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语惊的说话都结巴了, “昆仑全、全都看得到”
陆以箫一目十行查看着昆仑的动静, 同时手下不停,飞快更改了几处有小bug及落后的阵法。
大的方向她没有动, 甚至进入核心阵法的步骤也完全没有更改。目前这阵法只有她和叶长安知晓,这个还是可以保障的。
而以后, 她记得昆仑的彻底陷落,是从护山大阵崩塌开始。
当时有人里应外合, 才攻破了护山大阵。
她查看过,其他副校长都只有使用权,只有叶长安的二徒弟代理校长有比他们高一点的权限,也无法动摇到昆仑的根本。而她这个徒弟是绝不会背叛叶长安的。
几个简单的改动,原本就固若金汤的昆仑更加坚若磐石。
昆仑默默在旁观望, 也能感受得到, 经过她改动之后, 整个学院流转的灵气更加自如, 在维持日常防护法阵上节约了5的灵气。
做完之后,陆以箫瞥了眼对方, “下次有空再给你做个大保健。今天先将就了。”
昆仑“”
陆以箫让昆仑和小语对接,转移了部分权限。这样她以后不必进入核心法阵里就能控制昆仑。
海量信息骤然进入识海,小语死机了好一会儿。
单薄的纸片人抖了抖, 看上去薄如锡金, 却是现世最昂贵的机甲内核材料部分,硬生生扛了这半个小时已经是极限了。陆以箫没工夫等小语完全接收,昆仑太庞大了, 她也只分了部分权限给对方。
“回去了。”脱离纸片,神识在昆仑的帮助下回到身躯。
飞仙洞外。
一直百无聊赖看她一动不动的围观群众,忽然小小惊呼了一声,“她动了”
“终于动了”
就见属于首席的那个光点,以极快的速度穿越第三层与第四层的隔膜,然后紧接着马不停蹄地,一个个越过了其他人
天幕上的3d图对应着地面下的建筑,完全一比一的外貌,之前到了第四层的人,依据各人修为的不同,有的刚进来就坐下了,有的坚持着一步步往里挪,最厉害的也差第五层一多半的距离。
“加油哦,我在前面等着你们。”每越过一个人,陆以箫就笑嘻嘻地握拳给对方打气。
被打气的人眼睁睁看着她绝尘而去,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妈的好气哦,可是又拿她没办法
“你、妹的”凭着这股胸腔中油然而生的怒吼,硬是激的不少人艰难地又往前迈了几步。
里面的人咬牙切齿努力多走一步是一步的同时。
一道流光忽然从飞仙洞上空一闪即逝,天幕上属于鲁雄的星辰黯了下去。
系统播报“御膳堂鲁雄,三时十八分四十秒,止步飞仙洞第四层。”
围观的师生们纷纷鼓掌,有的甚至吹起口哨,“不错哦。”
“雄哥超棒”
御膳堂的学生综合实力一直在学院排名末端,往回御膳堂的学院代表顶多就是到第三层末,现在鲁雄能坚持到第四层还停留了那么几个小时,已经很是不错了。
人们的注意力被鲁雄吸引了会儿,又很快被陆以箫吸引回来。
众人哗然,“首席、还在往下”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她的星辰已经迅速越过了所有人,到了第四层一半的位置。其他人勉强保持在原位已经十分费力,而她还在缓慢而坚定地移动,一点点地挪着朝着第五层走去。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其他学院的代表接连三耗尽了精力,被传送出来。
“丹心堂秋如燕,5时43分13秒,止步第四层。”
“音律院莫云,8时25分09秒,止步第四层。”
天幕上,属于他们的光点一一黯淡下去,每一次系统播报,都会迎来一阵阵热烈的掌声欢呼声。没有人会说他们不行,因为昆仑绝大部分人甚至都没有资格进入其中参与试炼。
能进去、能坚持到自己的极限,已经非常的厉害了。如果说之前的投票,更多的是折服于他们的亲和力领导力,而此刻就纯然是实力的体现。
昆仑每个学院的佼佼者,可一点都不弱。
24小时以后,第四层只剩下两人,其中便有公认战力彪悍的鼎剑阁的玄凌。
36小时以后,已是强弩之末的玄凌浑身浴血被传送出来,立刻进了急救室。
对着赶来探望的众人,疗养舱内的玄凌意识陷入昏迷前,五指死死抓住舱壁,不甘心又不得不叹服,断断续续说了一句话“她、简直、是疯子”
众人“”你也好不到哪儿去好么。
玄凌可是在鼎剑阁被公认的剑疯子。
“嘶”楚天阔抽空看了眼战况,目瞪口呆,“箫哥、她还在往下”
见玄凌这边无事,群里的众人又回到飞仙洞外的现场,只见所有人齐齐仰着头,盯着夜幕上那颗最璀璨的星辰。
“离、离第五层只有不到20米了”有人语气带着颤音。
有人吞了吞口水,“我记得至昆仑建校这千年来,最厉害的一个首席也没到第五层。”
第五层是金丹修士以上的领域,金丹和筑基的差距宛如巨大的沟壑,战力足足相差百倍。
众人暗自捏了把汗,昆仑历史上最年轻的首席,会创造一个新的奇迹吗
喧闹的现场渐渐鸦雀无声,所有人屏息以待。
“警告警告、损耗率达80,神识a级创伤,橙黄色预警”
寂静的山腹内,陆以箫耳边是小语竭力压制颤音的提醒。
”没事。”抹去一缕顺着鬓角留下的血痕,陆以箫喘了口气,扶着墙再往前挪了一步,声音略有些不稳还带着惯常漫不经心的笑意。
小语不敢说话,死死压抑着情绪,怕一开口就哭出来她怎么能没事怎么敢说没事
本来分神去接管昆仑就耗费了不小的精力,她还后来居上,一个个超越了其他学院的代表。现在独自一人,扛着属于化身大能的威压,凌厉的灵压仿佛一座大山压在她身上,每走一步、每一次喘息,都在耗费灵气。
四面八方席卷而来的凛冽罡风,都能蹭掉皮肉。越往下护体灵璧被一次次撞破,又一次次凭借着意志修复,若有不及身上便是数道血血淋淋的伤痕,宛如凌迟。
而这样的伤,到了后来遍布全身,陆以箫索性放弃浪费灵气做护体,硬刚着罡风往下走。
“滴答”顺着身体滑落的血迹,在她身后蜿蜒成一条血路。
“还有18米、17米”
与小语声音紧绷播报的同时,外面围观的师生也情不自禁跟着系统广播呼喊。
“16、15”
“叶长安你个王八蛋”神识仿佛被人踩在脚下用力碾压,每一丝神经都痛的颤抖,陆以箫浑身血污,几乎已经精疲力尽,到达极限。忍不住的时候就骂叶长安,“弄的什么鬼玩意儿”
“你给我记着”
眼见着她颤颤巍巍离第五层只有十米距离,一直没有开口的昆仑,语气冷漠没有丝毫感情宛如系统,“是否驱散威压,开启防护罩。”
如今昆仑在她手中,就是关掉整个飞仙洞的威压都可以。
“对对对”才接收完庞大的数据,一时没想起昆仑功能的小语连忙道,“我给你开”
“不用,”话没说完就被陆以箫不容置喙打断,她眨了下眼,甩掉睫毛上挡视线的黏糊糊的血珠,半是调侃笑道,“好不容易得来的能够锻炼神识的机会,你们可别阻扰我。”
她有她的骄傲。
“替我看着情况就好。”
“是损耗率87。”小语乖乖的噤声。昆仑也不再开口。
陆以箫闭上眼,灵力和神识消耗过度,睁眼也看不见了不如闭着省事。反正往下就一条路。
万籁俱静的黑暗中,一步步摸索前行的她听到自己喉咙里传来断断续续拉风箱似的喘息,鼻翼间弥漫着浓郁的血腥气,经脉寸裂,久违的熟悉的惨状让她想笑。
上一世被追杀那些年,这副凄惨的样子属于家常便饭。这一世倒是蛮少见。
她的字典里没有放弃,只有孤注一掷,只有绝处逢生。
她当众说的那番竞选宣言,真的是心里话。
“这一世的自己,又能站到怎样的高度,看到何处的美景呢。”
伴随着腿骨在威压下碎裂的清脆声响,陆以箫以头栽地的方式,一头撞入了飞仙洞第五层。
“第五层90损耗率。”小语小心翼翼,声音绷的紧紧的,好像怕稍微大一点就打扰到她,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还早,”血淋淋的指甲扣进地面,浑身浴血的少女仰起头,眼中光彩熠熠耀眼如晨星,“开始计时。”
飞仙洞外的广场。
当系统播报首席现在的进度后,是片刻的鸦雀无声。
众人震惊、错愕、不可置信、茫然
第五层,凭借着区区筑基的修为,她硬是闯入了第五层
想想前面的人出来的惨状,到现在还有几个在急救室内,能到这里又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几秒后,稀稀落落的掌声响起,接着汹涌如同潮水,欢呼声、口哨声响彻云霄,夹杂着无数人的哽咽。
“疯子真是个疯子”
“没想到有生之年,我竟然能目睹这一盛况洒家这辈子都值了”
“堪比金丹的神识,天啊我佛了”
若是差距太小,便让人望而生羡慕嫉妒恨;可若是宛如云泥之别,便只会让人心悦诚服,再也生不起半点妒忌。
众人只觉得心跳砰砰,一个强劲有实力的首席,一个博览群书可随意指点旁人修行的智者也许真的如她所说,可以把所有人带上新的高度。
教师席上。
“她疯了”一直看上去很淡定围观的风扶真君,终于坐不住了,烟也不抽了,握着烟杆对着空气用力敲打了下,仿佛在敲某个不听话的家伙的脑门,焦急又担心,“她在想什么已经第五层了还不出来”
古卓翘着大长腿在涂指甲,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凝望着大屏幕,现下低头一看,发现手里拿着的小刷子都完全干了,“啧”把东西丢回纳戒里,她撑着弧度优美的下颚,嫌弃地扫了眼急得团团转的风扶真君,“这么好的苗子被你这个懒货薅去了,老娘真是一百个不服气。”
“好苗子”风扶真君气不打一处来,“我就求她行行好,让她师父少操点心能安安稳稳多活几年”
对于他的紧张,古卓嗤之以鼻,“瞧你那点出息。”别人师父都希望自己徒儿继承衣钵,干出一番伟业,不堕了师父声名。他倒好,就盼着自家徒儿别搞幺蛾子,安稳修行就行。
“不是你徒弟你不心疼”风扶真君瞪眼。
清云真人笑着把一杯茶递过去,温和如春风化雨,悄然安抚了风扶真君焦灼的内心,“要相信她,她心里有数。能在里面多待一会儿,神识就能有成长,别人想都想不来。这次出来,她的修为定能更进一步。”
风扶真君握着杯子长叹,“我就盼她平安无事就好。”
“狂妄。”一旁的政教处主任北洺真人低声冷哼,最是看不惯陆以箫这种人。
教师席上说话间,下面的学生目不转睛望着天幕,上面的计时器还在一分一秒走着。
“损耗率95极限了”小语牙齿都在打颤,感觉到终端和宿主的联系时断时续说明陆以箫的意识已接近崩溃,现在全靠着意志力在顶。
损耗率95,意味着一个修士思维还有那么一点儿,身体早就瘫痪了,出去后若不能立即得到治疗,就会道消身陨,可谓命悬一线。可陆以箫还在爬,拖着骨骼碎裂的腿一点点往前挪。
5米、10米
距离她进洞,已经48个小时了。在第五层也待了有一小时之久。
“咳”喷出一口夹杂内脏碎片的血液,陆以箫宛如一条咸鱼趴在地上,“就这样吧。”真的是极限了。
“传送出去”
手掌按上胸口的徽章,几秒钟后,等待着的白光一闪并没有到来。
黑漆漆的洞窟内,是死一样的沉默。
片刻后,陆以箫偏偏头,汗水血水打湿的鬓发湿漉漉贴着脸颊,不小心含进几缕到嘴里,嘴角的弧度拉起,变成一个嘲讽的大笑,“原来在这里等着我。”
作者有话要说 喵喵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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