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殴打”同学事件过后,班上原本还能和谐相处的两派颜粉现在彻底卯上了,班上的男同学此时都小心翼翼,生怕动作大了引爆某个隐藏的炸药桶。
不过这些小事暂时还影响不到春野樱,毕竟虽然颜粉都分派,但总归还是颜粉的,佐粉虽然对她揍了自己爱豆这件事深恶痛绝,但这人毕竟脸好。
对着这人愧(piao)疚(liang)的脸根本狠不下心骂啊!
心好累,还是去找对家的茬吧。
所以井野就很开心了,佐粉皮樱(女友)粉芯的她最近的日常就是跟着一帮佐粉的小姐姐们整日的怼情敌,反正佐助最近请假,她也不需要跟以前一样绞尽脑汁的去编“粉上佐助君的100个美好瞬间”。
每天只需要怼情敌就好,安逸。
少年不识愁滋味,这句话对早熟的孩子是不成立的,特别是对春野樱这个玩儿着玩儿着偶尔还会思考个人生的哲学仔来说更是如此。
人类为了让自己能够活得更好总会无意识的向其他人索取资源,当索取获得的东西达不到自己的预期值时甚至可能会伤害他人。
但这并非是蓄意伤害,只能说是罪恶的本能。
……
好吧这就是我瞎几把扯的,春野樱捂脸,我就是蓄意伤害,我因为嫉妒他长得比我好想故意坑他!我无耻,我有罪!
但我也要辩解!我虽然是想伤害他,但我期望给他的伤害最多只是一个战五渣拿针扎他一下的那么多啊!
谁知道他其实患有血友症啊!
“小樱……你没事吧?”
鸣人默默唾弃了自己一下,他问这简直就是废话,小樱自从佐助回家躺了后脸色一直都没有好过。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他也明白小樱是肯定不会对佐助动手的。
小樱的颜控证书他可一直放在心里呢。
“对不起……”鸣人可怜巴巴的道歉,虽然他什么情况都不清楚,但有一点他还是明白的,那就是小樱是为了帮他才找上佐助的。
“哎呦我的小狐狸你可别说了喂——”春野樱一边捂住鸣人嘴,一边低声警告,“让这群小姑娘猜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你的皮还不被她们给扒了!”
说罢两人对视一眼,对方眼里的倒影皆被愧疚淹没。
明明只是想做一件看起来损人实则利人又利己的事怎么就闹得这么惨!
两人焉萝卜似的挨到放学,期间鸣人没瞎皮,小樱没瞎撩,走的时候伊鲁卡欣慰的抚了抚胸口,感叹两个皮小子总算安分点了。
出了校门后两人分道扬镳,鸣人往一乐拉面的方向去了,小樱随手采了一朵路边的白菊就往一个地方跑去。
而跟在他身后的卡卡西见了熟悉的方向后一阵了然,暗中加速比人提前到了目的地,于是等春野樱一路狂奔到了慰灵碑后,银发暗部早已将一盒红豆糕放在石碑前准备“走”了。
“你,你怎么在这?”
看着对面的人春野樱一脸懵,她本来是来这里向亡魂求助,用花瓣占卜一下要不要登门道歉一下的(毕竟宇智波排外,要是知道了她害人家小辈扑街还不打死她)。
但没想到有人提前占了位置。
“我的同伴在这里,我一有时间就会来这里看望他的。”说罢卡卡西就往石碑处望了望,上面刻的名字成百上千,可他仍是一眼就找到了“宇智波带土”。
转过身看到面前小孩儿手里的那朵小小的白菊,他故作迟疑的问:“你也是来祭奠英雄的吗?”
“我像是这么穷酸的人吗?”没好气的睨了对方一眼,小樱摇了摇小白花就解释了自己的来意。
“我觉得你并不是一个会靠‘别人‘决定自己想法的人。”
“不要揣度我。”
“能让你做出这个举动只会是因为两个抉择里其中一个你非常不想做,但其他的因素又让你必须完成吧?”
“下次就不要揣度我了。”春野樱丧气的坐在石碑下的台阶上,撇着嘴揪花瓣,“虽然这次你猜的分毫不差。”
卡卡西坐在她的身边,向她提议:“如果你愿意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那么我或许可以给你一些帮助。”
……
春野樱歪着脑袋看了他一会,想了想这也没什么可瞒的,于是就匿了姓名跟写轮眼,将自己坑了佐助的全过程讲了出来。
这剧本感情之丰富,结局更是狗血到让卡卡西都忍不住感慨,他之前因为其他任务外出了一会儿,回来后继续监视春野樱,结果刚赶到学校,就看见这倒霉姑娘就把人给拖到了厕所。
要不是知道这人本性颜控,他怕是就要以为一场校园暴力就要发生了。
虽然后面的事儿跟校园暴力也差不多了……毕竟佐助一记勾拳直接就把春野樱嘴给打破了。
当时他还对鸣人怎么跟佐助扯到一起有点懵呢,现在好了,真相大白。
“我觉得你有最重要的一个问题没有意识到。”慵懒沙哑的声音从卡卡西的喉咙里发出,他此时看向春野樱的眼神带着些许严厉,“不管有意无意你确实伤害了他,但你却因为害怕责难连找人道歉都不敢。”
春野樱听着卡卡西的话更焉儿了,卡卡西见她脸上愧疚更甚就停了说教,转而安慰了起来:“但你也没有太过分,因为你只是不敢,而不是不愿意,这说明你至少能认识自己的错误的。”
春野樱丝毫没被安慰到,她捂着脸惆怅的反驳:“这本来就是应该的吧,难道还会有谁做了坏事死不承认的吗?”
“有,不仅有,而且这种人多了去了。”卡卡西伸手捉住了被风吹到他眼前的白菊花瓣,然后小心翼翼的将其放在一块红豆糕底下。
“就好像我,以前就是这样的人。”
卡卡西垂首,闭上眼满脑子都是神无毗桥他因为拒绝救琳而和带土争吵的画面,可是到最后……
“我在他死的时候都没来得及说出我的歉意……”
哎呀,春野樱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卡卡西,她是真没想到看起来这么懒散的家伙背后竟然也有这样的悲惨回忆。
“你口中的那个他,在这上面吗?”她指着慰灵碑问。
卡卡西点头,突然站起身,他指着上面的某一个名字说:“就是他,你能帮我记住他吗?”
春野樱顺着他的手望过去,宇智波带土这个名字出现在视线里,她心里不禁“卧槽”一声,又是宇智波,这也太巧了吧!
不不,这不是重点,“记住是没问题啦,但‘帮’是什么意思啦,我看你也没有老年痴呆的迹象,用得着别人帮你来记故人吗?”
卡卡西轻笑一声,看着她,说:“我可是忍者啊,说不定在哪天不知不觉就死了呢,到时候没人来看他,像他那么活泼的人,一定会感到寂寞吧……”
“不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啊!你可是连三战都挺来的前辈哎!”春野樱用力的用手肘撞了一下对方。
随后又吐槽道:“而且不要说得宇智波好像灭族了一样,你朋友可是有家族的人哎,难道除了你这个朋友以外就没其他人惦记他了吗?”
卡卡西下意识把手放在了自己面具的左边上,用带着愧疚的声音说:“因为我的关系,他的族人应该都很讨厌他的吧……”
春野樱探究的看了眼卡卡西,她自然没忽略对方把手放在面具上的动作,位置在脸颊,眼窝?不知道。
“任何事情,只要不是亲手、故意造成的,那么因为这件事去记恨接触过这件事的人,都只能算作是迁怒。”
春野樱在吐出“迁怒”这个词后一瞬间想到了鸣人,然后她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随后又想起佐助,自己来到这里的初衷。
“今天谢谢你开导我,你的意思我明白,我明天就会去找他道歉的。”
说完春野樱就沉着脸走了,她失落的想着,自己是真的既没用又阴险,知道鸣人被敌视的原因却不能为他做些什么帮他改善情况,知道佐助全程无辜还故意飙戏欺骗人家感情。
[虽然我总是提醒你不要骄傲,但你也不用这么丧吧宿主……]检测到宿主心情值的系统立刻安慰道。
“啊……总感觉自己似乎做了很过分的事情呐。”看着顶着一头乌云离开的春野樱,卡卡西突然就产生了一丝愧疚。
棉花糖丝的那种丝。
而在另一边,处于木叶边缘的宇智波族地,宇智波鼬完成了属于自己的任务后也回家了。
宇智波一族近年来因为木叶的日渐疏远,从三战结束后同样拥有显赫战功,在战场上被敌方称之为“凶眼富岳”的宇智波族长在角逐火影之位时输给了波风水门时矛盾加深,到九尾之乱后举族迁移到村子边缘后达到矛盾最高点。
宇智波对木叶高层不满,木叶高层对他们亦是同样的感官,毕竟这是从建村开始就有了苗头,二代开始挑明,三代延续二代做法的历史遗留问题。
而宇智波鼬,身为族长之子却又是隶属火影直系暗部中的一员,作为沟通着两桶炸药的可悲桥梁,背负着两方期待的他压力可不谓是不大。
并且因为自小见过战争的残酷,深感和平可贵的他对于搞事的族人们是非常不满的,于是他果断站了火影这一方(把四岁小孩带到战场观看惨景的富岳你后悔了吗?)。
于是因为立场原因回到家后就和亲爹对着干,聪慧的母亲明白他们二人对立的原因,因此也无法劝说任何一人向对方妥协,只能眼睁睁看着亲父子日渐疏远。
然而,今天却有些不一样。
“鼬,你终于回来了!”看见鼬回家后的美琴如释重负的感叹了一句。
鼬对此自然不解其意,然而不等他问,美琴便拉着他一脸担忧地说:“佐助出事了。”
“佐助?佐助怎么了!”好哥哥鼬立马慌了。
美琴引着人先坐下,然后就将自己在学校的所见所闻一一告诉了鼬,鼬反问道:“也就是说佐助确实开眼了?”
美琴沉重的点点头,补道:“一开始我也确实有点怀疑,毕竟佐助太小了!但后来……但后来佐助在家里写轮眼又出现了!”
鼬呼吸一窒,他也拥有写轮眼,自然知道开启写轮眼的条件,一种足够强大是能够自主控制它,另一种就是受到极大刺激后写轮眼自主出现。
佐助还小,连查克拉控制的这方面训练还没开始,自然是不足以自己控制写轮眼的,“佐助在家里为什么会开眼?”
美琴揉了揉抽痛的太阳穴,平常温婉的秀美容貌不见,现在脸上异常可怕的黑气让鼬这个处于叛逆期的背骨仔都有些心慌慌。
“还不是阿那达!”向来体贴丈夫的温柔贤妻不温柔了,几句话就把蠢老公做的蠢事交代了出来。
原来佐助被美琴妈妈带回家的当晚就醒了过来,这也是预料之内的事,毕竟只是因为开眼消耗了太多查克拉才晕倒而已。
然后醒来的佐助画风就变了,美琴问什么也不说,只是一个人眼泪汪汪的随便杵在一个小旮旯抱膝坐着。
这也勉强算是意料之内,明白自家血继画风的美琴表示理解儿砸,并在儿子第二天还是这样情况的时候体贴的去请了一天假。
虽然在这一刻起她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事实证明女人的直觉是非常准的。
在她下午买好小儿子爱吃的番茄准备用美食引导对方心灵步入正轨的时候,进了屋子,推开客厅门的时候她就看见——
“是啊!我哪里都不如哥哥,我不配做你的儿子你满意了吧!”
“佐助——你的眼……”
“反正你无论做什么都只会跟哥哥说,连闹别扭都没有我和妈妈的份!”
“不,不是,我!”
“你不要我就算了!反正你老早就没正眼看过我了!做你的儿子那么难我不做就是了,我叫宇智波佐助,我跟宇智波美琴姓!”
“臭小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话一说完,美琴就看着自己以前软萌乖巧得简直可以当成宠物揉搓的小儿砸被亲爹不知道说的什么话气得火山爆发,最后委屈到极点抽泣着跑回房间。
一脸黑气的拉住正欲破门而入教训儿子的宇智波富岳,突然护犊值爆满的美琴微笑道:“阿那达,我想佐助的事我可以解释一下。”
然后从妻子嘴里得知自家儿子在昨天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开了眼,并且在今天情绪还没稳定下来,被儿子和老婆双重写轮眼の注视的宇智波富岳,终于感受到了一丝来自于家庭“破碎”的惶恐。
鼬听着母亲转达的话心里五味陈杂,被自己傻弟弟这么看……他自心里有一点心酸——对于弟弟。
到底是哥哥,平常对于自家弟弟的小嫉妒他自然是察觉得到的,只是没想到佐助积怨已经如此深重。
“抱歉……”鼬垂下头,他有些难过,此时只能对左右为难的母亲说这样的话。
无语摇头,美琴对同丈夫一个脑回路的大儿子很是无奈,顺手撸了一把与小儿子手感不同的柔顺发丝,她提醒道:“拜托,佐助对你什么想法从你只要一有空就死劲儿粘着你就能看出来的吧?不用多想,能不能知道佐助为什么会这样就只有靠你了啊!”
美琴说完一把将人推过去,鼬感受到佐助的隔壁——他自己屋,现在,里面有,他爹的查克拉……
深吸一口气,他如临大敌的走了进去,俩小时候后,心情复杂的走了出来。
在外面偷听的爹妈心情亦是如此。
三人面面相觑,最后富岳先开口,他问:“那个叫鸣子的女孩儿怎么样?”
鼬努力的翻找着半年前的记忆,回道:“鸣子啊,是个挺可爱的小姑娘……”想到她为佐助拂去发上雪花的情景他又补道,“还很体贴吧,不过……”
“那倒是可惜了……”宇智波富岳摇了摇头,有点惋惜。
“不过什么?”美琴妈妈问,男女思维就是不一样。
“不过鸣子应该不喜欢佐助的吧。”鼬的眉毛皱起来,他记忆力不差,至少他对自己的失败永远记忆犹新,“佐助半年前才认识鸣子,而那时候佐助就有一个非常强大的情敌了,好像是叫……樱花?”
美琴心底倏的一跳,忙把自己在学校见到的那个“小樱”告诉了鼬,鼬了然,很显然佐助的这件事一定是被人设计的,而那个樱显然是成这个局的最大推手!
宇智波鼬心思百转,面色沉静的向父母表示明天自己会结案。
“不要太过分了,鼬。”美琴想着那个压着声音给她暗示的孩子,“他看起来并不像是个阴谋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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