枸杞子在地上捡了根小木棍,随便擦了擦,然后拿这木棍沾了点药瓶里的药水,在这帮人的手腕处各划了三道浅浅的淡绿液体。
这帮人哪肯轻易让枸杞子在他们手腕上弄这不知道什么鬼的东西,疯狂挣扎,一脸惊恐地看着枸杞子手里捏着的药瓶,仿佛里面就是化骨水一般。
更有甚者,已经被涂上药水的某位仁兄现场表演了一个什么叫做生无可恋,眼神呆滞。
枸杞子故意装作很怕药瓶里的汁液沾到自己皮肤的样子,小心翼翼地收好放到一边,端了盆清水清洗自己的双手,生怕自己手上有一丁点残留似的。
见他这么小心处理,这帮人越发肯定这不是普通的植物汁液,绝对有毒!嘶,好像手腕被涂抹过的地方开始发热发烫了,这温度好像能直接把他们的手腕烧穿,令他们惊恐万分地挣扎起来。
其实这一切只是他们的心里作用,药汁里的成分接触空气,的确会在皮肤上产生一点点温度变化,但那点温度连一杯温水都比不上。
枸杞子背着手,老气横秋地渡步来到几人身旁,悠悠地绕他们走了几圈,然后缓缓说道:“也不是什么特别的毒,你们不用太担心。”
众人纷纷用眼神表示:我信你个鬼!
“只要你们在一天之内把所有事情办完,我自然会帮你们除掉这个印记,但是如果你们一去不回,要是过了一天这药汁慢慢渗进去……”枸杞子假意叹气,“别到烂手了才来找我,到时候我也无计可施。”
说完后,枸杞子开始给他们解绑,在他们扯掉嘴里的碎布想要说话时,枸杞子高声喊道:“时间不等人,这东西越快消除掉越好,你们别想着用水就能洗掉,颜色可以强行弄掉,已经沾到皮肤的毒可是……啧啧啧。”
谁都不想因此断手烂手,相视一眼,赶紧各自低下头往各自家里赶去,枸杞子说的那两件事不算过分,只是稍微出点钱和劳动力就能一笔勾销,对他们而言还是可以接受的。
所以他们很快就从家里悄悄带了点钱,枸杞子已经看好一家瓦片铺的上好瓦片,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当天,路过杨大宝家的人就看到这样一幅画面:杨大宝家的屋顶上有一群穿着黑衣的蒙面男人热火朝天地在给屋顶换瓦片。
有人过来好奇问了一句,枸杞子一边监工一边笑眯眯答道:“昨晚风大,屋顶被掀落了几片瓦,看着不好看,就干脆从外面的村子里请来这么一帮专业的换瓦工,主打神秘风格,当天就包完工。”
来人抬头看着已经改头换新的屋顶,羡慕道:“这么有效率,我也想请他们来我家修屋顶换瓦片了。”
枸杞子笑着没说话,屋顶上的几人听到他们的对话,默默泪流满面。
他们也就是按捺不住心中的躁动,昨晚趁着夜色来偷看两眼,谁知什么都还没看到,就踩到屋顶上一颗一颗的小东西瞬间打滑,扒都扒不住瓦片,直溜溜地滑下去,屁股疼不说,还被绑在院子里晾了一晚上。
好在枸杞子还有点良心,给了他们一床被子围着取暖,一群大老爷们缩在一起倒是不冷。
好不容易屁股不疼了,也不用被送去见官,却是为了不烂手而超级勤快地在这里盖瓦片,再累都不能停下,手腕上的绿色越来越明显了,一看就是有毒啊啊啊!
热火朝天的修屋顶换瓦片中。
枸杞子拿着扫帚清扫地上的种子残留,都是从屋顶上掉下来的,要是人一不小心踩到,估计就要迎来平地摔。
种子好清扫的很,而且粒粒分明,在大白天能一眼看见,没过多久就能打扫干净。
枸杞子昨晚也好奇地想过,为何不选择在瓦片上刷一层油,也有防人站上去的效果,但现在仔细一想,却是明白了少爷的心思。
油渍滴落在地上多难清理,哪像种子,他现在随便扫扫,地面上就基本没有那小东西了。
厨房外头一直这么热热闹闹,厨房里头也没闲着。
张大宝正在准备早餐,看到张华若走了进来,忙迎上来:“厨房里油烟重,你在屋里等着,我做好饭后就给你端过去。”
张华若摇摇头,有些好奇地踮起脚尖透过杨大宝肩头看后面的灶台:“你在准备什么?”
“今早包子是来不及做了,面团要提早至少一个时辰准备,所以我打算煮点鸡蛋小米粥,做几个烙饼。”说到烙饼,杨大宝问张华若,“你喜欢糖烙饼还是葱油饼,上面要不要加个蛋?”
“既然小米粥里已经有鸡蛋了,就不在烙饼上加蛋了。你想吃哪个?”
“我看你的意思,你想吃哪个我就做哪个。”
“那就葱油吧,小米粥是甜的,配个咸口的比较好。”
这么一商量完,杨大宝转身继续揉面团,张华若站在一边看,眼睛里透露出好奇的神色,显然是没怎么下过厨房,也没亲眼看着厨子做菜过。
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少爷,怎么可能经常进厨房,存有好奇心也是正常的现象。
杨大宝没再要张华若离开厨房,由着他围着自己。
他不需要张华若来帮忙,只要张华若在一旁就这么看着,他就觉得做早饭这样的事情不再仅仅是为了满足口腹之欲,简单填饱肚子的小事,而是有了更大的意义,油然而生一股自豪感。
自己亲手做的食物被人这样期待着,是一件很令人满足的事情,如果还能看到对方一脸满足地吃着他做的食物模样,就更加令人心花怒放。
张华若很想帮忙,但是他并不清楚做葱油烙饼的步骤,只能在一旁眼巴巴看着。
气氛正好,平时大部分时间都沉闷着不说话的杨大宝也忍不住开口说起话来,缓缓讲着自己做葱油烙饼的步骤。
“这个烙饼啊,分死面和活面的,我今天做的就是死面的烙饼,有嚼劲,比不上活面做的松软。”
张华若眨了眨眼,自己对这一方面的知识几乎为零,他坦然地问道:“什么是活面,什么是死面,面团还有这种区别吗?”
他并没有因为自己不知道而不敢开口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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