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司清玉早早的就起了床,她的脸色平静仿若昨晚从未发生过任何事,将收拾好的东西拿起想着去跟罗金华打声招呼便走。
罗金华经过昨晚的事当然不想她现在就走,万一回去的路上再遇到昨晚的人该如何?她努力劝说着司清玉:“司大夫,今天走绝对不是什么对你有利的事,万一昨晚的人再追着你该如何是好?多留几日,确定安全再回也不迟。”
司清玉轻轻的摇头:“我觉得不必,如若真想杀我,随时都可以,躲着这一时也并不是办法。”
不过对于罗金华的关心她收下:“不过还是感谢罗大人的关心,但是想杀我也并非是这般轻而易举的。”她即会救人,那么杀人对她来说也并不难,只是不到万不得已她真的不想。
罗金华见如何劝她都不听,也无法,便派着张捕快一路护送她到回乡镇再离开。
对于这一点司清玉也没有拒绝,最后她和张捕快坐在马车上由罗金华目送着离开了。
一路上张捕快的嘴就没有停过:“司大夫您为什么不再多呆几天啊?镇民们可都喜欢您了!”
“司大夫以后还来我们镇吗?”
“司大夫如果我们生病了去找您治可以吗?”
“司大夫您饿了吗?”出镇还不够一个时辰。
“司大夫您脸色好像有点不好,怎么了?病了吗?”
司清玉觉得她简直和罗金华绝配,一路上嘴巴没停过,司大夫司大夫叫的她脑壳发疼,偏她还是一个不会看脸色的人,有那么一瞬间司清玉在反思自己为什么要答应让她跟来送她。
“司大夫......”
“够了。”在她司大夫刚喊完,司清玉终于忍不住叫停了她。
她深吸了一口气道:“你能让我安静一会吗,谢谢。”
张捕快此刻似乎也发现她好像太烦人了,挠挠头小心的看着司清玉的脸,呐呐道:“不好意思啊司大夫...”还没说完便被司清玉凉凉的一个眼神止住,终于闭嘴安静的当一个车夫,没再说话。
见她终于安静了下来,司清玉吐了一口气,靠在马车上补眠。
......
在京城某一个阴暗的地牢里,此时正趴着一个全身鲜血缺了一只手的黑衣女子,她趴在地上奄奄一息,想死却又断不了那口气。
而她前方不远处坐着一个男子,男子一身华衣优雅而高贵,略带慵懒的斜靠在椅子上,他瞥了一眼地上的女子,丹唇轻启:“告诉本公子,到底是谁叫你这么做的?”声音轻缓,带着一股寒意。
黑衣女子趴在地上奄奄,没有给他回应。
男子见她不配合也不恼,他双手卷着青丝,声音磁性而低柔:“本公子劝你最好乖乖说出来,说出来还能有个痛快不是?”一顿,话语突然一转,目光森森的看向她,声音瘆人:“不然... 你会知晓何为生不如死。”
趴在地上的黑衣女子终于颤了一下,但还是没有动作。
男子,也就是洛少煊不耐的看了她一眼,耐心用尽,淡淡下令:“将她挂起来。”
没错,是“挂起来”
站在一旁的青魄走到一个挂满刑具的墙上,拿起了一个大钩子走过来刺进了黑衣女子的蝴蝶骨处,就像提拉一块猪肉一样将她提拉起来。
女子发出了凄厉的惨叫,挣扎着,却越是挣扎越是刺得更深。
青魄直接将钩子绑在垂下来的绳子上,黑衣女子就这么被“挂”在了上面,挣扎着鲜血不停的飞溅。
而一旁的洛少煊却依旧面不改色的吃着桌上的葡萄,眼前血腥的一幕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他看着被挂在半空不停挣扎的女子,嘴唇微勾,甚是愉悦:“怎么样?现在要说了吗?不过…不说也没关系,本公子还有很多好玩的。”
女子挣扎过后就如一块死猪肉一样挂着,她听着他最后一句话心里最后一条线终于崩溃,艰难的点了点头。
洛少煊嘴角上扬,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青魄,青魄立刻上前将女子放了下来。
女子再次瘫在地上,就像残败的一坨肉。
洛少煊撑着下巴看着她,似乎有点可惜:“你再撑两下的话就可以玩玩别的了,怎么就妥协的那么快。”
恶魔,这个什么京城第一大公子,根本就是一个彻头彻底的魔鬼!
女子在地上挣扎着艰难的动着自己的右手,她嘴已经脱臼不能说话,只能借助着手上的鲜血表达,右手在地上写下了世女两个字便再也动不得了。
洛少煊冷冷的看着两个字,直接捏碎了手上的葡萄,垂眸森然:“本来想着让她多活两天的。”
穆悦诗竟然敢把主意打在她的身上!
甩掉手上的葡萄,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地牢,只留下了一句:“收拾干净。”
“是。”
.........
司清玉看着天快黑了,她们应该要露宿外面了,当初赶来钱锣镇的时候是一路快马加鞭不曾休息才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赶到。
现在回去她们也不必赶,所以一路都是按正常的速度。
张捕快抬头看了看天,回头对马车里的司清玉说道:“司大夫,我们要在这休息吗?明天再赶路吧,明天应该就能到了。”
司清玉点头,表示同意。
夜里,司清玉和张捕快围在火堆旁吃着干粮。
她拿着一块烙饼小口的吃着,斯文的模样和一旁拿着饼大口撕咬吞咽的张捕快形成一个明显的对比。
张捕快吃完抹了一把嘴,扭头看着一旁司清玉那那被火光照亮的侧脸,忍不住抓了抓脑袋,很憨实的说着:“司大夫,你吃东西就跟个小夫郎一样。”长得也像个小夫郎。
司清玉吃饼的动作一僵,也不理会她继续若无其事的吃着饼。
张捕快有点无聊,她用手撑着下巴看着司清玉跟她闲聊:“司大夫,你娶夫了吗?”
“没有。”
“啊?我还以为司大夫应该有好几个夫郎了。”
司清玉喝了一口水,就着火光看了她一眼:“为何会这般以为?”
“因为司大夫长得好看啊!”张捕快理所当然的说着。
司清玉嘴角一抽,不语。
她见司清玉不说话,继续夸赞着:“而且还是一名那么年轻的大夫,司大夫脾气也好,性格虽然冷淡了点,但是心肠好,想来一定是很多小郎君的妻主人选。”
听她这么一顿夸,司清玉心里还真有那么点不自然。
她轻咳了一下,转问:“那张捕快娶夫郎了吗?”
张捕快一愣,似乎没有想到司清玉问她这问题,她脸庞开始泛红,也不知道是火烤的还是害羞:“还没有… 我这种粗人又怎么会有小郎君喜欢。”
“怎会,我看张捕快也是一个很正直的人,想来也应该有小郎君惦记才是。”
“呵呵... 是吗?”张捕快摸脸傻笑,那模样像极了娇羞的小夫郎,就是个头大块了点。
...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她们两个就起来开始赶路。
一路上还是很平静,除了张捕快偶尔的说话声再无其他。
突然驾着马车的张捕快指着前方对着后面的司清玉喊道:“司大夫,前面有家客栈,要到客栈休息一会吗?”
司清玉一听忍不住皱眉,客栈?这荒郊野岭的哪来的客栈?
她拨开窗帘看去,还真是客栈,就是看起来有一点破旧:“那便进去休息片刻吧。”
张捕快点头,将马车停在客栈外面拴在树干上。
司清玉走在前头推开客栈的栏门,客栈里面有些阴暗,原因是因为里面没有一个窗户是开着的,唯一的光源就是是门口处,而客栈里面也没有看到一个人。
司清玉淡漠的扫了一眼周围,走了进去,在她后面的张捕快也跟着进来。
张捕快打量一下四周,忍不住搓了搓手臂:“这客栈怎这般阴凉,连窗户都不开。”
司清玉走到离门口最近的位置坐下,张捕快坐到她对面对着店内喊着:“有没有人呐?点菜啊!”
良久都没有回声,就在她们以为没人在的时候,客栈里面响起了咳嗽声。
一个驼着背的老婆婆慢悠悠的走了出来,她头发花白脸上的皮肤松弛的垂着,整张脸就像马上要融化一般,配着环境让人觉得瘆得慌。
张捕快倒吸了一口气,被她的脸唬到了。
阿婆缓慢的走到她们跟前,目光浑浊的看着她们声音沙哑:“客官想吃点什么?”
“两碗素面。”没等张捕快开口,司清玉就先点了。
张捕快张了张嘴,把到嘴的话咽了下去。
阿婆点头,转身进了庖屋。
张捕快将头探到她这边,小声的说道:“这老婆婆怪吓人的。”
司清玉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轻轻的说了一句:“待会等我吃了你再吃。”
“啊?”为啥?不过想了一下刚刚诡异的老人,咽了咽口水点点头。
很快驼背的老婆婆便端着两碗素面到了她们面前:“慢用。”说着眼神停留在司清玉身上多了两秒。
司清玉借着夹起面的姿势闻了闻,确定没有什么药物的味道,才开始吃。
张捕快见司清玉吃了,她也迫不及待的拿起自己的筷子吃起来。
味道虽然淡了些,但好过那些干巴巴的烙饼。
待司清玉结账离开的时候,客栈里走出了另外一个女子,她走到老婆婆身边质问:“好不容易来了一单,你为何要将她们放跑!”
“你可知那月色素衣的女子是谁?”老婆婆的声音低沉,没有了方才的沙哑。
“我管她是谁!”
老婆婆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道:“愚昧。”说完便离开了原地。
她走进庖屋,庖屋内有一张长桌子,桌子上放着的是一具开膛破肚的尸体,她拿起一旁的菜刀继续着被打断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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