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说的像是玩笑话,但语气又极其认真,黛玉竟然有些相信了。
“你没骗我?我与你今生真有夫妻之缘么?”
幼年的小黛玉一脸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的单纯面貌,带着些幼儿稍稍圆润的脸颊,配上娇娇的奶音,粉面团一般,软萌可爱。被她这么盯着询问,谁忍心欺骗她呢?
汤姆信誓旦旦地点头,成熟英俊的外表为他的话增添了不少可信度。
“当然了,我骗谁都不会骗你的。如果你还不相信,只需要滴一滴血进这个花盆里,就会知道了。”
小黛玉看向花盆,只见盆里种着一株青草,叶片纤细舒展,青翠欲滴。淡淡的白雾笼罩在青草四周,更凸现一种仙气袅袅之感。
她也说不出原因,只觉得这青草长得异常合自己的心意,仿佛同出本源一般,见之可亲。
因着绛珠草,她心里已信了大半。干脆地伸出胳膊,对汤姆说,“你取血吧。我是信你的,但还需验一验才行。”
幼年的黛玉没有汤姆记忆中那样的柔弱和腼腆,这种偏向于利落果决的样子竟然更让他有种惊艳感。
这大概还是环境和教育的问题。小黛玉在林府是唯一的大小姐,父母疼爱,仆从恭敬。林如海还时不时带她出府游玩行走。自然要开朗大方得多。
而后来,至亲之人相继逝世。又身处外家,寄人篱下。加上那个莫名其妙的还泪说法,日日郁结于心,愁肠百转,仿佛有诉不尽的苦,流不完的泪。也就成了个敏感纤细,刻薄忧愁的样子。
对于汤姆来说,虽然他一开始是被濒死时那个眼睛里有无尽哀愁的黛玉吸引,但就现在来说,他的黛无论怎么样都是美丽的。当然是开开心心的更佳。如果他的妻子每天愁眉不展,那就是做丈夫的无能。连老婆都不能让她开开心心的,还怎么有脸征服魔法界?
他脑子里浮现出一个念头,在看到小黛玉白皙红润的脸色时,越来越坚定。
魔杖的尖端在汤姆手中变成了一根极细的针。他握住黛玉的手指,轻轻扎了一下,挤出血珠,滴到花盆里的绛珠草草身上。
这个过程汤姆做的十分精细和轻柔。小黛玉生来一颗玲珑心,年岁虽小,却并不好糊弄。将这些细节看在眼里,才更加相信了他果真与自己有夫妻之缘的话语。发自内心的关切与爱护是做不得假的。
随着血珠的滴落,绛珠草发出了柔和的白色光芒。黛玉只看一眼,好似灵魂被什么拉扯,肉体便昏了过去。
汤姆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被小黛玉的昏倒惊得心脏一缩。27岁的汤姆身材不知到比小黛玉高大多少,手一伸就把年幼的小黛玉抱到怀里。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的触碰到她。哪怕她现在只是个小女孩。
汤姆愣愣地感受着这份轻盈的真实,饶是他自认为心肠冷硬,被过往经历锻炼地无坚不摧,这个时候竟然也被那种如梦幻一般的感动触动了心脏。
“终于……等到你了……”他语声低哑,甚至久违地感到眼睛又酸又涨。
多年的偏执等待,即使她只是触碰不到的灵魂则不肯放弃,终于等来了可以真正拥抱她的一天。
“许久不见,你怎么还是这么个登徒子的德行……”随着一声稚嫩又温柔的嗓音,恢复记忆的黛玉虽然说着嗔怪的话,却是张开双臂,轻轻搂住了他的肩膀。
汤姆愣了一下,随即就登徒子到底,狂喜地捧着黛玉的脸颊亲了一下。然后在黛玉生气想要推开他以前,求生欲极强地露出隐忍着悲伤的神情,低落地说,“我等你等了好多年了。”
原本还因为他的大胆举动想要说他两句不给他抱的黛玉,哪怕知道他是故意博同情,也还是心软了。仍是待在他怀里,没有挣扎。
她叹息起来,本该无忧无虑的小脸染上了愧疚和愁容,“让你久等了,终究是我耽误了你。我如今这般年岁,还需你多等许多年……”
“我愿意。”汤姆快速地接住了她的话,他的行动虽然对于黛玉来说略显轻浮,但感情却真挚极了。“没有什么好处是不需要付出代价的。你是我强求来的东方仙女,等多久都值得。”
他说的话实在动人,可黛玉还没来得及感动,这家伙又开始一本正经的不正经了。!
“不过你既然已经答应要跟我在一起,以后表哥,还泪就不要去了。然后还要让我像这样抱你,亲你……才行。”
说到中间,他就又亲了一下小黛玉的脸颊。
黛玉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推开他的大脸,恼道,“你之前骗我说你是蛇妖的事我还没跟你计较,又来作妖。教你读的诗书都白学了,你这副德行,日后可怎么好去见我爹娘。”
她一提到诗书,汤姆就头疼心虚得厉害,也憋屈地不行。他过去那么多年,都是学霸级别,全科优秀。天生会蛇语,古代魔文或者其他的语言像德语法语也一学就通。唯独这个中文,能够日常说话就很困难了,居然还要背那么多拗口的文章。
他想到了黛玉的父亲林如海,正是古文里的佼佼者,众多很会背书的人中脱颖而出的探花郎。顿时感觉眼前发黑。征服魔法界,都没有这个困难。
虽然前途很艰难,但汤姆里德尔毕竟不是哈利波特。面对有可能出现的困境,他微笑着取出几瓶魔药,放在桌上,一一给黛玉指出效果。
“这瓶是康复魔药,一瓶就能治好你的母亲。这瓶是生子魔药,保证明年你就会多个弟弟。除了这两种,其他都是给你的。”
他说着,将两种给林如海夫妇的和黛玉的分开。
黛玉默了默,且放下他竟然用心准备好魔药不提,忍不住先发出疑问,“为什么我有这么多?”爹娘只有两瓶。
汤姆抱着她,露出矜持又带一些得意的笑容,“亲爱的,我会为了你去获得他们的认可,但是你是最重要的。无论哪个方面。”
黛玉看着他,也不知道该感动于他对自己的重视,还是该指正他对自己爹娘的态度。想了想,便轻轻哼了一声,眼波一转,似玩笑似认真地道,“反正我才五岁,有的是时间慢慢教你。我爹爹是探花郎,夫君怎么也得是状元之才。”
她的话瞬时打息了汤姆那股子得意和傲慢的气焰,看到他一脸“你一定在逗我”的委屈模样,黛玉忍不住笑了出来。分明是个二十多岁的大男人,做出这表情却是帅气又兼具了孩子气。
她一笑,眉宇间的愁绪尽接散开,十分可爱。
汤姆仍然故意做出委屈担忧的表情,眼角却扬了上去。
想到自己的头号情敌,汤姆心里嘲弄地想,惹她哭算什么?能逗的她开开心心没有忧愁才是真的有本事。
反是黛玉,虽然知道他十有八九又是装的,还是安慰地补充了一句,“尽力就好,我说着玩的。”
她实在是贴心又可爱,汤姆忍不住又亲了亲黛玉的脸颊,惹来她不满的怒瞪。恢复了原本那副矜骄的模样,得意道,“我就知道黛还是心疼我的。”
这么可爱的女朋友,还要好多年,等她长大。汤姆遗憾地看着自己刚才亲过的脸颊,觉得暂时把女朋友当女儿养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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