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七”之日啊,在沈夜心中,谢衣至此……离他渐渐远去了么?
——一念及此,我不免有些心酸。
沈夜面无表情地望着我,此时此刻,我们的距离很近,他大半身躯压在我身上,如此姿势很有几分暧昧……可他的样子,却无半点暧昧的犹疑。他冷冷地望着我,那一对深沉的眸子寒得令人心底发空。
我们在如此伸手可触的距离,却仿佛离得很远很远,比我那时在下界夜夜仰望天上皓月时还遥远。我的身影,仿佛根本未曾映入他的眼底,他的目光径自透过我,望向渺不可测的虚空。
那眼神似沉思,又似缅怀,他沉郁地想着他自己的心思,这样罕见的恍惚神情让他威严的五官显得不那么冷肃了,甚至有几分微不可查的……悲伤。
我明白沈夜一定想到了很多事,想到谢衣,想到杳然无踪的神农神上,想到沧溟城主,也许……还想到了他那不怎么幸福的少年时代……今夜又下了雪,他方才并未穿祭服出去,此刻衣襟还是半湿的,连头发都是湿的,携裹着下界的冰雪和砂砾——那些细沙还在几粒几粒地往我身上掉着,与他的身份地位实在不符。
——竟会如此狼狈,让我几乎感到几分滑稽。
沈夜身为一城之主,本该享受这世间无上荣耀,但瞧瞧他过的这破日子,清素的还不如下界一介农夫。每日除了处理公务便是主持祭祀,我倒真想问问,如此既无甚乐趣,亦无口腹之欲的日子,拥有这无上权势,究竟为着什么呢?下界皇帝尚有后宫三千,他做一任大祭司,被千人指摘万人唾骂为刚愎自用、独行专断的逆贼,难道就为了日日夜夜受浊气煎熬,最后不得不殉城而死么?
照此看来,连瞳都比他会享受生活,他甚至不如日日受任务折腾的我,任务也有松散的时候,譬如之前度过的那二十年,沈夜却不曾享受活在这世间一星半点的好处,上苍也从未给予他什么,反而将他难得拥有的,统统都夺走了。
我的眼睛还因光线刺痛而流泪,沈夜望着我,眼神里仿佛有许多沉重的情愫,我却不敢与这样的目光对视——时日久了,我几乎都要忘了,这具躯壳的主人究竟是谁?那一刻,我心底满怀负疚,只听他轻微唤了一声,我甚至不敢听清那是谢衣还是初七,更不敢贸然回答,只能屈身向前,默默地抱住他。
我以为沈夜不会有回应,可我想错了,沈夜只是迟疑了一下,很快便回抱住我。
他的手伸到我腰后,将已经扯脱几分的上衣彻底扯脱了,随手将衣服扔到床榻外,手掌伸到我背后,沿着我的脊背缓慢地抚摩着,【我去本文写什么不纯洁的了!不纯洁都在群里好吧!大祭司表示这明明白白是很纯洁的恋爱都被锁了,别人家天天啪啪啪啪也不锁!!!他还啥都没对徒弟做呢????而且二十年之内也没有亲热戏啊,只有亲密一下的不是亲热啊!!!我去写什么不纯洁的了,我去本文写什么不纯洁的了!真不纯洁都在群里好吧!大祭司表示这明明白白是很纯洁的恋爱都被锁了,别人家天天啪啪啪啪也不锁!!!他还啥都没对徒弟做呢????而且二十年之内也没有亲热戏啊,只有亲密一下的不是亲热啊!!!我去本文写什么不纯洁的了!真不纯洁都在群里好吧!大祭司表示这明明白白是很纯洁的恋爱都被锁了,别人家天天啪啪啪啪也不锁!!!他还啥都没对徒弟做呢????而且二十年之内也没有亲热戏啊,只有亲密一下的不是亲热啊!!!】我感到他火热的掌心贴着光裸的脊骨缓缓往下移,一直到了腰部,既而用手臂牢牢搂住我的腰,另一只手亦挪上来,反复摩挲着我的腰线……【大祭司表示还在伤心呢,二十年之内都没有亲热戏啊只有亲密戏啊大祭司表示本座还穿着衣服呢你们没看到么!大祭司表示还在伤心呢,二十年之内都没有亲热戏啊只有亲密戏啊大祭司表示本座还穿着衣服呢你们没看到么!大祭司表示还在伤心呢,二十年之内都没有亲热戏啊只有亲密戏啊大祭司表示本座还穿着衣服和靴子呢你们没看到么!】如此突如其来的亲昵让我有些怔愣,他将我用力按向他,随即低下头,灼热的鼻息在我锁骨上来回流连。
我终于反应过来,心头不禁一阵慌乱,他这是……和谢衣的亲近,还是和初七的亲近?
我被他搂着躺倒在床榻上,两人在床塌上亲腻地翻滚了几圈,忽觉不妥——他没脱湿衣服便罢了,脚下的感觉很怪异……他似乎……又没脱靴子?【大祭司表示还在伤心呢,二十年之内都没有亲热戏啊只有亲密戏啊大祭司表示本座还穿着衣服和靴子呢你们没看到么!大祭司表示还在伤心呢,二十年之内都没有亲热戏啊只有亲密戏啊大祭司表示本座还穿着衣服和靴子呢你们没看到么!大祭司表示还在伤心呢,二十年之内都没有亲热戏啊只有亲密戏啊大祭司表示本座还穿着衣服呢你们没看到么!】然而此刻也来不及想这个,这些日子我的头发一直没梳,此刻乱糟糟的,散乱的鬓发交错贴在两人的肌肤之间,有些痒痒的,他的吻如同暴风骤雨一般扫过所有被发梢蛰痒的部位,一路往下挪,炙热的唇重重亲吻我胸口因为紧张而格外绷紧的肌肤,【大祭司表示还伤心呢,就亲了徒弟一下又没吃了徒弟哪里不纯洁了大祭司表示还伤心呢,就亲了徒弟一下又没吃了徒弟哪里不纯洁了大祭司表示还伤心呢,就亲了徒弟一下又没吃了徒弟哪里不纯洁了】我胸口不断起伏着,那感觉非常怪异,不似心跳,倒像有什么东西挣扎着欲从心脏里蹦出来。
剧烈的翻滚中他摩挲我腰际的手扯断我的腰带,将我的下裳也扯脱了下去,紧接着非常用力地抱住我,好似要将我揉进他的身体、勒合进他的血肉一般!【大祭司表示还伤心呢,就亲了徒弟一下又没吃了徒弟哪里不纯洁了大祭司表示还伤心呢,就亲了徒弟一下又没吃了徒弟哪里不纯洁了大祭司表示还伤心呢,就亲了徒弟一下又没吃了徒弟哪里不纯洁了】那两只炙热如火炭一样的手掌一寸寸地沿着我冰冷的肌肤抚摸,狠狠揉搓着我的脊背和颈项,那啃噬般的亲吻的力道让我忍不住闷哼出声!这是我们之间第一次如此亲密的接触,我却一丁点儿都感觉不到欢悦,反正有种濒死的窒息感。
沈夜摩挲我的身体的手掌并不细腻,每根手指上都覆着薄茧,略带粗糙的指腹和指骨在我身上肆意磨擦,我冰冷的肌肤在他的手掌中感受到痛楚,每一寸肌体都被抚遍,那种极致的力道几近折磨……我忽然了悟他极想将我的身体弄热,【大祭司表示还在伤心呢,二十年之内都没有亲热戏啊只有亲密戏啊大祭司表示本座还穿着衣服呢你们没看到么!大祭司表示还在伤心呢,二十年之内都没有亲热戏啊只有亲密戏啊大祭司表示本座还穿着衣服呢你们没看到么!大祭司表示还在伤心呢,二十年之内都没有亲热戏啊只有亲密戏啊大祭司表示本座还穿着衣服呢你们没看到么!】他的吻也更像噬咬,并无我想象中第一次亲密的温融柔情,我眉头紧蹙,这实在堪称一场煎熬……说实话,我已有多年不曾和人如此亲腻过,无论是任务还是别的什么,之前有过那些经验,由于年代久远,也已记不清细节了,但据仅剩的记忆,至少也不是这样的……罢?他那种意欲折磨的抚摸力道,以及啃噬吸吮的力度,我确定此等力道常人是无法承受的,说不定换个人来,腰骨都被他掐断了!我不是不能忍受,只是……这样的情形,是正常的么?
我有点茫然……情/欲之事许久未沾了,【小谢表示我们什么都没做,小谢表示还要去查个资料解决一下啪啪啪的经验问题和大祭司的心理问题,小谢表示距离啪啪啪还有很远的距离要走】或许是我的问题,回头得空了得翻翻资料,看看主脑中记载的别人是如何做的?但此时更让我在意的是他的靴子,躯体交缠中我已经好几次碰到他的靴子,我故意双脚乱踢了几下,蜷缩着凑近过去,果然嗅到一股清微的药味儿,以我的敏锐能察觉出是止血药的味道,我心中一乱,沈夜受伤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等等!忽然之间我瞳孔微缩,难道是……感染浊气的缘故?
浊气之症发作是何模样我自然见过,二十年前还见得不少,我知道瞳也深为此病所苦,只是他和沈夜都是一副……呃,波澜不惊的冰块脸,着实很难将早先族人生病时的惨状与他们联系到一起。
脖颈突然一紧,我被他的手劲掐得眼前闪过一片金星,知道沈夜发现我想将他靴子弄下去的小动作了,直到大脑开始出现缺氧的钝痛,砰的一声,我又被他重重扔到地上了。
赤/裸的身体接触到冰冷的地面,我思索了几秒,并未逞强爬起来,就趴在地上咳了几声,他这等粗暴的态度明显不是对谢衣的好么,其实我也不大明白,为何他就对初七如此的……呃,毫不留情呢?不过此时却不再犹疑,我尽量装出平静的声音:“咳咳……主人……受伤了?可要属下替主人上药?”
沈夜从床上坐起来,居高临下地望着我,表情高深莫测,眉稍微微上扬……一见这个神情,我已经知道他下面要干什么了,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果然一阵痛楚从骨髓里升起,我蜷缩在地上,很快痛得脸色煞白,我咬着牙平复喘息……【小谢表示你们哪只眼睛看见我们亲热了哪只哪只你站出来保证不戳死你】这具身体痛的时候也没有冷汗,只是轻微发抖,这一次习惯些了,能略微感知似乎有个引发剧痛的源头在身躯中一寸一寸地行走,我并未故意强忍着,约莫过了半柱香的功夫,身体抽搐了几下便顺势往床边靠过去,颤抖着抱住他垂在床边的腿。
他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做,拽着我胳膊将我拎起来,我立刻调出无辜的表情看着他,眼神迷茫中带着几分不知所措的痛苦,他一愣,又将我扔回床上。
我缩在床上,感觉身上痛楚渐消了,心中不禁微哂,沈夜啊……我心中盘算一番,如今与他朝夕相处,他若真的病了,还是尽早坦诚的好,总不能让他这一百年每夜都穿着靴子睡觉罢?是以犹豫了片刻,还是爬到他身边,用有些固执的口吻微声道:“主人不需属下……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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