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你在开什么玩笑!”茂树遥史的脾气比较暴躁,此刻听到这种话,气得直接扯着假人的衣领将它提起,“你...”
话还未说出口,那假人的脑袋便掉在地上,里面的录音磁带也散落一地。
偏偏那声音从扩音器里传出,让人分外生气...
“趁你们还活着的时候...”
“录...录音带!”茂树遥史神情变得难看起来,有些不敢相信,“这...”
“好像还接着定时器呢。”千间降代凑过去看了看。
程修挠了挠脸,不好意思道:“这居然真的是录音带啊...”
“女佣小姐,”白马探转头问着一旁的女仆,“上菜的时间是不是预定好了的?”
“是的,”女仆点头,“从开胃菜、汤、主菜到甜点都很详细。”
“那么凶手就不是一边观察我们一边说话的了。”毛利小五郎起身,神情严肃。
枪田郁美就着手帕将录音带捡起,“他只是把录音带播放出来,这种被人掌控的感觉,真是很让人不舒服呢。”
“修姐姐,”柯南扯了扯程修的袖子,小声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一开始说的六名侦探...”
“嗯,”程修点头,蹲下|身子,小声道:“我大概知道这个是怎么回事了,不过...”
她看了看大上的尸体,站起身对着众人道:“我们现在至少可以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凶手一开始的目标就是大上先生一人,或许...凶手就在我们中间。”
“你说凶手在我们之间?”毛利小五郎看着她。
“因为那个录音带的声音可能是在场的某一位提前录下来的啊~”柯南一边装嫩,一边说出自己的分析。
“没错,凶手让我们和大上侦探一起进餐,”白马探看着大上祝善的尸体,“趁我们不注意的时候设法让他喝下氰酸钾,将他毒死。”
“我赞同,”茂树遥史点头,“特意让这一切发生在我们几个侦探面前,活脱脱的挑衅。”
“而且,”千间降代推了推自己的眼镜,“从录音带的内容来看,凶手好像连他死亡的时间都一清二楚呢。”
“问题是大上先生猝死前喝的这杯红茶里,”枪田郁美此刻已经戴好手套,“并没有任何氰化物的反应。”
“那么如果毒不在红茶中而是被涂在杯口边缘的话...”毛利小五郎做出假设。
“我想不可能,”枪田郁美此刻将杯子拿在手里查看,“因为他至少喝了两三口红茶。”
“不过,”兰不由询问道:“大家说的凶手不是怪盗基德吗?但我听说他是从来不会杀人的。”
“没错,”白马探起身,“就我所知,这还是第一次。”
“哼~”茂树遥史双手插兜,“那个中国的小鬼,你很可疑啊!”
“哈?”程修半月眼...
“修姐姐怎么可能会杀人!”兰很是不满,这个大叔刚刚还骗他们,太恶劣了。
“难道不是吗?”茂树遥史看着程修,“录音带里没有提到你,餐桌上也没有你的名牌,你的位置是后面女佣小姐加上的,按理说是最为安全的...在我提出猜拳的时候,你也是毫不犹豫的选择了那位小小姐,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知道会发生这场惨剧,所以才让一个最需要被保护的人做到最安全的位置。”
他慢慢走近程修,“换句话说,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就是主办人,怪盗基德!”
.......你的脑洞挺大的!
程修无语的看着他,“这里最需要被保护的不是柯南吗,还有,我的那个位置是女佣小姐加上的,除非她有心让我死,那么肯定就是最安全的。”
“切,”茂树遥史摊手,“我不过是活跃下气氛,毕竟如果不是主办方故意的,那么你的出现就是一个让主办方都觉得意外的存在...算了,反正我们现在什么也讨论不出来,要不要先去看看我们的车子?”
听他这么一提,众人才反应过来:
貌似我的车子被炸了!
看着众人出去的背影,程修和柯南走在最末...
“看来修姐姐你最宝贝的机车可能没了。”柯南有些偷笑,虽然现在的情况很紧急,但这也不妨碍他和程修开玩笑。
毕竟刚刚看到大上祝善的拇指,他就知道凶手的手法了,而且他相信,在场的侦探们应该都发现了,不说破...估计是在等凶手露马脚吧!
“也只能说幸好吧,”程修不由露出笑容,“今天我去找齐舞了,你也知道吧,齐舞住在我家。”
“所以?”
“我今天骑的是齐舞的车!然后那个机车服也是那女人的,怎么样?还不错吧,我昨天有点受凉,今早又做了太多事,怕感冒,临走的时候就借了那女人的衣服,幸好啊,不然这么大的雨还真没衣服给我换。”
柯南:“......”
他抬头看了看程修,半月眼:“修姐姐,你昨晚是睡的客厅吗?”
程修没有说话...
但是柯南从她脸上得到了答案...
他别过头,继续道:“修姐姐,最近球队那边出了新的纪念物...”
“所以呢?”
“我们做个交易吧!”
“我拒绝。”
“...我要告诉樱姐姐你勾搭女孩子!对了,那个人还是和你同一职业的美女侦探!”
“.......买!”
柯南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哦,你说他为什么不担心?
修姐姐都不担心,他担心什么,想来以程修这样的性子,每次来这种深山的时候,就早已做好脱身的准备了吧!
“我的...我租来的车子!”毛利小五郎很是悲伤。
“我的法拉利也报销了。”枪田郁美双手抱胸,语气平淡。
“看来她很有钱啊!”程修小声对柯南说着。
“所以你要傍富|婆吗?修姐姐...”柯南很是无奈。
“我就是说说!”
她觉得自己太可怜了,明明就是一个特别专情的人,结果被贝尔摩德那个女人弄得所有朋友都觉得她是渣,不过幸好那女人现在稳定下来了,要是三天两头换个身份,她觉得她要疯...
还有,傍富|婆?她这种人像是会去找富婆求包|养的吗!
她,她可是准备包养贝尔摩德的人啊!
最后,大家在后院找到了女仆的车子。
不过那辆多出来的奔驰...
程修和柯南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我就不去了,”看到他们都在争上车的名额,程修干脆的摆了摆手,她转头看着兰道:“毕竟还不知道有没有多余的人在别墅里,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兰、柯南还有女佣小姐三人留在这边的。”
“人多反而会碍事。”千间降代开口。
“的确,别赔了夫人又折兵。”白马探点头赞同。
“那么就用抛硬币的方法确定由哪位侦探去吧,修姐姐不去的话,我这边正好有五个硬币。”柯南将钱包里的硬币倒出。
......
最后,由茂树遥史、千间降代和毛利小五郎前去。
看着车子在视线里消失,程修勾起嘴角,“那么,我们开始来寻找真相吧!”
“修姐姐,”柯南看了她一眼,将她拉到一边,小声道:“我们要不要布置一个局,或者说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离开。”
程修明白他的意思,笑道:“我是一定会有后备方案的,离开的办法自然有的,不止是我,白马探应该也有。”
“嗯?”柯南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疑惑,随后反应过来道:“对了,他是由保姆送上山的,还有那只老鹰!”他皱着眉,“那我们就没有必要设局了...”
“小弟弟,”白马探走过来,“你还真是聪明。”他又看了一眼程修,道:“凶手,应该就是那个人吧。”
枪田郁美见他们都围在一起,干脆也过来,“现在要去别墅里到处看看吗?”
“当然,”程修看着她,“我们分头行动吧,小姐姐,要不要和我一起?”
枪田郁美看了看她,笑道:“我还是和兰她们一起好了。”
说罢,她转身和兰她们说了些什么,两人就乖乖跟着她走了。
程修:“......”
“看来你好像被拒绝了,”白马探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们一起吗?”
最后...
枪田郁美、兰、女佣小姐姐一队,程修、柯南和白马探一队...
“钢琴?”程修走到椅子边,伸手抚摸着琴键。
当年在纽约,莎朗可是手把手教她弹琴的...
“这里的琴键边缘有抓痕,白马哥哥,是你的老鹰吗?”柯南装嫩。
“对,我先前很早就到了,带着华生来过。”白马探笑了笑。
“这是?”程修将琴键中夹着的纸拿出,“是刚刚那个暗号。”
白马探凑过去看了看,“是草纸刻在蜡板上印刷的,那个时候还没有复印机吗?”
程修皱眉,“也就是说,在没有复印机的年代,有人出于某种目的将这个暗号大量印刷并且传阅。”
“那么...”柯南的脸色严肃,“这个暗号就不是怪盗基德自己弄出来的。”
“看来我们被骗了,甚至,”白马探看着程修,“邀请我们的根本不是怪盗基德。”
程修点头,心里的那个答案似乎愈发清晰...
“修姐姐,那个鲁米诺试剂。”柯南指了指钢琴下面。
“看来她也来过,”白马探蹲下|身看了看,“说不定就是刚刚和兰她们一起来的,我来的时候还没有这些。”
程修干脆整个人都趴在地上,“白马,帮忙把灯关一下。”
“......修姐姐,你可以起来了。”柯南偷笑,这个行为他可以笑程修一年。
白马探也忍不住露出微笑...
关了灯后,他们才发现钢琴上有字,但是却不是程修预料的在钢琴底架,而是在钢琴的侧面...
程修默默的起身,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枪田郁美!你没事就别把试剂放在下面啊!我还以为你喷在底架上...
上面的字很是高能...
“我被乌丸杀害...”白马探慢慢将文字读出,“我终于掌握了,解读密码的王牌,40年前发生过什么事。”
“王牌?”柯南若有所思。
程修觉得自己的身子有些发冷...
“喂,你们怎么在这边,我们有事和你们说。”毛利小五郎过来打招呼,他和茂树遥史一起过来。
“走吧,”程修拍了拍身上的灰,“去揭开这座别墅的秘密吧。”
“你知道出去的办法?”茂树遥史皱眉。
事情的经过他也明白了,但是这个离开的办法...
“自然!”
......
千间降代此刻正坐在监控室里,突然,所有显示屏上的画面全部被切断,慢慢浮现出文字,连旁边那台等“答案”的电脑也不例外,这种冲击可谓不小...
{藏宝暗号已经解开,请移驾餐厅,我想亲自告诉你,我是那名你预料之外,不请自来的侦探。}
千间降代的双眸瞪大...那个中国侦探?
她思索了片刻...还是起身往餐厅走去。
可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餐厅里,所有人都在里面坐着等她。
“千间婆婆,你可骗的我们好惨。”茂树遥史搞怪道。
“你在说什么,”千间降代看着他,“我可是好不容易才从爆炸中脱身的,刚刚才回到这里来。”
“从你挑选那枚10元硬币的时候,我们就已经确定了犯人。”白马探看着她。
“那枚硬币离你最远,但是你还是伸长手臂拿走了它,”枪田郁美看着她,“如果你当时用来测试氰化物的那枚硬币还在的话,你就可以确定硬币的正反了。”
“除开这个,”程修靠在桌上,“你毒杀大上侦探的手法,我们在看到他的大拇指时就确定了。”
“因为氰酸钾是涂在茶杯把手与杯子相连的部位,也是他拿茶杯时大拇指指尖会碰到的位置。”白马探接过话,“你害怕我们拿到那枚硬币的时候,会产生氧化还原反应,到时候发现的话,就会明白你的把戏了。”
“而大上侦探之所以会咬指甲,”茂树遥史笑了笑,“是听到你改变声音录在录音带里的宝藏暗号,你只需要吩咐女佣送红茶的时间在这段暗号之前一点,这就是为什么在听过暗号之后,只有思考时会咬指甲的大上侦探能够在你预料的时间内被杀害的原因。”
“虽说我一开始让大家用手帕擦一下餐具,”白马探耸肩,“不过大上侦探明显过于相信自己的同伴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千间降代看着白马探。
“把奔驰一早就停在这种深山的话,说明他还有一个需要开车来与他汇合的同伙。”毛利小五郎看着她,“你在路上之所以搭我的车,为的是加深你讨厌烟的印象,因为如果我用这只手抽烟的话,很可能就挂掉了。”
“你之所以雇佣这名女佣,”枪田郁美看了一眼和兰站在一起的女仆,“也是发现了她有咬指甲的习惯吧,准备事后可以用同样的方式杀害她。”
“你在杀掉大上侦探后,再假装自己死亡,”白马探眼神锐利的看着千间降代,“准备用心理战术逼迫我们去解读暗号,在解开暗号后就准备将我们全部杀掉,如同40年前的乌丸一样。”
“写在钢琴上的,最后有一个名字,”程修的目光带着些许复杂,“千间恭介,他应该是...”
“我的父亲,”千间降代的神情很是平静,众人也都看着她,没有说话。
偌大的房间此刻只有众人的呼吸声...
半响,千间降代才开口道:“作为考古学家的父亲在40年前受邀来到这里,在这里的年过百岁的大富翁听说,这栋从他母亲那儿继承的别墅里有宝藏,于是他想找出宝藏的线索,便请我父亲在他临终前找到宝藏...”她顿了顿,“那工作看起来不错,因为我父亲每天都会寄信和一大笔钱回来,我和母亲也都很高兴。”
程修的心里此刻一点也不平静。
说是99岁逝世的乌丸莲耶,其实活过了百岁,那么...没等她细想,千间降代的声音又将她的思绪拉回。
“但是,半年后就再也没有收到父亲寄来的钱和信,”她低下头,“加上父亲又没有告诉我们他的行踪,于是便音讯全无。”
“有一天,当我把父亲寄给我的最后一封信拿到灯光下看时,发现用针刺的文字提到了有关宝藏的暗号,还有除了我父亲外还有很多学者被叫去的事情,还写到临死的乌丸心急如焚,为了杀鸡儆猴开始把馆内的学者一个一个杀害...”
“怎么这样!”兰小小的惊呼一声。
“父亲还说就算找到了宝藏自己也难逃一死。”
程修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你报警了吗?”白马探皱着眉,看来是没想到当年的事实竟然这样残忍,却又无能为力。
“没有,我发现那些字都已经是20年后的事了,那个时候乌丸已经去世,这栋房子也卖给别人了。”
We can be both of God and the devil.
(我们既是上帝也是恶魔)
Since we're trying to raise the dead against the stream of time.
(因为我们要逆转时间的洪流,让死人复生)
程修的脑海里突然跳出这一句话,女人的音色她再熟悉不过,这句话...
她曾经听到过,不是前世...
虽然她只有模模糊糊的印象,但这应该是莎朗对她说的,在她很小的时候,宛若耳边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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