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第七点欢沁

小说:重度痴迷 作者:子羡鲤
    余欢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后面宋悠悠已经扑了过来, 半拖半拽地把小金毛带走, 持续教育, 试图把他歪了的语言技能树给摆正“其实啊,我们说被驴踢是个不太礼貌的形容, 日常交际中最好不用。祁先生也不是欢欢真正意义上的长辈, 更不需要称呼他为叔叔,我们平时怎么称呼祁先生, 以后你就怎么称呼他”

    小金毛顿悟“混账”

    宋悠悠僵着脸迅速把他拖走, 由衷地希望祁北杨没有听到这些话。

    祁北杨沉默了。

    在他所不不曾接触到的世界里,余欢身边的人都是怎么称呼他的

    余欢仍旧挡在门旁,只是不再那么理直气壮, 讪讪然让开, 怀里的玫瑰花扑鼻的香。

    祁北杨迈步进来, 一眼就看到了乔。

    乔虎视眈眈地看着他, 依旧是面对敌人一样的眼神。

    嗯, 对他而言, 祁北杨还真的是入侵者。

    袋鼠兄不明就里, 看到祁北杨的脸, 还吹了声口哨,竖起大拇指称赞“哥们儿,这妆真酷”

    转脸兴致勃勃地问余欢“今晚是有化妆主题派对吗”

    “没有。”

    袋鼠兄一脸失望。

    天气将暖, 祁北杨脱去外套, 只一件薄薄的衬衣贴身穿着, 袋鼠兄仍执着他脸上那“以假乱真”的妆容,磕磕绊绊地问他是怎么做到的;他中文说的不流利,不得已转了英语问。

    祁北杨平静回答他“让乔往你脸上打上几拳就可以。”

    袋鼠兄下意识摸住自己的脸,悻悻然“怎么可能会有人对我这如花似玉的一张脸下手。”

    祁北杨上一次看余欢身边的这三个男人,还感觉威胁度满满,而现在,两个人的威胁度下降不少。

    小金毛,威胁度,零。

    眼前袋鼠兄,威胁度,负一百。

    佣人倒了茶过来,祁北杨气定神闲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

    香气像是一阵雾,在唇齿间渐渐散开。

    余光瞥见乔自他身边经过,扶着蓝牙耳麦,不急不忙,往后面去了。

    祁北杨放下茶盏。

    乔,威胁度,五十。

    李明维也从宋悠悠处得知此叔叔非彼叔叔,实乃情叔叔,垂头丧气了一天就好了。只能说宋悠悠的洗脑功底一般人根本比不上,如今李明维已经成功加入“北杨余欢c组”,满脑子的“求求你们快恋爱吧”

    不过还有点不同,宋悠悠站的的欢杨,李明维站的杨欢。

    吃过午饭后,几人摸着圆滚滚的肚皮告辞,唯有祁北杨纹丝不动,仍端坐着。

    余欢委婉赶他“祁先生下午没有什么事情吗”

    快点走吧

    祁北杨说“没有啊。”

    偏不走。

    “我们都准备午休了,祁先生也该回了吧”

    祁北杨笑“异国他乡的,我无处可去,只能暂时寄住在你这里了。”

    “你上次那个公寓呢”

    “装修动静太大,干扰睡眠,”祁北杨倒是说的毫不脸红,恬不知耻,“想来想去,我在这里唯一的熟人,也只剩下你了。”

    乔静悄悄地过来,建议“南桑小姐,祁先生这么可怜,不如你给他买一张回国的机票吧。”

    李明维原本吃胀了肚子,闻言,立刻扑了上来,竭力把乔带走“乔,你帮我瞧瞧庭院里的监视器是不是坏了啊”

    宋悠悠也适时助攻“欢欢呀,咱们房间这么多,借给祁先生一间也没什么吧不如把二楼的借给他好了,让他住在乔的隔壁,这样万一有个什么意外,他也能帮上忙。”

    乔都快被半拖半拽地推出去了,闻言,扭头,毫不客气地说“祁先生才是那个意外吧”

    宋悠悠见余欢仍站着,拍了下脑壳,匆匆抓了余欢的手,往旁边拉了拉,问“你不是还惦记着他吗”

    余欢踌躇“我也不清楚。”

    “那你有想过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吗”

    余欢摇头。

    “别的女人呢”

    余欢头摇的更厉害了。

    “那不就得了,”宋悠悠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男未婚女未嫁,一个爱你的男人总比没有感情基础的好;你不给他机会,怎么知道两人不能长久”

    余欢差点要被她给说服了。

    宋悠悠不想再打扰这两个人,临走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悄悄贴在她耳边说“记得看看这家伙还能不能用,那方面也是很重要的一部分哦。”

    余欢由衷佩服“你不去做媒婆真是屈才了。”

    宋悠悠离开,佣人上了新茶;余欢同祁北杨面对面坐着,她也不拖泥带水,直接问“说吧,你这次目的是什么”

    两个人都那么熟悉了,没必要再遮遮掩掩。

    祁北杨坦坦荡荡“追你。”

    余欢猜到他会这么说,可心仍不由自主地跳了一下。她将茶杯匆匆放在桌上,溅出来的水跳到指尖,不烫,但她仍是缩了手“你怎么这么”

    说了半天,也没想到合适的词语来。

    “喜欢人不犯法,”祁北杨说,“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进行追求也不是罪。南桑,我就看上你了,我能怎么办呢”

    后面那句话无可奈何。他递过去纸巾,余欢接了过去,慢吞吞地擦着手背。

    祁北杨就是这样啊,认准了的事情就绝不会回头。看中了的东西就要立刻得到,买不到的话,也绝不会用同类型的将就。

    余欢不是没有想过,倘若当年她没有参与那场演出,倘若祁北杨没有去看,那么他是否会倾心他人;然而事实证明,哪怕这人失忆,前尘往事忘得一干二净,再看到她的时候,依旧会疯狂追求。

    这人也曾经那样真切地给过她温暖,如珠如宝地呵护着,捧在心尖尖上。

    余欢都不知道自己被他看上是福气,还是祸患。

    但她知道,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他的温柔攻陷。

    余欢能清清楚楚瞧见他欲望所铸成的尖刺,却仍是忍不住地想要往下跳。

    她说“你今晚可以留在这里,不过不能住在上面,我会安排你住在乔的隔壁。”

    “那你的回应呢”

    “什么回应”

    “上次的表白啊,”祁北杨说的理所当然,“考虑好了吗”

    余欢犹豫了“我可以给你一个月的试用期。”

    这下轮到祁北杨惊愕了“试用期”

    “对,”余欢的脑海中,一个大胆的想法逐渐成形,她抚摸着自己的衣角,轻柔地冲着祁北杨微笑,“咱们签订一份合同,你可以做我一个月的试用期男友。试用期结束后,能不能转正,就看你表现了。”

    余欢在房间中研究了一下午,终于谨慎地起草了这一份“试用男友合同”。

    参谋宋悠悠有些惆怅“你有没有觉着,这份合同的条件,嗯,有点太苛刻了呢”

    她的手指压在合同上,上面那一句清清楚楚写着,试用期间,甲方不得以任何理由对乙方进行亲密行为牵手及牵手以上。

    宋悠悠吐槽“你干脆写脖子以下亲密行为禁止好了。”

    余欢欣赏着自己列的条例,笑了“脖子以上的也禁止,严禁。”

    这一条仅仅是前提,再往下看,要过分的多

    甲方必须时时刻刻向乙方报备自己的行程,事无巨细;不可单独与异性独处,即使是工作上的事情也不例外;不许让异性触碰头发,不许穿膝盖以上的衣服,和同性出去玩耍也需报备,不许在外过夜

    反过来,只有一句。

    甲方不许干涉乙方一切行为。

    宋悠悠把条例全部看完,目瞪口呆“你这是在看管犯人吗”

    打印机慢吞吞吐出来两页纸,余欢拿在手中,弹了弹,微笑“他以前就是这么对我的。”

    不叫他尝一尝这样的滋味,他永远不会了解到被囚禁在笼中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

    余欢取出笔来,在合同乙方处弯腰签下自己的名字,干干净净,端端正正的两个字。

    哗啦,扯出纸张,她屈身,同样在第二张签下。

    “悠悠,你之前说的虽然偏激了点,但有一点是对的。总得叫他意识到这么做是错的,不然就算现在继续下去,也没有什么好结果。之前我和他都太冲动了,不如定个条款约束着。”

    宋悠悠呆呆地瞧着她“欢欢。”

    余欢签好字,合上笔帽,垂眼欣赏自己的签名“嗯”

    “你真的好帅,想嫁。”

    余欢笑了,顺手揉揉宋悠悠的脑袋“想着吧。”

    宋悠悠突然不想站欢杨了,她想站欢悠。qaq

    余欢捏了合同去见祁北杨。

    她原以为这样“丧权辱国”的条例,他不会答应,结果祁北杨只是淡淡看了一眼,一目十行,刷刷刷就痛快签字。

    余欢这才放心地叫乔领他去他的房间。

    祁北杨签的这么痛快,余欢倒是提心吊胆了半天,担心这匆匆起草的合同上有漏洞,晚上也睡不着,熬夜起来看合同,一遍遍在脑海中过,最后抓着那张纸睡的觉。

    睡眠不足最直接的反应是精神不振,但还要抽出时间来啃老师留下来的阅读作业。老师布置的书已经派人买了回来,余欢和宋悠悠一人一本抱着啃,边查电子词典,边写阅读笔记。

    写到一半,祁北杨推门进来了。

    余欢忙着看书,只瞧了他一眼,重重打了个哈欠,继续写,手下笔不停歇。

    她困的时候眼睛总是容易蓄泪花,模模糊糊看不真切,只瞧见祁北杨端了个什么东西过来。等到他把杯盏放到面前,轻轻地推给了她,余欢这才发现,原来这人端了杯咖啡过来。

    祁北杨也不偏颇,知道宋悠悠在这里,给她也端了一杯。

    宋悠悠受宠若惊地接过“谢谢啊。”

    余欢多看了祁北杨一眼。

    嗯,不错,还记得给她朋友带。

    祁北杨知道余欢在学习,也没有打扰,静悄悄地从书架上重新拿了本书在看,与余欢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安静到不像话。

    宋悠悠倒是不安分了,偷偷摸摸地给余欢传小纸条,点评

    我觉着今天这家伙表现还不错。

    毕竟这人有过黑历史,余欢谨慎无比,回

    一杯咖啡就把你给收买了

    宋悠悠传了个笑脸回来,不多时,又给她递了一个纸条。

    别忘了找机会试试他那方面行不行啊,也不一定非得啥啥啥,借助工具也是可以的哟。

    余欢瞧的面红耳赤,匆匆在下面写了个再议。本来想直接丢给宋悠悠,想了想,又团成团,丢在了旁边。

    也不知道是老师对她们的期望太高,还是怎么回事,书晦涩难懂,余欢本就没有睡好,咖啡也没能拯救的了她。勉强读了三页,余欢困的厉害,将书往上推了推,想要眯一会。

    宋悠悠最近肠胃有些不好,把书合上,也没惊动余欢,轻手轻脚出了书房,自行解决生理问题。

    再回来的时候,她没有直接推开门,而是悄咪咪地从门缝中往中间看。

    窗帘半掩,阳光明媚,少女俯在桌子上,枕着胳膊睡的正香甜,眼睛紧闭,睫毛微翘,头发松松扎起来,斜斜地垂在耳边。

    露出的半张侧脸珠玉一般美好。

    而祁北杨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她的身侧。

    他抿着唇,手指微颤,似乎是想要触碰她的脸颊。

    宋悠悠屏住呼吸。

    都快要触碰到了,祁北杨猛然又缩回了手。

    咦咦咦祁先生这么纯情的吗

    门外的宋悠悠都快憋不住呼吸了,无声地深深吸了一口气,她眼睛也不眨一下,盯着里面的两人。

    祁北杨缩回了手,目光幽暗地盯着余欢,良久,无比谨慎地俯下身体。

    轻轻的一个吻,温柔地落在了余欢的头发上,虔诚无比,仿若那是可望而不可及的珍宝。

    蜻蜓点水一般,他亲完之后,便立刻直起身来,如同方才一样,若无其事的回了自己的位置,老老实实开始看书。

    宋悠悠心里面乐开了花,老母亲一般的欣慰。

    在门外又等了一分钟,她这才若无其事地推门进来。祁北杨头也没抬,依旧认认真真地翻阅书籍。

    要不是亲眼所见,宋悠悠也要以为刚才那个做坏事的祁北杨是她的幻觉了。

    余欢觉浅,宋悠悠这次推门声惊醒了她,她抬起脸来,无比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慢慢地直起身来。

    脸颊上是因为睡觉被压出的红印,余欢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看祁北杨。

    很好,这人还在老老实实看书,没有跨越禁区。

    看来他真的被合同约束了不少。

    等等,祁北杨怎么在流鼻血

    祁北杨面前摆着书,但完全没办法集中注意力了。

    他满脑子都是余欢发丝的幽香,还有刚才偷偷摸摸打开的那张纸条。

    试试行不行,那啥,道具,还有余欢清秀的两个字。

    再议。

    这些词语在他脑海中组合成无限可能,禁欲接近一年的祁北杨一想到桑桑可能会对他进行某种试探,就忍不住的想入非非。

    抛去男人的尊严不谈,还真真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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