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他已经上任的新生活助理娜塔莉已经带着晚饭来找他了。
“哦,原来你出去了。”娜塔莉的笑容还是如往常一般迷人,她把手中的外卖纸袋向前递了递,“今天波茨小姐和伊森先生不会过来,他们约会去了。”
托尼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克莱尔现在还不知道在世界上的哪个角落呢,他实在是想念她。但托尼只能沉默地点点头,接过外卖纸袋,坐到沙发上去了打开,是他最不喜欢的蔬菜沙拉,绿油油的一片,看的就让人没有食欲。
这是他要求娜塔莉买的,多吃绿叶蔬菜可以稍微延长一点他的寿命。
“摩洛哥出行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他插起一片生菜,放在嘴边。
“已经差不多了,私人飞机的航道申请已经获得了批准,主办方的邀请函也已经收到,还有行李也都收拾好了。”
托尼吃下那片生菜,略有所思,最终道:“把我的机甲也带上。”
“好的。”娜塔莉微微鞠了一躬。
“听说主办方还准备了一场赛车比赛?”
娜塔莉点点头:“是的,想必会非常精彩。”
托尼没有答话,手中的叉子一直在蔬菜中搅动,就是不见他挑起一块,最终他紧皱着眉,放下叉子拍了拍手:“好了,拉什曼女士,你现在可以下班了。”
“好的。”娜塔莉对于提早下班表现的很开心,“在我走之前,我还能为您做些什么吗?”
“有,把这堆垃圾带走。”
托尼一脸嫌弃地看着茶几上的沙拉。
【凌晨一点】
斯塔克的海边别墅已经落入黑暗,汹涌的海浪冲刷着礁石,唯有地下工作室还一片灯火通明。
夏娃挤开贾维斯,透过监视器看了看还埋首于工作台前的托尼。
“看上去他真的很喜欢克莱尔。”夏娃悠悠地下了一个结论,让开把摄像头交还给了贾维斯。
贾维斯有些迷茫:“Sir只是在工作,他之前也一直是这么工作的。”
“那是在遇见克莱尔之前吧。”夏娃说,“那他遇见克莱尔之后呢?”
贾维斯调取了以前的监控对比,发现克莱尔来之后Sir的作息规律确实健康了很多,克莱尔就像一直放了只眼睛在托尼身上一般,一旦托尼做出有损健康的事情,她就会温柔而坚定地规劝他,而托尼一般也享受其中。
“但我仍然不知道如何从中看出Sir对克莱尔的情感深浅。”贾维斯懵懂地说道。
夏娃整个程序都透露出一股嫌弃,她悄悄远离了贾维斯一些,似乎是怕沾染到傻气:“这还不明显吗?”她看穿一切般说道,“只有醉心于工作才能减少思念她的次数。”
贾维斯想了想,觉得这样也好像说的通,于是便悄悄将其记录下来,作为学习人类情感的一份案例,最后他想了想,稍微挪动了一点。
好了,现在他和夏娃又是姿态亲昵的倚靠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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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托尼和佩珀、伊森、哈皮还有娜塔莉一起搭乘私人飞机前往摩洛哥,他们的时间并不紧张,甚至还有一天的休整时间,托尼就干脆给整个团队放了假,好好放松一下来享受这充沛的阳光和异域的风土人情。
于是娜塔莉和佩珀选择了结伴去做美容和头发,哈皮去酒吧碰运气,看能不能来上一段刻骨铭心的异国情缘,伊森在询问了托尼需不需要陪伴,得到否定答复后选择了陪同佩珀。
于是托尼戴着墨镜,提着他的战甲箱独自一人走在稍显拥挤的摩洛哥小石板街道上。他在这里没有像在美国那样的名气,路人也更愿意相信他只是一个技艺高超的模仿者,而不是斯塔克本尊——亿万富豪有大把的去处可供消遣,怎么又会在平民之中闲逛呢?
逛累了的托尼选择了一个小咖啡馆歇脚,这个咖啡馆生意很好,店内已经坐满了人,托尼只好坐在店外临时摆起的餐位上。他点了一杯蔬菜汁和一份特色小食,在等待上餐的这段时间里从口袋里摸出了他在街边购买的小配饰端详着。
一对翅膀形状的耳钉,银质的,因为长久的卖不出去而有些发黑,做工也不是十分精湛,但透露出一种朴质的可爱。
托尼觉得克莱尔一定会喜欢的。就这么想着,他的脸上竟然也不由自主地透露出了些许温柔的笑意。
“你不去见他?”夏娃通过小型的蓝牙耳机询问克莱尔。
克莱尔站在街边,戴着墨镜,一副休闲旅人的不打眼打扮,墨镜后冰蓝色的眼睛穿过人群默默注视着托尼。
“你在害怕?”夏娃又问。
克莱尔沉默了一下:“嗯。”
距离她离开已经过了三个多月之久,谁都不会保证一切毫无改变。
“或许你应该对斯塔克多一点信心。”夏娃劝慰道,“他非常爱你。”
克莱尔垂下眼睛:“我对他也同样怀着深切而真挚的情感。”
刚把首饰收回口袋的托尼莫名感到一股炽烈的视线,他下意识地向来源处看去,只看见一道一闪而过的熟悉身影,一股悸动蔓延上他的全身,当他抑制不住地站起来,仔细望去的时候,那个地方已经空空如也,
“先生,您的餐点。”服务生把他的食物端上来,打断了托尼的思绪。
托尼扯出一个勉强的笑意,道了谢之后坐下,从怀中掏出丰厚的小费递给了服务员。
他吃过午饭之后又闲逛了一段时间,终于在傍晚时分,伴随着美丽绚烂的落日返回了酒店。此时做完美容之后更加光彩照人的佩珀和娜塔莉也已经提着大包小包回来,跟在他们身后的伊森手里也是满满当当,神色是掩盖不住的疲惫,但是他还是尽力挂着绅士的笑容。
“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单独行动了吗?”托尼双手抱胸,同情地看着伊森,丝毫没有上手帮忙的意思。
伊森苦哈哈地笑了一下。
“哦,对了。”托尼又说,原本他想告诉伊森有关他可能遇见 了克莱尔的事情,但是话到嘴边,转念一想,又变成了,“等下一起吃晚饭?”
伊森不知道这又什么好问的,愣愣地说了一句:“当然。”
“好。”托尼拍拍伊森的肩膀,“那我先回房间了。”
留下这么一句,托尼姿态潇洒地走向电梯。
虽然在外人面前表现的潇洒不羁,但当他是独处之时,托尼的表现却是掩盖不住的心事重重。
他打开房门,放眼望去,感受到了一丝的不对劲。室内一片昏暗,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就只有些许模糊的光源照射进来。
我出去之前拉了窗帘吗?托尼仔细回忆着他出门前的细节,但只剩下的一个模棱两可的映像。索性他也不再去管,伸手打开电灯,一路开灯直到卧室。
“咔哒——”
电灯柔和的光线瞬间就充满了整个房间。
托尼一脸错愕地看着床边坐着的人。
克莱尔也同样回望着他。
“你有危险,托尼。”克莱尔平静地说道。
托尼一时间不知道该做出如何反应,只是呆呆地看着克莱尔,许久才说出一句:
“你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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