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和我约会吗请补订章节作为礼物送给我吧 陆阖躺在柔软的床上, 身上的伤口都被很好地处理过了, 使用过度的肌肉仍然是不可避免的酸痛乏力,但此时静谧的安全感确实让人心安。
个鬼啊。
他百思不得其解“他妈的, 为什么。殷泽原来这么怂的吗, 早知如此我还跟他玩什么生死时速, 当时就应该拿水果刀比着他的脖子威胁他不准追上来。”
000一针见血“你就是不忿又被陆川救了一次罢了。”
陆阖有点炸毛“什么叫又,什么叫又上次那明明是我设计好的, 这次我有说需要他来救吗”
“不然呢, ”一点也不懂rua猫守则的000冷酷无情, “被殷泽打穿带回去做标本吗”
陆阖“”
000“”
陆阖指责道“你再也不是那个温柔善良的好系统了, 你还记得员工守则说要对宿主春天一般温暖吗”
000“哦。”
000“呵呵。”
身心受创的系统并不想跟宿主说话这还是有史以来第一个, 在主脑给予新手优惠的初始世界里就差点把自己小命玩掉的宿主,这种亡命徒任务完成率再高他都不想带了,简直是赚着卖白菜的钱操着卖白粉的心。
先前在殷泽面前严重ooc的惩罚还欠着呢,要不是看他现在可怜兮兮躺在这儿有点于心不忍, 000早就想教教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宿主怎么做人了。
当然想想然后爽爽罢辽, 陆阖不是好惹的, 他要是那么容易被教做人, 也活不到跟系统签约那天。
陆阖逗了一会儿系统,心满意足地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肢体, 开始习惯性地打量周围的环境。
他先前一时大意,被殷泽带人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刚以为自己这又得壮烈一回,结果迎着朝阳就遇见陆川披着七彩祥云的大船, 仿佛从天而降解救公主的骑士。
呸,自比公主的陆局啐了一口,认真地纠正自己是解救王子的近卫军。
噫似乎也不太对,算了,总之就是一场时机恰好的营救,用什么比喻句。
其实那时候陆阖还憋着一口气没松劲儿之前殷泽表现得实在太像是一个无法无天心理变态的犯罪分子,他并不认为现在多出现了个陆川,那死变态就能就此罢手岁月静好,多半还有一场硬仗要
打
结果正打算豁出去在主角面前也崩了人设的陆先生这一口气还没用完,就见甲板上的陆川仿佛打了个电话,接着撵在他屁股后面放了半天枪的追逐者们就彬彬有礼地停了下来,两个雇佣兵模样的北欧人从轮船上跳下来,像捞鱼似的把他捞上了大船。
整个过程殷泽那边集体哑火,吱都没吱一声,气氛庄严肃穆得仿佛在行注目礼,陆阖察觉到空气中的硝烟味儿莫名其妙地消失无踪,一直绷着的神经猛然松开,还没来得及思考怎么回事,就顺应身体本能晕了过去。
他的最后一个念头居然是陆川面前的人设暂时保住了可见被000荼毒不清。
如今,身经百战的特工先生在舒适的陌生环境中醒过来,回忆前事回忆得脑仁疼,最后也没想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就被救下来的。
陆川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他俊美单薄的兄长虽然现在已经不是了,但他在心里反而比从前更喜欢这么称呼他睁着眼睛躺在床上,过去总显得无情而幽深的眸子里满是茫然和淡淡的忧郁,午后金色的阳光透过窗纱扫在他身上,看上去美好得仿佛一幅画。
他不禁屏住呼吸,生怕喘气重了一点,面前这宛若冰雪般脆弱又美好的画面就要散了。
陆阖闻声朝门口的方向看了过来,陆川猝不及防对上他澄澈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
这双眼睛总是让他想起曾经的伤害,想起自己都干了些什么事。
他尽量挤出一个不那么僵硬的笑容“你醒了呀,感觉怎么样”
陆阖眨了眨眼,似乎对当前的情况有些理解不能。但他很快又挂上了那副面对陆川时惯用的、将所有情绪都藏到冷漠之后的面具“关你什么事”
接着似乎是想起什么,他好看而苍白的脸上瞬间覆上一层薄红,眼睛里也迅速闪过一抹屈辱,看向陆川的眼神更显厌恶,可若细细去看,却又似乎能发现隐藏在最深处的痛苦和悲凉“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那个殷泽你们早就计划好的,是不是”
“陆阖”
“陆川,”陆阖斩钉截铁地打断了他的话,闭上眼睛,“你们真让我恶心。”
陆川身形一颤,脚下险些站立不稳,一股尖锐的刺痛和委屈从心底深处涌了上来,他扶着门框勉强稳住自己,想要出言辩解,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能说什么呢一开始,难道不是他把殷泽引到陆阖身边去的吗在最后,难道不是在他的疏忽甚至默许之下,殷泽才谋划成功,将眼前这人逼得退无可退的吗
想到先前医生给陆阖检查疗伤时看到的一切,陆川就觉得心里痛到仿佛被人切走了一块儿似的,支离破碎又鲜血淋漓。
他都干了些什么啊
陆川自己都说不清楚,他怎么就突然对这个从小都没好好相处过的哥哥产生了如此炽烈的情感那似乎是根植于灵魂深处的,不容探寻,也全然没有任何办法减轻。
他只能将之归结于自己过去的迟钝和愚蠢,让自己被愧悔淹没。
陆川垂眼,视线又不期然撞上陆阖没有被宽松的衣服遮住的颈部,那些星星点点的暧昧的痕迹仍然清晰地残留在那里,刺得他眼睛火辣辣的,几乎要流下泪来。
他几乎不能想象陆阖都遭受了什么因为他。因为他的自大、愚蠢和引狼入室,这个从出生起就没向任何人低过头的天之骄子,被生生折断了羽翼被他最信赖的家人,然后又落到殷泽那个卑鄙小人手里,将一身骄傲生生打落,赖以为生的尊严被踩进泥里。
一想到这儿,陆川就恨不得去把殷泽碎尸万段。他当时怎么就鬼迷了心窍,明明诸多理念与殷泽不和,明明隐约知道他是怎么样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却还将他引为知己,甚至
是了,那时候他满心都是怎么走出陆阖的阴影,都是怎么把这个高高在上的人从神坛上拽下来,哪儿会去想那么多
现在他终于成功了,却像是把自己心里的一块也挖空了。
陆川根本不敢想,若不是自己和姚雪恰好发现了那电脑里的东西,若不是他来a国寻找母亲,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想来见见殷泽,陆阖最后会怎么样
他救下这个人的时候,青年单薄瘦弱的身体上到处都是斑斑点点的血迹,还有那些那些不言自明的痕迹,他已经是强弩之末,恐怕再晚一时一刻,就会被穷追不舍的追兵抓到,甚至、甚至被子弹打中。
而这都是他的罪孽。
看到陆川脸上痛苦的神色,000率先心软了。
“宿主”
“嗯”
“你就不能对男主好点儿嘛”
陆阖顿了顿,懒洋洋道“我对他还不够好吗,他都是我生命的中心啦好不好。”
“”000无奈,“你明明知道他喜欢你,干嘛这么刺激他。”
“做错事都不用受惩罚的吗,不管主观意愿怎么样,他把我赶走的手段,哪样算得上光彩”
“可是”
“你看看误解值是不是又降了,”陆阖实事求是,“我之所以不断试图加深他对我的感情,也是为了在一切真相大白之后把他的悔恨推到最高人是最容易原谅自己的生物,只有刀子真的割到自己,或自己所在意的人身上,他们才会真的知道痛。”
陆阖说这话的时候脸色很平静,000却莫名从他身上感觉到一种说不上来的难过,他哑然了一会儿,还是默默地放过了这个话题。
人有亲疏远近,不管这个宿主有多让他不省心,他们相处了这么久,感情也总比对陆川单纯的同情要深得多了。
“行吧,”000叹了口气,“不过这感情问题你到底打算怎么处理殷泽那儿不承认,陆川这儿总是你撩出来的吧”
“是我撩的,”陆阖承认,“但可不是陆阖撩的,人心里的兄弟情纯粹着呢,都是你们这些人的想法太龌龊。”
000“”谁龌龊
他再操心宿主跟他摆事实讲道理,他就把任务进度面板吃下去
陆成牵了马来,等在门前,见主子飞身上马,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叮嘱道“您可是为着傅相的事将军,这其中水深着,咱还是别掺和了吧”
他是陆家家生子,当年跟着年幼失怙的小少爷一起长起来的,情谊非比寻常,因此平时说话也随意些,毕竟他家少爷除了在打仗上精明得像鬼,平日里可不怎么熟谙那些人情世故,让人操心得厉害。
典型的我家孩子永远那么纯洁可爱式思维。
陆阖挑眉一笑,马鞭轻轻在他帽顶儿上扫过去“瞧你那点儿出息。”
“我说公子哎,”陆成苦着脸,也不敢躲,“您就听我一句劝。”
陆阖可不耐烦听他絮叨,笑骂一句便双腿一夹马腹,青骢马如一道闪电般冲出去,也不带随扈,径直朝中城皇宫而去。
留下可怜的陆成苦笑着摇摇头,挥手叫刚准备着跟上的随从们都散了,转头去安排准备晚膳。
他并不算太担心,陆阖处境虽危险,可戎患未清,大夏无论如何离不得他,因此短期内根本不用担心主子的安全问题只是少爷随性飞扬惯了,现今行事若有不妥,难说会不会成为将来的祸患。
想想傅相爷唉。
陆成颇为惆怅地叹了口气,往宅子西北向看了看,也不禁感到一丝同情。
相爷这一生殚精竭虑的,谁知道到头来竟是这么个结局。
可悲可叹呐。
宫门之前,聚集起来长跪抗议的清流文官伏了一地,周围还围了不少百姓,每个人脸上都颇为沉肃,有人面露哀色,甚至当街痛哭起来。
傅嘉在民间的官声一向良好,他历经三朝,又为官清廉,是真正为民做主的青天算起来,大夏的彻底沦亡,差不多也就是从他身死这年开始的。
可惜陆阖来得太晚,无法救他,这个遗憾,注定是要发生了。
这样一片哀戚之下,由远而近的清脆马蹄声,就显得格外清晰。
不少人本能地转头去看有在宫门前纵马特权的人不多,在这个敏感的时刻更是大多明哲保身、龟缩在家里不敢出门,又是谁如此大胆,堂而皇之地跑来触天子的霉头
大红色的衣袍在色调灰暗的长街上尤为显眼,更别说马上的人,常在京城的人都知道威远将军那张脸的威力,很长一段时间之内,他的美名甚至比凶名更胜。
不过这时候却没人有心思欣赏,在场的大多都是相爷派的人,从来看不惯飞扬跋扈的威远侯,还有不少人猜测,这次相爷遭逢大难,说不得便与这个心思莫测的老对手有关系。
不能怪别人平白往他头上扣锅,毕竟满朝文武能与傅嘉顶头的人屈指可数,陆阖的用兵诡谲之道又广为人知,大伙怎么想,罪魁祸首是他都是最合理的猜测。
声名显赫的将军高高跨坐马上,马蹄声得得穿过跪了一地的文官,他面色高傲冷凝,像是对此地同僚不屑一顾,又像是在思索着什么攸关生死的大事,眉心微锁,马鞭轻轻磕着长靴,凤目扫过宫门前的情景,是一贯的漠不关心的神态。
当下就有不少人脸上露出义愤之色,却又被旁边沉稳的前辈拉住衣袖,如今多事之秋,他们并不适宜再与陆阖为敌。
可终究还是有人忍不住的。
跪谏队伍中间,一位相貌俊秀的年轻人长身而起,露出愤怒的神色“威远侯留步”
他身边的其他人吓了一跳,连忙去看陆阖的脸色,可那位一品武将却像是没听见一般,仍是径直往前走。大家将将松了一口气,却见那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愣头青竟两步排众而出,就那么张开双臂挡在了青骢马前面
陆阖像是这才注意到有一个人,眼中微微流露惊色,一把拎住马缰,马儿轻轻喷了喷鼻子,乖巧地站住了。
他面色沉沉地望着面前的年轻人,眉头紧锁通常他在战场上露出这种神色的时候,对方大将的脑袋就在肩膀上停不了多少时候了。
“唐侍郎这是何意”
此人名为唐逸之,也是年少成名,状元出身,年纪轻轻就做到礼部侍郎的高位,很得傅嘉赏识,朝中一直有传言,说他才是老相爷最赏识的衣钵传人。
因此即使以陆阖的身份地位,对他也不能太过怠慢。
唐逸之挺直了身板,丝毫不惧“侯爷,老师说什么当年与你也曾有过师徒之谊,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眼下他老人家遭此大劫,您一句话都不说,这合适吗”
陆阖“”
他掂量着看了看这个年轻意气的书生,缓缓开口“陛下已言不得非议此事,唐侍郎是教我抗旨吗”
唐逸之被他一噎,又迅速道“在下并无此意,只是天理人情”
陆阖摇摇头,直接打断了他“侍郎到底是年轻麻烦让让,我要进宫了。”
“你”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在后面拽了拽一脸愤怒的唐逸之“算了,青岩。”他也抬头看向马上的陆阖,苍老的脸上显出些唏嘘,“陆将军请吧。”
陆阖犹豫了一下“韩相。”
这位老人家当年帮陆家颇多,算是他的长辈,按理说他此时应该下马,可是
老人摇摇头“您如今位极人臣,这敬称老头子当不起,只是傅相当年也算教您良多,若陛下问起来,还请为他说两句话。”
他说着便拽着犹自不忿的唐逸之让了开来,微微垂首,再次向宫门下跪,从陆阖的视角望去,仿佛一座苍老的石像。
陆阖心中一痛,脸色禁不住发青,可他沉沉扫视周围一眼,终究还是没说什么,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泄愤似的一夹马腹冲了出去。
不能冲动绝不能冲动,如今他在朝堂上与老师“势同水火”,正是官家最愿意看到的制衡局面,这个平衡不能打破,否则只会让皇上欲赶尽杀绝的心思更重。
紧握着马缰的手微微颤抖,指甲几乎扣进了掌心里,甚至眼底都微微发红。陆阖一路驰骋,惊动了宫中无数内侍,大家抬头一看是这位主,也便摇头低叹一声,继续安然地做自己的事。
宫中的人谁不知道,陛下对这位能征善战还貌若骄阳的将军极尽恩宠,再加上威远侯本就是张扬的性子,这宫中跑马的事情,做来也不是一两回了。
一直到得紫极殿门口,陆阖翻身下马,整个人稍有激荡的情绪已经完全平静下来,恢复了惯常傲然飒沓的模样。
门口守着的内侍总管忙不迭迎上来“威远侯又来啦陛下刚午歇起来,劳您稍候片刻”
陆阖略一颔首,双手抱臂笔直往那儿一戳,总管习惯了他的高傲沉默,心下微哂,面上倒是不以为忤,笑眯眯地行了个礼,便进去通报去了。
000这会儿才敢见缝插针地跟戏精上身的宿主说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 陆局哼 愚蠢的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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