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二十三章艾伦自杀

    为了宣传和表扬哥谭最近一年来治安良好,犯罪率下降,经济有好转迹象,本地生产总值持续稳定上升,哥谭市政府特意举办了一个宴会,邀请了无数哥谭名流和记者参与。

    而近来在哥谭声名鹊起的多米尼克监狱狱长克里斯托弗•奥斯顿也成为了宴会的中心点之一。

    “克里斯!”蒋先生一脸意气风发的样子,拿着红酒出现在克里斯的身后喊道。

    正与克里斯闲谈的几位哥谭法官、地方检察官、议员连忙停了下来,向蒋先生说了几句场面话,小小吹捧了他的眼光和能力后,就识趣地离开,留空间给他们二人沟通了。

    “克里斯,我跟你介绍,这位是科尔森特工,他有一些问题想问你。”

    “初次见面,奥斯顿狱长,我叫菲尔•科尔森,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的特工。”一个头发稀疏贴着脑袋梳得一丝不苟,身穿一套整齐西装,脸上挂着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整个人看上去亲和力极强。

    “他们隶属于世界安全理事会,是主要负责处理各种奇异事件的特殊部队。”蒋先生在旁插嘴的道,他从前在地狱厨房的时候也曾经跟这个局打过交道。

    克里斯自然知道这个部门名称长得突破天际的部门。

    “市长先生,如果你有其他应酬的话,可以先行一步,我想我和奥斯顿狱长会交流得很顺利的。”科尔森笑吟吟的想要赶人。

    蒋先生却好像听不明白似的,双脚像树根一样死死地扎根在原地,笑瞇瞇的道:“科尔森特工有所不知,克里斯不太喜欢与陌生人打交道,我在这里,你们的交谈会顺利一点的!”

    克里斯没有拒绝,甚至微微点头,显然是赞同蒋先生的决定。

    科尔森心里百般无奈,但也只能保持微笑的道:“奥斯顿狱长,冒昧打扰,接下来,我有一些问题想问你,请你把它们视作机密,以后不要告诉任何人。”

    克里斯不置可否,蒋先生微笑以对。

    科尔森只得继续道:“近日,我们探测到在多米尼克高度设防监狱的区域范围内有一股异常能量波动出现,尤其是晚间至凌晨时分最为强烈,所以我们希望你可以解释一下。”

    闻言,克里斯神情不变,知道他们恐怕是探测到弗莱迪发动能力时产生的能量波动了。

    “是吗?我都不是太清楚,会不会是你们的探测器有问题,又或者有变种人在多米尼克附近经过?”克里斯一本正经地说,弗莱迪暂时是他手上的王牌,可不能轻易让其他人知道。

    “奥斯顿狱长,我希望你能够配合我的工作,这是你作为公民的义务。如果你依然这样下去,我们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有权利进入多米尼克监狱进行搜查的。”科尔森脸上笑容不变,但双眼明显变得认真起来。

    克里斯明显没有把他话里隐隐的威胁放在眼内,“你不觉得你们部门的名字很长很绕口的吗?”

    “奥斯顿狱长,你可以叫我们的简称做神盾局。”趁着这个时候,科尔森默默平伏了一下心情。

    多年来特工生涯的经验和培养出来的敏锐嗅觉告诉他,这个多米尼克监狱的狱长十分危险,身上萦绕着一个浑然天成的压迫气场,无形中带给他的压力太大,导致他的表现有点失准。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神盾局居然可以插手军方的内部事务呢?”克里斯搬出米国军方这座大山出来。

    “军方?”科尔森迟疑,这多米尼克监狱居然涉及到米国军方?

    “连多米尼克有军方注资一事都不清楚,看来科尔森特工,或者说你们部门搜集情报、准备工作做得太不合格了。”克里斯好整以暇的嘲讽道。

    科尔森并没有在意这点,他的关注点在于,“你们这是利用监狱来做实验场所?”

    怕是这克里斯托弗•奥斯顿与奥巴代亚•斯坦合作办私人监狱都不过是一个幌子,他真正身份是米利坚军方推出来的负责人,负责以多米尼克监狱为研究基地/试点,进行人体实验。要知道哥谭囚犯何其多,死上几个只会让人拍手叫绝,死得多了,直接上报一个囚犯暴动自相残杀就完事了,加上有军方照应,根本不会出事。

    “你的等级还不够资格知道。”克里斯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反问了一句,“需要我让军方的人给你的上司通电话吗?”在问这句话之前,他就已经笃定科尔森绝对不敢认下。

    神盾局虽然是跨国组织,势力巨大,但在克里斯背靠的军方大佬眼中,他们还不如FBI、NSA、CIA和各地警察部门来得讨喜。

    因为神盾局是隶属于世界安全理事会,而米国军方效忠的只是米国而已。米国军方甚至很烦这群整天碍手碍脚的小虫子。如果有机会的话,他们绝对不会介意狠狠地打击神盾局一把,告诉他们,在这个国家里,军方才是最大的那一个!

    果然,科尔森脸色不变,笑容和煦的道:“这件事我会如实汇报给上级知道,再由上级去联络军方证实,希望奥斯顿狱长没有隐瞒其他问题。”身为特工,尤其是他这种对外为主的,有一点很重要,就是脸皮一定要厚。

    如果真的是事涉军方秘密和军方高层,那可真的不是他这个级别可以处理。

    “奥斯顿狱长,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什么异常可以联络我。”科尔森递过一张名片,客气的道。

    克里斯暗叹了一声,虽然可以打发走神盾局,但恐怕他刚才扯大旗的背后军方大佬绝对会打电话给他查问详情,搞不好会暴露弗莱迪的存在之余,还会遭到一定程度的打压,甚至被收归手上所有的势力。

    他刚接过名片,一把好听的性感男声便响起。

    “市长先生!这位就是那哥谭新监狱的监狱长吗?真是让人不敢置信的年轻啊!”

    三人看去,只见一个身穿欧洲某大师手工定制的昂贵西装,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笑容的英俊男人拿着一杯鸡尾酒走过来。

    “布鲁斯!”蒋先生笑容满脸的招呼道。

    来者正是哥谭市四大家族之一的韦恩家族家主、韦恩集团董事长、唯一能与托尼•斯塔克相提并论,甚至隐隐高上一筹的花花公子──布鲁斯•韦恩。

    “怎么不见你的大提琴家女伴了?”蒋先生笑着打趣,两人的关系显然不差。

    “她去洗手间补妆了。”布鲁斯耸耸肩,“对了!我没有阻碍到你们吧?”没有诚意的问。

    “没有,我们刚刚谈完。”答话的是克里斯。

    科尔森也知道自己不适合再逗留下去,于是示意过后,便径自离开会场,打算尽快向局长禀报了。

    “布鲁斯,给你介绍……”蒋先生话未说完,布鲁斯就已经制止了他。

    “我知道,这位是我们哥谭的新狱长──克里斯托弗•奥斯顿。不得不说,市长先生和奥斯顿狱长这一年来为哥谭带来了很多新的转变。而我看得出这些转变对哥谭非常有利,我相信在你们的努力之下,哥谭会更安全,更乐观。”

    布鲁斯举杯致敬道:“我代表韦恩集团向市政府和多米尼克高度设防监狱分别捐赠三千万,用来改善设施、购买设备,什么都可以!这都算是我个人对你们的一点谢意!要知道,这半年我可是托你们的福赚了不少钱!”仰头,一饮而尽。

    “布鲁斯,你实在是太客气了!”蒋先生笑瞇了双眼。

    而克里斯在谢过布鲁斯之后,眉头一挑,装作喝酒的不动声色地用酒杯悄悄遮掩着视线中布鲁斯的上半张脸,只露出那被米利坚杂志《人物》评选为全世界最性感下巴的那半张脸。

    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呢!克里斯笑得意味深长。

    “市长、韦恩先生,我先失陪了。”眼角撇到阿猜一脸慌张急切的样子,他告罪的道。

    蒋先生和布鲁斯也注意到阿猜的神色,知道是有急事也没有多留他。

    克里斯带着阿猜走去宴会厅的一角。

    布鲁斯•韦恩也就是蝙蝠侠以为是多米尼克出事,有犯人暴动或者逃狱,因此他也很关注阿猜带来的消息,只是距离太远,他又没有在克里斯身上安装偷听器,只能靠着读唇术,看着阿猜说话时的嘴唇动作,分辨内容。

    …弟弟…自杀…浴室…医院……

    只见克里斯冷淡矜持的脸孔一僵,哪怕是远处的布鲁斯也感受到来自他身上那股冷意和…杀意。

    纽约医院

    克里斯尽力保持优雅冷静的姿态,但急速凌乱的步伐却是出卖了他。

    此时,弟弟艾伦正在急救室里急救中,距离发现时间已经超过了半个小时。

    克里斯之所以能够这么快赶到纽约医院,还是多亏慷慨助人的布鲁斯借出自己的私人直升机,要不然从哥谭开车往纽约医院至少都得一个小时的时间。

    养母凡娜莎坐在急救室门外的椅子上,默默垂泪。

    远远看到养母伤心落泪的身影,克里斯步伐放缓。

    他实在不敢想象在养父死去后,成为养母生命中支柱的弟弟如果也死去的话,养母会有多伤心绝望。

    克里斯踏着沉重的脚步走到凡娜莎身边,半拥着她。

    凡娜莎感觉到熟悉的气息,知道是自己的长子来到了,埋首在克里斯的胸膛前,声嘶力竭的哭喊出来。

    克里斯默默地将双臂拢得更紧了些,任由她的泪水沾湿了自己胸前的衬衣。

    半响,凡娜莎抬起头,通红的双眼凝视着克里斯依旧清冷沉默、她往日悉心栽培出来冷静自持的的模样,倏地发飊起来。

    “啪!” 她一巴掌扇到克里斯的脸上,用劲之大直接把克里斯的脸掴出一个红印。

    “你总是这样!”凡娜莎咬牙道,“你从来都没有一点悲痛的样子,你爸爸出事的时候是这样,你弟弟出事的时候又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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