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祈祷拥有一颗透明的心灵,和会流泪的眼睛,给我再去相信的勇气,越过谎言去拥抱你。——《夜空中最亮的星》”
——
陈沫是被屋外刺眼的阳光给刺醒的。
昨天晚上杜岩析闹到了很晚,陈沫到最后直接是迷迷糊糊的,因此当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窝在杜岩析的怀里,头枕在杜岩析的臂弯,而杜岩析则是双腿紧紧的环住她,将她整个人都搂在怀里。
杜岩析长期健身,臂膀上的肱二头肌相当发达,贴着她的脸的陈沫都能感受到肌肤的纹理。
这是个占有欲十足的睡姿。
她挪了挪身子想要爬起来,刚动了两下便发现身下一阵滑腻,原本不错的心情立刻跟吃了屎一样,她狠狠的捏了把杜岩析的腰肉,原本还在熟睡中的杜岩析立刻被痛醒了。
“你干嘛?”杜岩析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你一大早起来发什么疯,”他摸了摸腰侧的肉,肯定被她捏青了一块。
这婆娘下手是真狠,他在心里嘟哝着。
“杜岩析你昨天居然内涉了?”陈沫气急败坏道,“你疯了吧你,”说着她直接用手捏成拳头砸在杜岩析的身上。
没睡醒的杜岩析下意识的赶忙躲闪,但是床就那么大,他又能躲到哪里去,十下拳头里果真被挨了两三下打,没多久身上被挨的红了一片。
不过听到陈沫发火的原因,杜岩析立刻没了火气。
其实这也要怪杜岩析他自己,江边的别墅他很少来,常驻的地方是市区中心的高层,昨天因为气昏了脑子怕两人吵架扰民才带陈沫来了江边的别墅。
因为不常住,也没带过女人来,所以……家里没套子。
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杜岩析你还是不是人,”陈沫把枕头狠狠的砸在杜岩析的背上。
陈沫气得身子直颤,连带着胸前的两兔子也跟着微微颤抖了两下。
杜岩析看着不着寸缕的陈沫,眼神中滑过一丝情玉,大早上醒来他本就兴致勃勃,而陈沫这幅一脸被人好好疼爱过一番后的样子,更是让他爱不释手。
因此他搂住陈沫的肩膀,哄着说:“没事,马上回城的时候给你去药店买避孕药。”
“你知不知道避孕药伤身啊你,”陈沫气得翻白眼,之前和王振阳在一起结婚了这么多年,她就没吃过避孕药。
因为根本用不着。
不过没吃也怀不上。
“就这一次,”杜岩析知道是自己有错在先,因此也只能腆着脸伺候这个姑奶奶,“下次肯定随身携带,把家里也备上。”
可惜陈沫依旧眼睛瞪着他,丝毫没有消气的迹象。
还有下次,美不死你。
杜岩析见状,只能实话实说,“这房子不是没进过除你之外的女人么,”陈沫还真是头一个,“看这份上你就体谅体谅。”
其实杜岩析从不会带女人回自己家,一般都是酒店套房,快捷方便省事。
毕竟房子向来都是比较私密隐私的地方,杜岩析虽有固定住处,但是一般行事还是选择酒店而不是自己的房子。
这倒是没让陈沫想到,没想到杜岩析还算是有良心,至少在这张床上没和其他女人滚过,这一点倒是让陈沫心里舒坦了一些,但是这也不能彻底抵消他昨天做的事儿。
谁知道他还有没有其他的地方金屋藏娇的。
不过陈沫的脸色还是缓了缓,她掀开杜岩析身上的被子说道:“那你赶紧去给我买药,三十六小时内紧急避孕的那种。”
边说着边伸出大长腿,直接踹了杜岩析两脚,让他赶紧出去买药。
杜岩析倒是动也没动一下。
他看着早上刚醒来的陈沫,小脸白净,不沾脂粉,眼圈微微的发红,长发披散在脑后,发尾微微的蜷曲,为了遮盖身子,她只能紧紧的裹着被单,但是却露出了大片雪白的皮肤和纤细的手臂。
还有凹陷下去可以养金鱼的锁骨。
杜岩析的眼神暗了暗,喉结下意识的滑动了两下。
陈沫见杜岩析动也不动,她又生气的用手推了推他,“赶紧动啊,记得要买三十六小时内。”
算上杜岩析一来一回的时间应该刚好。
只可惜杜岩析却突然倾身,覆在了她的身上。陈沫一个不防,便倚身向后倒去。
后背撞上的,是松软的床。
“杜岩析你干嘛——”陈沫被杜岩析沉重的身子压得喘不过气来。
只听见低沉沙哑的嗓音在她的耳边响起:“买七十二个小时内的也可以啊。”
——
陈沫盯着手上的电话,想了半天还是决定给刘文瀚打个电话。
“沫沫,”刘文瀚一见来电显示是陈沫,便迫不及待的接起了电话,“昨天的事儿真对不起,都怪我被耽搁了。”
昨天刘文瀚快九点才赶去约定的饭店,可惜陈沫早已经离开,问了服务员,才知道陈沫早已经结过账离开。
后来他又打了电话给陈沫,哪知道陈沫关了机。
大概是手机没电了,刘文瀚也没怎么在意。
他左盼右盼,这下陈沫终于打来了电话。
“昨天晚上谈的怎么样,谈妥了了么,”刘文瀚关心的问道,“要是没谈妥的话我再换个人帮你找找。”
陈沫心里清楚刘文瀚应该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的波折,不过也好,省的她来回解释的麻烦,毕竟说出来也不是件光彩的事情。
因此她只说:“谢谢你了文瀚,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那人说我的手续还不够齐全,他怕是办不下来,我这边找到熟人帮忙办了。”
陈沫不想让刘文瀚再操心这件事,说到底,她已经麻烦了刘文瀚太多,这次事情搞砸,她也要担上半数的责任。
因此她不想再拉刘文瀚下水,毕竟知道了前因后果后也只会让刘文瀚难做人。
她只能当做昨天晚上的事彻底没有发生。
再说这件事已经被杜岩析罩了下来,杜岩析找了人约定好了时间地点让陈沫直接去,并且他在电话里特地要求了是女的办事员,彻底杜绝了那天晚上发生的可能性。
这事儿上陈沫还是要感谢杜岩析的。
中午杜岩析和她说:“给你找了个女的,应该挺靠谱,你到时候直接去,等见了面她会告诉你要哪些资料材料证件,回头你把东西准备全了就能帮你把证办下来了。”
杜岩析办事向来雷厉风行,这边昨天晚上陈沫跟他面前低了头,他第二天就把事儿给她摆平了。
说到底,这年头手上要是没点关系,都没法出来混。
陈沫当然知道杜岩析不会平白无故的帮她,她挑着眉说道:“对我这么好,我心里受之有愧啊。”
杜岩析这样无奸不商的坏人,怎么可能大发慈悲的分文不取帮她呢。
他这儿又不是慈善机构,慈善堂专做好事不求回报的地方。
杜岩析看着盘着腿坐在真皮沙发上吃香蕉的陈沫,他凑到她跟前,一口咬掉陈沫刚拨出来的香蕉,“你乖乖听话点我就阿弥陀佛了。”
说着还略带宠溺的摸了摸她蓬松的发顶。
陈沫看着自己手上被吃掉了大半的香蕉,瞬间抓狂,“杜岩析你自己没手么——”这让她看着手上的香蕉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听见陈沫的叫喊声,楼上传来杜岩析笑得逞般的坏笑声,他说:“既然你受之有愧,那就肉偿吧。”
“小贱婢,先去给老爷我打盆水洗洗脚搓搓背,再来个浑身按摩,让爷我痛快痛快。”
陈沫边听着边将手上的香蕉皮扔进垃圾桶里,她冷笑,我就客气客气,杜岩析你还当了真给我爬头顶上来了你。
—
电话里,刘文瀚略微有点失望,他指望着靠着这层关系能够和陈沫再多接触几次,既然她找到了人,他也不能再多说些什么。
因此他只能对着电话那端的陈沫说道:“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还是要找我开口。”
陈沫笑笑,虽然知道她应该不会再找刘文瀚开口帮忙,但是却依旧故作语气轻快的说道:“肯定的,现在就需要学长帮个忙。”
“什么忙?”刘文瀚提起了兴致,“你直接说。”
“约你女朋友一起出来吃饭啊,”陈沫用手指卷着发尾的头发,唔,有点分叉,需要去理发店修整一下了,“学长你不会把这事儿忘了吧。”她在电话里的声音带着些揶揄。
刘文瀚听到这话后立即语塞了,他以为陈沫不过是开玩笑,但是按照现在这架势,她并不像是开玩笑的模样。
若是一口回绝,则显然是拂了陈沫的面子,但要是答应了……算了,按照现在的架势,他不得不赶鸭子上架。
因此他只能硬着头皮答应,“行,我问问我女朋友,她周末应该有空,到时候你把黄娅叫出来大家一起聚聚。”
“行,”陈沫答应的爽快,她看见男人下了楼,原本在家随意的装扮现在已经换成了西服三件套,臂弯处搭着件西装外套,看起来是要出门的样子。
因此她和刘文瀚没寒暄几句,就说道:“文瀚啊,我这边还有点事儿,回头你订好了时间告诉我。”
说着便匆匆忙忙的挂断了电话。
“要出门?”陈沫赶紧从沙发上起身,“捎上我一起。”
说着她拿起沙发上的外套穿上,“要是不顺路你就把我扔到市中心的地铁口,那边好打车,我正好去门面房那边。”
杜岩析“嗯”了一声,他对着玄关处的镜子整理自己的领带,整理了几次,总觉得哪里有不顺眼的地方。
倒是陈沫一眼看出来:今天的衬衫和平结并不搭配。
她将手里的包包递给杜岩析让他拿着,自己则伸手扯开杜岩析脖子上的领结,她用手比划了两下,随口问了句:“温莎结你看可以吗?”
杜岩析低着头看着他身前满眼认真的陈沫,心中划过一丝异样,微微闪神了几秒。
“温莎结你看行不行,”得不到他回应的陈沫又问了一遍。
杜岩析这才缓过神来。
他轻咳了两声以遮掩自己脸上的尴尬,“行,你看着打。”
算是默许了陈沫的动作。
陈沫的指法熟练且灵活,没过多久,一个漂亮的温莎结就在她的手上形成了。
陈沫收束起领带的短边,一直卡到杜岩析的领口,杜岩析就着镜子看着自己衬衫领口的领结,端正漂亮,是个非常完美的温莎结。
正如他面前的小女人。
就在陈沫转身准备出门的这一刻,杜岩析突然出了声,他在陈沫的耳边像是呢喃一般的说道:“沫沫,等我最近忙完了,过段时间你就搬来和我一起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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