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听后收起了笑容,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双手撑在桌子上,倾身向前,无比认真的看着洛基的眼睛,“洛基·奥丁森,你应该清楚,你根本动不了我,只要这个连接还在,你我就是一体的,我的所有你都感同身受。你应该清楚的知道,我们现在是平等的,你并不高我一等,无论你我是什么身份,都与此无关。而且,你恐怕并不能接触到我很久吧,法术也是有时间限制的,不是吗?”
陈天知道洛基一直在防备他,他也一样,他们现在的表面和谐不过是迫不得已。因为这个灵魂连接,他们两个就跟在对方面前裸奔一样,洛基从没对任何人展示过他完整的一切,哪怕弗丽嘉了解的也只有一部分,可现在却被一个刚见面就冒犯了他的人知道的一清二楚,他的抗拒和厌恶可想而知。而陈天两辈子的经历也不曾告诉任何人,这个世界可能没有第二个人有这样的经历了,他本来打算把这个秘密带进坟墓,却没想到如此猝不及防的就被摊开在别人的面前,哪怕这个人是洛基,他也不能接受。
陈天从没想过他会跟洛基有什么交集,哪怕是来到阿斯加德,他本来也只是打算看一眼洛基就走,但是没想到洛基居然能看见他,还出了这种意外。他早就不是当年做春梦会梦到洛基的青春期躁动男孩儿了,当初的心动已经变成了对角色的喜爱,他愿意为他花钱,买兵人,看同人。但是当真人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是绝不可能对洛基妥协的,更别提臣服了。因为对角色的喜爱,他可是把洛基的个性了解的再透彻不过了。除了面对家人,其它时候洛基可是相当的随心所欲,诡计之神的“恶作剧”,可没几个人能承受。他若是真的对洛基示弱,洛基还不一定要利用他们的连接让他做什么呢。
洛基听完他的话后,心里的愤怒陈天感受的很清楚,不过洛基还是忍了下来。他需要陈天,至少在他完全在搞明白一切问题的解决办法之前。虽然他能看到陈天所有的记忆,但是只凭他去寻找想要的信息,实在是太慢了,远不如陈天自己清楚,陈天的记忆里并没有事件发生的准确时间,所以他要尽可能的花更少的时间了解情况,用更多的时间思考和准备对策;而且很多事对他的刺激都很大,之前如果不是陈天拦住他,他可能已经被愤怒驱使冲动地跑去质问奥丁他的身世了,那事情的轨迹很可能会和剧情中一致,甚至更加糟糕,到时候他再看见之后的剧情就来不及了。
在他们对彼此都有所求的情况下,他们必须维持着关系的和谐与稳定,至少是表面上的,他们非常默契的对于彼此心中的情绪视而不见。洛基需要陈天来了解剧情走向,那陈天需要什么呢?
那当然是回家。在经过这一大堆事之后,他终于想起来要回家了。如果阿斯加德的一天长度于地球差不多的话,那美国现在恐怕已经是下午了。估计马特和院长都要急死了,莫名其妙的昏迷,马特很可能猜出他是灵魂出窍,可是这么长时间都不回来,肯定是出事了,他必须要尽快回去。阿斯加德离地球可不近,不知道方位和路线的陈天想要回去恐怕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通过彩虹桥,另一个是洛基从雷二中的那条路带他回去。第一条路基本是走不通的,那他只能指望洛基。
两个人各怀心思,却一个比一个能演,虽然根本就瞒不住对方。
洛基现在已经知道了关于自己的所有剧情,但是陈天记忆里关于剧情的深入研究,各种细节他也都需要知道。他脸上挂着优雅和善的微笑,表示赞同陈天的意见,可眼里的冰凉让人清楚的知道他在扯淡。“你很聪明,我的确不能长时间碰触灵魂。不过我们都有彼此需要的东西,不如做个交易?”
陈天也换上了标准的假笑,“当然,我很乐意,但是这件事急不来,时间过去太久,我也需要理一理头绪,不如你先送我回去,在熟悉的环境中更有利于我的思考。”
洛基没有马上松口,他知道不能急于一时,就算他现在强行留下陈天,陈天也不会说的。但他对于这个连接可不太信任,如果陈天回去了,想拖延时间,他也没法把陈天怎么样。
“你不用担心我会拖延时间,早点了结对你我都有好处。现在你我都没法解开这个连接,就已经能说明它的坚固。只要这个连接还在,我的一切你都可以知道。我回去后会尽快把所有都告诉你,之后需要你去找解开连接的方法,毕竟地球对这种不科学的连接的了解肯定没有阿斯加德深入。”陈天直言不讳,这个连接对现在的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还是赶紧解开为好。
洛基也明白陈天说的在理,但是生性多疑的他想了想,对陈天说:“我会送你回去,但是我要暂时留在中庭,直到你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一切。”陈天皱了皱眉,虽然这对地球来说很危险,但就算他不同意,洛基恐怕也会这么做,还不如把他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可以,但是你不许伤害地球生命,别搞事,而且这段时间你不能离开我的视线。”洛基很快就答应了,但是他到底会不会遵守约定,那就两说了。
陈天知道他的话里有多少水分,但是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在回去后快点告诉他所有让他早点滚蛋了。陈天觉得有些头疼,他现在可是责任重大,万一一时没看住让洛基搞出了什么事,他可是难辞其咎。
阿斯加德的王子一向自由,跑出去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洛基还是先和弗丽嘉告了别,他知道弗丽嘉不会告诉别人,他只是不想她担心;不过他现在还没准备好面对奥丁。更重要的是,在看过剧情之后,他很想来见她,确认她没事,那些剧情太过真实,让他不可避免地产生了错觉。
洛基找到弗丽嘉的时候,她正在给洛基和索尔制作衣服。他们兄弟俩的很多衣服都是弗丽嘉亲手做的,并为之附魔,每一件衣服,都是母亲慈爱的心。看到洛基来了,弗丽嘉放下手中的衣服,温柔的朝他笑了起来,“洛基,你怎么突然来了。正好,来试试我新给你做的衣服。”洛基俯下身拥抱了她,“我一天没见您了,想来看看您,您果然又美丽许多。”他拿起了属于自己的那一件衣服,外型美观又便于行动,上面巧妙的缝进了保暖咒和防御咒。索尔的那件只有防御咒,因为他的体温一直比较低,所以弗丽嘉每次都会特意为他花时间加上保温咒。他之所以从没发觉自己是养子,就是因为弗丽嘉对他的爱,不仅不次于对索尔的,有时甚至更偏爱他。
“你别光看着,试试吧。”弗丽嘉柔声说道。洛基点了点头,去旁边的房间换上了衣服。这件衣服非常合身,完美的体现出了洛基的所有优点。弗丽嘉满意的点头,“你就穿这件出去吧,别玩太久。”洛基并不惊讶母亲看出了自己想要说什么,她一直都很了解他。“我会尽快回来的,如果有什么有意思的东西,我会带回来给您。”弗丽嘉给了洛基一个拥抱:“我知道你一直想着我。我不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我不会有事的。去吧。”洛基很想说些什么,但在弗丽嘉温柔却坚定的目光中,还是没有说出口。他轻声回答:“嗯,您一直都很强大。我爱你妈妈。”
弗丽嘉目送他走出了房门,她能感觉到有什么在拨动命运线,但她不知道这种变化是好是坏。不过孩子们的路,只能他们自己去走。她在心中默默给予洛基祝福,希望他一切顺利。
洛基从弗丽嘉的宫殿回来后,就一直没有说话。他沉默地收拾东西放进自己的储物手镯,之后冲陈天招了下手示意他跟自己走。在走过各种密道之后,来到了一个停放着小型飞船的山洞。洛基带着陈天上了飞船,在设定了目的地之后,离开阿斯加德,飞向了地球。
一路上,洛基一直一言不发。陈天能感觉到他复杂的情绪,但是并不打算去看他的思想。他没有窥视别人内心的癖好,也并不认为洛基会在送他回去这事上捣鬼。他能猜到洛基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弗丽嘉,但那是洛基自己的事,有了他的记忆,弗丽嘉应该不会死在黑暗精灵手上了。
空间跃迁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洛基突然开口了。“陈天。”陈天听到时有些惊讶,这还是洛基第一次正经地叫他的名字,从另一个灵魂传来的情绪很严肃,他不由得也认真起来。他转过头去,正好和洛基对视。
“我想和你合作。”洛基的神情非常认真,甚至可以说是真诚了。陈天从没见过他这种表情,而且他知道洛基是真的很认真的在和他谈合作。“你有什么事需要和我合作?”陈天并不清楚他到底要干什么,合作当然是要互利共赢,如果说洛基想要用他的能力解决黑暗精灵,那他现在有什么需要洛基帮他的吗?
“你想要改变一些人的命运,对吧。例如,钢铁侠?”陈天心里一紧。的确,他确实有这种想法。最开始只是想改变艾瑞克的命运,可后来他的能力越来越强,不禁开始想要更多。他们应该拥有更幸福的生活而不是死在战场上,或是外星球。但是现在连钢铁侠都还没出现,这事估计还远得很,而且怎么帮他们也是个问题。可是洛基是怎么知道的?过去的思想可不在记忆里面。
“你的记忆会记录你当时的情绪。钢铁侠和黑寡妇死的时候,你有非常强烈的不甘情绪。”洛基知道他需要理由来说服陈天,毕竟需要提前布局的人是他,陈天那边并不着急。果然,陈天认可了他的想法,“没错,我是这么想的。但是一切都没开始,我有的是时间思考解决方法。而你能给我什么呢?”
洛基想了一路的说辞,终于排上用场了。“我的信息来源。我能从宇宙各地了解到信息,复仇者最主要的敌人就是萨诺斯。而我可以提前通知你他的行踪,让你们早做准备,避免造成重大的损失。同时我可以承诺我不会对地球造成伤害。”“那你想让我做什么?”洛基的条件的确不错,先是没有了纽约之战的危机,同时还弥补了情报不足的短板。但这也意味着他的要求不会低。
“首先,我需要你的能力帮我解决黑暗精灵。其次,我需要宇宙魔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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