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纠结片刻,还是决定推开怀里看起来不太正常的兔子。他可没忘记,自己现在不能和对方太过亲近。刚伸出手,就听到怀里人可怜兮兮的说着:“学长,我好累……”他的手顿时僵在那里了。
这只死兔子!明知道他拿他这种语气最没办法……是故意的吗?!
沢田纲吉很满意云雀的反应,嘴角勾起了一抹略带邪气的笑容。
山本武的脸色有瞬间的阴沉,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平常的爽朗--他不会在犯同样的错误了。
狱寺的脸色就比较复杂了。原来十代目和云雀根本早就认识,而且好像很亲密的样子。但是平常在学校并没有见他们有什么联系,甚至问云雀的时候他还否定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是……”围观的迪诺目瞪口呆,“师弟他他他……”
reborn瞥他一眼,面无表情的说:“在意大利,这很常见吧?”
“可是……”迪诺自己也不知为何,对眼前的事有种莫名的抗拒,却不知该说什么,只得转移话题:“超死气状态,师弟难道已经觉醒了吗?”
“没有。”reborn难得面色凝重起来,“这是他的第二人格。”
“彭格列血统的传说么……但是在完全觉醒的时候第二人格就会消失吧。”
“……”reborn沉默了一下,略带深意的回答,“只怕那个第二人格未必会同意。”
“怎么?”
“你应该看出来了吧,蠢纲的第二人格对云雀恭弥抱有强烈而偏执的情感,因为这种情感的存在,他不会甘心就此消失。”reborn的声音很平稳,但作为他徒弟的迪诺仍是听出了自家老师的心情似乎格外复杂,“现在,没有人能帮蠢纲,一切都要靠他自己解决。”
“谁想要活下去的欲望更强,谁在意的东西更多,以及最重要的……”他抬眼看向无奈的任沢田言纲抱着的云雀恭弥,“他更想要谁活下去。”
“云雀恭弥完全可以决定他们两人的生死。”
云雀正在走神。自己这个饲主好像挺失责的,连自家宠物兔子什么时候精分了都不知道。不过……回过神的他如触电般推开看似老实的待在自己怀里的人,神(很)色(是)冷(无)淡(措),将带有鞭痕的手背在身后,但那温热湿软的触感仿佛仍旧残留在手背上,久久不散。兔子变异的也太过了吧?竟然舔他手背上的鞭痕……还是说……真把自己当成动物了,在给他消毒?
“……”他看着对方没什么情绪起伏却透着茫然无辜的金橙色眸子,不得不吐血承认,即使兔子变异了,依旧能萌到他-_-||。
算了。他这样想着,转身看向一直在旁没有任何举动的reborn,不客气的说:“小婴儿,这里会由风纪委员会接手,没问题吧。”
“随你高兴吧,云雀。”果然reborn丝毫不在意这小小的桃巨会。
“那么,再见了。”他不再看任何人,转身离开。
reborn目送云雀恭弥离开,回头去看沢田言纲,果然对方靠在墙上,已经陷入昏睡。真的是除了云雀恭弥,谁都毫不在乎呢,对方刚走就毫不犹豫的回去了,用行动表明了对周围一切的不屑一顾。
reborn皱眉,蠢纲,你赢得过他吗?以及……他拉了拉帽檐,自己也该收起那些不该有的心思了。他看了看自己幼小的身体,拉着帽檐的手猛地攥紧。
这样的自己,没有资格奢望任何东西。
云雀这几天很忙,忙的没时间去思考宠物变异的问题。最近并盛的学生陆陆续续的遭到袭击。一开始下手还比较轻,只是皮外伤加上拔掉牙齿。他让受伤的人去医务室处理,结果新来的校医竟然说什么自己只医女性!本来就因为最近的事烦躁的云雀二话不说,一拐子将校医抽飞。如果对方不是彭格列的人,他一定会直接咬死外加开除!
越到后来事态越严重。直到笹川了平被打,好几根肋骨断裂,住院治疗,终于传来了确切的消息--袭击者穿着黑曜的校服。
很好!云雀冷笑一声,回身冲正好来到校门口的沢田纲吉等人说:“笹川了平你认识吧?”
“咦?……认识。”不就是自从他那天裸奔着问云雀学长内裤颜色(-_-||)后一直以'竟然敢问云雀那么极限的问题还没被咬杀真是极限啊'为理由邀请他加入拳击部的极限学长嘛!
“他被打了,现在在并盛医院。”云雀冷冷的说完,就准备离开。
“等等!云雀学长!”沢田纲吉突然叫住他,“你要去哪里?”
“自然是--咬杀违反风纪的草食动物。”他说着,从沢田纲吉身边擦身而过。他一直面无表情,好像面前的人只是并中众多学生里普通的一员,只是在从他身边经过时,他不着痕迹的微侧了一下头,轻声吐出一句“小心点,兔子”就毫不留恋的离开。
那句话轻的仿佛风一吹就会消散一样,甚至会让人认为是幻觉。
沢田纲吉猛地握紧拳头,突然有些想哭。
他觉得自己好像好久没有听到学长这么叫他了。
明明学长冷落他的时候他只觉得失落而已,如今学长只是亲昵的叫了他,他竟然就想落泪了,好像所有的委屈都在一瞬间涌上来了,难过的情绪几乎将他淹没。
云雀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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