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人的第一次,傅尉斯至今还记忆犹新。甚至, 那日蒋妥对他说过的话, 做过的动作,他仍然清楚记得。
一晃眼, 竟也过去了五年。可他们之间的纠缠, 早已经超过了十年。
那个时候他不懂得什么技巧, 完全是本能, 横冲直撞。蒋妥又涩又美好, 他没能控制自己, 第一次就把她弄伤。
那一晚上他几乎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一直到最后,她晕厥了过去。他看着怀里怀里安静的人儿, 心里那块空虚的角落被填满也如数释放。他心疼她, 得到了她, 想把一切的好都给她。
相较傅尉斯的极致体验, 第一次的体验在蒋妥心里并不算美好,她疼得哭, 像是被撕裂。可傅尉斯不明白这种痛,他早已经失去了理智, 犹如一个临死之人找到解药。
他不知道是自己救赎了她, 还是被她救赎。
是蒋妥让傅尉斯彻底变成了一个男人。但代价是, 她整整一天下不了床。
这种后果就是, 蒋妥不敢让傅尉斯再碰自己。每每他靠近, 她都哆嗦逃避。一直到后来, 傅尉斯懂得如何取悦她,如何撩拨她,才让她慢慢从第一次的阴影里走出来。
其实那个时候傅尉斯就想过,如果有重新来一次的机会,他一定不会这般莽撞,他要让她永远记住自己带给她的极致美好。他一直希望的,希望她能和自己感受到的那般同等快乐。
而现在,他有这个机会。
傅尉斯缓缓结束这个吻,离开时仍温柔地在蒋妥唇上流连。
他放在她衣摆的双手被按住,于是哄着她“来,自己脱。”
蒋妥这个时候倒恼了。
她都软着声求他了,可他却还不放过她。
“脱就脱”她把傅尉斯从自己身上推开,坐起来动手脱衣服。
想来也没什么好怕的,她里面穿着内衣呢况且,她现在身材那么好,还有马甲线,只给自己看又有什么意思。
衣服一脱,她手臂上立马起一层鸡皮疙瘩。
房间里其实并不冷,但猛地一脱衣服,整个人暴露在空气之下。又或者,她是羞于面对傅尉斯。
女人白皙的皮肤与男人的阳刚形成鲜明对比。
有好几个月没有碰过她,他能看出她身材的变化,更胜从前。
两人对视片刻,竟谁也没有动作。
蒋妥随即抓了被子盖住自己,闷闷道“好了,不玩了。”
傅尉斯可并打算就此结束,他钻进她的被子里,与她肌肤相贴。
这种感受他无比熟悉,蒋妥却陌生。
她挣扎着要逃,被傅尉斯紧紧箍住“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以往相拥而眠,他总不会允许她在被子底下穿衣物。
他喜欢与她肌肤相亲,喜欢毫无阻碍的亲昵。
这种感觉到底是还就没有了。
蒋妥自然能够感受到身后他的身体变化,很清晰,也很让人无措。
他的大掌在她肌肤上轻轻揉捏,每一下都让她忍不住想要叹息。
身体上似乎早已经习惯了他,可心理上她却有点无法接受。他们确认男女关系不过在昨天,今天就发生关系,是不是太快了些
更何况,更何况按照心理年龄算,她还未满十八岁。
她过不去自己心里那道坎。
感受到他的大掌愈发不受控制,蒋妥连忙按住他“不要了,傅尉斯,不要了。”
她的气息有些不稳,很显然被他撩拨地差点迷失。
傅尉斯沉沉一声叹息,忍着下身的肿胀问蒋妥“如果我现在碰你,你会因此记恨我吗”
“我不知道。”蒋妥声音很轻,“但是我还是觉得太快了。”
傅尉斯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抱着她的腰把脸埋在她的颈侧,低声道“睡吧,我不动你。”
蒋妥“嗯”了一声闭上眼,可良久也睡不着。
两个人抱在一起没有多久她就觉得浑身上下都热,他身上真的太暖和了,放在冬天或许能当个暖炉,但这会儿只觉得好热。
身后的人久久没有动静,蒋妥以为他睡着了,便动了动,企图从他怀里挣脱。
可她刚一动,傅尉斯便下意识收紧手臂。
昏暗里,蒋妥轻声喊了一下他“傅尉斯,你睡了吗”
“嗯。”
她肯定他是没有睡了,又动了动,有些燥意,咕哝着“好热,你抱得太紧了。”
傅尉斯把盖在两人身上的被子一掀,但圈着她的手却并不打算放开。
没了被子,蒋妥又觉得冷。
她又闹着要抓被子。
傅尉斯伸手在她翘臀上一拍,哑着声“闹腾什么呢”
他好容易熄了一身的火,这下前功尽弃,心里难免有些阴郁。
蒋妥身上出了薄薄的汗,她感觉自己头顶上都在冒气,转过身来怒瞪着他“好热好热呀”
傅尉斯低笑“这就叫热了”
蒋妥抓着他的手往自己额上摸了摸,“你自己看,我都热得出汗了。”
傅尉斯也不甘示弱,抓着蒋妥的手往自己身下摸。
蒋妥几乎是一碰到他的火热,立即像是触电一般把手缩了回来。只觉得浑身上下更热了,嘴里暗骂“臭流氓。”
他说了不动她就真的不动她,但不代表她可以不动他。
傅尉斯低笑,心情却是无比好。
刚才他紧紧抱着她,心里是久违的充实。
他起身拉开了床头灯,顺便将房间的温度调到最低。不仅如此,他又着手去脱她尚穿在身上的裤子。蒋妥吓了一跳,急急忙忙阻拦。很快蒋妥就知道什么是冷了,赶紧把自己缩回被子里。
傅尉斯唇角笑意更显,他翻身下床,问她“你睡衣在哪里”
蒋妥抓着被子盖在身上,指了指衣柜“挂在里面。”
傅尉斯将那套十分可爱的睡衣拿过来递给她“换上吧。”
他知道她穿着内衣睡觉会不舒服。
一切收拾妥当,傅尉斯才关了灯抱住蒋妥重新躺在床上。
后来这一夜两人睡得都很舒服。
蒋妥抱住傅尉斯之后才知道自己彼此的身体竟是如此熟悉对方。
当她环着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胸口,才好像明了这一连数月她睡觉时缺少的东西是什么。
第二天六点半,蒋妥被闹铃吵醒。
昨晚睡觉时手机放在沙发没有拿回来,这会儿闹铃声响个不停。
蒋妥一直以来都爱睡懒觉,闹铃吵闹,她就抓住被子蒙住自己的脑袋。
早已经醒来的傅尉斯好笑地看着蒋妥这一系列的动作,起身去拿了她的手机关了闹铃。
剧组里一个人迟到就有可能影响整个团队,蒋妥又是主演,每日的戏份总是最重的。
傅尉斯把被子从她蒙着的脑袋上拉开,有些心疼地看着她。
前几年也是这样,他怕她在家里无聊,就让她去拍戏玩。可真的进了剧组可就不是玩了。学生时代的蒋妥虽然不爱学习,但练习舞蹈的时候却比谁都肯花功夫。在演戏上她也是,她愿意花心思去琢磨,好在也是有点天分不至于那么疲倦。
无心插柳柳成荫,她得的那些影后头衔都是自己挣来的。
傅尉斯仍有些心疼她,每日每夜工作得来的报酬,她眼皮不眨一下全部捐了。她说自己挣的那些钱都是因为他的关系,拿了心里不舒坦。就连离开时,她带走的东西也是五年前带进来的那些。
“傻丫头。”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语气里全是宠溺。
蒋妥因为刚才那闹铃声音睡得不算沉,这会儿被傅尉斯捏脸,她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起床气倒也没有,反而看到他那张脸有些不好意思。
大清早,他这张脸带着温柔,看得人心里也柔软。
“几点了啊”蒋妥问。
傅尉斯说“六点四十,你该起来开工了。”
蒋妥“嗷呜”了一声,恋恋不舍地闭上眼睛,咕哝道“不想起床”
傅尉斯是习惯了早起的。
自律的人一直很可怕,他就是那种人。读书时期他即便是凌晨闭眼,早上五点也一定会醒来。人的天赋毕竟只占了小部分,更多的是要后天的努力。
哪怕是现在,傅尉斯仍然坚持每天早上五点起床。如今不是学生时代,早起是为了锻炼身体。
蒋妥虽然爱赖床,但也明白自己该起床。一鼓作气起来,第一件事情是去卫生间用冷水拍拍脸。
傅尉斯很快尾随进来,伸手揉了揉蒋妥的脑袋,笑着从背后抱着她。
这样的清晨是他最喜欢的,怀里的人还昏沉,他却无比清醒。
他们一起刷牙,一起洗脸。
蒋妥刷完牙之后算是真正苏醒,她侧头看看他,一脸的娇羞。
傅尉斯正巧也看着她,笑着问“害羞什么呢”
蒋妥憋着笑,突然朝他挪了两步过来,踮起脚来够他。
傅尉斯不明所以,以为她有话要跟自己说,便低下头。怎料,她却双手勾着他的脖子,把小嘴贴了过来。他只是一怔,随即一把抱起她坐在洗手台上,一并加深了这个吻。
两人用的是同一款牙膏,嘴里带着薄荷的香甜。
傅尉斯是香软在怀只能看不能动,一大早又是火气最旺的时候,没一会儿蒋妥就感受到了他身体的变化。
唇齿分离,两人气息都不稳。
“怎么一大早勾引我是几个意思”傅尉斯抵着蒋妥的额问。
蒋妥笑着搂着他的腰,说“早安吻啊。”
这个年纪的她最是敢爱敢恨,喜欢上了,会把一切好都给对方。她是渴望爱情,幻想拥有爱情的人。如今清楚明白自己喜欢他,便不藏着掖着,想与他亲昵,也想和他亲吻。
傅尉斯抱着她,内心的空虚再一次被她全部填满。
可他却又很害怕这一切不过是自己的梦境,忽而起了某些念头,便把手指放在蒋妥的唇瓣,道“你咬我一口,让我辨别这是梦还是幻。”
蒋妥无奈翻白眼,拍开了他的手,一口咬住他的唇瓣。
“疼吗”她问。
“疼。”他竟然在笑。
这一闹腾,蒋妥出房门已经不早。往日里一向尽责的周关泽竟然也不来催促,愈发让她心里发虚。她连忙给周关泽打了电话过去,周关泽说自己已经在楼下等她。
蒋妥刚着急忙慌走到电梯里,傅尉斯抓住她的手,笑道“怕什么总制片人都在这里。”
不知是因为他的语气还是他的这句话,蒋妥的心里顿时不再紧张。
两人手牵着手一起看着电梯缓缓下行,他们是最普通不过的一对情侣。不料电梯门刚一打开,到处都是镁光灯在闪烁。
蒋妥吓得不知所措,傅尉斯下意识将她护在怀里“别怕,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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