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ese和Shaw扮演的是一对小有资产的企业家夫妻，幸运的拿到了这场宴会的入场券。
不过谁都不知道这一对‘夫妻’身上至少藏了五把枪。
他们踏着舞曲在人群中旋转，轻松的把整个宴会囊括眼中，一曲舞毕，Reese摁着耳中的通讯器：“场内一切正常，没发现小丑的踪迹。”
只有举杯交盏，觥筹交错。
“不过场外可是热闹得很呢，”Root似乎还在吃着零食，说话有些含混不清的，“看来蝙蝠侠的确收到小猫咪的警告了，一只红色的小鸟正乖乖的蹲在屋顶呢。”
“但是没看到蝙蝠。”
Shaw早就溜到了餐桌前，朝嘴里塞了一个小蛋糕：“无所谓，爱来不来。”
站在桌前，吃得脸颊鼓鼓的男人好心的给Shaw让了个位置，非常热情的推荐：“你好啊美女，B……布鲁斯的宴会上甜点是最美味的，我叫巴里。”
“喔，谢啦，我是Shaw。”Shaw好心情的朝巴里笑了一下，转头继续道，“只要他敢来，我就打断那个家伙的腿。”
“Sameen，你记得小丑的西装好像是防弹的吧？”
“我记得很清楚，”Shaw露出一个兴奋的笑，“所以我特地让小猫加工了一批特质子弹，除非那个家伙在裤子里缝了振金，否则就等着在椅子上呆一辈子吧。”
巴里诧异的看着Shaw，最后带着一脸幻灭的表情，很有求生欲的端着盘子溜走了。
Finch突然问道：“我刚刚没联系到Leona小姐，你们看到她了吗？”
“……很遗憾，Finch。”
Reese看了一眼大厅中央的红发特工和她面前的男人，无奈的耸了耸肩：“恐怕在Natasha女士和韦恩先生跳完舞之前，我们的警官是不会搭理我们了。”
*
戴着眼镜的记者有些疑惑的抬头看了一眼。
在记者旁边身穿蓝裙的女人眼里含笑：“怎么了，克拉克？”
“没什么，戴安娜。”记者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刚刚好像听见石头裂开的声音，应该是这座饭店哪里的墙壁有些风化了。”
他用那双与天空无异的蓝眼睛看着同伴：“刚刚哈尔不是还邀请你去跳舞吗？”
“谁叫我们的哥谭宝贝要上场了呢？”戴安娜唇边的笑意更甚，“哈尔说他才不想被两个花花公子夹击。”
他们同时转头望向自觉为两位阔佬清场的人群，正好看到红发女人将手放在韦恩掌中的一幕。即便是同为女性的戴安娜都真诚的赞美道：“布鲁斯的眼光总算好了一回，谁能否定她的美呢。”
*
Leona冷笑着抓碎了手边的大理石，暴躁的蹲在大厅边角的凹陷处，咬牙切齿的看着正在和Natasha调笑的韦恩，目光从男人的脚底一路砍到脑门顶。
风流！花心！不负责任！
辣鸡韦恩！
白发变种人看着两人开始跳舞，气的差点从角落里跳下场，开始想象自己变成小丑搞事的可行性，尽管现实里她只能憋屈的听着从Natasha那里传来的声音。
韦恩的确有当风流浪子的资本，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就像含着蜜糖一般说着甜蜜的情话：“能与您这样美丽的人共舞，着实是我的荣幸。”
他娴熟的顺应着Natasha的舞步，用那双钢蓝色的眼眸看着她：“那么，请务必给我一个机会，女士，至少让我知道出现在我面前的阿芙罗狄忒到底叫什么名字。”
Leona酸溜溜的开口：“维纳斯可是那啥变得，Natasha，他不安好心！”
她一点都不担心通讯频道会被窃听，在得知通讯器可能会被听力超绝的人听到后，Leona就给Finch提供了一大堆吸音钢，还有一点铅，让工厂赶工了一批隔绝效果超好的通讯器，就算是超人站面前都不可能听见。
所以她又强调了一句：“他这是肮脏下流的暗示！”
即使Natasha训练有素，也差点被狮子的强词夺理逗笑了。她咳了一下，笑眼弯弯的看着面前这个口里甜言蜜语，身体却不自觉紧绷的男人，反问道：“看来托尼和你的关系没有资料上写的那么亲密，布鲁斯先生。”
韦恩的躯干更是紧绷，他不自觉收紧下颌，声音里带了些喑哑：“看来的确没能瞒过你，Romanoff女士，我只是好奇你伪装前来参加宴会的理由而已。”他看起来依旧游刃有余，与红发特工默契的踏着鼓点，“但我对你的赞美绝对发自真心。”
“他前天跟那个超模上床的时候也说过这句话。”Leona跟背后灵似的又冒了出来，全然不顾小伙伴们在频道里放肆嘲笑的声音。
Natasha眼底的笑意在布鲁斯眼中是那样的真诚，让哥谭王子一时有些疑惑，但从未在女人身上失过手的韦恩决定按照剧本坚定的走下去：“就连那位可怖的义警都为你倾倒，女士，他托我向您传达他的谢意，关于你的提醒。”
“一报还一报罢了，蝙蝠侠也曾经提醒过我。”
既然韦恩想要一个理由，那就给他。Natasha对于这种工作信手拈来，随便扯了张大旗。
她故作迫切的追问道：“神盾局只是好奇，为什么蝙蝠侠会参加这样一个舞会，而韦恩企业为何建造瞭望塔；或者说，神盾局需要确认你所赞助的那个组织，是否是另一个复仇者联盟。”
“虽然我只是一个会签字的吉祥物，小姐，但偶尔我也会捕捉到一丝商机。”布鲁斯轻佻的眨了下眼，“我赞助一群超级人类，同时也获得了他们的肖像权，这可是一座金矿。”
“至于瞭望塔，这也是向外界展示韦恩企业先进科技的好机会。”
Natasha轻巧的扭身旋转，直到再一次和布鲁斯面对面：“蝙蝠侠呢？”
“全世界都在看着这里，看着瞭望塔，而蝙蝠是那个组织的顾问。”
他微微弯起唇角：“那个组织需要一次曝光机会，向世人彰显它的存在——还有什么样的机会能和瞭望塔升空相媲美呢？”
*
一直在偷听的小分队此刻都有些疑惑，Finch调动所有的资料检查了一遍：“瞭望塔在饭店背后的那个山头里，但是只有一座空间站，我没有发现任何火箭的存在。”
“他们想要发射瞭望塔，但没有发动机，这根本不可能。”
“……不，他们没打算靠火箭。”Leona终于出声回应道，“还记得我们查到的可能名单吗？超人也在名单上。”
这下就连一直对超级人类不感冒的Shaw都被食物呛住了：“咳咳咳咳！我去，不是吧，他们真的要这么干？”
Leona垂眸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根本没去找超人的身影，“多么傲慢啊，人间之神——还能有什么新闻能比超人扛着瞭望塔飞翔还要引人注目呢？”
全世界都会见证神的存在，所有人的脑海里都会刻下神明踩着星空而上的背影。
这是宣告，也是警告。
“怪不得小丑腿断了也要跑出来捣乱。”
*
“你们的野心很大。”Natasha也听明白了布鲁斯的未尽之意，轻轻蹙起眉头，“难道不会过于张扬吗？神盾局一直认为你们不喜暴露，更愿意保密身份低调行事。”
“瞭望塔早晚都会升起，我不明白那帮怪人的想法，但任何一个商人都不会放过这个广告牌。”
他揽着红发特工的腰做了一个旋身，尽情释放着自己的魅力。
刚缓过劲来的Leona又阴阳怪气的磨了磨后槽牙：“奸诈！Natasha你看我说什么来着，韦恩就不是个好人！”
“看来神盾局对你的评估报告应该更新了，布鲁斯先生，你的确是个优秀的商人。”
混在人群里的小记者又担忧的瞅了瞅天花板，总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幻听。
Natasha估摸着再逗下去Leona就要咬人了，于是随便找了个理由结束话题：“看来我今晚的确有希望能一睹黑暗骑士的真容了。”
“当然，你会见到的。”
不幸的是，邪恶总是先到的那一方。
*
突如其来的黑暗笼罩了整间大厅，等灯光再次响起，穿着紫色西装的小丑出现在布鲁斯面前，手里还摁着一个鲜艳的按钮。他笑嘻嘻的朝哥谭宝贝抛了个媚眼，用笑声制造尖叫，抬起胳膊揽住了他面前那个背对着他的女人：“哦，瞧瞧，尽管我还拿着一个爆炸按钮，我还是多抓一个人质比较好。”
“小丑！”布鲁斯目光一凌，背在身后的手打了几个手势，原本已经摘下眼镜的记者又默默的把眼镜带了回去。
“NONONONO，别动，要是我的大拇指从按钮上离开了，那可不太美妙；另外，要是我的手下没能及时看到我，他们可能也会为我放点烟花，所以，别激动，Bat。”
小丑抬头看向破窗而入的蝙蝠侠，嘴角的笑容越发夸大：“小蝙蝠，现在你又多了一个选择：1人，或者200人，你救哪一个？”
“少数和多数，你的正义到底会救谁？”
“几年前你就没办法救下那只可怜的小鸟儿，今天你能救下一个比小罗宾鸟还要脆弱的女人吗？”
“伟大的，Batman？”
被小丑折磨而死的二代罗宾是蝙蝠侠的逆鳞，身上还带着一点玻璃渣的蝙蝠侠直接厉声低喝：“Joker！你最好马上告诉我那些人在哪！”
小丑笑了，他看着面前女人一动不动的背影，笑嘻嘻的说：“难道你不救面前这个可怜的，动都不敢动的女人吗？”他神经质的挥舞着另一只空着的手，“我对你有求必应，小蝙蝠，但你得遵守游戏规则，可能是医院，或者是哥谭市唯一一所大学？”
“有人通知了哥谭警局，你的手下早就被捉了，小丑。”他面前的红发女人突然开口，“你的诡计不会得逞。”
“怎么可能，哥谭警局明明在我的……”小丑下意识反驳出声。
而就在他刚刚说到一半的时候，韦恩和他面前的女人同时喊道：“去警局！”
“闪电!”/“Leona！”
就像是被按了加速键，在凡人眼中无法被观测的维度，亮红色的闪电飞速奔向哥谭警局的方向，只在大厅里留下一道迅疾的冷风。
与此同时，苍白的猛兽裹着黑烟出现在小丑面前，金棕色的兽瞳里倒映着小丑惨白的面色，用几个月前一模一样的姿势亮出了指尖的利爪：“嘿，小丑。”
她笑着撕裂了那只拿着按钮的手臂，从掌心里涌出冰冷的寒气，把□□和那只摁在上面的手指结结实实的冻在了一起。
看来在寒冰融化之前，小丑的手指会一直安安分分的待在按钮上。
温热而粘稠的血液从小丑被撕裂的断口里喷溅而出，还没有飞到周围人面前便被冷气冰冻成血色结晶，沉重的落在地面上。而后一个散发着莹莹绿光的牢笼从天而落，把小丑困在原地。
Leona甩开手上的鲜血，侧身挡住了Natasha，看向另一股冷气的来源，唇边勾起一抹扭曲的笑意：“哦，超人。”
高大而俊美的外星人自半空中垂下头颅，认真的盯着白发变种人，语气与神色一样肃穆：“你好，”
“WhiteLion。”
白发变种人金色的兽瞳里凝聚起炽热的光。
“谁他妈是WhiteL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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