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哲学

    春野樱穿梭在森林里,步子轻快悠闲,可在黄昏仅有的明亮光线穿过空隙落在他脸上的时候,就暴露出表情臭/愁的像是个得了猫毛过敏的猫奴,长期因为吸不到猫甚至有了暴力侵向。

    比喻很合适,别人吸不到猫,她也吸不到鼬,她也确实产生了肉眼可见的暴力倾向。

    之前鸣人痛心疾首的说:“小樱!你不高兴就和我训练呀,不要去打树,很伤手啊!”

    树:多谢了。

    系统(学习修辞中):[今晚的黄昏很美,橘红中染着有些被暖色同化的蓝紫色晚霞,就像是被轻薄红纱盖住的蓝宝石,收敛了璀璨,低调却仍无损其瑰丽。]

    春野樱:[呵呵,我怎么觉得这黄昏就像是太阳被揍了一顿然后打出的血和淤青呢?]

    系统:[……您在运用语言的这一方面确实比我更具有创造力。]

    春野樱没再说话,显然系统廉价的夸奖并不能消弭她的相思之苦,这种时候她甚至会想如果当初爸爸妈妈早点在一起的话她是不是就会大上几岁,就能有资格和鼬同级相处,甚至和他一样早早进入暗部?

    不切实际的想法。

    就算再大上几岁她也不可能有对方那样的实力然后被选中丢进暗部,最后也只能落得个像现在这样望穿秋水的下场。

    所以与其胡思乱想还不如专心训练让自己也能有个令人称道的“天才”名号,如果能够强到和鼬齐名,早早被人选中,再创造一个“最年轻的暗部”这样的成绩就最好了。

    [宿主,不要有这种可怕的想法啊,你难道没听过一句‘年纪轻轻就这么厉害肯定是变态’这样的话吗?我早看宇智波鼬那副忧郁阴沉的样子不对劲了,宿主你可得小心别被骗了啊!]

    [……在你还没把有色眼镜摘下来的情况下我是不会听取你的任何意见的。]

    春野樱不欲再跟无脑黑说话,她可是纯粉。

    来到老地方,熟悉的飞瀑击石声让她心里说不出烦躁还是安慰。纠结之下先热了身,身体传来的紧绷感让她脑子清醒了些,拿出忍具开练!

    迷幻紧凑的步伐,腾空时柔软可塑的身躯,投掷时有力的手腕双臂,春野樱一手千本一手手里剑,身体腾空扭转时轨迹相错的忍具射出,几声清脆的金戈之声后就是铁器入木的闷响!

    不待确认成果,春野樱落地瞬间再借身旁树木的躯干技法再现,同刚才截然不同的方向射出的千本手里剑相撞后再次刺进木身发出沉闷的响——她现在已经不会再有兵器落地的失误发生了!

    双脚轻稳落地,自恋入骨的某人脸上重展笑颜,撩了撩刘海,脸上的表情定格在骄傲与自信后便转身去查看自己百发百中的成绩让自己开心了——

    “呀啊——!!!”春野樱一见对面那熟悉的人影就被吓得双手缩在怀里,原地高速踏步了好几下!

    见到鬼了!能不能不要这样神出鬼没啊!等老娘查克拉够了一定让我的查克拉布满森林——对了,我刚才没哪里出错吧?天呐,千万不要被抓到出丑的样子啊!

    宇智波鼬并没有在意对方受惊状态下略显鬼畜的举动,只是走近了一处钉着手里剑的树干。粗糙的树干上几乎角度平行的钉着两只手里剑,而两只手里剑中间孔洞的位置则都有一根千本斜斜穿过插进树干寸许!

    他来到这里时春野樱还在做热身运动,大概是太认真降低了不少警惕性,他虽不打扰但也没有就此离去的想法,只是不怎么认真的下意识潜藏了一下,然后他就看了一场精彩的表演!

    自凌空到落地,对方的两次投掷都落在宇智波鼬的眼里,看似迅速的动作在他眼里都拆成了慢动作,每一处细节都没有遗忘。两次投掷,每轮手里剑都与同种角度的千本结合钉在了一起,而第二轮则是从另一个地点起始,完全换了细节的动作最后两种忍具竟然还是落在了近似的地点!

    “你越来越用功了,成果也更令人欣喜了。”宇智波鼬语气淡然,但眼里足见欣慰,上前揉了揉春野樱软软的发顶。

    春野樱还没来得及高兴到爆炸,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直直冲入她的鼻子里,瞬间让她脑子炸了——“你受伤了?!怎么回事——算了,你先过来我给你上药!”二话不说将人拉去瀑布旁的巨石坐着,不过因为对方受伤,所以她心里再急手上也只能虚虚环扣,脚步也不敢过快。

    宇智波鼬没说话,春野樱见他不反抗就直接当人答应了,把人按着坐下了就绕着人家转圈,没几步就看见对方肩背处一道透过破损外衣漏出来带有血污的绷带。

    她看得头皮发麻,吸了一口冷气,三下五除二的将人的暗部马甲和宇智波族服给扒了,白皙挺直的背部多了许多淤青与擦伤,小心仔细的拆开绷带就看见一道几乎见骨的伤口!

    感受到对方的紧张与担忧,宇智波鼬心中暖心,下意识安慰道:“没关系的,我不痛……唔?!”精准的将手指用一种不会加重伤势又会加剧痛感的力道在伤口旁的按了一下,春野樱压低声音刺他:“我看你倒还是挺痛的!”

    宇智波鼬:……奇怪,心里这种莫名的畏惧感是怎么回事?

    春野樱领悟被动技能:医疗忍者の怒意。

    从自制的医疗包里摸出一堆小瓶小罐,春野樱一边帮宇智波鼬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上药,一边暗骂自己准备不够充分。之前系统只能解锁药品的时候,一开始出于好奇她买了些试水,后来因为鸣人和自个儿时不时受伤所以她也屯了不少好东西。

    只是后来发现鸣人身体素质好的飞起,而自己出于淬炼身体增强体质的原因也就没怎么动过那些治疗高效的药物了,只是带了些普通的跌打药酒,止血药,绷带和纱布这些应急物品,现在好了,遇上能用的人却连东西都拿不出了!

    系统这个“坏妈”黑心透了,它其实可以将春野樱搁屋里藏的好好的药丸连盒子都给传送过来!不过它才不会提醒自家宿主把积分都浪费在宇智波鼬这个小妖精身上。

    虽然手忙脚乱但春野樱还是把宇智波鼬身上的小伤口处理好了,唯一比较大的那道刀伤也仔细上好药用绷带缠好,但她看着这些大大小小的口子还是碍眼得很,轻柔的将人重新套好那件轻薄的族服,暗部马甲却是直接塞在对方手上,示意对方别再穿着压迫伤口了。

    最后眉头皱得死紧的吩咐宇智波鼬:“你肩膀后面的那道伤口太严重了,我不会缝针,宇智波族应该有医疗忍者的吧?你现在还是赶紧回去疗伤最好。”

    虽然比较心疼这次等了好久的再遇,但她最心疼的还是眼前这活生生的人。

    宇智波鼬手里捏着那件马甲,微微侧头看向对方,有些失落的问她:“你不想再陪我吗?”

    卧槽我当然想啊!宝贝儿你开始主动了吗?天呐四舍五入你就是求婚了吧?!我可以!我能行!

    “……我可以陪你,但这并不会对你有什么帮助,在我看来没什么是比你身体更重要的。”春野樱看着对方那双大眼睛艰难的保持理智。

    顶住啊春野樱,爱是克制不是放肆!能他以后好了有的是时间玩儿啊!

    宇智波鼬低下头不再看她,但还是轻声的说:“我,有一点累……你陪着我,就对我有很大的帮助了。”

    春野樱闻言毫不犹豫坐他旁边:“行行行,这次你又要跟我辩论什么?打嘴仗我可不怕你!”

    这谁顶得住啊!

    宇智波鼬被她的话逗笑了,无奈道:“你说的话太有对抗性了,我可没有想和你争辩什么的。”

    春野樱在宇智波鼬想要弯腰时警告的掐了一下他的胳膊,示意对方别做这么不顾及伤口的事,然后反问对方:“好吧,不是争辩,那我们今天探讨的问题是什么呢?对了,在你问我要答复之前,我希望今天你可以先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这样我才好根据你的意见说出符合你心意的答案。

    ……自己的看法吗?

    “小樱,你是如何看待牺牲的?”宇智波鼬看向幽深的树林,林中阴暗的间隙和他漆黑的眼相对,两者有着同样的冰冷与孤寂,“我见过战场,阴沉的天幕下飘荡着硝烟的气息,被破坏到极致的大地上布满了尸体,理解了战争的意义后,在我看来没有什么是比和平更重要的。”

    春野樱点头,大概明白这次的哲学主题是什么了,示意对方继续,给她一点时间理顺答题思路。

    “阻碍和平的事物应当被消灭,这是我的看法——但是,事物本身已经存在,而存在即是合理,它自然也拥有存在的权利,或许它一开始存在就不是为了和平,那么我因为和平而抹杀它,否定它一开始存在的意义真的正确吗?”

    春野樱呆了一瞬间,心想男神你可真是看得起我啊,这话我听着都绕你觉得我还能捋顺这些句子吗?

    我能。

    气氛十分静谧,出于上一次愉快结束的哲学讨论,宇智波鼬这一次对春野樱寄予望,并没有因为她长久的沉默而给她零分,鼓励地看着她,希望对方这一次仍能给他一份满意的答卷。

    “我觉得这一次我并不需要说出自己的看法——因为你已经有自己的看法了。”春野樱上手在对方想说什么的嘴唇轻轻擦过,吃完豆腐后心潮澎湃,面如静水的说:“你所烦扰的并不是你自己对于‘牺牲’的看法,甚至你的看法十分顽固。但你的话却充满了矛盾,表面上矛盾像是‘为了和平牺牲’与‘事物有自己本来的意义不应该为了其他事物即和平而被牺牲’,于是让你对自己心里竟然产生了‘动摇’而烦闷甚至慌乱,但在我看来你真正的矛盾并不是那样的。”

    “不是这个吗……”那还能是什么?宇智波鼬看着对方,他心中的矛盾不就是维护和平却又不希望家族被毁灭吗?

    春野樱伸出手指在他心口处点了点,“你真正的矛盾就是你坚持维护和平的决心与自身本性的温柔。”这话她说的意味深长,暗部的中心就是一个“暗”字,光影从来都是相伴而行的,既然有展现于世的光华荣耀,自然也应该有藏于背后的阴暗龌龊。

    资源是有限的,一方要发展自然就得剥夺另一方,而暗部大概就是因为处理这些事情才存在的吧?所以鼬是因为保护村子而沾了血心中不忍吗?身为忍者竟然还会有这样的想法,这可真是……

    太美好了吧!真不愧是我春野樱看上的人,多么纯洁无暇的心灵,简直令人自惭形秽!

    “温柔?我可不这么觉得,你这样的想法可真是……”宇智波鼬嘴角勉强勾了勾,于是显出的便是一个讽刺至极的笑容。

    春野樱再次上手按住了他的嘴唇,吃豆腐×2简直爽歪歪,“不要打扰我,你说不想与我争辩却在这种微不足道的事情上纠结不觉得奇怪吗?我们先继续刚才的话题吧,让我把你今天提出这个问题的源头给解决掉。”

    “前辈,你的问题是‘因为和平而抹杀一件事物,否定它存在的意义这件事情是否正确’,但是很显然这个问题本身就是没有正确答案的,我们都明白每个心智成熟的人对于事物的考量从来的不是正确与否,而是立场所在。”

    春野樱避开伤口轻轻按住宇智波鼬的肩膀,站起身用一种居高临下的角度深深凝视着他:“你早就决定了自己的立场,那么自然不需要为敌对立场的事物伤神。不可否认温柔的确是一种美好而珍贵的品质,可如果这种美好的品质会令你痛苦,那么它的存在就没有意义,就是废物,而废物自然是不要也罢!”

    宇智波鼬睁大眼睛,口中干涩却发不出声音,最后神情抑郁的闭上了眼。春野樱心里“咯噔”了一下,心想自己是疯了吧,竟然说了这么冷酷无情黑心莲花才说出的话,纯洁善良的人设崩了,不行我得补救一下!

    于是她又温柔的揽住对方的肩,另一只手小心翼翼的环过来,把人虚虚往自己怀里圈,轻声细语的开导:“但这种事情没必要只由你一个人承担,你也可以不用逼自己,我可没有让你逃避的意思,温柔是一种美好的品质,你确实不应该丢弃它。”

    宇智波鼬抵在对方肩膀上沉默了一会儿,最后坐正身子,漆黑的眼里多了更加冰冷的东西,但也因为那样东西眼中蕴含的世界更为辽阔,他说:“小樱,我并没有温柔这种品质。我的存在是桥梁,但我向往的是和平,我要守护和平。”

    春野樱没听出他的话有什么不对,在她看来对方这副中二的样子简直跟佐助一脉相承,真的是可爱极了!

    “哎呀,维护和平是很重要,但你也要顾惜一下自己的身体啊。”

    宇智波鼬没回她,低垂眼睑显然又是在想事情,春野樱见他这油盐不进的样子也是担心得很,情不自禁就说:“看你这样我也有些想加入暗部了。”

    宇智波鼬回神,皱眉疑惑的看着她,他不希望对方有这样的想法。他不认同忍者,不是否定“忍者”这个群体,而是否认冠上“战争武器”这个定义的群体。暗部显然属于忍者中的佼佼者,他并不希望春野樱变成这样。

    他希望对方能够有更加光明的生活,和佐助一样。

    春野樱没管对方那“似乎有些不赞同什么”的表情,自顾自的继续说着:“你这样只保护村子却不保护自己的态度太让人担心了,以后要是我加入了暗部,那么就可以你保护村子我保护你了啊。”

    系统听到这句话下意识检视了一下春野樱的心率,出乎它意料,非常正常。它松了口气,因为宿主并没有意识到她这句话的意义。但也有点心塞,因为宇智波鼬宿主以前的撩妹经验跟打了水漂似的,这么明明白白的话说出来都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可惜了,这么一句真诚的告白。

    两个当事人仿佛智了障。

    因为他?宇智波鼬听着对方天真的话轻轻笑了出来。想加入暗部难道就能加入吗?加入了暗部难道会运气好的分到很想在一起却资历相差很大的前辈身边吗?最后加入的时候他还会在吗?如果小樱是因为他才会有这种想法,那还好,对方最后肯定不会在有这种想法了。

    太阳已经落尽,之前掺杂在红云中的晚霞壮大了自己,现在的夜幕是深沉的蓝色,但月亮却清艳得很,于是繁星只在远方的天空闪烁几点,照亮世界的光由日光变成了月光,落在地上让人觉出了凉意。

    宇智波鼬向春野樱告别:“抱歉,今天耽误你太多的时间了,谢谢你,我该回去了。”这孩子进步的还挺快的,下一次教他个忍术怎么样?

    春野樱被对方刚才那声轻笑迷的七荤八素,混沌的脑子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只知道瞎点头。

    宇智波鼬转身准备离开,春野樱看到对方的背影才灵光一闪,赶忙在对方准备起跳的时候猛的一扑抱住人家的腿,嗓子一吼破音跟鸡打鸣似的:“等咯咯咯——我忘了还有一个东西要给你啊!”

    宇智波鼬被强制“锁足”身体僵了僵,有些尴尬的提醒对方:“好的,我知道了……小樱你先把手放开好吗?”

    春野樱瞬间立得跟电线杆似的,她伸手发誓,目光真诚义正言辞的说:“鼬前辈我绝不是故意要摸你大腿的,我真的是因为你身上伤口太多找不到下手的地方才出此下策的!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要是说谎就一辈子找不到女朋友!”

    系统:[呸呸呸!不要说不吉利的话啊宿主!]

    春野樱(摊小手):哪有不吉利,我以后也没准备找女朋友啊。

    “……这种事情没你想的那么严重,你不至于说那么狠的话,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算你故意也无所谓。”连宇智波鼬都觉得春野樱发的誓有些重了。

    “咳咳,既然你不介意那就好了。我们先解决另一件事吧!”春野樱强迫自己将脑子里一蜂窝涌来的‘吃鼬豆腐的可行性方案’给屏蔽掉,注意力全放在对方上,“你把手伸出来。”

    宇智波鼬依言伸出了手,但看见自己在月光下莹白的手掌时却被这熟悉的一幕惊得心悸,月光直直照着他,但春野樱却没注意到他比月光更惨白的脸色。

    春野樱将半握的拳放在他的手心,逆着光他看不见对面人的神情,但随着一声清脆愉悦的笑声,温热手掌落入了一个冰凉的球形物体,他的心脏停跳了一瞬——

    “如果你是我的挚友那就不要阻止我……这是我送给你最后的……”

    春野樱抬头想看看对方收到礼物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惊喜是不可能了,最大可能应该是疑惑吧?不过没关系我会好好跟你解释哒!只是她没想到,抬头第一眼看见的竟然是一双赤红的写轮眼。

    “鼬前辈!”春野樱简直被吓尿了,我送你礼物你竟然拿写轮眼瞪我???

    宇智波鼬如梦惊醒,惊吓的将手中的不明物体触电般脱了手,然后就听见春野樱惨叫一声,接飞盘似的跟着珠子钻进灌木丛里。

    宇智波鼬因为心理阴影呆了好一会儿,最后在春野樱哭唧唧的控诉中恢复了正常,总算明白了那玩意儿只是一颗体积跟眼球差不多大的珠子而已。

    “嘤嘤嘤,你就算不喜欢也不要扔了它啊……”春野樱拿着净魂目,顶着满头草叶控诉的看着对方。

    “抱歉,我并没有不喜欢……好吧。”宇智波鼬虚弱的闭上眼,不想再看那跟写轮眼相似度90%的珠子,“我很想喜欢你送我的礼物,但它的样子实在是令我很难喜欢上它……”

    春野樱懵逼了,她就是以为对方会喜欢这色才选的啊,讷讷的说:“好吧,我把它收起来了,你先睁开眼睛吧。”

    宇智波鼬缓缓睁开双眼,发现视线里那糟心玩意儿没了脸色才好看一些,但见到春野樱一脸失落为难的样子也有些愧疚,只能尽力安慰她:“我不是不喜欢[你]送的礼物,只是礼物本身让我有些无法接受,等下一次我送你礼物怎么样?”

    但春野樱自己却拧起来了,一脸强硬的拒绝了他的提议,然后道:“我懂,是我考虑不周了,这东西对你来说确实有些吓人,不过这也不是什么珍惜物件,我爸爸从鬼之国给我带了好多的,我都随身带着呢,我给你换个色!”

    系统:[神TM不是珍贵物件,宿主你吹牛打打草稿好吗?]

    春野樱:[帮忙!系统帮忙!]

    系统:[卧槽我怎么帮你啊?当初早告诉你积分不够情侣配饰没戏了啊!]

    春野樱:[赊账!快给我赊账!]

    宇智波鼬见对方一脸狰狞的在后腰的忍具袋里叮叮铛铛的翻,心里也不禁有些发虚,劝道:“小樱,要是找不到就算了,我可以不要……”

    春野樱抬头对他怒目而视:“你以为我在骗你吗?你看不起我?!”

    宇智波鼬被吼得闭嘴了。

    终于春野樱的手从后腰撤了回来,宇智波鼬见到对方手里多出来的那一抹绿色也松了口气,然后就看见对方黑沉着脸一把将东西塞给他,告诉他:“以后眼睛不舒服或者头痛的时候就把这东西放在额头上!”说完转身就走,并没有将她之前编了好久的净魂目身世来历给解释出来。

    徒留宇智波鼬又懵逼了好久。

    春野樱回去的路上越想越气,想骂系统却发现她刚才跟人家断连接要24小时以后才能继续撕了。

    刚才系统在春野樱提出赊账的时候也怒了,然后说了一句:“春野樱你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做舔狗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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