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
昏暗的灯光,打在步步紧逼的人的脸上,半明半暗显得棱角越发分明帅气,可是已经被完全逼到墙角的安蜻,只觉得眼前这人伸出了獠牙,随时都要把她拆之入腹一样。
张云雷瞧着缩在墙角的小可怜,无奈笑笑,拉起她来坐到沙发上,让姑娘坐到自己两腿中间,手重重的捏上她的小脸,“错了没?”
安蜻果断屈服在某人的威严下,哼哼唧唧的说:“错了……”
“错哪了?”
“不该逗你……”
安蜻两眼水汪汪的瞧着张云雷,小声的说着,见张云雷不理他,只顾捏着她的脸,“疼……”
张云雷听见这话才松开手,目光从刚刚被他咬上了牙印的耳垂上移到姑娘的脸上。
他刚刚气闷自己的把持不住,一时间没控制住力道竟将姑娘白皙的小脸上捏出了几个红印,姑娘可怜兮兮的望着他,眼角沁出了几分水色,娇唇红肿,透出一种诱人的颜色。
张云雷暗自‘啧’了两声。
安蜻还以为张云雷会看在她这么可怜,而且那么真诚认错的份上原谅她呢,刚张了张嘴,张云雷又堵住了她的嘴。
安蜻眼睛睁得大大的,不一会又被吻得本能的闭上,脑子里乱糟糟的,辫儿哥今天是怎么了?QAQ,好阔怕!
安蜻仰着头脖子都酸了的时候,才堪堪找回一点思绪,发现张云雷不知道什么时候撩开了她衣服的下摆,修长的手指顺着腰际来回抚摸,引起一股股战栗。
察觉到姑娘的走神,张云雷不轻不重的咬了咬姑娘的下唇,手向上探去,用力一压将姑娘更近的带向自己怀里。
“唔……”痛!安蜻一双杏眼瞪得圆溜溜的怒嗔的望向张云雷。
却不知道这副两眼水汪汪的样子完全没有震慑力,反而像是在撒娇,张云雷腹部一紧,觉得下身更加难受了。
此时安蜻就算再迟钝也感觉到了张云雷的不同以往,乱糟糟的脑子里‘腾’的一声炸开来,本来就红红的小脸现在越发红的像要沁出血来。
使尽吃奶的力气从张云雷怀里挣脱出来,这回学乖了,跑进厕所,砰的将门关上落锁。
张云雷被姑娘这番动作弄得一愣一愣的,半晌‘痴痴’的笑出来,看向身下正激动的宣扬自己存在的某处,埋怨般的开口,“你吓到她了。”
小小磊:“……”到底是谁吓到谁!?
张云雷坐在沙发上平复着自己,赶走脑子里那番旖旎的思绪。
五分钟后。
张云雷没忍住,站起身走到厕所门前,敲敲门,带着笑意说到,“卿卿打算今晚睡里面吗?”
“……”
里边吱吱囔囔的,不知道说了什么还是怎样,他等了好一会儿,里边才传出气急败坏的一句,“我上厕所呢!”
张云雷忍住笑,接着说,“那你慢慢上,我先回房间了啊,早点休息。”
说罢走到门边,把门打开,又关上,放轻脚步走到厕所左侧的墙边,悄悄的站好。
不一会儿,“咔!”的一声,门被拉开一条缝,一个小脑袋探出来,先是往右边瞧了瞧,松了半口气,张云雷好笑的望着她的后脑勺,姑娘缓缓地扫视一周转向左边,瞧见他的那一瞬,眼珠子兀的睁大,头一缩……
好在张云雷眼疾手快,拉住姑娘的胳膊,把她拉进自己怀里,姑娘惊呼一声。
“流氓!”
“……”张云雷不做声,似是默认了。
“骗子!”姑娘见他不出声,吐槽的越发起劲。
“嗯!”张云雷满怀柔情的低头望着她,点点头。
“……”这样子倒弄的安蜻不好意思骂他了。
张云雷见姑娘别别扭扭的不说话,轻轻在她唇上啄了一口,松开了姑娘,摸摸她的头和脸,“早点休息,我回房间了。”
“哦,你也早点休息。”
姑娘送张云雷到门口,见张云雷转过身弯下腰,安蜻以为他又要亲她,连忙捂住嘴,瞪大眼睛警惕的望着张云雷,她刚刚在镜子里瞧了的嘴都肿了,再亲明天就没法见人了。
张云雷笑笑说:“以后叫我磊磊吧,我喜欢你叫的亲一点……”
姑娘见自己会错了意,放下捂着自己的手,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张云雷确实有这个打算来着,看姑娘的小模样,才摇摇头作罢而已。
他又站在门口沉吟了一会,在姑娘关门之际接着说,“叫老公我也勉强接受的。”
回答他的是“砰!”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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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关于叫老公事件的第二天被郭麒麟调侃
那天晚上安蜻满脑子盘旋的都是张云雷的脸,各种神色的,出现的最多的是前几个小时他脸上出现的难耐、却又克制的神色。
因此导致安蜻一晚上翻来覆去,没睡着。
然而始作俑者确实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早压根没怎么睡得安蜻故意在把房间门反锁上,在房间里一直磨蹭到张云雷外出工作。
她才穿上翻箱倒柜找出来的高领毛衣去到大厅,大厅里郭麒麟在喝茶,安蜻打了个招呼就出门了,打算去趟学校。
郭麒麟瞧了她一眼,说让安蜻把头发发下来比较好。
没头没尾的一句,安蜻愣了好一会儿,她昨天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久头发都折腾油了。
坐上的士,安蜻才在后视镜上看见昨晚某人留在自己耳朵上的牙印!
脸‘腾’的一下红了,猛地扯下头绳,还给人家司机吓一跳。
*小剧场:关于叫老公事件第二天到学校之后被主任调侃
安蜻乖乖在销假申请上签了字,递给主任,正准备跟主任道个别就走的,刚准备开口就听见主任说,“小洛交男朋友了啊?”
“……”安蜻愣在一边,也不知道他们主任是怎么知道的,不过还是点了点头,说了声是。
疑惑的望向他们主任,主任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她,说“下星期开始有几个讲座跟学分挂钩你是跑不掉的,再之后是期中考试,你导师还给你挑了个省外的比赛……”
洛安蜻:“……”她就知道师姐不会让自己闲下来的。
主任顿了顿接着说:“你这几天到是没课,好好陪陪男朋友吧,行了,回去吧。”
安蜻表示了解的点点头,出了门顺手把门带上,另一只手习惯性的准备撩起头发向耳后别去,突然僵住……
她就说为什么主任会知道……她那一头油油的头发,在她签字的时候被自己乖乖巧巧的别在耳后了,正好是被张小辫儿咬了的那一边!
走在学校路上安蜻心里还有这消散不掉的尴尬,打电话叫来了一个小学妹,这个学妹之前拍摄帮过她不上忙,正好来了学校,打算请她吃顿饭。
到了吃饭的地方,学妹已经在那里等着她了。
她好气的跟学妹讲了她这一天糟心的经历,可是!萧学妹居然嘲笑她,虽然萧潋可是个小面瘫,但是她感觉出来了,她就是在嘲笑她!
萧潋可说“我有带气垫CC,你要不要遮一下……脖子……”
洛安蜻“……”
她现在是真的有点想咬死张云雷了呢,怎么办?
能怎么办,下不去嘴啊,万一刺自己个一嘴的钉子咋整?
那要不就不理他好了,可是回玫瑰园之后,没一会洛某某就被张小辫儿带回来的零嘴给收买了,完全不记得打算咬‘死’他这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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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几天反正安蜻也没课,干脆就跟着张云雷到处跑演出,方便照顾他。
十一月三十那天张云雷拎着大包小包的礼物,跟着自家姑娘,戴上司机杨九郎先生一齐去了铭遇阁,给姑娘的二师姐——姚予过生日。
因为是谭老身边的几个小丫头聚一聚,郭老师和王慧他们也就和李瑕秦熟识一些,就没去。只说让张云雷带了礼物过去,替他们问候问候。
这天姑娘起了个大早捯饬,等跟张云雷过来敲门的时候姑娘已经收拾好了。
梳着乖乖巧巧的丸子头,额前有几缕碎发散落着,带了丝俏皮,他进门的时候姑娘还对着镜子用卷发棒摆弄着那几根碎发呢。
他可没见过姑娘这么捯饬自己呢,原先姑娘大大咧咧的不是随意披着头发就是一个马尾搞定,猛地变这么精致,还用卷发棒夹头发,甚至还用从王慧那里借来的化妆品花了一个淡淡的妆。
张云雷笑说:“不知道的还以为卿卿这是要去相亲啊。”
安蜻回头,长叹一口气,无奈道:“你都不知道,姚予姐有多‘精致’!”
“还有你会怕的人?那我今天去要好好请教一下。”张云雷说着,走到姑娘面前,拿起姑娘手里的卷发棒,自告奋勇的在姑娘怀疑的眼神下,给姑娘夹起了碎发。
“……”,安蜻忍住自己想要抢过卷发棒的手,抽抽嘴角,“我小时候惹师父生气都不怕,唯独不敢惹姚予姐。”
安蜻看看桌上的口红,挑着一会儿要涂哪一只,又接着说“不过话说回来我几个姐姐今天战斗力绝对是针对磊磊你的,不过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张云雷放下卷发棒,默默地站到姑娘正跟前,挡住镜子,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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