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若……”床上的人虚了虚眼,浑身像被刀砍过一样,疼的连动都不想动,眼睛又疼又辣,苏融喃了一声,坐起来看了眼四周,发现在自己的房间。
摸了摸眼睛,痛的他倒抽了口凉气。
“叔,叔。”
门被人打开,梁叔走进来,关心道:“你怎么样?”
“我,我浑身好疼,眼睛也疼,这是怎么了?”
梁叔从卫生间拿出一面镜子,对着他照了照,“你,自己看吧。”
苏融怔怔然,盯着镜子里肿了一只眼的自己,满腹不解,“我是怎么了?”
“我也想问你怎么了,怎么一个人倒在酒吧里,眼睛还有伤,是谁欺负你?”
“阿若呢!你见到阿若!”他慌张道。
“谁是阿若,你说跟你一起来的女孩?我没见到他,还是一个服务员拨通你的电话让我来接你。”
“一定发生什么事。”他脑袋很疼,记起来的不多,当时他在喝酒,之后发生什么,怎么也想不起来。
“叔,她会不会出事了?”
梁叔想了想,“不会的,你别担心,我想她应该是回家了,你是不是跟谁打架了?先关心下自己吧,怎么变成这样。”
“我不记得了,我喝了酒,什么也不记得。或许喝了酒,我跟谁打架了吧。”不想了,越想头越疼。
“我要赶紧去学校,已经几点了?”
“十点多了。今天周末,你不用去学校。”梁叔忍着笑,瞄了眼他肿了的眼,不自在的笑说:“你这眼睛,先医治下再出去找人。”
苏融经他这么一提醒,整个人都呆了,他真的越来越感情用事,越来越不像自己。
揉了揉头,一时窘迫。
—
楚宋今天没有出去,逢周末,她都会在家里打扫卫生,清洗衣被。
手机在桌上响了几声。
她从房间里出来,拿出来看了一眼惊喜之中赶紧接通,“爸!”
“小宋,你最近过得好不好?”
男人低低的声音,抚平她所有的不安,睫毛逐渐湿润,她轻声问:“我很好,你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就是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家很辛苦吧。”
“不,我很好,一点也不苦。爸,我想你了。”她哽咽着,瘦弱的肩膀颤栗不已。
“跟我说说最近你的生活,我现在可以多跟你说几句话。”
“好。”
楚策难得百忙之中抽空给她打电话,楚宋高兴的无以言表。
与他隔着电话讲了很多最近的事情,抛开一切不开心的,她生活并没有太过糟糕。
父女聊完后,楚策那里又有新的动静,她忐忑不安的说了句:“爸,你要小心,照顾好自己。”
挂断电话后。
门被人敲响。
她通过猫眼看了看外面,没想到是许燃,他穿着黑色外套,头发凌乱,没有任何表情,冷漠如冰抽着烟。
“再不开门,我就砸门了。”许燃再次不耐烦的敲了敲门。
楚宋皱了皱眉,只好把门打开。
许燃一眼瞧见她,嘴角悬起一抹弧度,捉住她的手,有些无赖的歪了歪头,“最近都不想搭理我么?”
“没有,我很忙,要考试。”她身子一僵,脸色苍白,态度温柔的解释。
“就当你说的是真的吧,我来说给你这个。”他将一叠钱塞进她的怀里,在她诧异的目光中,抿匀唇线,“上次你买我的时间,这是找你的。”
楚宋颇为惊讶,问:“这钱……你不收?”
“我已经收过了,这是找零。”
“那你的工作?”她难以理解他为什么要做这种工作,可是对方偏偏不会告诉她实情。
“我会继续工作,这跟你没关系的,你不必太在意。”
“我能问,为,什么?”她不可思议的凝住他,手指捏紧这些钱。
“我要的只能靠自己争取,别人帮不了我,你懂吗。”许燃抿出个笑,“我经历的事情太多,悟出一个道理。”
“是什么?”
“每个人心里都住着恶魔,会义无反顾的想要保护自己最珍贵的东西。而你,是我想藏起来的人。”
她微微张了张嘴,不知还接什么话,鼻子泛起阵阵酸,睫毛渗出泪,垂下了脑袋。
莫名的会心疼他。
“我还有事,先走了。”他能给她的是一心一意的心,所以他只收他一块钱。
不管这浮躁的现状有多残酷,唯有心是不容许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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