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果在一片叽叽喳喳声中睁开了眼睛。
闭眼前房中4人,3个倒着没有意识,一个瘫坐着炯炯有神地盯着自己,睁眼后还是4人,4人靠在墙上坐成一排,各个炯炯有神地盯着自己。
“Hi……”
面对从未想象过的画面,宁小果愣愣地举起一只小爪子挥了一挥。缓过神儿后又觉得刚才的举动好傻,脸上尽是尴尬。
“你就是小果吧?我哥跟我提到过你。”
“说你特别会找植物,可能来头不浅。”
“对了,你还治好了昆布大哥的头痛吧?肿么这么厉害!”
“我这道贼有艺术感的麻花也是你帮我缝的吧?上面黄色凉凉的是什么东西?好舒服呀,还有吗?”
阿扎尔弯着眼睛,嘴巴张张闭闭,一连串儿的话就蹦了出来,听得宁小果有点儿懵圈。
“呃,你是谁?你哥又是谁?”
“我叫阿扎尔,我哥是德瑞克呀!你认识吧?听说你们一起野练过。”
“哎呀,没想到咱们那么有缘啊,受个伤我就遇见你啦。”
“卢瑟队长都跟我说啦,你没有给我们使用修复针,但用了一套自己的手法。我现在感觉可好了,小果真是太了不起啦!”
“呵呵呵。”
面对阿扎尔的吹捧,宁小果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仔细看看,他眼睛弯弯,满面笑意的样子确实和德瑞克有点相像,眼睛和头发的颜色也一样,不过比德瑞克更加年轻、有朝气。
“这就是你给我们用的药?叫什么名字?”
阿扎尔旁边,头部绑着绷带的战士手上把玩着两个塑料瓶。宁小果定睛一看,正是她之前使用的酒精和止血抑炎膏。
“呃……是。”
“这两个能先还给我么?不小心弄洒了的话,就不太好了。”
“不好。”
伤在头部的青年看上去比阿扎尔还年轻,但看起来并不好说话。他挑着嘴角把塑料瓶又拿远了一些。
“你先说说,这些是什么,怎么做的?我再考虑要不要给你。”
“瞎说八道的话,我可能会拿不稳哦?”
“呃……这个……”
不能暴露出空间的秘密,又不知如何扯谎的宁小果把几瓶药解释得磕磕巴巴。
中心思想基本上就是这些药是她用一些植物制成的,而植物是她在野练中及营地附近找到的。
就关键的为什么会制造,为什么觉得能这么治,她支支吾吾地把责任都推给了失忆与模糊的记忆碎片。
“我是二队的费艾鲁,你这套说辞至少有一半值得考量。不过看在你没用E级针剂给我疗伤的份上,今天我暂且先不追究了。但过两天,我要去看看你所说的那些采集来的植物是不是真的存在。”
“可以可以,到时候静候您的驾到。”
对于对方的暂且不究,宁小果抒了口气。反正她的寝室中还有不少的植物,药方又只有她手里有,并不太可能会被戳穿。
“感谢你的治疗,我是二队的副队长托菲。”
“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来我们二队?听说你目前还处于见习,如果你愿意,我马上就向队长申请走特批让你成为二队的正式编制。”
背部受伤的战士捋了捋一头优雅的紫发,对宁小果绽开了一抹绅士般的微笑。
正式编制几个字异常地勾动宁小果的心弦,然而还没等她有所反应,卢瑟率先开口替她回绝了托菲的邀约。
“喂喂喂,他不会同意的。就算要转正编,也是来老子的五队。”
“老子这个正队长就戳在这儿呢,当老子是死人呀。”
众人对于宁小果展露出的一手并不是没有怀疑的。但怀疑并不能削减众人对她的兴趣。
至少就目前来看,几个重伤战士深有体会,他们的伤口大有转好态势。宁小果神奇的治疗方法虽没有修复针来得立竿见影,但他们的精神域各个平稳无波,从总体上来看,反倒比用修复针更精神上了几分。
这其中必定隐藏着什么秘密,而这个秘密值得挖掘与钻研。就算不能把她据为本队所有,也要通知相关人员好生观察。过会儿,他们就得找考斯特谈一谈。希望这个变性人的秘密并不涉及异星或是中央……
在宁小果不想把事情搞大,凝聚过多的注意时,她的事迹已经不可遏制地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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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万物都进入了沉眠,唯第十三军的战舰在空中高速飞行。
考斯特刚刚接受了各医疗兵的报告并亲自探望了所有的重伤者。第6隔间4人的汇报及状况攀上了他的心头。
“这个宁小果是被消除了记忆的,但没想到她竟会制作辅料丸,还这么光明正大地拿出来显山露水了一把。”
“说是赶巧了,太过妖异。说是别有用心,却似乎又做得太过让人怀疑,不够聪明。”
阿克希沙岚听着考斯特的汇报,修长的食指在石桌上一敲一敲。
“药到熊城后,马上找地方去验。接受治疗的4人由你亲自观察。”
“他本人…………直接调到我这里来。”
“您是说让他当您的亲卫兵?不行吧,那实在是太冒险了!”
“万一……”
“就这么安排。”
阿克希沙岚对考斯特挥挥手,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一个纤细弱小得他一只手就能捏死的变性人不可能在他的面前翻出什么浪花。这个变性人的表现着实有些诡异,放在他的身边反而让他最能安心。
若是异星或中央的探子那更是再好不过,他倒要好好看清他们壶里卖得到底是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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