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钰看着眼前这个疯女人,再也忍受不住,一脚将她踹进湖里。
“我告诉你,如果乐儿有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
冰冷的湖水渐渐淹没她的身体,高寿儿脸上充满了错愕,他对她厌恶的表情,令她的心脏传来一阵刺痛!
他不是喜欢她么?为什么口口声声喊着她妹妹的名字,如果他们是彼此相爱,那这么久以来,她所做的一切又算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喜欢那个贱人呢!她到底哪点好?就因为她出身比她高贵!呵呵…过去的一幕幕闪过她的脑海,逼迫她回忆以往所做的一切,直到再也受不了彻底崩溃掉……。
啊!!高寿儿绝望的想要大声喊叫,却被湖水淹没了声音……呵呵……原来这一切,都是她在自作多情啊~好想…好想离开这里,可是,她已经…没有地方可去了,好恨!好恨这样丑陋的自己!一滴透明的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伴随着湖水融合在一起。
苏木和躺在床上叹了口气,搜刮了高寿儿的记忆才知道,原身只不过与齐钰有过一面之缘罢了,庙会上他远远一笑,俊朗的面容令她怦然心动,以苏木和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就是他这无心的一笑,令原身失了心,着了魔。
“宿主啊,我现在这个破身体,活个十天八天都勉强,你拿什么保证我还能活一年呢?”是的,一年,这算是苏木和接任务以来寿命最短的一个。
“放心,只要宿主不作死,任务是可以完成的。”
“可是我的心脏好难受,这齐钰也太狠了吧,一脚就把原主踹死了。”摸着仍旧刺痛的心脏,苏木和哀怨道。
系统陷入沉默,其实那一脚并不是令原主致死的原因,原主是心死了,可这又能怪谁呢,怪只怪原主太偏执,认不清现实。
那日她被人从湖里捞出来后,齐家派人将她父母唤来,她父亲见是她做的好事,气的一巴掌将她搧晕了过去,当时她刚穿进这虚弱的身体,又没有接收剧情,等再次醒来,就被关在这后院里,身边的贴身丫鬟米粒告诉她,她那天昏过去后,就被接回了高家,而那位妹妹则被送入齐府,在两家父母跟前重新拜了堂,做了齐府的儿媳妇,外人自然也不知道这其中的内情。
唉!一年的时间啊,她拖着着这破身体能干什么呢,就让她伴着药罐坐喝等死吧。
米粒走到前院的厨房,四处看了看,闪进厨房,自从小姐做了那事儿,她在这府里也没脸见人了,三天前小姐被抬回府中,期间大夫过来瞧病,再无任何人来探望小姐,想起小姐的病,米粒便感觉老爷和夫人是要任小姐自生自灭了。
前院里,高乐儿一身喜红色长裙,头发高高梳起挽在脑后,光亮的额头中间垂着一枚红宝石,三朝回门,她整个人散发着女人的红润光泽,孩子气的依偎在母亲身边。
刘氏摸了摸她的头问道:“他待你可好?”
高乐儿听的羞红了脸“娘~”
刘氏看她娇羞的脸蛋,欣慰的叹了口气,心里不知该高兴还是难过。
高乐儿看着母亲的神色,犹豫道:“母亲,姐姐这几天……可是又闹你了?”
“唉,我也不满你了,钰儿那一脚可不轻,你姐姐,怕是好不了了。”
高乐儿震惊的嘴角微张“母亲这话怎么说,难道她……”
“大夫说,如果调理的好,还有几年可活,我自问这么多年待她如亲生女儿,精心细致的娇养着,从来不曾刻待她半分,她却这么不自爱,做出这等事。”
“母亲莫要伤心,姐姐这病,当真治不了么,不行就请宫里的御医,总有办法的。”
“说是心脉受损,好不了了,只能静养着。”
“那爹爹怎么说?”
“你父亲你还不了解么,向来把脸面看的比什么都重,他将你姐姐锁在后院,就连我也不让见,别说治疗了,我看他……唉!”刘氏没忍心继续说下去。
高乐儿低头沉思,她没想到姐姐的病这么严重,爹爹当真这么狠心么?
刘氏看着她严肃道:“这件事,你可不要告诉钰儿,事情已经这样了,怪谁都是错的。”
“我知道了娘,您放心吧。”高乐儿点了点头应道。
书房里,齐钰额头划过一丝细汗,他弯下腰,对着仿佛没有察觉到他存在的岳父行礼道:“岳父大人,小婿打扰了。”
高金来放下笔,摸了摸下巴的胡须,常年在朝的表情严肃刻板,只见他语气客气道“贤婿不必多礼,你我亲家,以后还要劳烦你多多关照乐儿。”
“岳父哪里话,这都是应该的。”齐钰犹豫了片刻,继续道:“其实今日陪乐儿来,主要是来向岳父赔罪的,那日是齐钰太过莽撞,不知轻重伤了贵千金,心中愧疚不已,今日特地带了颗百年人参,希望能聊表歉意。”
高金来面色平淡道:“是我们高家没有管教好自己的女儿,与贤婿无关,既然来了,吃过饭再回去吧。”
“是。”齐钰面对这位老丈人,内心无来由一阵紧张,看来父亲说的对,他这位老丈人,不简单呐。
到了申时,齐钰和高乐儿才离开高府,轿子里,高乐儿握着夫君的手,心中想着母亲说的话,姐姐的事,确实不能告诉夫君,免的坏了两家的和气。
齐钰看着她美丽的面容,心中无限感慨,他搂过她的肩膀,轻轻说道:“乐儿,从今以后,我会好好待你。”
高乐儿依偎在他的怀里,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那妾身便信了夫君的话,夫君可莫要食言。”
“啊!”
突然!一声惊叫打破了轿子里的浓情蜜意,齐钰心中有些不愉,向轿外喊道:“出了何事?”
轿外传来随从惊慌的声音“爷,您出来看看吧。”
齐钰面露疑惑,他放开妻子,挑开轿帘子走了出去,只见宽大的马路上,两匹高壮大马拉着一个巨大的笼子,笼子被黑布遮盖,里面时不时传出一阵动物的低吼声,马车旁一位眉清目秀的公公眯着眼睛,笑语吟吟的站在那里看着他,齐钰心中一惊,走上前笑道:“这不是秦公公么,您这是……?”
秦公公手中浮沉微微一扫,扯着细细的嗓音道:“杂家奉皇上的命令,将波罗国进献的小玩意送与小王爷,无意中挡了小侯爷的道,还望小侯爷见谅啊~”
“公公哪里话,既然是皇上吩咐,那可耽误不得,您先过。”面对皇上面前的红人,齐钰赶忙客气道,迅速吩咐手下将轿子抬到一旁。
“那就谢过小侯爷了,咱们走。”秦公公命令道,宫人听命继续驱赶马车,慢悠悠的与他们擦身而过。
齐钰松了口气,暗道那位王爷不知又要整什么幺蛾子,算了,左右与他无关,这种人以后见了还是绕着走为好,擦了擦额头的汗,他抬脚向轿子走去。
李公公随着马车来到一座府邸,看着眼前的院子,嫌弃的摇了摇头,真不知道那位主儿怎么瞧上这么个犄角旮旯的地方。
吩咐着把车子拉进后院,他向院内走去,大厅内,容貌俊美的男人侧躺在贵妃椅上,神情慵懒道:“怎么去了这么久?”
秦公公笑着解释:“奴才在路上遇见了齐小侯爷,便忍不住寒暄了几句。”
“哦?我要的东西可给我送来了?”男人双眼似有寒星闪过,一身白色长袍虽散乱的系在身上,可举手投足间却充满了高贵与优雅,令人望而怯步。
秦公公赶忙道:“送来了送来了,皇上听说是您要的,立马就让奴才挑个生龙活虎的给您送过来,这不,刚刚吩咐他们拉去后院。”
“嗯…行了,你回去告诉我哥哥,每日送些生肉来。”
“是,奴才知道了,皇上说这东西凶猛的很,让您小心着点,千万别伤着贵体。”
低沉的笑声响起“呵呵…凶猛?哥哥可真是爱说笑。”
“那.奴才告退。”秦公公颔首,不想再面对眼前这位爷儿,他还是感觉呆在陛下身边安全些。
秦公公见他不再理会自己,收起平日里慢悠悠的脚步,快速的消失在他面前。
等赶回皇宫,已天色渐晚,看到主子还在批奏折,他吩咐下人准备些茶点。
龙椅上的男人长相平淡,身上散发着一种上位者的气息,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压力,男人听到脚步声,依旧低头看着桌上的奏折,声音平缓:“送过去了?”
秦公公恭敬道:“回皇上,送过去了,”
停下笔,商庭烟站起身子,向殿门外走去,夜晚的微风带着丝丝凉气,令人脑子清醒了许多。
秦公公跟在他的身后低头不语,这是主子的老习惯了,他跟在主子身边的时间短,至今都不明白,主子为什么如此宠爱王爷,任他每日这样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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