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后颈沾湿, 连带着四肢酸麻发软。她胸口被迫紧贴沙发,身后是男孩子成熟健硕的躯体。脱掉外套的衣料单薄, 带着温度的体温顺着布料布满整个脊背骨。
这是覃景行最喜欢的姿势。从背后牢牢环抱住她, 就像是她整个人都是他的所有物一样。他轻轻颤抖着,抚摸过露在外面的小截有些硌手的脊背:“你说呀!你要是有了高富帅,我怎么办。”
林霜小小的惊呼了声:“哎呀, 痒!”
覃景行比她高一大截,两个人交叠, 长出来半条腿。他踹掉拖鞋,四肢牢牢缠住她,折叠住她的肩胛与臂膀,小心翼翼蹭了蹭:“姐姐,你不是已经答应我了吗……答应我了可不能反悔, 要不然是要接受惩罚的。”
说着,他朝林霜耳朵后面浅浅吹了口气。
林霜像个鹌鹑似的被困在覃景行怀抱里,耳朵后面发痒发烫。忙不迭点头:“是, 是,我答应了。”
覃景行狎猝一笑:“你答应什么了?”
林霜心口狂跳, 脸上发烫, 想要挣扎, 被识破意图。他继续作恶,细长冰凉的手指甚至摸到她腰间挠了挠:“你答应我什么了?姐姐……你说嘛!”
他笑意更深,苍白的一张脸上终于有了淡淡血色,翻滚着令人愉悦战栗的意识。漆黑的眸子发亮, 痴迷的眯起来,继而俯身看着近在咫尺的一寸云颈,白皙细腻,引诱着人……咬一口。
“我帮你回答……”覃景行声音发哑,沙沥的往林霜耳朵里钻:“昨天,可是你亲口说的,你要可怜可怜我,要让我做你男朋友,要我在下雨天送伞,要我在家里做饭打扫卫生,要我洗干净…”
林霜简直羞愧到埋头塞在抱枕里,她不动了,娇喝一声:“你别说了!”
覃景行撩开林霜垂落在颈子后面的发丝,手指尖摩挲:“要我……”
他眼睛更亮,薄唇发红,笑起来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凑近耳朵后面:“你已经是个大人了,说话可不能反悔哦。”
林霜埋下头,闭眼。覃景行在身后乱蹭,下巴搁在她颈窝里:“那你要不要实现诺言。”
“我……”
“你要是不说,今天就一直这么呆着吧。反正……我很舒服。”
林霜像只搁浅的虾米,虚疲喘口气,目光从露出夜色的窗外收回来,看着地板上放着的拖鞋。
她欲言又止,吸了吸鼻子:“乖一点好吗,别闹了。阿行,我很累。也饿。想早点休息。”
覃景行没有听见自己想要听见的三个字,疑惑蹙眉:“我也饿呀……姐姐。”
饿的我恨不得把你一口吞末。
他猝迩松开环住她的手臂,从柔软的沙发上跪起来,一头短发蓬松,穿上拖鞋打开灯。
啪嗒一声,灯亮了。
光线从头顶直直的照射,客厅里物件暴露无遗。客厅中间的桌子上摆着做好的饭菜,在灯下散发着勾人的香气。
林霜慢慢的从沙发上坐起来,看着桌子上的饭菜,忽然有些愧疚。
覃景行站在一旁,为她拉开椅子,神色恢复如常,语气平稳:“姐姐,来吃饭吧。做的都是你喜欢的。”
林霜坐在椅子前。
覃景行伸手搭在她肩上,轻声细语:“虾都是剥了皮的,你最喜欢吃椒盐味。我可是从五点就开始做饭了,就等你回来。”
他心里想,不着急,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亲口说出来的。
坐在林霜身边,覃景行满足叹了口气,将炸的酥软金黄的虾仁夹到她碗底:“慢点。”
有人牵挂的感觉是这样吗。
缓了缓,她牵住覃景行的手,声音细微:“我也有话对你说。”
手指在他掌心写了两个字,林霜笑眯眯抬起头:“这就是我想对你说的话,真心的。”
覃景行:“写的什么?”
林霜把虾仁送进口中,惬意眯了眯眼:“你没想出来呀?”
工作一整天的疲倦一扫而光,林霜摇了摇头:“那可真遗憾,你自己慢慢猜吧!”
吃完饭,覃景行去洗碗。
林霜消了消食,和他去楼下散步。
小区附近有条路,人烟稀少,树影婆娑,随着月光摇曳。
已经快要入冬,叶子差不多掉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
覃景行外套有些单薄,垂着脑袋跟在林霜身后。
林霜裹着白色羽绒服和围巾,毛茸茸的领子,巴掌大的脸上一双大眼睛。她放慢脚步,摘下围巾给覃景行戴上:“你怎么穿这么薄?冻感冒了怎么办?”
覃景行乖顺的俯身,得了宝似的围上林霜的围巾。
有她的香味。
他把下巴埋在围巾里,嗯了声:“不冷。”
林霜看他一眼:“也没见你吃的少,怎么还是这么瘦呢。过冬了,该养膘了,知道吗。”
覃景行低头看她垂落在身侧的手。
他尝试着伸出手拉住她,一阵冷风迎面吹过来,林霜连忙把手缩回口袋里。
她仰头:“看看今天天上有星星吗?”
乌漆麻黑的乌云压下来。
林霜哑然,挠了挠头:“没有星星,天气预报上说快要下雪了,怪不得这么冷。”
覃景行呆呆地哦了声作为回应。
林霜觉得,覃景行这人矛盾极了。有的时候像是熊熊燃烧的火焰,一旦沾上就不能丢掉。有时候却像块大冰溜子,能冷的人直打哆嗦。
路上行人寥寥,迎面过来一个牵着萨摩耶戴墨镜的男人。
大狗一身白绒绒的毛,乖巧可爱,叫唤几声,跑过来蹭了蹭林霜的裤腿。
狗狗太过可爱,林霜看的母性大发,蹲下身摸了摸大狗脑袋。
男人有些惊讶:“林霜?你也住在这里?”
林霜闻言抬起头。
男人脸上戴着墨镜和黑色口罩,一身运动装扮,看不出原本的长相。
他一把扯下口罩,呼出几口白汽,面庞干净英俊。
林霜更诧异:“邵淮安!”
她站起来:“这是你养的狗?你也住在这里?”
这不就奇了怪了,这小区虽说居住条件环境都不错,可是也不至于邵淮安这么个大明星屈尊来住。照他这身价,怎么也得住什么环山别墅,难道真的来住这么个中等小区?
覃景行立即呈警惕状态,眉眼冷冷,毫不留情打量面前站着的男人。
邵淮安看着这小记者,也是缘分。他晃了晃手里牵着的绳子:“也可以说我住这里。这是我爸妈家,今天我爸过生日,回来住几天。”
林霜恍然大悟:“这样啊。”
她看向路边乖乖窝着的狗狗:“这狗真可爱,有名字吗?”
“叫招财,我爸给起的名字。”
覃景行一把扯过林霜的手:“该回家了。”
邵淮安早就注意到他了。
那天雨夜的男人。
气场不容小觑,绝非等闲之辈。
邵淮安扬起个笑容,摘下手套朝覃景行伸出手:“你好啊,你是林霜的男朋友?”
覃景行面无表情:“是。”
林霜:“诶……”
覃景行扯过她:“回家了,外面太冷。”
林霜跺了跺冻的僵硬的脚,瑟缩了下:“是有点冷。”
她看向邵淮安:“那我就先回家了。您也早点回去吧。”
覃景行不耐烦的紧锁眉头,拉着林霜走远。
邵淮安视线落在两个人之间,打了个转。
林霜被扯的踉踉跄跄:“诶呦,你走这么快做什么你慢一点!我跟不上。”
覃景行冷着脸:“那人是你的工作同事?”
林霜小跑着:“算是吧。”
覃景行冷哼:“以后不许你和他说话。”
林霜觉得奇怪:“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他扯住林霜的胳膊,把她抵在一棵树前,压低声音:“你记住,不许和他说话。”
林霜想了想,眉眼弯弯歪着脑袋:“你吃醋了呀?”
覃景行立即摇头:“没有!”
林霜靠在树干上,奇怪看着他:“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和他说话?”
覃景行一扭头:“你记住就好了,不用问那么多。”
林霜眼底的笑意简直要溢出来,不仅起了逗逗他的心思:“那我偏要和他讲话怎么办呢。”
覃景行看向她。
视线夹杂着冰霜,脸上隐隐看不懂的意思。
林霜知道说的太过分,立即偃息旗鼓,撒娇似的摇了摇覃景行的袖子:“我错了我错了。我不和他说话。”
覃景行又冷哼一声。
他垂下眼皮,睫毛长长,微微颤动着,泄露了一点点即将压抑不住的心思。
林霜小声道:“你知道晚上的时候我在你手心里些什么了吗?”
覃景行抬眼看她:“什么?”
两人站在大树后面,覃景行一只胳膊拦住林霜,标准的树咚。
月光悄悄透过乌云散落下来,勾勒出摇曳的枝桠。
林霜猛的推了覃景行一把,拉住他,用了很大的力气把他搡到树干前。
两个人换了个位置,现在是林霜树咚覃景行。
覃景行微微诧异,脸上迅速蹿红。
林霜霸气的咳嗽了声,捏了捏覃景行的脸,像个调戏小姑娘的土匪似的凑到覃景行耳朵边,压低声音:“我写的是,喜欢。”
她抬起眼皮,在月光下和他视线相对,又坚定,小小的重复了句:“我喜欢你。我也,很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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