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的天气总是那么的冷,白花花的雪洒落,消融之际就用最简单的方法把整个世界都清洗了一遍。
幻花宫也不例外。相反,幻花宫由于洛冰河的“铺张浪费”(讨沈仙师欢心)而更加难以打理。
琳琅满目各色饰品,奇珍异宝数不胜数,一个不小心磕碰坏了……先保命要紧。
大扫除这种事情,向来没有沈清秋的份。无论是在苍穹山,还是在幻花宫,他只需要坐着或躺着玩儿就行。
他安于这种一劳永逸的现状,舒舒服服横七竖八坐姿端雅品一品茗,何乐不为呢。只是晚上对着洛冰河劳得比较辛苦了,呵哈哈哈……个屁嘞!
其它地方尚可,但沈清秋的房间——也就是洛冰河的寝殿,手下那帮小弟就算借他们一人一个冰哥的胆儿也不敢进去,生怕扰了沈仙师的清静。虽说他一般也不怎么清静……
再者一堆本该上阵杀敌的猛将委委屈屈小心翼翼从里到外足足打扫了四天,人家也不容易好吧!放过孩子。
本来洛冰河的原话是:“师尊安生休养,这点小事让弟子来就好(微笑)。”
沈清秋正怀疑自己是不是得要休一辈子养,结果当晚洛冰河就让南疆一坨乱臣贼子闹出来的祸端给强行拖走了。
沈清秋:……你以为你魔君白当的吗?
不过去的是真够久。眼下除夕都已经过了一半了,还不见踪影。
沈清秋终于决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反正屋子不大,总是要有传统的规矩……真不是闲得慌。
屋子不大,真的不大。屏风外阁已经被打扫过,只是内阁几件梨木家具。桌椅台柜,多宝格展物架,及占地面积最大的床。
沈清秋没干过多少活。以前岳清源,现在洛冰河,两位主前后轮番把人宠的不像话,是以一番清扫换洗下来,直接瘫床上了。
功力还未恢复,居然连打扫个房间都如此吃力。沈清秋又一次感到一种迟来的无力,决定还是得好好修炼,把以前的修为给捡回来。
而当他翻身坐起下身传来一阵细微的疼痛感时,他又将这原因归功了一大半给洛冰河。
“小畜生嘶……真不该放纵他,我的腰……”
脊背被打湿的薄布还粘在身上。真特么难受!
沈清秋重新躺回床上,伸了个懒腰。大冬天洗个热水澡什么的,真舒服。
天色已经不早了。照理说,除夕这一天是要跨年的。说白了就是一群闲的没事干的不睡觉,等着第二天凌晨然后庆祝。于沈清秋来说,实在没什么意义。
不过他琢磨着还得等洛冰河回来,只能没事找事了。随手顺过床头的《道德经》翻看几眼,冗长乏味的文字撞入眼中,完全提不起兴趣,反而掀起一小阵困意的波澜。看着看着,就只觉越看越困,眼皮越来越沉……
沈清秋做了个梦。一个不太真实的梦,不对,应该说,非常不真实。
他梦见了苍穹山。不是那个四处焦黑土瓦残垣断壁的苍穹山,而是那个秋风飒飒满目美景的苍穹山。
他一时间看傻了眼。不过还有更能让人看傻眼的。
远处一抹鹅黄蹦蹦跳跳,旁边还有一抹淡绿,待到走近来,脆生生地同时喊到:“师尊!”
宁婴婴和明帆。
不过下一秒他们就擦肩而过。
沈清秋回头想叫住他们。
“沈师兄。”尚清华,木清芳。
“沈清秋。”柳清歌,齐清萋。
沈清秋忽然一下笑了。这是他头一次觉得柳清歌不欠打。
他试着往前走了几步,却发现居然回到了清静峰。清静秀雅的竹舍,一如当年。
峰回路转。“小九。”沈清秋一下瞪大了眼睛。
“七哥……七哥……岳清源是你吗?!”
“在,七哥在这。”
沈清秋跑过去,发丝自耳边飞扬。他撞到一个人结实的胸膛里,抬眼一望,都结巴了。
“……洛……洛……冰……”
“洛冰河!”
这名字刚一出口,他便被抱住了,手掌里温温热热的,脸颊上柔柔软软的。
“在,都在这呢,小畜生也在。”
洛冰河好像开心得很,眉眼弯弯咧开嘴就朝他笑了。
惊心动魄。
真他妈好看。沈清秋想。不过小畜生怎么会对自己这样笑呢?太假太不真实了。
于是他就醒了。
……
……
沈清秋发誓,再也没有比今晚更丢人的了。他是脑子瓦特了,还是怎么的?
哭着叫人也还真是行啊……
他发誓这辈子再也不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不过比较糟心的是他还一脸懵,就被洛冰河给啃了个干净。
一脸欠像的跟他说了一句:
新年快乐。
快乐个屁!等着接下来一个月都睡偏殿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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