发出轻微的一声。

    良久,压着的唇瓣自口中离开,依次印在额头,眼角,还有腮边。

    “素还真……”

    苏宁蜷了蜷身子,唤了一声。

    “我在。”

    他这样应,唇齿却又挪到耳际,去舔舐那小小的耳垂,轻轻地唤。

    “阿宁。”

    ——“你甘心吗?”

    甘心。

    怎么能甘心?

    又怎么可能甘心?

    他们曾相处百年,在幻境中历经三世。

    他从战场中拉回过她,也同她拜过堂,结过夫妻;他见过她满身是血狼狈,也见到过她一剑光寒十九州的凌厉;他见过她在黑夜里哭的低谷,也见过她站在红地毯上受万人追捧的盛世。

    无边业火他替她受,身上功德全无也无妨。

    她为了苦境,便就当他也是全为了苦境。

    世上有那么多人爱她,她总归能找到更好的。

    他以为自己甘心的。

    所以他开始并未去寻,直到在客栈见到她。

    “你是谁?”

    这句话被她出来,他才明白,他不甘心。

    “唔……”

    苏宁被耳边的呼吸喷的微颤,眼中的水色愈浓。

    “阿宁……”小小的耳珠被衔住:“你喜欢我吗?”

    同样的问题,被再一次问出。

    “我……”脆弱的地方叫人衔住,苏宁攀着素还真脊背的手一抖,眼中又是朦胧又是茫然。

    她喜欢吗?

    不知为何,脑中忽然出现一个画面。

    茫茫大雪中,她一身血衣,被人一步一步背着上山。

    不知是谁的血滴落,在雪地上留下一支艳丽的梅花。

    “我在。”

    耳边,好似有人这样说。

    “我喜欢你呀,素贤人。”

    不知又是谁的声音,带着娇媚,半分假半分真。

    “喜欢……”

    苏宁喃喃。

    她身上的衣裳在推挤间被揉皱,交领的上衣歪在一边,露出底下细细一截豆绿肩带,衬的肩头圆润,肌肤雪白。

    苏宁全然不去理会,只抬了头凑近去看素还真的眉眼。

    “喜欢。”

    这回,说出的话便利落了许多。

    她的动作却不似话语一般利落,勾着素还真的手使了劲,却也够不着下巴,只能将唇瓣抵在颈项上游移。

    苏宁的唇色向来浅淡,如今被酒气一激,加上方才的唇齿相抵,便如同含了胭脂,殷红一片。

    “素还真……”

    勾着素还真的手绵软,却轻易将人拉倒在塌上。

    乌黑的头发在之前就被蹭乱了,现在半散开,缎一样铺在锦被上。

    素还真一只手抱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去触她颊边的发。他的手之前在拿酒壶的时候溅到了一些,现在还带着酒香。

    苏宁便侧脸去触,唇瓣也从颈上离开,启唇含住了那劲瘦修长的指节,似是觉得不好,又微微离了一些,伸出一点舌尖去舐。

    美人粉面桃腮,舌尖如唇瓣一般红。

    “素还真……”

    她这样叫,声音中已经是多了一点迷醉。

    搂着腰肢的手紧了紧,苏宁不适的抬头,想要往后退开,却被扣住了背,随即便是几乎可以称之为凶狠的吻,口腔中被翻搅的厉害。

    “呜……”

    苏宁呜咽的声音被堵在口中,于是眼中的朦胧水色终于化成了晶莹,顺着嫣红的眼尾落下来,划过桃花玉面,消失在云一样的鬓间。

    素还真伸手握住苏宁的腰肢,唇舌也一路向下绵延而去。

    圆润的肩头上被热意覆盖,带着一点点的刺痛,随后是锁骨,还有胸口。苏宁颤的厉害,只是腰肢被人握在手中,只能徒劳地动着一双腿。

    她的手已然攀附不住素还真的背,垂落下来,玉瓷似的手沾了一点细汗,抓着花纹繁复的锦被。头上的发也散了一半,只剩着一枝步摇,通绿的翡翠落在发间,欲坠不坠。

    “素还真……”

    就连声音亦是细细地颤,反倒带了一股说不出的媚意。

    抵在腿根的东西隔着衣物都能觉出灼热,苏宁脑子不甚清醒,迷茫着一双眼睛盯着素还真的腰腹处。

    视线被一只手挡住。

    “…别看。”

    耳边的声音有些低哑,素还真低头又去□□那小小的耳珠,“…别这样看我,阿宁。”

    长长的睫毛在手心扫动,苏宁不自在地动了动腿。

    等到素还真松开口,那小小的耳珠已经变得通红,印着浅浅的印。

    苏宁看不见,却感受到了压迫,想要撑着手往后退,只是素还真将她环的紧,手还未撑起来便软了下去,玉白的手落在重青色的腰带上,像是山巅之上落了一层细雪。

    “素还真……”

    又是带着哭音的软软一声。

    似乎她只会叫这么一句,叫人又可怜,又可爱。

    灼热的掌心自额下拿下,一路雪腮滑到腰际,再从腰际滑到腿边。

    素还真握住她的脚踝。

    苏宁脚上的绣鞋在上塌的时候已经被蹬掉了,雪色的罗袜也被蹭落一半,细白的脚踝露出来,因为热意而显出粉色,有如枝头桃花。

    房内的炉烟袅袅,一丝一缕地飘上去,又一点一点地碎在空中。

    “好热……”

    掌心热的就像烙铁,苏宁颊边的发被细汗打湿了一点,她曲着腿想要收回去,却被人握着,而后被放在了眼前人的腰间。

    “别怕。”

    素还真伏下身,含住她的唇瓣。

    衣衫已经散开了一半,剩下的也不过是凌乱的挂在一边。纤细的腰肢在衣衫间被显出来,肌肤柔腻,莹润有光。

    她呜咽了一声,泛着绯色的身子被撞的一晃。

    “轻……轻点……”

    头上的那只步摇,终于承受不住,落在地上,发出叮的一声响。

    ……

    天光微暗,珠帘轻动。光阴游移间,将桌上的花枝映在了窗前。

    “……”

    “哎。”

    苏宁裹着被子,最后还是唉出了声。

    声音有点变调,有点哑。

    怎么说呢?

    心情复杂。

    一面说着要和人和离,一面还把持不住拉着人滚上了榻……怎么想怎么觉得口是心非渣气四溢。这让她以后怎么理直气壮地开口说自己和素还真那是战友情?清清白白?

    “……”

    后悔,就是非常后悔。

    在床上悔了半日,苏宁这才拖着从塌上爬起来。

    原本的衣服是不能看了,所幸床边已经放好了一套新的。苏宁拿起来试了试,居然十分合衬。至于为什么能这么合衬的原因……她拒绝去想。

    换好衣服,苏宁实在乏的厉害,只能懒洋洋的歪在一边,伸手推开窗。

    窗外天色已然全暗了下来,清风拂面,捎来墙外人声鼎沸,似是有什么热闹事。

    忽然。

    只见万千道光自地而起,一朵朵巨大的花朵现在空中,明丽璀璨,几乎映明了整个黑夜。

    星辉弥漫,散在树梢头。

    这场景太过明丽,苏宁看的一时愣住。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词人的诗句中写的场景重现在了世间,映在了她的眼中。

    “喜欢吗?”

    身上一暖,有外套落在肩头。

    “……”

    苏宁半晌才回过神,看过去。

    素还真将她的手握住,一同站在窗前。

    “你当初和我说过,在苦境看的烟花,没有哪一个,是圆满的。”

    “现在这个,有没有觉得圆满一点?”

    苏宁看着他转头,黑色的瞳中烟火璀璨,清清楚楚地映着一个她。

    明晰无比。

    心脏忽然不受控制的跳动起来。

    她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什么来。

    半晌,她才开口。

    “素还真。”

    “恩。”

    “你低头。”

    苏宁弯了一点唇角,抬头凑上去,在面前人的唇角轻轻印下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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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还真,我想看烟花……”

    彼时,她已经气空力尽,浑身是血,一双眼睛几乎要睁不开。

    “我在苦境看的第一场烟花,很漂亮……”

    “后面的,就不那么好看……”

    她唇边流出的血沾湿了他的后背。

    “真想有谁为我放一场烟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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