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点心还是由小喜子送给了秋禾, 用小食盒装的很是好看,而且最为神奇的是, 每一样都是秋禾喜欢的。
秋禾嘴上嫌弃的不要,嘴角还是诚实的不停往上扬,小喜子在一旁是看破不说破!
他原先对秋禾这个白捡的妹妹, 只是觉得她机灵长得好看,很长一段时间都把她给忘了,后来机缘下碰上了,才知道这个便宜妹妹比想象中的厉害多了。
尤其是知道四皇子看上这丫头之后,更是觉得她不简单。
他自己是不甘于人下的,而且之前被人如此的戏弄一定要把仇给报回来, 不如豪赌一把, 跟着秋禾搭上四皇子或许还有机会翻身,自然是把秋禾当做是救命稻草。
秋禾倒是没想这么多, 只是觉得相互有利益,这样的关系才能维持的更久,也让她更安心。
当然这个在周文衍那大傻子的身上不适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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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到了六皇子的阴寿当日,秋禾再没有心思去想什么周文衍,收回了所有的精力认真的放在这件事上。
成帝倒确实是停下了政事, 他已经连着有十日未曾临幸后宫了, 不仅是皇后派人去探望,连皇太后都坐不住了。
他才不得不召了敬事房,随手就翻了孙贵妃的牌子。
成帝不来后宫,孙贵妃乐得自在, 反正她也没有孩子,每日不是养花就是养猫,坐到她这个位置既不用争宠也不用去看何人的眼色,不要太舒服。
不过成帝来也好,她能这么嚣张的在后宫人人忌惮她,还不是因为有宠爱在,福禄海来报喜,她就赏了银子,让小厨房准备膳食。
成帝是晚上来,孙贵妃在用午膳的时候贴身的大宫女青雨就提醒了她,“主子的寿辰马上就要到了,今年可是打算如何办?”
孙贵妃却是一愣,她倒不是想起来自己的生辰,她都这个岁数了过生辰那可就是老了一岁了,不过也罢。
但她记得夭折的六皇子与她的生辰差了半个月,这几日好像就是他的阴寿了,她虽是不喜欢宁嫔,可六皇子虎头虎脑很是可爱,真是可惜了。
等到用了午膳歇息的时候,孙贵妃还是会想起那孩子的样子来,叹了口气如何都睡不着。
“青雨,喊太医来,说是本宫有些头疼。”
成帝处理完政务时间已经不早了,福禄海看着时辰硬着头皮提醒了一次,成帝才合上了最后一封奏折。
按了按鼻翼两侧,这还是之前贵妃教他的法子,说是能缓解疲劳?醒了醒神才起身,“走吧,去你孙主子那瞧瞧,今儿又准备了什么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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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嫔从昨日就在等,成帝若是回后宫,这样的日子总该会翻她的牌子,而且她这个月月事不太准,起初还以为是又怀上了,欣喜了很久。
结果月初又来了红,等到月事结束她的绿头牌也重新挂了回去,想着今日陛下喊了敬事房总该要来咸福宫了。
可等了一上午,就等到了成帝翻了孙贵妃牌子的消息,整个咸福宫都笼罩在一片愁云之中。
宁嫔也午膳都没有用,一直把自己关在殿内,秋禾攥着手心一直在等,若是今日无法成事,下个机会还不知要何事才会来。
成帝到了翊坤宫,宫女已经等在外头了,成帝还有些奇怪,这个时辰孙氏不是在练字就是在和猫儿玩,结果进了翊坤宫也是安静的很。
“你们主子呢?”
“奴婢给陛下请安,娘娘午晌起就一直头疼的厉害,找了太医来看却说好好的,这会还未起身。”
成帝皱了皱眉,孙氏的身子一直不错,平日还会陪他打拳射箭,怎么好端端的会头疼。
一路进了寝殿饶过屏风,果真看到孙氏躺在床上正在睡觉,脸色很是苍白全无平日鲜活的样子,这是真的病了。
成帝坐到她的床前,握着她的手仔细的看,孙氏才幽幽的睁了眼,冲着成帝无力的眨了眨眼,想说话也没什么气力,身后的大宫女就要扶着她坐起来,被成帝给拦了。
“身子不适还勉强做什么,赶紧躺好,朕早就免了你行礼,这会还需要这番客套的功夫吗。”
孙贵妃这才重新躺好,“今日是无法陪周郎了,许是前几日贪欢吃了些凉的茶,有些不舒服了。”
成帝替她掖好被子,又陪着她说了一会话,看孙贵妃只是躺着没有别的症状也就放心了一些,便打算回去了。
“你好生歇着,朕回养心殿阅公文,若是夜里还是疼的厉害,就差人来告诉朕,朕再赶过来看你。”说着还握了握孙贵妃的手,才离开。
孙贵妃也真的不和他客气,虚弱的点了点头就让宫人将成帝送出去,自己继续躺着。
等到宫女回来报说成帝已经出了翊坤宫,她才放松下来,让她在这这样的日子侍寝她也觉得膈应,既然如此还不如做个好人。
权当是为了那个可爱的孩子。
宫女问她要不要再请太医来瞧瞧,被孙贵妃拒绝了,只让她合上殿门说她要躺着休息一会。
成帝出了翊坤宫也没了兴致,他喜欢和孙氏一块是因为在翊坤宫不必端着皇帝的架子,可以放下担子在这一片桃花源轻松片刻。
既然孙氏头疼,他一时也不想去别处,还是回养心殿来的好。
可到御花园附近的时候他隐约的听到孩童的笑声,这笑声还有些熟悉,成帝驻足四下去看。
他的儿子都已经大了,儿子中也只有老大和老二有孩子,但若是进宫一定会先来给他请安才是,成帝心中叹了口气,母后说得对,子嗣还是太少了。
尤其是这些年,小六和惠妃未出生的那个孩子都没能保住。
这也是他已经厌倦情爱,却仍然宠幸嫔妃的原因,他太渴望孩子了。
“福禄海,你去瞧瞧御花园可是有孩子的笑声?”
福禄海赶紧派人去看,结果自然是没有的,他想起了之前贵妃交代的事情,就犹豫的道成帝跟前请罪。
“陛下,御花园内并无闲杂人等,只是……”
“只是什么?”
“奴才记得今日好像是六皇子的阴寿……”
成帝想起来了,当初小六就是五月初诞下的,他没了的那夜他在养心殿对着佛像一宿没合眼,只可惜孩子最终也没能保住。
所以就算是后来宁嫔一再的闹事,污蔑孙氏他也没有处置她,小六没了他比任何人都要感同身受。
“改道去咸福宫。”福禄海赶紧挥了挥拂尘,仪仗改道一路往咸福宫去。
秋禾一直心神不宁的在等着,直到赵姬的声音响起,她提着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成了、。”
因为知道成帝翻了孙贵妃的牌子,今日又是如此特殊的日子,整个咸福宫都是静悄悄的,没人敢高声说话,更甚是把鲜亮的摆设都给换成了素雅的。
而宁嫔则是从中午关门起,就一直没有出来,宫人们低声在议论,说她莫不是在里头偷偷的给六皇子烧纸钱。
后宫是不允许弄这些白事的,不吉利,就算是皇子也不行。
故而成帝的仪驾到宫门外的时候,就感觉到了整个咸福宫都是死气沉沉的,下意识的皱了皱眉,但想着今日特殊也就没有计较。
宫女们干活的干活,等看到成帝出现的时候,全都吓傻了,赶紧跪地请安行礼。
“起来吧,怎么如此安静,你们主子呢?”
陪着宁嫔在殿内的是紫书,秋禾也是大宫女,就守在正殿之外,看到成帝过来也带着宫女跪地行礼。
之前宁嫔怕秋禾替她跳舞的事情穿帮,每次成帝来都让秋禾避开,所以秋禾到咸福宫后这是头回碰上成帝。
成帝对秋禾还有些印象,主要还是因为她的这双眼睛,但他记忆中这个宫女好像不在宁嫔身边伺候的,等到她们行完礼起身,成帝还问了一句。
“你叫什么名字?原先也是在咸福宫的?”
“回陛下的话,奴婢秋禾,原先是在皇太后身边伺候,如今有幸伺候宁嫔主子。”
这么一说就对上了,成帝就不再多问,点了点头,看了眼殿内。
秋禾就很贴心的解释,“主子用了午膳就说不太舒服,一直在殿内休息,不知陛下驾临,奴婢这就进去通传。”
怎么这么巧也不舒服?若是不知道也就算了,知道了总是要探问一二的,想着会打搅到她休息,就摇了摇头,“不必了,朕自己进去。”
秋禾微微颔首退到一边,看着成帝迈过步子进了殿内,嘴角才扬起一抹怪异的笑,退到了一旁。
紫书一直都替宁嫔守在寝殿外,本就心虚的不行,突然成帝就带着福禄海出现了,双眼猛地睁大第一反应就是想提醒宁嫔。
但成帝来得太悄无声息又太快了,根本就不让紫书有反应的时间,她就浑身发颤的跪下了。
“奴婢……”成帝抬手示意她禁声,紫书哆嗦着跪在地上,成帝才发觉不对劲,若宁嫔真的是病了,这个宫女怎么可能这么慌张。
“开门。”
紫书跪在原地不敢动弹,成帝看了福禄海一眼,福禄海赶紧上前将紫书踢开,几个小太监直接的就往里撞开了殿门。
屋内,整个地上铺满了白色的纸钱,还有白色的纸条,成帝蹲下捡起一看,上面写着孙贵妃的闺名以及画上了血红的叉。
宁嫔就跌坐在殿中,整个人就像魔障了一般,穿着白色的衣服,一手拿着一个木人,另外一手拿着粗长的针不停的往木人上扎。
一边扎一边咒骂着什么。
不仅是成帝,就连身边的福禄海都震惊了,他跟着成帝在宫内这么多年,什么阳谋诡计没见过,却鲜少有人如此夸张。
“宁嫔,你在做什么!”
听到了成帝的声音,宁嫔才像是清醒了过来,先是迷茫然后再是恐惧最后是怨恨。
低声的喃喃着,“陛下?您怎么来了?”
“给朕把她手中之物拿来!”宁嫔这才如大梦初醒,抱着手里的东西往后跑,就被几个小太监给擒住,抠出了手上的木人交到了成帝的手中。
成帝不敢相信他的嫔妃居然会有如此恶毒的心思,竟然在宫内公然搞厌胜之术。
尤其针对的还是孙氏,成帝马上就联想到了方才孙氏说的头疼,结果刚这么想着,那边就有太监来报。
“启禀陛下,您一离开贵妃娘娘就头疼欲裂,这会已经昏厥了过去,太医正在往翊坤宫赶……”
宫人这才看到眼前的场景,顿时禁了声,其余的一切都不必再说了!
“来人!给朕把这恶毒的疯妇拖下去关起来!没朕的命令不许离开咸福宫半步!”
作者有话要说: 宁嫔下线gogogogo~猜猜宁嫔是害死姑姑的主谋吗?
QAQ手上长了湿疹,好痒好难受啊,呜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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