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送他的是他的小弟,看见他身上的裙子恍然大悟,也不知道他理解成什么了,说了一路他大哥人怎么怎么好,性格怎么怎么好的奉承话。一直说到狄魄差点不耐烦宁愿没有司机也要弄死他的程度。
不过就和以前一样,这人明显有一个被动的避灾雷达,在狄魄出手的前一秒闭上了嘴。
狄魄:行吧,那就攒着:)
正在开车的小弟一个冷颤,摩纳哥宴会后被大哥打的未好的伤又开始神经质的抽痛起来。
狄魄一到钢铁侠的派对现场马里布别墅就接管了所有权限,现在的Javis还没能成长到以后可以更改核弹密码的程度,破防简直so easy。
他找了个位置坐在那里喝酒,容光四射艳压群芳,其他抱着一些小心思的女性都下意识的远离了他。
实在是因为那个照着完美的标准捏的身材和脸根本没有任何瑕疵,被比到泥里去就不好了呢。
当派对的主人穿着那身战甲出现的时候,全场的气氛一下子燃了起来。
托尼·花花公子·斯塔克一眼就看见了人群中空出那片地方的艳光四射的姑娘。
“嗨,甜心。”托尼·斯塔克拿着两杯酒过来了,“我有那个荣幸请你喝一杯吗?”
“Of course,斯塔克先生。”狄魄接过他递过来的酒,还冲他笑了一下,“你当然有。”
哦,这声音比他想象中都要好听,托尼动了动耳朵,感觉有点痒。
“炸这个,Tony!”那边的姑娘们想要吸引他的注意,扔起一个西瓜,他看都没看就将其炸碎了,赢得一片喝彩。
“叫我Tony,亲爱的。”托尼·斯塔克很满意刚刚的耍帅,他看着这张足以惊为天人的脸,干脆搂上了面前人的纤腰,不足盈盈一握的触感让他下意识地动了一下手指。
“你可真美。”见惯了美人的花花公子也不得不承认面前女性的美丽。
即使离得这么近,她的美也没有一丝瑕疵。
皮肤细腻恍若婴儿,发丝是那种极其罕见的纯粹的金色,在霓彩灯下闪着通透的光,那蓝色的眼眸中连瞳孔的颜色也极浅,如同反射着日光的波光潋滟的湖面。
“我想我也许是喝醉了吧。”托尼·斯塔克抹了把脸,他在过来派对之前确实已经喝了不少的酒,“我并不能确定你是不是个幻觉。”
因为神造物不可能如此完美到锋利。
而眼前的女性却几乎美丽到虚幻。
没有缺陷这件事,本身就应是不可能的。
“Who are you,甜心?”托尼·斯塔克微微低头注视着那片晶蓝,似乎想从里面找到人工的痕迹,“是想领我上天堂的天使还是引我下地狱的恶魔?”
他几乎整个人都趴在了狄魄身上。
“是赫卡忒、摩莉甘又或倪克斯?”
狄魄轻轻在他耳边低笑了几声,看着旁边形状完美的耳廓轻咬了一下,愉悦地看着它泛上诱人的粉红。
“你来猜猜看啊,斯塔克先生。”
“你想让我是谁呢?”
说罢,他也没管托尼·斯塔克有点不老实的手,只是巧妙的将另一个频频接近这里寻找机会的女孩子和自己换了个位置。
“嘿!”怀中手感极好的温暖娇躯突然换了一个,托尼·斯塔克有点不满地抬起头,就看见站在不远处美得惊人的女人冲他眨了下那双不应存于人世的蓝眼睛,轻启那蔷薇花瓣一般的唇,明明相隔稍远那声音却就如同响在耳畔。
“你想去天堂,地狱,还是……”
狄魄终于撕开今晚那层淑女的伪装来,露出恶劣的里子,那张完美的脸上浮现一个极其玩味的笑。
“留在人间呢?”
“你说什——!”托尼·斯塔克瞪大了眼睛,他想伸手去抓狄魄,然而他的助理小辣椒在这时候出现,将他牢牢抓在身边,面带笑容地告诉大家派对结束。
“等等,佩珀……!”
“Shut up!”佩珀侧头呵斥任性的大龄儿童,他今天实在是太荒唐了。
“不是!是因为……哦,shit!”托尼·斯塔克看见那个神秘的女人隐进人群里消失不见。
他现在开始怀疑,他看见的是一个特殊的变种人还是他自己产生的幻觉,又或真的是一个感受到了他的死亡的女神?
不过他接下来已经没有心思来想这件事了,罗迪穿着他的战衣出现在了派对上。
“我只说一次!都出去!”银色的战甲越过惊慌的人群,“你不配穿这幅铠甲,脱了它!”
***(打架的分割线)***
托尼·斯塔克穿着战衣颓废的躺在房屋废墟里。
说真的,作为一个钯中毒极深命不久矣的人,他现在真的就想在这里一躺不起。
要是他们明天一来就只看见了他的尸体的话,会是什么反应呢?
小辣椒会为他哭吗?还是会为少了他这样一个任性让她操心总受惊吓的上司高兴?哦,他现在不是她上司了,她已经是斯塔克工业的CEO了。
罗迪知道这件事会不会一直内疚下去?让他内疚到死吧,哼,下这么重手,让他一辈子都忘不了托尼·斯塔克。
哈皮会不会去找罗迪决斗?算了吧哈皮,你那两下子连我的助理小姐都打不过,别被罗迪反杀了。
不过让我的助理小姐去打他怎么样?说起来她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吗?
还有伊森……
哦,伊森。
这条他以自己的生命换回来的命他到底是没保住,但也不能怪他,他真的尽力了。
这世上到底还是有托尼·斯塔克解决不了的事情的。
他就这样胡乱地想着,天马行空的思维从过去跳到未来,从芝士汉堡想到甜甜圈。
然后被一串由远及近不紧不慢又极具节奏的脚步声打乱了思绪。
“派对已经结束了,甜心。”他连眼睛都没抬一下,以为是哪个大胆的姑娘又回来了,敷衍地说道,“你看,我现在可没有给你炸什么的能力了。”
“嗨,baby。”低缓磁性又薄凉傲慢的声音突兀响起,却将那个暧昧的词语念得轻佻又宛转。
然而那是绝不会令人认错的——属于男性的声音。
托尼·斯塔克几乎立刻跳了起来。
说“几乎”,是因为有红色的形状如绳索的东西已经悄无声息地缠绕上了他的战衣,诡异的是明明看着只是流动的粒子组成的液体,却令人连一动都动弹不得。
“你是谁?变种人?”托尼·斯塔克即使在受制于人的情况下仍然冷静,就像他在阿富汗被绑架面对着恐怖分子头头时一样,他看着这困住他的不科学的力量,第一反应就是对方是个变种人。
“谁知道呢?”狄魄歪歪头道,他没撒谎,他也不屑于干这事,但他是真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变种人。因为身份对他不具备任何意义,所以他也就没那个闲心专门去验证这个事。
但听在托尼·斯塔克耳朵里就是默认了,因为这个社会对待变种人的态度,是不是变种人对自己的身份几乎都十分敏感,是变种人的一般不愿意承认,不是的就是坚决不认,这种模棱两可的大约可以判断是了。
混蛋罗迪。
托尼·斯塔克在心底将他的老朋友骂了一遍又一遍,要不是因为他他现在怎么会这么被动,连个反应都没有就被控制住。
但骂归骂,托尼·斯塔克还是在疯狂地开动着他天才的大脑想着脱身的办法。
Javis一直没有动静,看来这个人已经掌握了这栋别墅,求救信号什么的似乎是发不出去了。虽然这个人看着像没什么恶意的样子,但谁知道是不是因为第一时间就把他控制住了才看起来这么无害的?瞅他穿的也不想什么好人,谁家好人会在大半夜披一个从头裹到尾的黑斗篷啊?鬼鬼祟祟的,一看就是要做些不可告人的事……
……
嗯?
等等!
黑斗篷,银面具……怎么这么耳熟?
电光火石间托尼·斯塔克突然回想起了前两天和Javis的对话——
[“sir,今天的纽约时报的头条并不是您呢。”
“怎么可能,Jar?”托尼·斯塔克正忙着手上的实验,“我可不知道人工智能还会有糊涂的时候,再这么说假话小心我把你捐出去。”
“是真的,sir,您既然不相信的话那请自己看吧:)”
面前的屏幕突然放上了报纸的放大版投影,掩盖了托尼刚刚的工作。
“嘿,Jar!……好吧好吧,那我就看看,一定是你看错了……What?!这个斗篷人是哪里蹦出来的?!”托尼·斯塔克不敢置信地瞪圆了那双焦糖色的大眼睛。
“死神,形象为一身黑色斗篷,脸带银色面具,最早出现时间不可考,但因为于昨天的怪物事件中展现了压倒性的强大实力为世人所知。虽然他本人当场反驳他是帝王而非死神,但人们还是以死神来称呼他。”]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他已经知道了对方的实力估计是他就算战甲完好无故障也刚不过的……真不错不是吗?
“你是……死神?你是需要什么帮助吗?”托尼·斯塔克试探地询问着,虽然实力差令人绝望,但通过这个「死神」的所作所为上来看,应该不会对他这个良民做什么……吧?
“不要叫我那个名字,想死一次吗?”
托尼·斯塔克:“……”
好吧,这可真他妈的是一段十分友好的对话了:)
史上最伟大的超级天才,亿万富翁,花花公子,慈善家托尼·斯塔克要是因为一个可笑的称号死了那可太他妈的可笑了:)
那叫你什么?King?
托尼·斯塔克刚要这么开口嘲讽,说真的,一个要死的人胆子一般都会变大,更别提他还喝了那么多酒,但他还没来得及将他认为应该会激怒对方的话说出口,就见那个人单膝跪地俯下身来。
距离近到他能不用眼部装甲处摄像头调整焦距就可以极其清晰地看见那双苍银面具后的诡谲双眸,他对于和一个危险且陌生的男性近距离接触感到不适。
一只苍白漂亮骨节分明纤瘦修长如同一件艺术品般的手从斗篷里伸出来,然后轻轻敲了敲他的面甲。
“脱。”
看看,多么霸气侧漏的一个字,托尼·斯塔克简直被对方这种理所应当的态度惊呆了,也为这神奇的脑回路摸不着头脑,他表示从来都只有他对女孩子这么说的时候,根本没想过自己有被别人这么说的一天,就算对方可能只是想要解除他的武装也一样。
但是不管怎么样,托尼·斯塔克是不可能同意脱下战甲的,介于现在正面对一个危险性很大的不知是敌是友的人,就算穿着可能也打不过他,但至少会令他有点安全感。
“嘿,先生!你不觉得你强闯民宅还说出这种话很令人遐想吗?提前告诉你,我对于男人真没有想法……Wow!”
他的战衣解体了。
托尼·穿着西装·斯塔克木然地看着刚令他动弹不得的疑似面前人的能力的红色流体将他的战衣如同拆积木一样地卸下来,心里一万句MMP在不停刷屏。
Good,他现在知道了那句“脱”一定不是说给他听的,他刚刚以为对方将这个选择权交给自己也许是因为对方办不到或者想让他自己选的想法是有多天真啊!
他强迫自己注视着对面人没了屏幕的阻隔更显诡丽的双眼,不让自己的情绪流露出来。
但狄魄看得清楚,面前半躺在地上靠着墙的人,头发微微杂乱,脸上还有些刚刚的打斗造成的淤青,随着战甲的解体刺鼻的酒气扑面而来,他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紧咬着牙关,显然没了战衣令他感到焦躁不安。
那双迷人的焦糖色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他,带着些许躲闪,些许脆弱——还有那埋藏在底部的对生的渴望和对死的惶惑。
他灵敏的嗅觉可以分辨出那浓重的酒水味道也没有掩盖住的微弱的一丝鲜花和小雏菊的清香。
哪里都好,就是脖子上的东西有点碍眼。
他感觉嘴唇有些发干,于是他舔了舔唇,果不其然地看见面前的人更紧张了。
太可爱了。
想吻他。
狄魄这么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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