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野樱接过宇智波鼬递来的本子,但她并没有急着翻开,而是下意识耍帅伸出手指顶着书本转了几圈,然后在对面人惊讶好笑的目光里收了手,咳了两声后才拿着笔记本仔细端详了起来。
封面平整干净,显然才买来不久,纸页侧面看得出有些膨胀——显然内里已经多次翻阅且记了不少的内容了,春野樱猜到这件礼物的作用是什么了。
“虽然很感激你百忙之中还腾出时间给我一本专属笔记……”新本子,新出炉的笔记,她简直都能想象到对方不久前在完成任务的空隙偷偷摸摸写笔记的样子了!
他怎么这么可爱!
春野樱开心的笑容都快藏不住了,但人还是要贪心才能收获的更多,于是她鸡蛋里挑骨头的找事道:“不过这礼物也太简陋了吧,你都有心思替我准备礼物了就不能给它包装一下,至少来一个十字绑法的蝴蝶结也好嘛。”
三年一代沟,宇智波鼬从来就没有跟上过春野樱的脑回路,自然是不会明白对方的险恶用心,只是单纯的觉得这孩子不仅跟女孩子似的爱撒娇,在这些细节上似乎也有些过于精致了。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宇智波鼬接受了对方有关他礼物简陋的控诉,但他也还是辩解道:“如果你看过里面的内容,那么你应该就不会在意这些事情了。”
春野樱当即坐在了地上,翻开笔记本认真翻看起来,看清内容后她眼睛忍不住睁大,呼吸都被惊喜得暂停了一下,这里面全是幻术相关的内容,有条理的记述着幻术的原理、作用、施放技巧,还记录着近乎一半纸张的幻术简介,甚至还有自创幻术时的思路及注解!
这不知道比老师讲的皮毛有用多少!春野樱的眼睛比原来更绿了,兴奋的目光里写满了“我要学”“我要学完”“我还要自创”等字样,宇智波鼬也顺势坐在她身侧,轻咳两声试图将人唤回神。
“我不能说幻术就是忍术中最难的一种,但你明白它的原理,忍者需要借用环境,甚至自己创造假象去迷惑,伤害敌人,这其中不只需要将假象编织完美的智商,对于构建假象的本源——查克拉的控制更要优于常人,还有一点就是如果你最后真的想要以幻术为主要攻击手段,那么以后你在忍者小队里的定位一定会让你面对的敌人属性与你相似,所以你对幻术的抗性也必须要高。”
春野樱闻言合上本子,焕然大悟道:“原来刚才是‘考试’啊,那我合格了吗?”她拿着奖励挡在眼前晃了两下,促狭的目光下是显而易见的明知故问。
宇智波鼬认为自己是个合格的教育家,不能看着自己认可的后辈这样膨胀下去,于是果断泼冷水:“你在幻境的时候曾尝试用幻术.解,这说明你的观察力和对幻术的抗性是很不错的,而后来又很快的找出了破局的方法,这说明你对幻术的作用原理也有一定了解……”
他没说对于查克拉的微操,这一点就从对方能平平稳稳的站在南贺川上用水遁就能看出一二,但他还是在对方三个条件都合格的情况下打击了对方,“只可惜自制力太差,在知道是假象的情况下还沉湎于幻术。”
这一点系统也非常赞同,想到在幻术时对方仿佛被幻术鼬传染的恋爱脑就忍不住跟着抨击:[宿主你的少女心收一收啊!]这次要是真的恶意那她肯定就挂了!
双重讽刺下即使是春野樱也忍不住有些羞愧,但她也不觉得自己该负全责,难道最重要的原因不应该是月色太温柔宇智波鼬太美吗?!
“就,就算这样,我不还是把本子拿上手了,也算合格了……咦?”春野樱结结巴巴的辩解,而后灵光一闪发现了一个问题,转头看向宇智波鼬,“学习幻术是需要天赋的,这就是你测试我的原因,合格了你就把笔记给我,那不合格了呢?”
不合格难道就不送礼物了?不会这么小气吧!
为了证明心上人不是个小家子气的吝啬鬼,春野樱当即上手朝对方怀中袭去,此举成功换来系统破声的[宿主你还要不要脸了——]以及宇智波鼬的侧身拦手。
“贪心的小家伙。”宇智波鼬无奈,轻轻在对方脑袋上拍了一下,春野樱顺势保持距离,但嘴上却依旧不饶人,“这叫做敏锐!”
宇智波鼬轻轻笑了两声,随后起身到不远处一棵树后捧出一个由碎布、杂草跟羽毛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组成的巢穴,离近之后春野樱赶忙凑上去,然后就看见鸟巢中间蜷缩着一只羽毛都还没换齐的小黑鸟。
小孩子是一群奇怪的生物,他们总是青睐一些比自己更为弱小的动物幼崽,男孩儿居多的皮崽子可能会热衷于用水淹抛高等方式来玩弄这些可怜的小家伙,而以女生居多的小乖巧则更喜欢同它们玩玩家长孩子,医生病人之类的游戏。虽然不管是哪种玩法这些落到人类小孩儿手里的动物幼崽们活下来的几率都不大就是了。
“可,可爱……!”
不过眼前的这只不知名小动物运气显然不错,因为它未来的主人早就是一个脱离了寻常幼童低级趣味的人,“它是什么鸟啊?要给我养吗?它有名字了吗?虽然我之前都没养过宠物但我一定会照顾好它的!”
春野樱绕着宇智波鼬满圈跑,跟人家手里瑟瑟发抖的雏鸟比起来,此时此刻叽叽喳喳的她反倒更像一只鸟,比如麻雀。
“和我的通灵兽一样,它是一只乌鸦,放心吧,它可没你想的那样脆弱。”宇智波鼬用手指点了一下手上小乌鸦那绒毛都还没褪光的小脑袋,显然,自己的礼物被收礼的人喜爱认可也令他十分高兴,“我的幻术里有一部分就需要我的通灵兽辅助,如果可以,我希望它以后也能够成为你最忠诚的伙伴。”
“当然!”春野樱小心翼翼的接过鸟巢,看着巢中孱弱无力的小生命,连呼吸都下意识的放轻了不少,生怕自己拿捏不住力道最后弄得个巢毁鸟亡的下场来,“对了,你还没告诉我它叫什么名字呢?”
宇智波鼬看着春野樱眼中的怜爱欣喜不似作假,心中也松了口气。像通灵兽这种与主人并肩作战的伙伴,要想发挥最大的作用,自然是越默契越好,但乌鸦只是自然界中普通的动物,虽说忍界中的动物普遍灵性较高,但如同他们家族那种签订了家族契约能说人言的忍猫那样却是不行的。
因此想要普通的动物能够跟得上自己的战斗意识,同时信任自己,那自然是从小亲自养大最好了。但对一个自己还需要人照顾的孩子来说,小小年纪就要担起养育一个生命这样麻烦又枯燥的担子,宇智波鼬也隐隐担心过最后的结局会不会是白白害了一条鸦命,不过看春野樱的反应,他或许应该更信任对方一下。
“它没有名字,它是属于你的,你们应该拥有专属于你们的羁绊。”
春野樱闻言看向小乌鸦的目光更加温柔,同时也多了一份类似于喜当娘的微妙纠结,四舍五入这也算是她儿子了,儿子的姓名当然得仔细斟酌,于是半晌后她无奈道:“你这来的也是突然,取名字什么的我现在完全没有头绪,我想我应该更慎重一点。”
春野樱捧着小乌鸦,看着这团黑色的毛茸茸心里软的不成样子,低着头就是一顿吸。而宇智波鼬看她对手中雏鸟爱护备至的模样心中也倍感欣慰,感叹道:“你竟然真的喜欢它,真好。”
春野樱闻言抬头,奇异的看着他,一双眼睛仿佛会说话,明晃晃的写着“小乌鸦这么可爱为什么不喜欢”这个问题。
“乌鸦浑身漆黑,声音嘲哳难听,因此多数人总认为它是不详的存在。”宇智波鼬惆怅的解释,心中难以压抑的悲悯与委屈不知道除了乌鸦还在为其他的什么鸣不平,“可他们却不知道乌鸦有反哺之情,对待伴侣也极为忠诚,明明它们也有这么多优点的不是吗?”
骤然间想到了村子与家族的事,宇智波鼬刚刚因春野樱生起来的好心情沉了下去,脸上温和的表情也渐渐退下。
春野樱听着这不是滋味的话心里也像是被人那锤子敲了似的闷痛,可对方愁的事情完全不是她能搭得上手的,否则对方就算要她的命她都能给出去!
“我知道呀!而且不管是大乌鸦还是小乌鸦我都很喜欢啊!”春野樱扑上去一把抱住了宇智波鼬,有些事情不能说的太开,否则对两人来说都是麻烦。
但如果不打直球的话,她现在暂时也找不到什么好话来安慰对方,只能用行动来告诉对方自己的心意——我喜欢你,支持你,相信你。
不过她这一下来的突然,宇智波鼬完全没意识到的时候她就圈住人了,但随后宇智波鼬奇怪又熟悉的反应让春野樱心中不安了起来。
被抱住后宇智波鼬明显的颤抖了一下,发出一声隐忍的闷哼,身体逐渐僵硬。
“……”这熟悉的感觉。
春野樱松开了手,被对方那作死的精神气得青筋暴起,要不是顾及着手上脆弱的鸦儿子她能立刻把人按在树干给扒得干干净净(看伤口而已)。
“你自己脱还是我来撕?”春野樱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话。她简直要气疯了,虽然受伤对忍者只能说是家常便饭的事,但既然受伤了他就不能先治疗一下再来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吗?
她很有自知之明的把自己归类到乱七八糟的那一类,同宇智波鼬困扰的那些事相比也确实如此。因此她才更加生气——不是气对方来找她,而是气对方借着找她来折腾自己。
她早就怀疑了,今天对方的情况让她确认了一个事实,宇智波鼬已经被来自家族与村子的压力折磨的有自虐倾向了。
看看他之前做的事,跟父亲有矛盾不敞开说憋着;村子的事情估计也没个能说话的人,哦,就连跟她这个“树洞”吐苦水都只能遮遮掩掩;明明心疼死了弟弟却又因为烦心事而疏远人家,弟弟想知道哥哥的情况还要她这个外人来牵线搭桥;还有像现在这样有伤不治却跑来哄小孩儿……
系统此时补了一句:[简直就是精神与肉体上的双重抖M。]
太精辟,她完全无法反驳。
对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而宇智波鼬心里也再次出现了之前面对生气的春野樱时涌起的心虚畏惧,非常听话的开始脱衣服。
“你似乎对你的身体毫不在意。”春野樱安置好小乌鸦,从忍具袋摸出因为上次准备不充分,这次准备得她使用范围内格外齐全的医疗用具与商城中兑换的特效药。
“我没有……”明白对方正在气头上,因此宇智波鼬忍下了因为对方不甚温柔的动作引起的痛呼,倒是春野樱拆着手法专业的绷带时心情好了点,这至少证明对方对自己的伤口还是有点责任心的。
然而这点好心情在见到崩开后血淋淋的伤口就彻底down到谷底,一时间不知道该先后悔自己刚才那一抱,还是先骂对方伤口没好还在蹦哒什么!
将伤口用酒精清洗完毕,宇智波鼬被折腾的脸都白了好几度,不过在春野樱将药粉撒在伤口上后表情又变成了好奇,无他,只是这药效未免太快了点?
后腰跟背脊上的伤口痛感已经小了许多,取而代之的反而是一种奇怪的麻痒感觉,让他的腰都不禁软了几分,一时间他都分不清究竟是哪种感觉才比较折磨人。
“这药效果好副作用也大,你先忍着点。”春野樱表面上正经的拍人肩安慰,心里的坏笑简直突破天际,这药她之前是用过的,按系统的解释就是加速伤口的愈合,因此伤的越重感觉就越明显,就宇智波鼬身上的伤……呵呵。
宇智波鼬不知道对方的坏心思,药用在他身上他也能感觉到好处,只不过他也有疑问:“这种药效果很不错,不过我并没有听说过木叶有这种药,你是从哪里来的呢?”天地可鉴,他绝对没有怀疑对方的意思。
春野樱不知道他的想法,但她也丝毫不慌,敢把东西拿出来用她自然也想得到应对措施,只见她毫无心虚甚至还带了点挑衅的将问题丢回去:“给你一个猜测的机会,猜对了我会确认答案,猜错了我才不会告诉你。”
宇智波鼬被这坦荡的态度唬住,上套后还认真思考了一下答案,然后回答:“是卡卡西前辈给你的吗?”
卡卡西和他一样同为暗部队长,资历也比他高,这药这么珍贵好用,是对方哪次任务顺手带回的当地特产也说不定,至于为什么会给春野樱,他不也给人专门整理了一套他的幻术笔记吗?
之前卡卡西就阻止他对小樱用幻术,现在想想,感情更好了再送点东西不就更顺理成章了吗?
“卡卡西是谁?”春野樱好奇的问。
宇智波鼬:“……”
不一会儿春野樱眼睛一亮,同处于她和宇智波鼬的交际圈,被宇智波鼬喊前辈,和她关系也不错的人……这不就是那个银发的暗部吗!
“你,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吗?”宇智波鼬心情骤然复杂起来。
春野樱神情困惑,不解的反问他:“暗部要隐藏身份不是常识吗?”
“……”宇智波鼬无言,所以他的身份为什么闹到了几乎全族尽知。
春野樱正帮他把涂好药的伤口重新包扎,宇智波鼬也没再纠结药的问题,先不说无论主观客观他都不觉得这个年纪的忍者会跟“叛徒”这个词有什么联系,就单说卡卡西还没把人举报就说明这孩子是干净的。
就在他思考的档口,春野樱将他包扎完毕,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从这温柔的力道判断,他能确定对方应该没有生气了。果然是小孩子脾气就跟潮涨潮落似的来的快去得快。
“我觉得你在我身上花的时间太多了,你应该多跟你的亲人多交流一下。”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既然已经答应帮佐助劝人,在她都收了两份礼物的情况下,她也没借口再霸着鼬不放。
亲人?宇智波鼬觉得这话题转变的可真是生硬,但他心里同时不悦的想,所以是哪位亲人竟然连无辜的外族人都不放过了?
“你没事吧?”
春野樱听着对方话里奇怪的关切,刚想回一句“没事就是被揍了一顿”,然后猛的反应过来这话的语气可不对,很显然对方并没有猜出那个亲人是佐助,而是带入了一个对他来说明显很警惕的人。
她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怪异,同时也对宇智波鼬的人际关系感到一阵头痛,宇智波鼬显然不是一个会无的放矢之人,能让他讨厌的,自然是对方的言行超过了他忍耐的底线,随便做出的猜测竟然这么危险,所以这倒霉孩子的人缘究竟有多差?
“你对家人的了解真是比我想象的还要差劲。”
宇智波鼬不置可否的轻笑了两声,春野樱听出了其中的讽刺:“小樱,你还小,有些事你真的不懂。”
“不,我觉得我懂得很多。你看不起小孩子?”宇智波鼬摇头否定,他看不上眼的人确实很多,但里面并不包括眼前这个能与他侃侃而谈的小男孩,但强者对比自己弱小的人总会不自觉的带有轻视,虽然在他的眼里这应当算作怜爱。
春野樱没有辜负他的重视,见他摇头就说了一句让他笑容消失的话:“是佐助。”
看着对方瞬间不可置信的眼神,春野樱也不禁嘴角抽搐,翻了个白眼吐槽起来:“你究竟哪儿来的自信觉得你跟富岳叔叔之间的冷战能瞒住跟你们朝夕相处的佐助?拜托,男人之间的事情不要牵扯到女人和小孩儿好吗?天知道佐助在点明我跟你的接触后最先做的不是揍我而是请我劝你回家我有多惊讶。”
眼见宇智波鼬脸上的表情在欣慰和愧疚间切换,春野樱心中凄凄惨惨戚戚,果然野孩子比不过亲兄弟,她什么时候见过对方这么丰富的表情,不禁柠檬道:“果然兄弟姐妹什么才是最可爱的,天知道我多想要一个。”话里话外的羡慕完全不加掩饰。
想到这里她对宁次就更讨厌了,看宇智波鼬也多了一层名为“坏哥哥”的debuff滤镜。
哦,她迷茫了,她刚才酸的分明是有宇智波鼬这个哥哥的佐助,现在看来分明是有佐助这个可爱弟弟的宇智波鼬才值得她酸。
宇智波鼬就看着不知被什么打击到的春野樱一脸颓丧的向放置小乌鸦的地方走去,行动大过思想,他立刻跟了过去。
就在春野樱抱起鸦巢用“没关系我好歹还有儿子”来安慰自己的时候,宇智波鼬严肃的对她的说:“你没有什么好羡慕的,我一直以来也都把你当做弟弟看待。”
不是安慰,不是敷衍。眼前这个孩子聪慧,敏锐,她洞察了他心中隐藏的事,可是却没有疏远他,反而向他靠的越来越近,甚至可以在他几乎都承受不住想要倾诉时帮助他坚定信念。
他不可能仅仅只是把对方当做一个单纯的接受负面情感的垃圾桶,对他而言,对方此刻的身份仿佛就像是和他共同肩负重责的止水,像是挚友,可又随时随刻关心在意着他,这又像是血脉相连的亲人。
为什么他不是个宇智波,这样他就能和我面对更多的事了,幸好他不是个宇智波,这样他就能不掺进这趟浑水里了;遗憾与庆幸交织在他心里。
“不,你不懂,我还是羡慕。”春野樱感受不到宇智波鼬对她不知何时凝聚起的深厚情感,只是表情微妙的看着他,宇智波鼬的话不让她高兴吗?当然不,她简直开心坏了!
虽然她的本意是想泡宇智波鼬,但能被对方承认弟弟不也是变相表示他们关系进步了吗?不过做人最重要的还是要活的明白,她得分清楚爱情和亲情的区别。
于是她用带着轻微嫌弃和嫉妒的语气说:“谁稀罕你这种不省心的笨蛋哥哥,我想要的明明是佐助那样的可爱弟弟啊!”或者说这叫得寸进尺。
宇智波鼬表示他竟无言以对,确实,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比佐助是他弟弟更幸运的事了,但他也有疑惑:“说到弟弟,我还以为你有鸣人就够了。”他得承认,作为弟弟鸣人绝对不比佐助差,对方甚至还有佐助因为长大而渐渐消失的撒娇属性。
对啊,春野樱恍然大悟,她为什么把鸣人给忘记了?她竟然把鸣人忘记了!
系统再次精辟总结:[很显然比起弟弟,你更多时候是把鸣人君当成宠物跟女儿来养的。]
想到自己时不时把人抱进怀里撸毛捏脸,送的礼物多数为裙子化妆品……
“咳……弟弟跟弟弟也是有不同的。”春野樱掩饰的咳了两声,熟练的转移话题,“不过虽然不稀罕,但我也勉强把你当哥哥好了,那么哥哥,我们稍微来聊一点家里的事吧。”
“小樱,宇智波族的事情比你想的要复杂……”或许是因为那声‘哥哥’,他的话里的信息更加直白了。
春野樱挥手暂停他的话,“喂!什么时候你才能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丢一边?我大概猜到你的工作什么了。”她的话也同样直白多了,“不过这该死的东西你先稍微停停好吗?现在我们谈论的是‘家’——再进一步,‘家人’!”
宇智波鼬偏开了头,不再看向眼前这个盛气凌人的男孩儿,“我会和佐助好好谈谈的。”他开始妥协。
但也仅此而已,他的父亲是族长,他的家人是和家族联系的最紧密的一环,用一种可悲滑稽的说法就是,作为一个暗部和族长之子,无论在火影楼还是家中,他面对的都是他的“工作”。
“你当然应该跟佐助谈谈,不过不跟他谈也无所谓,他的好奇心早就被磨没了,在你们这对演技超烂——或者你们甚至都不在家人面前掩饰一下的混蛋父子的过分行为里。”春野樱毫不留情的控诉让宇智波鼬的心难受了一下,他仿佛透过对方冷静的绿色眼眸里看见了一双盈满困惑与无助的黑色眼睛。
“你最应该解决的是和富岳叔叔的关系。”整个家里头就你们是不稳定因子,她可真同情美琴阿姨。
要是她和爸爸冷战时阴阳怪气的甩脸子给妈妈看,平底锅怕不是都要被打穿。
我们立场相悖,我与父亲的关系无法调和。宇智波鼬将这句话咽回喉咙,小樱现在似乎处于了某种兴奋状态,他不想惹他生气,因为他直觉会发生很麻烦的事。
无理取闹的小孩子是最可怕的,而那个孩子如果是小樱的话 那么可怕的程度几乎可以再扩大十倍。
宇智波鼬叹气,无奈的说:“很抱歉,这一点我无能为力。或许你可以给我一点建议。”
这是一句半真半假的话,他确实对修复父子间的关系这个问题束手无策,但后一句却并不是真心寻求意见,只是按照对方的想法赶紧将“剧情”走完而已。
果然春野樱眼睛一亮,闪动的目光里满是自信,宇智波鼬微笑着等待答案:“建议?啊,当然,我有一个很好的建议,那就是——撒娇啊!”
宇智波鼬:“……”
系统:[……宿主你脑袋秀逗了?]
春野樱没有在意自己刚刚收到的双重否定,坚定而自信的阐述自己的观点:“你看,撒娇男人最好命,不管我做了什么,我一撒娇谁都拿我没辙,而且你的撒娇对象是富岳叔叔,父子之间有些良性互动不是很好吗?相信我,父亲永远都希望自己这座大山能够永远守护孩子!”
宇智波鼬捏了捏自己的鼻翼,他觉得自己有些崩溃,但依旧和善的表示自己和他有本质的区别,并不所有父亲都爱看子女撒娇,也并不是所有人都会撒娇。
他坚定的认为自己如果做出了和春野樱一般的动作的话,不说别人,他自己都会被恶心的想吐。
春野樱看出了他的意思,也解释道:“我又没让你学我,你可以简单一点,比如稍微低下头,抿紧嘴唇,甚至不需要眼泪,然后语调沙哑的说一句‘父亲,我好累’就可以了,相信我,没有人看到这样的画面会不心疼的!或者对方真的郎心似铁,甚至说出‘我的儿子不允许软弱’这让的话,那更简单,对着美琴阿姨再来一遍,再把那句蠢话加上去……”
“相信我,你都不用动手,美琴阿姨会将一切都处理好的.”
“抱歉小樱,你描述的画面只会让我感到恶心……”他虚弱的说着,并希望能早点结束这个话题,“我相信父亲也一定会是这样的反应。”
“你会觉得我恶心?”春野樱不可置信的说着,“你会觉得佐助恶心?”
“不不,你很可爱,佐助也很可爱——”宇智波鼬连忙道,再次艰难的,无奈的说,“可我们显然是不同的,你们还只是个孩子呢。”
……
春野樱的表情略显扭曲,她很想质问对方,你这个十二岁半大孩子究竟哪儿来的资格叫别人孩子?
然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跟人家要是真成了貌似还是早恋哎,好害羞!
宇智波鼬却不给她再开口的机会,当即劝人:“你看,天色这么晚了,你也应该回家了对吧?我可以送你哦。”撒娇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在父母面前撒娇?他宁愿去跟顾问团扯皮!
春野樱哪能听不出他话里的敷衍跟息事宁人,心里再次愁于对方怎么就这么古板不知变通,难道就因为习惯了颜值带来的优势却反而把人家忽略了吗?
“我先送你回去……”
“行吧——你不愿意就算了吧。”她重重的叹了口气,天知道这真的是她仔细思考后得出的最佳方法,“不劳烦你送我了,我怕佐助哪天知道了锤爆我狗头。”
“额……”听到后一句话,宇智波鼬再次无言以对,然后就看到对方把腰间挂的一串瓶子往他手里塞,他闻了闻味道,惊讶的看着对方,“你哪儿来的酒?”忍者三禁先不提了,关键是这孩子未成年啊!
春野樱面不改色道:“这是我专门买给你的。”然后在对方表示自己是个遵守忍者禁忌的好忍者时补充道,“让你带回去送家长。”
宇智波鼬怀疑的看着她,以他的了解,眼前这个皮孩子脑子里让大人头疼的大胆想法可不怎么少,他敢肯定这倒霉孩子以后的路线绝对会跟某位不透露姓名的三忍之一的白发男忍有90%的重合率。
但他的怀疑抵不过执意赶他走的小忍者,于是送了一个略带谴责的眼神后领着酒瓶就走——然后在对方莫名气急败坏的一声“回来”里刹了脚。
春野樱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悲愤的看着他,现在轮到他被谴责的看着了。
——“然而我又做错了什么呢?”宇智波鼬无辜的想着。
“你竟然就这么走了?”他听着对方不明不白的抱怨心中茫然,不然呢?不就是你让我走的吗?随后迟疑点说,“抱歉,我才回来并没有买三色丸子。”对方似乎每次等他的时候都准备了一些吃食,今天突然换成了酒,难道是想要回礼了?
也是,宇智波鼬合理推测,小樱家里人再怎么宠她一个小孩子也不可能有太多财物,可对方几乎每次都给自己准备了不少小点心,这哪是他一个小孩子负担得起的。
宇智波鼬羞愧起来,他之前竟然都没想到这个问题,可是他现在身无分文,也没办法把之前的帐都抵过来——“小樱……”欠小孩子钱什么的自己都觉得无耻,但现在也只能请求宽限几天了。
果然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祖辈肺腑之言诚不欺我。
“你说把我当弟弟的!结果就想这么一走了之吗?”戳额头呢?戳额头呢?盗版弟弟不配拥有吗?!我都爱的供养你那么久了你竟然都没给我来一下,你身价未免太贵了吧!
宇智波鼬依然没有理解对方的意思,他是把他当弟弟啊?弟弟叫他走他赶紧走,这没毛病啊!春野樱看着对方那一片茫然之色内心凄然,这人果然就没真正把她放心里过!
“你不给我我自己来!”春野樱当即上前,动作迅猛的握住对方的食指中指给自己的额头狠狠来了一下,力道之大让额头受创的她和指骨发痛的宇智波鼬齐齐抽了眼角,但羞耻心仍在的她依然被自己这无耻的行径给羞红了脸,于是立马脚不沾地的逃窜离开。
宇智波鼬终于明白了对方不忿的是什么,再次为自己和小孩儿的代沟感到绝望——戳额头难道不是他放鸽子/骗小孩儿/惩罚磨炼的专用动作吗?
为了让佐助从小感受痛楚磨练意志,他可是每次都戳的毫不留情的!为什么小樱会觉得这是专门给弟弟的专属动作——等等,好像除了佐助,他也确实没对别的什么人做过这种事情。
废话,也就佐助是他弟弟才这么“宠”着他,要是别家的熊孩子怕不是早就告家长了。
案子破了,所以,以后还要戳额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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