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折腾

    幸好，没有闪电打雷, 这场雨应该持续不了多久, 顶多下半夜就会结束。

    许念的认知里是这样的, 下雨不打雷，雨势一般不持久。

    客厅里的灯光柔白且温和, 两人对坐着吃饭, 桌上有一盘基围虾，顾容不饿，全程剥虾给许念吃, 以往她在饭桌上从不关照别人, 哪怕是最亲近的沈晚。

    许念话比较多，不时就说几句, 顾容今夜尤其寡言少语，只听着她说。

    “你具体什么时候开始工作”许念问, 吃了颗剥好的虾。

    “早一点九月初, 晚一点十月份, 还没定下来。”顾容回道，“怎么”

    许念摇头“就是问问而已。”

    “我有空就会回国。”顾容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说道。

    “感觉你到时候肯定会很忙，”许念端起碗去接她递来的虾尾, “我看电视上那些模特, 又是面试, 又是试装, 还要彩排这些, 走一场秀周期还是有那么长。”

    顾容抬头望了她一下，哂道“看的哪个频道”

    许念语塞，说不出来，因为她根本就不是从电视上看来的，而是自己私底下查的，以前呢，只会买一两本关于顾容的杂志，对于模特这个行业没有过多的了解，一门心思都在读书上，只是与顾容接触多了，才去关注这些与学习无关的东西。

    她一贯中规中矩，鲜少把心思用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除非特别关心。

    如今，顾容就是她的特别关心。

    “模特的黄金年龄段是18至28岁，我上个月已经满了28，”顾容抽餐巾纸擦擦手，平和陈述说，“我打算明年退休。”

    所以下次出去，主要是想给职业生涯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许念愣住。

    顾容继续说道“之后会一直呆在国内，做点自己想做的事。”

    人到了一定的年龄就会明白，虽然一辈子只有短短几十上百年，但鲜少有人会用这个有限的时间只做一件事，不论哪种事。

    t台是十八岁时的梦想，随心所欲是二十八岁时的梦想，没能力的时候需要抗争，有能力的时候只需要跟着心走就好。她现在有随心所欲的能力。

    许念欲言又止，她阅历不够，还不能理解顾容做出这个决定的原因，沈晚曾说了许多关于顾容当年如何与家里抗争的事，以及多辛苦才能打拼出一片天地，眼下事业正如日中天，忽然要退隐，她实在不明白，迟疑了半晌，问道“什么时候决定的”

    顾容如实说“半年前有了这个想法，上个月决定的。”

    语罢，又道“兴许届时会去b市发展。”

    许念一顿，想了想，想不通，可还是表示无条件支持，故而问道“那到时候打算做些什么”

    “开一个服装设计工作室，可能会跟朋友合伙办，或者报班学习摄影这些，如果有机会，也许会和你一样，考研，读书。”顾容认真说，一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听到考研读书，许念整个人都是懵的，懵了一会儿，蓦地笑了。

    顾容真的太特别了。许念向来喜欢且欣赏这种人，有主见，有想法，明白自己要什么，知道该怎么做，她对自己的要求就是如此，而让她惊喜的是自己的女朋友也是这样的一个人，或许她们相互了解还不够深入，但目前来看，一切都非常如意。

    她忍不住笑道“那你最想去哪个学校”

    顾容果断道“t大。”

    许念挑挑眉，又问“不选择留学吗”

    “t大的机械专业不比国外的那些学校差。”

    两人相互对视，许念抿唇，看向她，郑重道“如果要来，那我在t大等你。”

    吃完饭许念洗碗，顾容先去洗澡。

    在正式开始前，两人都各自留了一定的空间给对方，是否第一i次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们俩的第一i次。

    水龙头里流出来的水略带温i热，洗完碗，许念仔细洗了两遍手，厨房隔壁就是浴室，原地站着都能听见里面哗哗的流水声。

    顾容洗得很慢，洗了半个小时都没出来。

    许念不催促，进房间拿睡裙和衣裤。刚收拾完出去，浴室门打开，顾容裹着浴巾出来，两人皆都不说话。

    她走过去，顾容主动攀上她的肩送上短暂的一，这人身上的水都没有擦干净，脖颈和锁骨上还挂着水珠。

    水有些烫，许念亦洗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上上下下都搓了一遍，白皙的皮肤都搓红了，确定洗干净了，她才穿睡裙出去。关掉客厅的灯，进入房间，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小灯，光线昏暗，但同时也充满了暧i昧旖i旎的味道，顾容站在桌边调酒。

    她竟然带了瓶红酒出来，许念完全没发觉。

    “要不要喝一杯”顾容问。

    问归问，桌上早摆了两杯酒，显然是想让许念喝一点。

    今儿阴天，此刻外面还下着淅淅沥沥的大雨，但房间里仍旧有点闷热，不能开窗，许念只好把空调打开，调到26c，然后走到顾容旁边端起其中一杯酒，小小抿了口，酒很烈。

    顾容偏头望着她，眸光幽i深。

    两人都不慢不紧，现在才九点多，不着急。

    顾容抬手抚了抚她的脸，帮她把头发勾在耳后别着，许念靠近些，慢慢凑到她面前，酒气熏到顾容唇上，暖i热的气息交换，许念挨了挨她的脸，缓缓移到唇角，轻轻碰了下。

    亲完要离开，却被揽住了腰，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就先尝到了对方口中的酒的味道。

    浓烈的酒怀揣着野心，似乎要将两人都给熏醉不可，这个并没有持续多久，扫掠两圈，顾容放开她。

    不过虽然只是亲了下，但也足够激起某些念i想。

    喝完酒，许念将阳台上的窗帘拉上，然后将顾容抱到软和的床上，她们并没有立马开始做，而是接，反反复复地接。

    许念将她抱到自己腿上坐着，稍微仰头看着，埋头在某处留下一吻，手掌在顾容后脑勺，把人勾向自己，轻声道“我看到有一个说法”

    顾容扶着她的肩，主动低首抵着她的额头“怎么说的”

    “是感情的催化剂。”

    顾容笑了笑。

    许念握紧她的腰肢，亲昵暧i昧道“我想跟你。”

    一本正经地说出这种话，真没皮没臊。

    “会吗”

    “不太会。”

    顾容低头轻轻碰了下她的唇瓣，伏在她耳畔低声说道“那我教你”

    言讫，她轻柔地亲许念的耳垂，剥开了自己的睡袍。

    体验装完美地发挥了自己的作用，给了许念一场感受深刻的初体验，将她通往另一个未知领域的大门彻底打开，那领域里有一场噬人意识的大火，烧得她浑身都热了起来，火舌从山峰烧到山谷，将一切吞噬殆尽。

    她在大火中抱着顾容，两人被灼烫的高温烤得冒出细汗，26c的空调也平歇不了。

    外面的雨愈发大了，淅淅沥沥不断，终于，火势被这场大雨扑灭。

    顾容将手指上的东西摘了扔进垃圾桶，转为平躺着，暂时歇息，被窝里一股热气，她直接将被子掀开，暴露在空调的冷气之下，歇气平复。她从头到尾都非常照顾许念的感受，尽量给对方带来更好的体会。

    许念确实感受很不错，她偏头了顾容的脸，亦躺着歇息。

    这只是单方面的第一次，待歇够了，许念翻身过去亲顾容，并顺手拉开抽屉胡乱抓了把粉色小袋，在床上来了两回，将近凌晨时分，又抱着顾容到阳台上的软垫上继续。

    许念当真是个学得飞快的学生，两遍就把顾容教的全学会了，并现学现用。

    外面的雨忽下忽停，噼噼啪啪打在玻璃上，水汽氤氲，夜色浓郁，风不时吹打着，微弱的灯光从窗帘缝里投出，下夜里，窗帘一角忽地动了下，雨在这时候彻底停歇，玻璃窗上，一股股水流滑落，在上面留下痕迹，楼下的花坛里积盈了不少雨水，花坛边缘有缺口，当大雨停歇时，积盈的水便不断地往外流，流到地面上，再慢慢与其它水流汇聚。

    顾容用力抱紧许念，哑声低低喊道“阿念”

    许念揽住她，同样用力抱着她。

    阳台这边空调吹不到，加之制冷效果不是特别好，两人都热出了一身汗，帮她理了理脖颈上黏湿的头发，许念将人抱到床上躺着，柔声说“我去打盆热水过来，别睡着了。”

    顾容已经浑身没劲，嗯了一声。

    许念打水来帮她清理擦拭，自己又在浴室随便冲了个澡，再回来时，对方正阖着眼。

    她掀开被子进去，抱着顾容打算睡觉。

    打算是打算，即便累得很，两人都没立即就睡死过去，迷迷糊糊之间，再来了一回才开始睡觉。由于不i节i制，日上三竿两人都没能起来，一夜放i纵的后果就是身体无比疲惫，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房间里漆黑一片，压根不知道现在什么时间了。

    许念是自然醒的，她醒的时候顾容早醒了，对方给了她一份早安礼物。

    顾容从被子里钻出来，笑着低头她。

    许念自然得回礼，更加凶猛地热烈地，以相同的方式回礼。

    阳台那边有四个昨晚用过的东西，垃圾桶里有三个，分不清到底是谁用过的，她们俩并没有严格区分谁上谁下，该怎么来就怎么来，只是某人更霸道些，折腾得很。

    待结束，许念同样上去顾容，颇为无赖地缠着对方不放，咬着耳朵道“早安，”

    顿了下，继续“小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