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著挂在丁湛身上,道“你说什么”
丁湛扶着他出了电梯, 一边走一边说“我记得。”
陈知著保持了半分钟的安静, 在丁湛开门之前。
丁湛开门之后, 他好像一下子活了一样,拽着丁湛把人压在门上亲。
“你记得, ”他松开之后含含糊糊地说“我还以为你忘了呢。”
丁湛揉了揉自己压在门上,被撞的生疼的头。
“你买了吗”陈知著亲了他耳垂一口, 才问道。
“你没买”
陈知著不好意思地笑了, 即使这个时候他笑得好像是个马上就要生吞活人,但还要戴餐巾的饿狼, “买了。”
丁湛垂眸, 笑的又温柔又腼腆, “你放哪了”
陈知著摇摇晃晃地走到沙发旁边,从缝隙里拿出好几盒,献宝一样地捧着给走过来的丁湛看。
丁湛看他的眼神很不对,但具体哪里不对, 陈知著喝的太多了,被酒精麻痹的大脑想不出来。
丁湛拿了一盒, “我们去卧室”
陈知著拒绝道“不。”
丁湛轻轻叹了口气,纵容道“好吧。”
然后,然后对于陈知著来说就没有然后了。
陈老师后半夜恨不得自己已经死了。
他早上面对丁湛的时候也恨不得自己死了。
丁湛拿着红花油, 看他的表情颇为纠结。
陈知著原本好好地躺在床上, 要死要活地长吁短叹大好河山就那么亡了, 但注意到丁湛进来之后立刻闭嘴。
他喝完酒, 头疼。
现在看见丁湛,他腰疼,膝盖疼,哪里都疼。
“你别过来。”
丁湛坐在床边,道“别闹。”
“我没闹,”陈知著头发都要立起来了,“你离我远点。”
丁湛很委屈地问“你是要对我始乱终弃吗陈知著老师。”
陈知著老师的回答很认真,“对,我们分手吧,我发现我们不太合适。”
“哪不合适”丁湛掀开被子,沾着药的手正要碰到陈知著青的发紫的膝盖,对方就猛地缩回,然后不知道碰到了哪里,疼的呲牙咧嘴。
“我都说了别闹。”丁湛半跪在床上,按着陈知著的膝盖给他抹药。
“你别碰我,”陈知著无力反抗,僵硬地伸了伸腿,又认命一般地一动不动了,“你现在碰我一下我都觉得头皮发麻。”
丁老师叹息道“我都说了去卧室。”
“我他妈,那我知道吗我我你轻点”
陈知著哪里可能想得到
他当然想不到,他连事后说什么做什么吃什么都想好了,可丁湛根本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丁湛放轻了动作,无可奈何地说“小声点。”
陈知著道“我偏不,我想告诉全世界,我们一本正经的丁老师糟蹋我了,我还要买个热搜,丁湛”
丁湛眼睛亮晶晶地问他“你打算什么时候买”
陈知著“啊”
丁湛顺手拿起手机,给衣衫不整的陈知著照了几张,“可以了,你要买了吗不过我觉得也不需要买,可以登顶。”
陈知著有气无力地说“知道丁老师您实红了,放过我吧。”
丁湛却说“不行。”
陈知著道“别丁老师别”
丁湛拿着手机,往陈知著那边挪了挪。
他半跪着,陈知著躺着,这样的姿势就很有压迫感。
陈知著感觉自己疼的更厉害了。
“陈老师,”丁湛的声音很温柔很温柔,“都这样了,你不打算给我一个名分吗”
“什么”
“给我一个名分。”
陈知著甩甩手,拿出自己以前演皇帝的气度,道“行,我就封你为,皇后身边的,”他本来想说小太监,但是经过昨天晚上之后,他什么都不想说,“的侍卫。”
丁湛沾着药的手轻轻地在他抬起的手腕上刮了一下。
陈知著觉得自己整个人都麻了,一半是吓的,一半是昨天晚上的应激反应。
说全疼,那确实很对不起丁老师的实干和努力,可陈知著能承认吗
他虽然不是个直男了,但是有直男的尊严
就爽的掉眼泪这种事能说吗
能吗
那不能说啊。
他不仅不能说,还想把另一位见证了全程他是怎么说的,怎么哭的男人杀了灭口。
丁湛道“我很带不出去吗”
陈知著说“那哪能啊哥,您这要是带出去,分分钟热搜第一的节奏啊,你看看,”陈知著手欠,占不着便宜还要捏丁湛的脸,“这漂亮的小脸蛋,这哪里带不出去我和你说哥,我要真是皇帝,你一定是我贵妃。”
丁湛睁大了眼睛。
陈知著以为自己侮辱了他前直男的尊严,没想到丁湛道“我为什么不是皇后”
“皇后温柔解语,”陈知著气得拍床,又被丁湛把手拿了起来,“你哪里,哪里不让我费心了”
丁湛说“我没有让你费心啊。”
陈知著深吸一口气。
丁湛继续道“我不仅没让你费心,”他靠近,在陈知著耳边低声说“我也没让你费力啊。”
陈知著一脸震惊地看着丁湛。
丁湛说完脸也红了,他咳嗽了一声,表情不变。
救命啊,丁湛疯了
陈知著用力摇了摇丁湛的脑袋,直到丁湛把他的爪子扒开。
“你,你,你”
“我怎么了”
“说你是谁假扮的,”陈知著摸着丁湛的脸,要从他下颌骨的位置上找一个的接口,“你把我的丁老师藏哪去了”
“我要是把他藏起来了你怎么办”丁湛开玩笑道。
“昨天晚上是他吗”
绿自己这种事情丁湛是不会做的,哪怕是自己绿自己,“是。”
陈知著哦了一声,道“那就剁了吧。”
“你就那么生气昨天晚上啊”丁湛坐到床边,陈知著自然地躺在他腿上。
“对。”陈知著面无表情地说“我让你停你为什么不停”
“你让我用力我确实用力了。”丁湛道。
陈知著拿起枕头盖在脑袋上,打算安详地去世。
他现在拒绝一切姓丁的人出现在他的世界里,丁湛丁蓝还是丁天都不行。
丁湛揉了揉陈知著的肚子。
陈老师有腹肌,摸起来一点都不软。
陈知著闷闷的声音从枕头底下传出来,道“你干嘛”
丁湛疑惑地问“你说什么”
“我说你干嘛”
丁湛按了按,道;“干。”
陈知著猛地反应过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丁湛,丁老师,爸爸你别碰我你冷静点”
丁湛拒绝了。
陈知著后来一瘸一拐地从浴室里出来。
不是丁湛不扶他,是陈知著拒绝了。
丁湛居然还想抱他,陈知著差点没把沐浴露糊在他脸上。
陈知著非常严肃地说;“我是有尊严的。”
“我知道,”丁湛一边擦头发一边回应道,比起他的气息奄奄,丁湛就显得神清气爽,志得意满,“我又没让你去要饭。”
陈知著冷哼一声,道“我要是要饭不会饿死的。”
丁湛眨了眨眼睛,“可我舍不得啊。”
“您知道吗您现在每说一句话,我都觉得你不怀好意。”
陈知著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碰了碰在自己旁边的丁湛,开玩笑道“床单多是不错啊。”
要是论说,丁湛真的比不过陈知著。
他之前说的那几句,陈知著没反应过来,他先想找个地方把自己装起来。
丁湛只好嗯了一声。
“撒上润滑液的你怎么处理了”陈知著问。
丁湛沉默了片刻,道;“扔了。”
“我以为你送去干洗了。”
那这就和出柜没什么区别了。
陈知著侧身道“要不然你留着吧,咱们挂起来,做个纪念。”
“纪念什么”
陈知著道“纪念什么能纪念的可多了,比如说你昨天晚上紧张的连”
丁湛诚恳道歉,“对不起,我下次就有经验了。”
谁他妈想要你的经验
昨天晚上陈知著喝的要断片了,都能感受到丁湛的紧张。
紧张的陈知著都想笑。
要不是那种场合,他真的要笑了。
“而且你也不能全怪我,”丁湛说“我说了别在沙发上,你不愿意,后来要换地方的还是你,可你看看,腿还是青了。”
陈知著瞪他,“你能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吗”
“对不起。”
陈知著听的非常难受,“算了你别说了。”
他有机会,他总有机会。
“还有一件事,”丁湛一边撸着陈知著的头发,一边说“帝纪这个月末开播。”
陈知著没起来,又躺下了。
“昨天晚上咱们俩的手机都静音了,我今天才看见。”丁湛说“我和张导解释了。”
陈知著警惕道“你解释什么了”
“我解释我们昨天晚上喝多了,都没听见。”
陈知著松了口气。
然后他猛地意识到不对,“你替我解释干嘛”
“嗯,顺便。”
陈知著搂着丁湛的脖子,恶狠狠地亲了他。
“宝贝你可真会,越描越黑啊。”
丁湛微微一笑,道“要不然我再打个电话,说,昨天晚上我们没在一起睡”
陈知著看了一眼在门口蹲着的湛湛,很想关门放狗。
他现在恨自己养的是哈士奇,不是藏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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