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什么不可能?”鳌戴一脸疑惑,“我的名字怎么就不可能了?”
“不、不是,”黑衣男人总算是稍微平复了心情,“你怎么可能是鳌戴呢?鳌戴明明已经死了……”
“死了?”鳌戴怒目圆睁,大刀抡起,“老子现在不是站在你面前吗?死什么死?”
暗地里,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黑衣男人小心翼翼的站在鳌戴面前,“昨天本来应该过来应战的鳌戴没有出现,所以理应在昨天鳌戴就被天道惩罚,怎么会出现呢?”
“昨天?”季东巡上前,“不是今天么?”
“可是信上不是说,是在今天?”鳌戴挠了挠头,晕晕乎乎,“难道是我们记错日子了。”
“恐怕不是,”温绿衣拧眉,“恐怕是那个狂顾的阴谋。”
“没错,”黑衣男人道,“以前也有过这种情况,告诉对手错误的时间,让他来迟,这样对方就能不战而胜……”
说着,黑衣男人的目光不知道是同情还是疑惑,“做这种事情的,恐怕也只有格斗场的前十名。不过,现在你既然没有事,那是不是说……我们可以不被困在这里了?”
“别想了,”黑衣身后的人说道,“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天道难道还会消失不成?”
黑衣似乎是回想到惩罚的可怕,所有人都是瑟瑟缩缩。
温绿衣挑眉,天道?难道就是前几天……
这时,一个面目狰狞的男人从长长的通道里跑出,脸上满是疯狂,“我不能再待在这里了,我宁愿去死!申狗贼对我一个城主继任做出这种事情,我老爹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说着,从温绿衣一行人下来的楼梯爬了上去。
周围的人对此习以为常,黑衣见他们惊异,解释道:“格斗场里有很多人都不是自愿待在这里的,很多都是被规则所缚,一旦违反规则,出了格斗场,就会被天道惩罚,从五脏肺腑里生出火焰,将人焚烧至死。”
季德打了个寒颤,“这是什么天道,真是恶毒。”
温绿衣瞥了季德一眼,内心叹息,天道没错,就是被有心人利用了。
“我想去看看,”温绿衣道,“既然鳌戴没事,那我相信刚刚那个人应该也没事。”
白蜺也道:“我们也一起。”
黑衣终究也是内心发痒,跟着几人一起上去了。
守在出口的老妪没有半点要拦人的意思,看着从她身边跑过的疯子,表情冷漠。
不过接下来的一幕老妪终于变了脸色。
那个人跑了出去,居然没有半点要遭天谴的意思。
疯子男人也有些找回了神志,“我……没事?”
温绿衣一行人爬了上来,看到的就是这一景象,温绿衣早有预料,“果然没事,也就是说,这个格斗场里的天道已经不算数了。”
“怎么会?”黑衣瞪大了眼睛,痴痴地从地下走出,太阳暖暖的光照在他身上,微风拂过。
顿时,一些过来看热闹的人沸腾了,天道的作用消失了!
温绿衣一行人连忙让开,大量的人听说了这个消息,从地底涌出。
没人知道这一天从格斗场里涌现出多少人,他们中甚至有已经分神期的高手,不知道在这个地下待了多久。
格斗场深处。
狂顾语气狐疑,“你是说,鳌戴非但没有出事,还活蹦乱跳的?”
“是,而且这个格斗场的天道似乎已经消失了,所有被拘禁在这里的人全都逃走了。”
“有趣……申椒知道了吗?”
“应该快了。”
狂顾顾不得再看戏了,整理了一下衣衫,走了出去,他的目标是再往里面的一个房间,“申椒学姐?”
“进来。”
狂顾表情慌张,“不好了,格斗场出大事了。”
“能出什么事?”申椒看了看自己刚刚染的指甲,语气不耐。
“格斗场的天道似乎失灵了!很多人都逃跑了!”
“什么?!”申椒坐直了身体,“快带我过去!”
可惜,她到的时候,格斗场的出口已经没人了,而以往热闹阴暗的格斗场,现在已经空无一人。
守门的老妪跌坐在一旁,满脸的不知所措。
申椒抓住老妪的肩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妪几乎要哭出来,“奴也不知道啊,这些人不知怎么回事就从格斗场里跑出来了,还半点事也没有。”
“其他的你就什么也不知道么?”申椒咬牙。
“大小姐,您就别问奴了……”
申椒表情阴狠,手上越发用力,几欲把老妪的肩膀捏穿。
“住手!”
申椒一愣,松了手,回头笑道:“爹爹,你怎么来了?”
申狱看起来大约三四十岁,五官端正,看起来很是正派,眼下他看着申椒,语气沉重道:“水晶被盗走了。”
·
最近几天,帝都学院风声很紧。
听说是学校的宝库被盗,现在校长正带领着一批人到处检查,一时间人人自危。
不过到底丢了什么宝贝,倒是没有人知道,只是那申椒走在他父亲身后,和狂顾那股小人谄媚的笑脸一见就叫人作呕。
这时,学院的搜查已经到了温绿衣所在别墅的前方。
温绿衣揉揉额头,“这个老头不会察觉到东西在你这里吧?”
温西洲从身后抱住她,“不会,这本来就是我身上的一部分,再说了,这个老头的修为不过是合体期,要察觉到我的存在还早得很。”
“那就好,不过没想到看起来那么正义的一个人,暗地里居然会弄出格斗场那种阴暗的地方。”
“绿衣心软了?”
醇厚的男声扫过耳边,温绿衣脸上一红,“只是觉得他们也听可怜的,而且……恐怕那个狂顾用上次的方法不知道害了多少人。”
听出温绿衣语气里的担忧,温西洲把下巴搭在她肩上,怀抱紧了紧,轻声道:“有我在。”
温绿衣轻笑转身,“嗯,有你在,不过我还是要去修炼了。”
“我给你守着。”
温西洲眼中含笑,见温绿衣入定后,又转过身看着帝都学院的围墙,那围墙是个器皿,是个不可多得的宝器。
只要宝器的主人不允许,这里的人一个也出不去。
不过于他而言不是什么大问题。
听说过几天极寒之地会有一场大型拍卖会,他倒是有一个中意的东西。
这场搜索浩浩荡荡,却什么也没有搜出来,随意找了几个违反校规的人惩戒,这件事就算是揭过去了。
不过,这个格斗场因为没有了所谓“天道”的支撑,很快就衰弱下来。
而帝都学院的莘莘学子们后来也听说了一些事情,比如说,格斗场表面上公平公正,可实际就是个敛财的地方。给了钱的,就会给你一个暗号,这样你的对手就会弱一些,或者被放水。
格斗场时至今日,已经有几百年得到历史,再加上卖“天道”的手段,申狱手里的钱估计不少。
想到这里,温西洲脸上得到笑容越发浓郁,脚下的动作也越发快了。
夜黑风高,温西洲一身白衣,丝毫不惧。
这个申椒是个老狐狸,有很多金库都在很隐蔽的地方。不过这难不倒温西洲的神识,神识一张,整片住宅区一览无余。
拍卖日当天。
在这几天的刻苦修炼下,温绿衣已经是筑基期大圆满,只差一个契机就能晋升金丹。
温绿衣从训练场回来,温西洲连忙迎上去。
不过自从温西洲和这群人见过面以后,行为就越发不在意,和温绿衣的甜蜜气氛几乎无处不在。几天下来,几人也算是能够无视了。
“今晚出去?”温绿衣疑惑,“去哪?”
温西洲抱着可人儿,“一个拍卖会,顺便带你去突破个金丹。”
“拍卖会?”温绿衣以前也参加过,不过都是些小姐夫人为了彰显自己身份所办,难道异世界的拍卖会有什么不一样?
“嗯,这次里有个东西我很感兴趣。”
“那好,我们现在就出发。”
一开门,玄文身形不稳扑了进来。
见两人出来,玄文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谄媚,“师叔,你这是打算去哪?带着我一起呗?”
温西洲脸色逐渐阴沉。
温绿衣笑笑,“出去一趟。”
“我都听到了,”玄文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你们要去拍卖会,我也要去!”
温西洲动了动嘴皮,“你也去?”
玄文打了个哆嗦,脸上的笑容越发谄媚,“没……”
“什么?谁?拍卖会?”鳌戴实时插进来,“什么拍卖会?”
于是一群人顶着温西洲的冷气,上了飞舟。
飞舟通体雪白,带着淡淡的雾气,鳌戴惊呼:“这飞舟恐怕要值不少钱吧?”
季德嘲笑道:“小宗门就是小宗门,没见过世面。”
察觉到温西洲的气息有些冷漠,温绿衣吻吻温西洲的嘴角,宽慰道:“别不高兴。”
“我本来以为会是我们的二人世界。”温西洲语气低落。
温绿衣心里一紧,伸手捧着温西洲的脸,“我们不是还要去修炼吗,到时候我一定会把他们仍在一边,单独陪你。”
“真的?”
“真的!”得到温绿衣的回答,温西洲的脸色总算是好了不少。
极寒之地的拍卖会是城市定期拍卖,不过因为极寒之地处在帝都学院的附近,很是有噱头,于是拍卖会也就越来越高级。
平日里一月一次的拍卖只是些小场面,而一年一次的才是拍卖会一年的看头。
拍卖会场在一家卖丹药门店的底下,没有邀请函是无法进入的。
说起来,坐镇这个拍卖会的,似乎是个合体期高手,所以几乎没有人敢在这里捣乱。
落在丹药店门前,这时候大街人迹寥寥,丹药店的门也关上了。
温西洲走上前,敲了敲门。
一个穿着灰衣的老者打开门,不耐烦道:“打烊了。”
温西洲拿出一张黑色烫金邀请函,“麻烦通融。”
老者神色隐藏在暗中看不清晰,不过身上的气息却变了变,恭敬道:“贵人到,还请海涵。”
拍卖会的邀请函分为几种,一种是普遍的红,一种贵宾紫,还有一种是黑色,收到这种请帖的,大多是世间少有的大能或是掌权者。
几人在老者的带领下,绕过弯弯曲曲的后院小径,在一处不起眼的假山停下,以灵气催动,假山顿时分开,露出一个通道。
又有侍女走出,带着几人下了阶梯,“这是贵宾室,几位随意。”
等到侍女走后,温西洲看着隔壁方向微微勾唇。
伸手在空气里扬起一个水幕。
玄文凑过来,“师叔,这是要做什么?”
温西洲戏谑道:“看戏。”
水幕里是刚刚送他们过来的侍女,侍女走了几步,转身进了另一个房间。
“怎么样?”
“是他们。”侍女的脸逐渐扭曲变化,变成了几人熟悉的模样。
“申椒申狱?”季东巡眉头紧锁,“他们也来了?”
“带头的人呢?”申狱问道,手指在椅子上敲打,看得出主人内心的焦躁。
“虽然只是猜测,不过八九不离十,应该是一阇剑尊。”
“什么?”申狱突然站起身,神色越发焦躁,“一阇?怎么可能?他不在造化宗待着,到我这个学院做什么?”
申椒继续道:“看起来似乎和温绿衣是恋人。”
“温绿衣?”申狱思索片刻,大约想起来温绿衣是哪一个,咬牙道:“真是可恨!”
不过申椒说话的时候倒是有所思量,她舔了舔唇,绝美的容颜和狐狸精的体质让大多数男人着迷,她心道:这人修为那么高,还如此俊美,养来当禁脔……倒是美事一件。
那么,该怎么才能让一个修为比她高这么多的人献出他的吻和身体呢?
武力肯定行不通,那只能是……
勾引?
申椒舔了舔唇,神色越发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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