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坐在咖啡厅里, 对着一叠照片出神。
照片里的女生刚下车,笑意盈盈, 状作亲昵的挽住身边人的胳臂。
被挽住的男人也是眉眼含笑, 温柔看向女生。
是林霜和覃景行。
沈母面露愁容,捏起照片细细打量。
对面的墨镜男解释道:“沈夫人。这是我的调查结果。经过几天的跟踪,二公子的确是恋爱了。而且对方是林小姐。”
沈母并未多言:“什么时候开始的。”
男人摘下墨镜, 思索片刻:“准确来说……很早就已经有了端倪。包括二公子在B市购买的公司,一大部分原因是为了林小姐。”
沈母眉头紧蹙。
阿行才刚成年, 会不会被人利用?这些年寄住在林家,会不会受这个女孩的蛊惑?这女孩虽说看起来单纯善良,但这年头谁都是人心隔肚皮,谁知道是不是贪图他的身份与沈家财产?
沈母放下照片,问道:“两个人同居了?”
男人点头:“目前来看是这样。并且二公子特地买下了林小姐的出租屋, 并且在对面也购置了套房子。”
沈母叹气,吩咐道:“继续盯着,最好别被发现。”
男人点头:“明白。这些道理我还是懂得的。”
沈母放下银行卡, 披上皮草大衣欣然起身:“事成之后酬劳加倍。”
男人连忙点头:“沈夫人慢走。”
照片被装袋纸袋中密封。男人急急忙忙戴上墨镜压低帽檐出门,走到巷口忽然被脖子一沉, 眼前陷入一片黑暗。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仓库里。
男人心里一惊。连忙大喊:“有误会!这里面肯定是有误会!”
对面的男人, 正是沈夫人吩咐盯着的覃景行。
他眉眼淡淡, 双手插.在大衣兜里看着窗外。
牛皮纸袋子被拆开,一沓照片散落在桌上摊开。
电灯泡在半空中摇晃。
男人徒自咽了咽口水。自以为比较缜密,还是没躲过。早就听说这个沈家流落在外多年的二公子手段狠厉不同旁人,心里一阵慌乱。
覃景行转头看向他, 身形如玉的公子相貌,皮相似雪白皙,仔细看,眉眼却凝结着冰霜。
“照片拍的不错。”他语气很淡,一如既往的平静。坐到不远处对面的椅子上掀起眼皮,眼底幽深似海:“什么时候开始的?”
男人不得不回答道:“五,五天前。”
“她去找你的?”
这句话听着平淡,温度却明显是低了几分。男人心里一抖,想要抹一把虚汗,无奈四肢被控制。他忙不迭点头:“是,我只是帮人办事。是沈夫人来找我的。”
覃景行垂头,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条斯理玩着把小刀。
尖锐锋利,在灯下闪出几丝暗芒。
若是剥皮抽筋,想必也是极快的。
男人顿时怂成一团,暗自打量着覃景行的神色,呼出几团白气:“二公子!这事真的和我没关系。要找您也不能找到我身上!”
覃景行把刀背落在男人脸上:“别紧张。”
冬日的金属实在是冰凉,落在脖前,甚至把骨皮都凉个透彻。男人一个激灵,拼命向后躲去:“二少!我保证!绝对没有下次。”
窗外又开始飘雪,天色将灰未灰。半旧地下室里寒冷空冽。
覃景行并没有收回手,视线逐渐聚拢鄙夷:“别担心。你活着还是有用的。”
“帮我……带几句话。”
对于沈母,覃景行毫无恨意可言。是她将他诞生于这个世上,即使幼时出了些意外,但覃景行依旧能感受到沈母对他的担心与牵挂。无论是他幼时被嘲笑,或是长大后进了沈家,总会有人默默记挂。但是林霜对覃景行而言更是无可替代,几乎没有分别的可能性。他有喜欢的,想要保护的人,也希望最亲密的家人能够和他一样想。他是这样考虑的,也希望他所亲近的人也能够这样考虑。所以,覃景行明白沈母在担心什么。也希望她不会多加阻止。
男人脸上浮现出疑惑:“二公子想让我带什么话?”
覃景行淡淡笑道:“当然是……几句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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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同一家咖啡厅。
男人依旧坐在老位置,桌前放着几沓照片。
沈夫人下车,从管家手中接过伞,淡淡道:“下个路口等我。”
管家恭敬道:“是,夫人。”
男人一见她进来,起身笑脸相迎:“沈夫人,您吩咐的事已经办了。”
沈母视线落到桌上的照片。
“怎么说?”
“根据我的调查,林小姐并不是您大多数时间认为的样子。首先可以确定,她同二公子在一处绝非是贪图沈家财产与家境。根据我的调查,两个人正式宣布在一起时,林小姐还不知道二公子公司总裁的身份,并且是采取抵抗姿态。她心中惧怕抗拒这份感情,多年相识,心里肯定是有个坎儿难以迈过。”
沈夫人捏了捏眉心。
男人继续道:“二公子是真心爱她。当然,林小姐自始至终都十分坚持,有句俗话您也知道,烈女怕郎缠,面对这种形式猛烈的追求,再加上二公子优异的外表,没有一个女孩儿能抵挡抗拒,除非林小姐不喜欢男人。”
沈夫人眉头未解:“照你这么说,是阿行先喜欢上那个林霜的?不是林霜死缠烂打?”
男人笑着点头:“是。”
沈母心头腾升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两个人真心相爱固然是好,但身世与家庭也十分重要。这样考虑,紧蹙眉头不禁又皱了三分。
对面男人看出了沈母心中所想,放松姿态:“我虽说不是什么有名的私家侦探,但在B市这边也算是小有人气。只要找我办,从来不会有假。我所说的一切都可信,掺假退钱。也希望您能仔细想一想。到底是二公子的幸福重要,还是家是钱财这些外物重要。”
男人发觉沈母的纠结,立即转移话题:“当然,这些是您的家务事,我也不多掺合。钱已经收到了,合作愉快。”
沈母陷入沉思。
到家后,疲倦的坐到沙发上。
沈先生见妻子面色不好,忙给她按摩:“今天有事出去了?”
沈夫人睁开眼:“是,阿行的事。”
沈先生转而坐在沈母旁边,握住她的手:“阿行?什么事?”
沈母叹气:“本来不是什么大事。阿行说他喜欢上了个女孩儿,我就查了查。”
沈先生立即明白过来,替她捏着肩膀:“查出什么结果了?”
沈母喃喃自语道:“也没什么,是个很好的女孩子。可是她的家室……”
沈先生正色:“你什么时候也这么看重家室了”
“我……”
“你忘了当初我父亲是个一穷二白的穷小子,我母亲是个富家大小姐。他们结婚,当初没一个人看好,多少年都这么走过来了,当初困住他们的是什么?”
沈母看向他。
沈先生叹息一声:“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被迫娶了个家室相仿的女人,她不了解我,我也并不信任她,最后的结果以悲剧收场。后来同你结婚,我才感受到了被理解,被信任的感觉。”
沈先生在商场打拼多年,自然是透彻的。他握住妻子的肩头,缓缓道:“我不希望我的孩子和我有相同的遭遇。儿孙自有儿孙福,随他们去吧。”
沈母终于放下手中的照片,松开紧锁的眉头。脸上又浮现出笑意:“好。”
阴沉的天空雪花飘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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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霜窝在别墅里吃了桶泡面,慵懒躺在沙发上打饱嗝,覃景行给她揉肚子。
“不让你吃偏吃,这下好,涨气了吧!”
林霜在他怀里蹭了蹭,没说话。
“泡面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平时喜欢吃的那些薯片,零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有什么辣条那是人吃的东西吗?”覃景行边手里揉着她肚子,捏了捏:“不好好吃饭,这么瘦,抱着都不舒服。”
“辣条怎么不是人吃的?”林霜嘁了声,反驳道:“人家都走出国门走向世界了。你别瞎说,管天管地的。”
推开他的手,头偏向一边哼了声。
覃景行也不恼,勾唇露出一抹笑,继续给她揉:“你总有五花八门的理由,我说不过你。”
“本来就是。”
“好好好,我不反驳了,你说的都对。”覃景行只能同意,他很喜欢这样搂着她,就像搂着一只本来就属于他的听话的小猫,最好是波斯猫,有两只碧蓝的大眼睛,全身都是雪白的绒毛,还会在怀里撒娇。
林霜打开手机刷起来,客厅里壁炉燃烧着温暖的火焰,房间暖融融的。窗户严实,无论外面有多寒冷,那风也钻不进来。覃景行把玩她的一头发丝。她的头发没有做过染烫处理,像块黑色的光.滑绸缎,蓬松细软,缠在指尖上一圈一圈,一直延伸到他心里去。她的洗发水一直没变,熟悉的,一直让他魂牵梦萦的桃子香味。
林霜忽然放下手机,仰头看了看他。
她窝在覃景行怀里,这样看能看见他的喉结,脖颈,以及下颚骨。他生的皮相精致好看,桃花眼,多情的样貌。林霜心中一动,伸出胳膊晃了晃:“抱我。”
覃景行唯命是从。
这样,林霜坐在他膝前。目光在他脸上梭巡,眼角一颗小痣,高鼻梁,薄唇。她若有所思拿起手机比照:“你看我刚刚看到这个面相研究。这样一比,有泪痣的人大部分都是命途多舛,但是最后有个好结果。诶呀,薄唇的人大部分都是薄情!”
她咬唇想了想,正色道:“那你是多情还是寡义?”
覃景行淡淡的看着她,不说话。
都这年头了这傻子还相信面相。
林霜把手机扔到沙发上,跨.坐在他腿上,支起腰杆俯视他:“你说呀!你是寡义还是多情?”
“那肯定是……”
她歪头:“是什么?”
覃景行视线往下,落到她丰.润.饱.满的唇畔上,随手拿了一颗葡萄喂给她:“你觉得呢?”
林霜蹙眉,吃掉葡萄,模模糊糊回答:“我,觉不出来。”
覃景行伸手在她唇上捏了捏,轻轻啄了一下。
甜腻的葡萄汁水。
他收紧手臂,哑声道:“对别人寡义,只对你多情。”
林霜咯咯笑了几声:“花言巧语!”
覃景行捉住她的腰,俯身落下一个长长的吻。
别墅里明明暗暗,燃烧着的火焰冒出噼里啪啦的响声。不一会儿,夜幕降临,整个山野寂静无声。
第二天林霜醒的很早。
总觉得忘记了什么事情。
忘记了什么呢?
窗帘格挡了光线,黑暗里,男人在一旁睡的安稳,胳膊稳稳环绕住她的腰。
林霜小心翼翼爬起来,慢慢挪开他的胳膊,披上衣服,拿起手机,七点三十。
既然是他把她叫过来的,那工作上就不用发愁,一定申请了假期。林霜轻轻关上门,打开卧室的灯,捏了捏酸软的腰和腿。
美色误人美色误人。
活动了几下,仰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
林霜打开手机备忘录,一惊,今天是林母的生日!
果然是不能过的太快活,要不然脑子锈住,哪能忘记这么重要的事情?以往的日子林霜记得清清楚楚,还好提前想起来了。
林霜风一样跑到卧室,拉开窗帘:“醒一醒醒一醒!我忘了个大事!”
床上的男人面露不虞,翻了个身。
林霜跳上.床,跪在他耳朵边凑近耳朵:“别睡啦!太阳晒屁股了!”
覃景行掀开眼皮,看清楚是她之后,懒懒开口:“怎么了?”
林霜:“你也不知道!今天是我妈妈生日!我给忘了,礼物什么的都没准备。你赶紧起来穿衣服,把我送回去。”
“送去哪儿?”
“当然是晋城啊!我得买点礼物准备一下。”
覃景行懒洋洋打了个哈欠,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抱在怀里:“那么着急做什么,这才几点,外面天还没亮。还在下雪,外面冷死了。”
林霜挣扎了下:“我都快急死了你还有心情睡?快放我起来,这是五星级大事好吗!我得先去首饰店逛一逛,买什么礼物都不知道呢,晚上怎么也得回一次家吧!”
覃景行不动,攥住她乱动的手:“乖,别说话。我都安排好了。”
林霜奇怪看他一眼:“你安排什么了?”
他闭着眼,深隽慵懒的眼眉组成副画。指尖也懒懒的,有一搭没一搭点弄。现在可不是什么欣赏美色的好时候,林霜挪开他的手指,一脸焦急:“你到底买了什么?礼物?还是别的什么?话总要说全嘛!覃景行!”
看她急了,覃景行终于开口:“买了……咱爸妈喜欢的东西。”
林霜一怔,立即反驳:“谁和你是咱?那是我爸我妈。”
覃景行睁开眼睛,面色平静的看着她:“迟早有一天会是的。”
忽然翻身把她.抵.在.枕头里,覃景行撩开一缕纠缠的发丝:“姐,你有没有告诉阿姨我们现在的关系?”
林霜闻言心虚,唯唯诺诺摇了摇头:“没。”
覃景行不说话了。
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
他半张着唇,眼里全是水,埋头在她颈窝,低声断断续续:“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说……”
林霜简直是如坐针毡,推搡了一会儿:“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赶紧起开穿衣服,送我回晋城。到时候再慢慢说嘛。”
覃景行还是不动,板起脸。
这大少爷脾气又犯了,林霜千哄万哄,终于仰头,在他薄唇上啄了一口:“我都在这儿了,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迟早会和我妈妈交代的,但肯定不是现在呀。你先起床穿衣服好不好!”
覃景行终于翻身,仰躺在床上,慢慢吞吞指挥着她:“我的衬衫。”
林霜把衬衫取出来,又在衣帽间选了颜色相搭配的领结,通通扔给他警告道:“穿上衣服再出来!”
“哦。”
等这大少爷好不容易磨完洋工,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覃景行的动作慢条斯理,整理头发,摆正领结,磨平袖口的折痕,戴上袖口。他用发胶把额前碎发全撩上去,露出凌厉冷清的眉眼,五官深邃硬气,这样一瞧,真有些公司总裁的样子。林霜拎着外套打量几眼,马上跑到前头替他开门。
她脸上化了浅浅的妆,用的唇釉颜色淡淡,蜜色连衣裙,长发柔顺披肩,很是居家。覃景行的视线落在她嘴唇上,滢滢的发着光亮。他疑惑:“你嘴上抹了蜂蜜?”
林霜弯腰换鞋:“什么蜂蜜!这是唇釉,口红的一种。”
直起腰来对着镜子整理头发,林霜忽然坏笑:“要不然你也抹一点?”
覃景行一直盯着林霜一张一合的嫣红唇畔。
转移视线,拧开门,他撂下句话:“快点。”
只许你做事那么磨洋工,现在又来催催催。林霜敢怒不敢言,毕竟这是人家的地盘,回晋城还得人家来送。林霜紧跟在他身后,打开后车门,被一把拎到前面。
覃景行扬声:“你当我是司机?”
林霜赶忙笑,拉住他的胳膊晃了晃:“没有!怎么会。我只是一时半会儿没分清楚。走吧,亲爱的阿行。”
这句“亲爱的阿行”平息了覃景行心头涌动的火气。一大早就起来嚷嚷着往外走,走去哪里?在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不好吗?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因为阿姨的生日。即使这样覃景行也不开心,迁怒于分走她视线的所有人。
林霜毫不知情,只以为他有起床气。系上安全带,她搓了搓手:“好冷。走高速吧快一点。”
覃景行嗯了声,目光冷淡落到车窗外,顺手打开暖风。
不一会儿,车里温暖了,林霜不由得昏昏欲睡,盯着路面。阴沉的天空开始飘雪,环山公路上积雪未消,山头一抹银白。
下了高速引路口,林霜疑惑打量四周:“阿行?你是不是走错了?”
覃景行不说话,驶到一家装饰低调的温泉会所。
停车,再把呆呆愣愣的她扯出来。
冷气钻进脖颈,林霜不由得吸了口气,裹好围巾,只露出来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
忽然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霜霜!”
林霜转身,台阶上站着的是林母。
林霜朝她走去,满脸不解。林母视线从覃景行身上收回,笑道:“一大早就派车来接我和你爸,真是有心。还买那么多东西,那化妆品那么贵,我也不常用,买给我做什么光花钱了。这个疗养会所倒是不错,你爸爸最近总是身上疲懒,泡泡温泉放松最好。”
林霜瞬间明白,原来他说的准备好了是这个意思。
覃景行看母女两人相谈甚欢,在雪里立了会儿才过来。从口袋里拿出了个饰品小盒,双手奉上:“阿姨,祝您生日快乐。”
林母自然是喜笑颜开,忙接过来谢道:“谢谢小行,来,进来吧,外面这么冷。”
进了大厅,服务人员将一行人带到包厢。林霜故意走慢几步来到覃景行身边,耳语道:“准备的真齐全,夸夸你!”
覃景行压低声音:“哪年不是提前准备好的?”
这样一说,林霜就想起来了。他心思缜密细腻,比她记性好太多,没有一年落下过。她笑了下,在人群后偷偷伸出手拉住他的小手指晃了晃:“那可要谢谢你啦。”
林母道:“这地方是个好地方。泡温泉可真舒坦。”
服务人员笑着回答:“这温泉水都是山上引的,矿物质资源丰富。对人体有极佳的调和功能。您要是喜欢,可以常来。”
一行人分了两路。温泉在后院,分为两个温度区。年轻人性子烈,不怕热水,温度较高。年老一些的只能泡温和的区域。林母和林霜进了女换衣间,覃景行在外等候。
已经到了这时候,林母已经察觉到了些许不同。但她没多问,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叹了口气:“人老了,到了冬天就得保暖。要不然骨头里都凉的难受。泡温泉是真舒服。”
林霜跑过来蹭了蹭:“妈,您不老!在我心里永远都是个小姑娘。”
林母笑:“就你花言巧语,从小那小嘴儿就跟抹了蜜似的。今天的一切都是小行一手备下的吧?”
林霜想了想,点头,林母一副了然样子,嗯了声:“你们年轻人也好好玩,我换了衣服可要进去享受了。”
林霜答应,关门,看立在走廊窗前的覃景行。
窗外的雪光迎进走廊,照的他脸上晕了层白光,身形修长,像是京城里温润如玉听戏喂鸟的公子哥。
林霜作狗腿状跑过去,锤了锤胳膊:“阿行,你早就准备了怎么不告诉我。”
覃景行不屑和她多说,只搂着她肩膀把人带到隔壁房间。
房间干净宽敞,有一面大大的落地窗,千山万雪尽收眼底。暖气充足,林霜脱掉外套惊叹:“雪又下大了!”
转而又疑惑道:“阿行,你不去泡温泉吗?”
覃景行扯开领带扔到床头,眉宇里淡淡暗青。
由于被领带“控制”过,林霜有些惧怕覃景行这个扯领带的动作。她往后退了半步,看向窗外:“我想去泡温泉诶。”
余光里,他脱掉衬衫,一粒扣子一粒扣子的解开,露出精干却透着蜜色的胸.膛。
林霜扭头:“这,大白天的脱衣服不太好吧。还是你想换衣服泡温泉?”
她躲闪着想脚底抹油开溜。一天天的,他力气不小,抵死.缠.绵,她只有拼命叫唤求饶的份儿,实在是受不住。昨天晚上到现在林霜腰还是酸的,再来的话她会不会断成两截?
正想着,他已经脱掉衣服,眉眼冷冷,一把扯过林霜摔在怀里:“别烦,陪我睡一会儿。”
林霜挣扎了下,看他眼睑处淡淡的淤青。
她便不再动了,躺好,掩面盖住半截被子。
不一会儿,耳旁传来覃景行平稳的呼吸声。他闭眼睡觉的样子平和可爱,一掩平时锐气,像个乖乖巧巧的小男孩。
林霜摸了摸他的眉头。
和喜欢的人在下雪天里缩在房间,互相慰籍,看窗外簇簇的雪花,落到枝头。这时候心里就会腾升出暖暖的意蕴,让人想就这样静静度过一个宁和的下午,甚至漫长又短暂的一生。
有你在身边,是我一生中最幸运的事。像天边的云,夏天的花露水香味,海边湿濡的风拂过脸颊。余生的每一天里,都是幸福且值得期待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你们一路支持陪伴。在此求个古言预收~
《暴君的独宠》
【阴鸷孤僻暴君X柔软懵懂美人】
薛嘉桃是个可怜的替身。
替嫡姐入府,以侍妾的身份服侍瞎眼太子。
那太子天生目盲,脾气暴躁,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薛嘉桃如履薄冰的服侍,只等三年后给她个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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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入府,太子神色冰凉扼住她的脖子:“别让本殿再看见你,否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半月有余,嘉桃出府购买物件,太子听不见她的声音心里烦躁,将管家大骂一顿:“薛嘉桃去哪里了?!让她马上滚到本殿面前!”
三年之后,到了嘉桃该离开的日子。她眼巴巴的等,没想到等来的不是放她自由的书文,而是一纸封为太子妃的婚约。
他眼盲是装出来的,暴戾是假的,脾气怪异也是假的。
可唯有对她的一片赤诚,是真心的。天地可鉴,日月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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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我一世天下谋权,予你一世浩浩河山。
【占有欲X软心肝】
【神经病X好脾气】
【双处1V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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