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 进宫集训结束,迟鹰扬等入赘选手们被官爷再三严审入宫规矩, 之后终于跟着大队, 准备进入皇宫。
不过, 在进宫之前, 六大桶的水给搬了过来, 官爷还让他们把房里的脸盘和手帕拿出来备着。
竟然要让他们现场表演洗脸
入赘的选手们, 竟然一众哗然,可又不敢高呼不要, 只敢在回房取洗脸盘的时候窃窃私语
“好不容易涂的白`粉,涂得服服帖帖的, 竟然要洗掉我的肤色怎么见人”
“我也是,涂的口脂还是在京城最贵的铺子里买的好货, 竟然要洗掉我不白买了吗”
“你们就算了吧, 偷偷摸摸保留脂粉,随便洗洗就是了。”
“你刚刚没听见官爷说的敢不洗干净被宫里贵人发现的,算欺君”
“可以看好戏了, 那个长得最俊的,肯定涂了白`粉”
迟鹰扬却对洗脸没什么异议, 棉巾沾湿了清水, 轻轻柔柔的地抹在脸上。
洗完,俊美而白皙的脸挂着水珠, 清清爽爽的, 惊掉了一大堆人的下巴。
迟鹰扬甚至听到有人忿忿不平
“他脸上的白`粉竟然洗不掉, 不是,竟然没涂粉”
“看他晶莹剔透的,我什么时候能有这种肤质,如果我是哥儿,我一定要嫁他”
迟鹰扬禁不住轻轻一笑。
因为凌灏渊带起的潮流,双儿皆以英勇俊武为美,女子也一样,以英姿飒爽为美,衣裳喜素色,花枝招展的衣裳没人买了,脂粉都不怎么涂,于是,脂粉也没有多少人去研究改进,发展停滞不前。
现在这些求入赘的男人们,竟然用起了双儿和女子都不用的脂粉来,而所用的白`粉,多数是面粉做的底料,涂在脸上,不但会掉粉、不服帖,而且水一洗就掉,脸冒汗时,都不怎么好看。
现在,被宫女监督着洗完脸的迟鹰扬,等在一旁,旁观别人洗脸,心里讶异极了。
夏天天气炎热,这些人在脸上涂那么厚的粉干什么
迟鹰扬更想不到的是,竟然连徐沼都厚涂了。
徐沼痛苦万分地把脂粉都洗干净以后,向迟鹰扬走了过来,不得不叹气道“先生别惊讶,先生长得俊美,自然不怕。我们爱好四处游玩,都晒黑了不少,皮肤粗糙,将军肯定不喜。今日进宫特意买了什么海棠玉脂粉来涂,还借了国公府言公子的粉,好不容易变白了,却要洗掉,哎,前景渺茫啊”
迟鹰扬不解“为什么会推测到将军喜欢涂脂搽粉的男人他自己也不涂。而且你长得,也不算很黑。”
他自己,都清清爽爽的。镇国大将军凌灏渊特别爱舔他的脸和唇,要是舔了一嘴面粉米粉、舔了一嘴唇脂凌灏渊会什么错愕的表情那画面,迟鹰扬想到都禁不住笑了出来。
徐沼却回道“但大家都这么说,因为将军是镇国大将军掌握本国军权,本国最英伟俊武的铁血男儿,都在将军手下。将军什么威猛的男人没见过但却一个都没看上。比英武比武力,我们都肯定比不过将军手下的兵将,所以,我们才推测,将军不喜欢晒黑了的威猛男人。”
迟鹰扬“也是,谁能比将军更有威严”
徐沼好像说得很有道理
他自己,不就是将军会喜欢的款,是个长得好看小白脸
徐沼回道“是啊我们比不过将军手下的兵将,而论武艺和威严,无人能及将军,将军为什么要找一个比自己差的所以大家都把脸涂白了,往俊俏方面靠”
迟鹰扬摸了摸自己的那张清爽的脸,扫视全场。
论俊俏,现场谁也比不过他,他们涂白了又有什么呢。
可他们连涂白的机会都没有了
这会儿,入赘选手们,终于都在老年宫女的监视之下完成了洗脸。
洗得不够的、企图保留一点白色的,都被老宫女“帮忙”暴力洗掉,把脸和脖子都擦红了。变黑变粗糙了的男人们垂头丧气地排队,都一副不想活了的样子。
而洗了脸比没洗脸还要好看,清清爽爽、俊逸非凡的迟鹰扬,就太受人瞩目了。
晶莹剔透的、光滑的、冰白色的脸,散发着如玉的质感,在日光之下,迟鹰扬脸上还没干透的水珠闪闪发光,闪了众人的眼睛。
要是皮肤好也都算了,偏偏迟鹰扬五官就是按着人的喜好长的,谁只能认迟鹰扬长得俊。
而且,迟鹰扬今天还穿得俊
白底镶玉边的丝绸,质料舒适、透气、轻薄,一看就价值不菲。舒适的衣料贴在迟鹰扬身上,挺拔而修身,衬得迟鹰扬身段修长。而裙底、袖口和领子上,竟然勾了银丝,仙鹤祥云的暗纹在日阳底下忽闪忽闪的,反射`出耀眼的光线。
可以说,迟鹰扬整个人都在发光
前几日集训,大家都见到迟鹰扬穿了一件昂贵又好看的衣裳,还猜测迟鹰扬在集训穿着干什么,又没有别的人可以看到。有的人见了,还想去给迟鹰扬穿着的衣裳倒茶、给花枝招展的衣物染上茶水的颜色。
可是,今日一见,迟鹰扬不是只有那套可以穿,而是天天都有耀眼靓丽的新衣穿
徐沼赞道“先生,您穿得真好看。”
因为凌灏渊喜欢穿玄色的衣物,所以入赘选手们投其所好,都穿的深色。穿得像迟鹰扬这么花枝招展的,还是很少见的。
迟鹰扬“嗯”了一声。
这是凌灏渊给他准备的衣物嘛,一番心意,就拿来穿了。
这会儿官爷在前头点人数,徐沼四周看了看,奇怪道“嗯今天怎么好几个长得也挺俊的,都没见到人呢我还把他们当成大敌呢。”
迟鹰扬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那几个人今天出不了门,虽然不是迟鹰扬亲自动的手,可是和迟鹰扬本人动手,并没有什么区别。
那天,想给他的衣服倒茶的那位,就在这几个人之中。
迟鹰扬对别人长相没有任何妒忌之心,毕竟他多年修炼,自己就长得很好看。可别人妒忌他还要害他,这就两说了。
有时候,迟鹰扬都有些奇怪,自己修炼几百年,那些不断涌入的福德,究竟是从哪来的。
见了太卜署的人,迟鹰扬就明白了,他给最初的两徒儿传了六壬神课,徒儿把六壬神课发扬光大,用占卜国运天灾的太乙神数救国救民,几百年来,福德都给迟鹰扬分了一份。
几百年积攥下来,迟鹰扬福德金光满身,这才让他很轻易的,就把吞了三十万阴兵的北国阴将隔空一手抓过来。抓了这阴将之后,迟鹰扬身上福德金光更盛。
所以迟鹰扬连害他的人都懒得管了,就像安南王府的老王爷他们,给的买命酬金少了,占他的便宜,天道都会帮他反弹回去
至于天道反弹的方法,天道公平,视害人情节的大小,让他们忽然水土不服上吐下泻,干坏事的时候绝对被发现,借侍卫执杖进行惩罚什么都有。
而且迟鹰扬现在有金子还有凌灏渊,所以对那些害他的、占他便宜的人,都挺随缘的。
有天道和凌灏渊罩着真好,嘿嘿
从从容容进了宫,迟鹰扬与其他入赘选手们鱼贯进入殿内,立在大殿之上。殿上设台阶,有高台,高台上放着一排条案,而条案之上,都摆放好了名册。此时贵人们还没过来,而迟鹰扬他们又被特训过,不能直视贵人,因此,都低眉顺眼的,等候着贵人们的到来。
等待的时间有点长,迟鹰扬站在第一排中间,大胆地甚至闭上了眼睛,在站着修炼。
候了好一会儿,贵人们才终于来了。
宫人高唱着“皇上驾到”“太子驾到”“高贵妃驾到”“德妃驾到”
“三王爷驾到”
三王爷就是镇国将军凌灏渊了
已经等得快要抓耳挠腮的徐沼,忍不住飞快地瞄了高台上的贵人们一眼。
在高台上的,除了皇上和太子是男人的模样,还有一位,身穿三龙金鳞紫袍、头顶玄冠、身材挺拔健美、长得俊武、额上有红花的、威势逼人的男双儿
三王爷、镇国大将军在座上的谁,简直呼之欲出。
徐沼只敢瞄一眼,不敢看太久,他猛地低下脑袋。
他一下子就认出来了,这位三王爷,就是他在迟先生房间内见过的、他给骂过很没用、让迟先生吃素吃豆腐连肉都没得吃的人
徐沼一下子手脚冰凉,他骂得那么理直气壮,又对他多番冷漠,将军不会追究他吧
徐沼忍不住抖了抖,可转念一想,那位内定了的正夫是谁,也呼之欲出了
他就说呢,迟先生长得绝俊,特别那皮肤,非凡的光滑透嫩,来入赘的人,没一个及得上他的。像迟先生这样长得绝俊的金口神算,如果去当侧夫,也是太委屈了。
而徐沼自己,和迟先生交好的将军要追究的话,他可以向迟先生求情
可是,想想又不对,他还当着将军的脸,在迟先生面前说将军长得凶神恶煞,在迟先生面前打压将军的相貌,得罪了将军;还人云亦云,说将军要找正夫侧夫,将军都矢口否认了,他还反驳来着,伤了迟先生的心
两边都得罪了,这该如何是好
而站在第一排的迟鹰扬,听到贵人们来了,从修炼状态中`出来,睁开了眼睛。
一双桃花眼虽然没有直视高台上的贵人们,可却依旧迷人至极。
凌灏渊就被他迷住了。
迟鹰扬容貌太盛,白底勾玉色边的银丝仙鹤暗纹袍,比其他众多特意投靠了凌灏渊的喜好、穿着玄青深色衣袍的选手们,更加光彩夺目。
凌灏渊只看到中间第一排的迟鹰扬,仿佛,迟鹰扬是殿上唯一的亮色。
而其他贵人们的视线,也情不自禁的落在迟鹰扬的脸上。
来之前,老皇帝、太后和妃嫔们都通气过了,大家都对凌灏渊看上的男人很好奇。
而太后,则因为身体不适,没亲身能来到。
本来她这些天来,给凌灏渊挑人,都兴致勃勃的,精神很好。可忽然风寒,太后太遗憾了,可却昏沉疲惫,不得精神,只好特意嘱咐能来的妃嫔们,要帮她老人家多看几眼。
于是,大家都使劲儿盯迟鹰扬。
而且迟鹰扬也长得十分讨喜,见过迟鹰扬的相貌,其他俊秀的年青人,竟然都黯然失色。
老皇帝也得以亲自见了,一见到迟鹰扬的相貌,他的心中竟然都有些纠结。
他的渊儿看上了这位绝色公子,其他本来长得俊秀的,都变得普普通通了。他上哪儿再找和这位公子一样绝色的男人,给渊儿填满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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