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罗狄是真心应付不来那种太过于自来熟又情商很低的人。就像哈士奇,他一没有恶意,二对阿布罗狄是真心很喜欢,三个性使然他总能将自己不愿意听到或是不喜欢听到的部分给忽略掉。阿布罗狄三辈子都只遇到了哈士奇这一个人。然后他发现,他真的,真的,应付不来啊!
连着招待了哈士奇三天后,阿布罗狄缺觉缺得厉害。
“我回现世睡一觉,明天不一定回来本丸,那二哈要是再来,你们就说我有事回现世去了,归期不定,知道吗?”
送走哈士奇后,阿布罗狄把大家召集起来,嘱咐道。
大家频频点头,不只是阿布罗狄,他们自己对这位精力太过旺盛的审神者大人也是有些招架不住。主公回现世好啊,这样哈士奇大人明天应该就不会再过来了吧?
现世。
阿布罗狄把携带型时空转换器放进床头柜的抽屉里,然后自己去洗了个澡,换上睡衣,从壁橱里抱了床被子出来铺好,上床睡觉。连着三天早起,他是真的很需要赶紧睡上一觉。
头沾上枕头的时候,他迷迷糊糊的想起,似乎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忘了。可是下一秒,他眼睛一眯,就去会周公了。
睡着后的阿布罗狄非常的乖巧,半卷的发丝散开在枕头上,宽松的睡衣露出一半肩膀。喜欢抱着被子睡觉的他头是偏着的,嘴唇挨着露出来的肩膀,两片比涂了口红还要娇嫩的唇瓣仿佛下一秒就要在白嫩的肩上落下一个唇印。
自从上次在街上偶遇后就再次玩儿起了失踪,气得撒加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恨不得把人揪出来,狠狠的教训一顿。可是看到床上睡得正香的人,撒加站在床边,狠狠的吐了口气,还是没舍得将人叫醒。
这小坏蛋,总是动不动就玩儿失踪,偏他还真的找不到人,只能在一边干着急。这回总算是堵着人了。
阿布罗狄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房间里却亮堂堂的,让他没能感觉到时间的流逝。刚撑着胳膊从床上坐起来,就听到浴室里面传来细碎的声响。难道是自己之前洗澡忘了关水?
这时,浴室门被打开,撒加下半身裹了条浴巾光着脚走了出来。看到瞪圆了眼睛看着自己的阿布罗狄,他问道:“醒了?”
“撒、撒加老大?你怎么在我家?”阿布罗狄感觉自己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他总算想起来自己忘记了什么,现世还有撒加这个大魔王啊!本丸有哈士奇,现世有大魔王,他难道只有躲到地狱去才能过过安生日子吗?
撒加眉头一皱,“我在自己家有什么问题吗?”
阿布罗狄懵了,小心翼翼的道:“那个,撒加老大,这是我家。”不是你家。
撒加直接大步走过去,他们一人站着一人坐着,正好他低头就能看到阿布罗狄的发顶。柔软的发丝因为主人刚刚睡醒有些凌乱,甚至有几缕头发还翘了起来,特别的调皮可爱。“凭我们的关系,你家不就是我家?不过若是你愿意住到我那里去,我会更加高兴。”
我们的关系?我们有什么关系啊?阿布罗狄很想直接怼回去,可是他不敢。不敢的后果就是他不动声色的屁股往后面挪了挪,试图跟撒加拉开点儿距离。
“你退什么退?”撒加一把掐住他的肩膀,“一次一次的失踪不跟我联系,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嘶,疼。”阿布罗狄去推撒加的手,可是对方用力太大,他没推开。他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快被捏碎了,“你放手。”
“我不放,一开始就是你先来招惹我的,那你现在这种逃避的态度又算什么?”撒加大声的质问,他原本以为,阿布罗狄愿意把自己交给他,是心里有他。可是从现在的情况看来,对方其实根本就没把他放在心里,可如果这样,当初又为何要招惹他?
面对撒加理直气壮的质问,阿布罗狄眼眶瞬间就红了,他仰着头倔强的看着撒加,说道:“我招惹你了又如何?反正你也不是真心喜欢我,我都免费给你上了两次了怎么还不能让你满意吗?那你还想上几次才觉得舒坦?”
撒加整个人气得发抖,很快他的头发完全变成了白色,双眼眼白也迅速变红。
看着一瞬间完成了蓝撒向黑撒的转变的撒加,阿布罗狄暗道一声不好。刚想逃就被扯着手臂摔在床上,紧接着一具火热的强有力的身体就压了下来。
黑撒可不像蓝撒那么温柔好说话,他红色的眼睛里泛着危险的光芒,看着阿布罗狄的眼神仿佛要将阿布罗狄扒皮拆骨了。
阿布罗狄心下一颤,“你、你别乱来啊……啊-”他的双手被抓着强行举过头顶。
“乱来?”黑撒冷笑一声,低头凑到阿布罗狄耳边,在他耳垂上轻轻咬了一口,“不是你邀请我的吗?我告诉你,想要让我觉得舒坦,多少次都不够!”
阿布罗狄张口刚想说话,就被堵住了嘴,一条舌头在他口腔里肆意扫荡,他再多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撒加身上只裹了条浴巾,阿布罗狄也只穿了身宽松的睡衣,很快,他就被剥得光溜溜的与撒加坦诚相见。
——拉灯。
静谧的夜晚,窗外还能听到几声虫鸣。月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突然一只手拍在玻璃上,然后压抑的破碎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出来,偶尔伴随着几声低低的啜泣声。
第二天中午,撒加端着粥推开门走进来,阿布罗狄还在睡。他把碗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坐到床边,伸手拂了拂落在阿布罗狄脸上的头发。“明明睡着了这么乖巧。”他摸着阿布罗狄的脸,大拇指则摩挲了一下那张微肿的唇。红肿的唇并不显得难看,相反,还多了几分诱惑的感觉。想到昨晚的疯狂和让灵魂都颤抖的极致欢愉,撒加的眼神暗了暗,算了,昨晚把人累坏了,今天就暂且放过他。
阿布罗狄是被饿醒的,颤抖着睫毛睁开眼睛,就看到那张让自己恨不得咬死他的脸,他愤愤的拉起被子把自己连头盖住。
撒加看着将自己裹成蚕蛹的人,轻轻摇了摇头。虽然一开始他是非常生气,可是也知晓自己昨晚做得太过分了,不由得放轻了声音:“阿布,起来先把粥喝了,空着肚子当心胃疼。”
阿布罗狄堵住耳朵,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撒加试探性的扯了扯被子,然后被子被更大力的扯了回去。“我错了,我保证我下次一定注意分寸,你别生气了,先起来把饭吃了,别跟自己身体过不去啊。”肉都吃下肚了,放低点儿姿态算什么。撒加耐心的哄着,“我熬了两个小时的小米粥呢,你小时候最爱喝这样熬得稠稠的粥,我还加了玉米粒和虾仁,很好吃的。”
裹成蚕蛹的阿布罗狄很想无动于衷,可是不争气的肚子在唱空城计,他一时陷入了两难之地。起来吃饭就要看到撒加那张讨厌的脸,可不吃又会饿肚子。
最终,还是食欲战胜了一切。
阿布罗狄掀开被子,手撑着床想要坐起来,结果胳膊一软,腰上一酸,才刚撑起一点儿就又摔了下去。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天花板,满脑子都是:我是谁,我在哪儿,发生了什么事?
要遭!撒加暗道一声不好。果然下一秒,阿布罗狄双眼燃烧着熊熊烈火,抽出头下的枕头就给撒加砸了过去。撒加还不能躲,他知道自己一躲,阿布罗狄铁定会更生气。
小心翼翼的将枕头放在一边,撒加拿起粥碗:“我们先吃饭,吃饱了有力气了你再砸我,我保证我绝对不还手。”
瞟了那碗粥一眼,阿布罗狄那双漂亮的眼睛再次染上怒火,“就这么一小碗儿哪够吃啊?你想饿死我啊!”
撒加无奈只能投降,去楼下把锅整个端了上来,端上来后又跑了一趟,拿了几碟小菜。他在床上放了张小桌子,把小菜放桌上,自己则拿着碗一勺一勺的舀来喂阿布罗狄。
见阿布罗狄配合的喝下他喂的粥,撒加突然想到了他们小的时候。有次阿布罗狄生病,躺在床上浑身没力气,也是他去熬了粥,一勺一勺的给他喂下去,还哄着骗着给他喂药。阿布罗狄不常生病,但只要一生病,或是身体不舒服,整个人就变得很娇气,就像现在这样。
“你想什么呢?”阿布罗狄斜了他一眼,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
看得撒加咽了口口水,他暗中掐了自己一把,把内心的火给强行掐灭。
阿布罗狄连喝了六碗粥,桌上的小菜也给全部消灭了,这才心满意足的半躺在床上。等撒加收拾碗筷去楼下厨房洗碗,阿布罗狄看着自己这间熟悉的卧室,不由得红了脸。撒加那个牲口,他现在完全不敢面对自己的卧室了,尤其是窗前的那张书桌,太破廉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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