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该死,皇上恕罪。”
春雨夏花吓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了几个头。
“你干嘛吓她们啊?都只是十几岁的小姑娘,起来吧。”
灵溪坐在姬子行的腿上,斥了他一声,面对姬子行不满的目光,将自己的采摘来的晨露端过来。
“喝了。”
短短两个字,带着一种命令的感觉。
姬子行端起来一饮而尽,作为一个皇帝他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而是觉得这晨露实在是甘甜可口。
身边的大太监连阻止都没来得及,他惊声的斥责灵溪道:“皇上!您不能服用这些寒凉的东西的,娘娘,您这是在害皇上啊!”
“我这是在救皇上,这可是琼浆玉露,喝下去能延年益寿的。”
灵溪轻轻皱眉,冷淡的说。
“什么琼浆玉露,那不就是……”
大太监立刻驳斥,却被姬子行打断了自己的话。
“闭嘴!看来你是不知道谁才是皇帝了?”
姬子行看了大太监一眼,眼神冷厉。
“奴才不敢。”
大太监立刻跪下,身体发抖,心中却在暗骂灵溪简直是妖妃,祸国妖妃。
果然,接下来妖妃直接印证了他心中的话。
灵溪仿佛没有听到大太监的话,微微一笑:“那以后每天早晨我都给皇上取琼浆玉露喝如何?”
“好。”
姬子行抱着她,旁若无人。
妖妃祸国!皇上是被迷昏了眼啊……
不行,他不能看着皇上就这样下去,走上昏君误国的罪名。
大太监痛心疾首,满脑子都在想着还有谁能够拯救皇上,最后脑海中只想到了一个人。
“该早朝了,去吧。”
灵溪看了看天色,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欲从他身上下来。
“若不是朕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好,你休想下床。”
姬子行握紧了她的腰,眸光炽热,经过一夜爱宠她还去御花园采摘了晨露回来,看起来精神良好,反倒是他睡过去了,简直是太打击人了。
“让我下不了床的人还不存在呢,你可以努力一下。”
灵溪轻轻一笑,从他身上下来。
接连半个月,姬子行每夜都宿在栖鸾殿,有关于灵溪是妖妃的声音逐渐出现,不知何时已然流传到民间。
最初是传说因为大太监提醒灵溪皇上不可以喝凉水而受了责罚。
继而演变成,因为灵溪给皇上喝凉水大太监劝阻被打的半死不活。
最后演变成灵溪给皇上喝慢性毒、药,皇上甘之如饴的喝下,大太监劝阻被处死了。
期间还夹杂着因为宫女没有给灵溪多穿一件衣服被杖毙,德妃劝阻皇上不该独宠她一人被关禁闭。
再演变成,姬子行连续宿在她寝宫中数夜,每日都服用大量壮阳药,夜夜不停,很可能快马上风死了。
这些谣言,灵溪一无所知,就算是知道了,也只不过是笑笑而已。
御书房内。
姬子行看着奏折,皱了皱眉。
“皇上,首辅大人求见。”
钱公公上前禀告了一声。
“宣。”
姬子行懒得看那些奏折,全部合上。
“微臣参见皇上。”
一个身材挺拔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身穿一品官服,俊美绝伦,深邃的眸子隐含着一丝担忧,剑眉紧蹙着。
“子恒,你也是因为静妃的事情前来的?”
姬子行根本没有抬头,就知道裴子恒这次来是因为什么。
当初他要封灵溪为后的时候,裴子恒是第一个不允许的,跟诸位大臣劝说良久,封妃的诏书也不肯写,怕他是鬼迷心窍。
裴子恒是六年前的状元,仅用六年就走到了内阁首辅的位置,可见其卓越的能力。
姬子行相信他提拔他,对他是亦师亦友,也足够尊重,但是许多时候也是被他气得要死。
“皇上,凡事都要有度,皇上可曾听见民间现在是什么传言?”
裴子恒叹了口气,见姬子行根本看都不看他,便知道姬子行肯定是不想听他的话。。
“你也知道那是传言而已,你是内阁大学士更应该人言可畏,众口铄金的道理,静妃并未做错任何事情,这些奏折却一口一口妖妃的叫着,现在也在叫朕昏君而不敢说吧?”
姬子行一把把奏折扫落在地,奏折七零八落散了一地,彰显着他的怒火。
“皇上,微臣并未说静妃有错,而是皇上太过独宠她了,皇上既然是皇上,就应该雨露均沾。皇后薨逝已经五年了,皇上既然从伤痛中走出来了,也应该广纳妃嫔,充盈后宫,相信皇后看到会非常欣慰的,微臣算过六月初八正是个好日子,不如就从六月进行一次选秀吧。”
裴子恒一股气的说完一大串,看着姬子行凌厉的目光,他根本不惧姬子行,深邃的眼眸直直的看向他,毫不退让。
“选秀?五年了,皇上的确是该选秀了。”
一道清亮的女声传来,带着几分兴味。
裴子恒往声源看去,只两眼便立刻移开了视线,整颗心都在狂乱的跳动着。
来人一身苏锦流云牡丹色繁花宫装,国色天香,一双媚眼只要对上便被吸进去无法逃离,就连他也忍不住看了第二眼,难怪有妖妃的潜质。
“你怎么来了?”
姬子行看见灵溪,脸色立即温柔起来,站起身来去牵她的手。
“皇上,臣妾是觉得首辅大人说得对。”
灵溪看向裴子恒,见他不看她,佯装疑惑的问:“首辅为何不看本宫?”
“微臣见过娘娘。”
裴子恒勉强的行了个礼,转头又对姬子行说:“皇上,既然娘娘也觉得选秀是好事,就请皇上迟早定下日子吧。”
姬子行见他如此固执,又看见灵溪满不在乎的表情,心内有些生气。
便一股脑的把气全部撒在了裴子恒的身上,怒视着他问道:“你是皇帝还是朕是皇帝?不如这个皇位让给你来坐,你想选多少妃嫔就选多少妃嫔。”
裴子恒立刻跪下,连忙道:“微臣不敢。”
“既然不敢那就滚出去。”
姬子行懒得看他,背过身去。
“微臣自知该死,但是皇上切莫让老人寒了心,德妃贤妃娘娘跟随了皇上那么多年,为皇上诞下了两个公主,皇上于情于理也该去看看她们,分给她们一些宠幸。微臣告退。”
裴子恒说完就走了,临走前控制不住的又看了灵溪一眼,却对上了灵溪似笑非笑的眼睛,心脏狠狠一跳,脚步微乱的小跑出去。
“他说的挺有道理的。”
灵溪似笑非笑的点点头。
姬子行见她这个仿佛置身事外的表情,心里面憋着一团火,别扭的问:“你很想把我推给别的女人?一点都不吃醋?”
“为什么要吃醋?我早就说过了,我的目标又不是你。”
灵溪非常诚实的回答。
“这些日子以来你对我就没有真心?”
姬子行吸了一口气,静静的等着她的回答。
“真心是什么?”
灵溪唇角弯起一个浅浅的弧度,轻扫了他一眼。
“你对我真的没有真心?你每天起早为我一滴一滴的收集晨露,夜晚与我缠绵,都是假的?”
姬子行已经从她的态度看出来了,可还是不死心,又问了一遍。
灵溪双手环上他的肩膀,微微一笑,媚色流转:“缠绵当然是真的啊,而且,我不止能和你夜晚缠绵,白天也可以啊……”
姬子行已经彻底看出来了她的心中根本没有他,恐怕这些日子都是把他当做免费工具用,他被气的肺疼,却偏偏又无可奈何,一腔怒火全部转化为浴火,压着她抵在御书房的书桌上,熟练的扯掉衣服,覆身上去,一室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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