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丽莎白脸涨得通红,眼睛冒着火,简的表情却很平静,平静的令达西的心脏都被揪住了。
他站起身,张大了嘴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弥补。
“我下楼是想告诉诸位,我好多了。”简开口道。
宾利立刻道:“真是太好了!我一直在担心琼斯医生的水平不行,本打算明天去伦敦请名医来给你看看,好在琼斯没有让我们失望。”
“不过是感冒而已,”简笑着对他道,“犯不着让你那么费心。”
说完她收起笑容,微微抬起下巴,冲达西道:“其余的事也犯不着达西先生您费心。”
“我……”达西心中乱成了一团。
“我回房间了。”简说完调头便走。
达西停了两秒,飞快的追了出去,在楼梯口拦住了她们。
“我很抱歉!真的非常抱歉!”
“我没想到作为绅士,您会在背后拿别人的家世说笑。”伊丽莎白气愤的道。
达西冲她再次道歉,随后转向简:“我不是成心的,也不是那个意思……”
简抬起手,优雅的阻止了他的话:“达西先生,你说的是事实,在现在的社会,当律师和做生意都是低贱的,但社会在变,人也会变。”
达西:“我……”
“另外,我们姐妹的婚姻,也确实不劳达西先生操心。”
说完她再也没看他一眼,调头上了楼。
达西站在楼梯口,心中钝痛,我不能再失去她,心底有个声音说。
宾利小姐缓步走到他身后:“你何须向她们道歉?”
达西十分懊恼:“错了,就要致歉,无论对谁。这是绅士应有的态度。”
简和伊丽莎白上了楼,伊丽莎白忍不住道:“简,你方才好帅啊!”
简却进了屋,坐在床沿,陷入了沉思。
一开始她被弄来执行任务,实际是抱着在土著星球享受联邦假期的念头,系统催促是一回事,应付就行了,反正最终不就是把元帅的灵魂碎片带回去吗?
可来了之后,真正介入到这里的生活,她的想法变了。
贝内特家是个富有活力的家庭,母亲虽然神经质,有些没见识,但关爱女儿的心却是真诚的。父亲不太管家里的事,但他渊博而睿智。姐妹们伊丽莎白就不说了,很讨人喜欢的聪明女孩,其他的几个姐妹玛丽和基蒂也只是有些性格上的小毛病。
除了莉迪亚需要严加管教之外,这个家庭给简带来了许多温馨快乐。
可偏偏在土著星球当下的时代,她们家算不上很体面。
出身高贵如宾利达西这样的阶层,有权耻笑他们的亲戚。梅里顿镇上的邻居们,虽说经济条件大多数还不如贝内特家,却背地里幸灾乐祸的嘲笑他们家没有男丁,等贝内特先生过世后,财产免不了要落到旁人手里。
说到底还是因为贝内特家只有五个女儿,而在这个时代,女人的地位太低。
这也是母亲急于把她们中的某个人打包送给宾利的本质原因:她们除了找个好男人嫁了自己,没有第二条出路。
这样的情况简很不喜欢,她无法容忍旁人因为性别就给女人贴上柔弱的标签,实质上却是在歧视!
联邦上将的字典里没有屈从,只有征服!
法律规定不动产只能由男性继承人继承,当下包括贝内特家在内的大多数人家,家产都是土地等不动产,因此她们姐妹五人只能分到为数不多的一千磅现金做嫁妆。
但如果是现金就可以由女儿继承,只要她能赚到足够的钱,这部分收入就不受继承法限制,也就是说能给几个妹妹增加更多的幸福筹码。
脑海中系统拼命的尖叫:“宿主的任务是渣元帅分、身”!不是创业赚钱!宿主请清醒!”
我更喜欢用钱砸他!简在心中强势的宣称。
系统:嘤嘤嘤……
第二天早上,简便向宾利借马车回朗伯恩,原本她借口生病把伊丽莎白喊来,是为了给她和达西创造机会,但昨晚‘恰巧’听到了那些言论,以伊丽莎白的性子,是不太可能和颜悦色的和达西发展什么感情了。
离别的时候主人都来送别,宾利是真的依依不舍,宾利姐妹俩则是虚情假意。
“其实你病才好,不宜赶路吹风,再住两天完全康复了回去,贝内特先生和太太也会高兴的。”宾利苦口婆心的劝道,事实上他从早餐简借马车时就开始劝说她了。
简被小狼狗热情可爱的模样逗笑了,却仍然拒绝道:“我已经打扰三天了,再住下去我怕我会舍不得离开内瑟菲尔德。”
“那就……”宾利追究还是把:不离开好了,这后半句话吞了回去,他怕自己的急迫给简留下不好的印象。
简上马车的时候,宾利执起她的手,在她的手套上留下了一个吻。
简突然敏锐的察觉到身后灼灼的目光,她转头往二楼望去,却只见到二楼的落地窗帘轻轻的晃动。
简收回了目光登上马车,虽然没看见,但她知道那是谁。
回到朗伯恩,贝内特太太看到她们十分吃惊,她原计划是让姐妹俩在内瑟菲尔德住到下周一的。父亲却很高兴,贝内特先生觉得家里缺了两个大女儿,剩下的女性更令他难以忍受。
当天下午,伦敦的舅舅和舅妈来访,加德纳先生是贝内特太太的弟弟,在伦敦做生意,为人却很有见识,和他的姐姐完全不同。
简在晚饭后,和舅舅提出想去帝国的首都伦敦看看。加德纳先生虽然有些吃惊,但还是欣然邀请简一同返回伦敦。
“哦!我的天啊!简,你是病糊涂了吗?下周等你完全康复,内瑟菲尔德就要举办舞会了!我敢说宾利先生正等着邀请你跳舞呢!你去伦敦做什么?”反对的最大声的当然是贝内特太太。
“简,你要是不参加舞会,就把你的帽子借给我吧。”要求最直接的当然是叛逆女孩莉迪亚。
“简,如果你想去……那就去吧。”最后发话的是贝内特先生。
虽然贝内特先生在家里通常不管事,但一旦他定了主意,别人哪怕是贝内特太太和她的神经一起反对,也是没有用的。因此简搭上了加德纳先生的马车,去了伦敦。
加德纳家所在地契普赛德大街,是伦敦繁华的商业区。简与加德纳夫妇坐在马车上,看着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觉得格外新奇。
到了地方,他们下了马车,车夫收完钱飞快的驾车离开,在这条大街上,马车稍微停留下,就会被人群和其他的马车堵得动惮不得!
加德纳先生招呼仆人开门的功夫,就有卖水果的男孩、兜售杂货的老妇人以及两个卖报的孩子询问简要不要购买他们的货物,还有不少人走过路过时,默默地打量这位美得仿佛从肯辛顿(皇家)区误入此地的女孩。
“欢迎光临寒舍。”进了门加德纳舅舅道。
简打量周围,这是间温馨的两层小楼,地方不大,却打扰的干干净净。她还没来及仔细观察,几个孩子就朝她冲了过来。
“大表姐!真的是你来啦!”“妈妈来信说你要来住两天,我可高兴了!”“我也很高兴!”
“家里地方不大,晚上可能要你和珍妮挤一挤了,好在她个头小。”加德纳太太抱歉的道。
“没关系,我经常和莉齐挤在一张床上睡觉。”简笑着答道。
加德纳一家都是和善的人,简这天晚上过得很愉快,第二天早上,她不顾加德纳夫妇的反对,独自一人出门,游历伦敦。
伦敦的早晨弥漫着浓雾,街上的人却很多,马车拥堵的情况难以解决,几乎都是在慢悠悠的行驶。
简走了整条街,选了家钟表店走了进去。
伦敦的钟表生意一向火爆,从贵族富户到修路工人都需要计时,差别也就是钟表的档次。简进了门掏出个小玩意儿搁在柜上,道:“我有东西想寄卖,麻烦看看如何?”
店老板略有些吃惊,女士来寄卖东西并不常见,而且眼前的女孩美得惊人,他本能以为是富人家的小姐拿了家里的古董来变卖,对于这种‘寄卖’他向来十分欢迎。
然而当他带上单片眼镜,将小玩意儿拿到手里仔细观察,却发现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小巧玲珑的机械玩意儿,没有找到拧发条的地方,却按了个按钮后,便飞快的变形成个一米高的机器人,借着开始自动拿起扫帚清扫房间!
店老板惊呆了,单片眼镜啪嗒掉在了地上!
“粗陋的视觉辅助仪,似乎你们总会打碎它,过两天结账的时候我替你做个管用的,我父亲就觉得挺管用。”简道。
与此同时,朗伯恩的贝内特先生打了个喷嚏,他推了推鼻梁上的悬挂式眼镜,这玩意真棒,再不用担心镜片掉地了。
书房外却传来了贝内特太太的惊叫,她猛的推开书房的门高喊道:“哦!我的上帝,我们家进贼了!进贼了,厨房的锅碗瓢盆被洗劫一空!连把叉子都没给我们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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