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男二号,虽然家世贫寒,但长得那么好看,还那么有本事,她一定不会让那个白莲婊污染了他。虽然,她会选择跟谢子琛在一起,但她一定会好好疼愛男二号,弥补自己不能全身心愛他的亏欠。想到深愛着自己,却口嫌体正直的别扭男二,方玲梅对他充满了无法回应的愧疚。
对自己成为别人心中白莲婊的江阿蛮毫不知情,却是坐在回去的牛车上,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回去的路上,再没发生过什么怪事。
大早上有好些男知青和女知青为了省那么点费用,没有坐牛车,而是走路走了半个多小时,才走到街上。
然而,昨天刚走过那么多路的知青们惨了,本来就脚疼的厉害,之前因为兴奋没注意,还没到街上,就疼的厉害,连逛街的心思都不剩多少。忍着疼买了些东西,正好遇上要回去的牛车,立刻围了上来,十几个新知青,坐在牛车上,还空余不少位置,虽然路途颠簸,但心情却好了不少。
新知青的休息时间只有半天,他们回来的时候,才上午十点半。回到村里,一路走回知青大院的路上,见到刺进生产队的社员们都在低头弯腰忙着收麦子、摘棉花、除草、放牛放羊等。
插秧那块差不多完成,现在忙着最后的收尾。
老人坐在树荫底下看孩子或用竹条藤条编织簸箩等收纳容器,大点儿的孩子帮着除草送饭送水等,似乎没有一个人不在忙活,只有他们这十几个新知青闲的发慌。
虽然是队里给放的假,可这些知青还是臊得慌,这时候也不小心翼翼走路生怕刺激到脚上的伤口了,匆匆忙忙回到知青大院,整理东西,下定决心要好好干活。
趁着大家都有事情做,没空关注这边,江阿蛮立刻坐上.床,背对着大家,把包裹拆开来,所有东西重新整理,跟其它行李汇合在一处,草草整理了一下,便放在床底下。
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才一天时间,江阿蛮便有了警惕心理,行事越发谨慎小心起来。
刺进生产队虽然有大食堂,但早已经在几年前成了摆设。新知青们想要吃午饭,可以自己到知青大院后面,那里有几间茅草屋作为后厨,里面没有铁锅,只有几个大砂锅,食物、水、调味料和柴火自行负责。
这边老知青的做法有两种,关系好的,可以三三两两一起组成小组,每天分派一人,小组的人把当天的食物按量交给做饭的人,一到时间,轮到做饭的人就提前下工,小队剩下来的其他人帮忙将做饭之人的活一起干完,避免扣工分。
至于烧饭用的柴火,小队的可以一起在空余时间去山上捡,也可以让做饭的人捡。
当然,这个时候的东西都是国家的,虽然柴火是自己从山上捡的,但在年末分粮分钱的时候,还是会被扣掉柴火钱。
还有一种,那就是自己做饭,自己捡柴火。
知青大院中,除去新知青外,女知青只有五个,剩余三个住的是独立住宅。而男知青只有四个。虽然相互之间关系不见得有多好,但为了多省点时间休息,四个男知青分为一组,五个女知青分为一组。
这个时候,轮到今天做饭的两个知青还没有回来。
新来的女知青也只有五个,但刚刚离开家,谁还不是个小姑娘了,即使面上和气,个别人心中不免心高气傲。
方红兵刚提出效仿老知青,就被高振红给大声拒绝了。
“我拒绝,我宁可自己一个人,也不要和某两位同志一起!”说着,还看了周英和江阿蛮一眼。
新来的五个女知青中,只有江阿蛮和周英长得最为弱小,一看就是家里宠着惯着,什么活也不干的那种。
要知道,如果效仿老知青,那么一旦轮到江阿蛮或者周英做饭,她们提早下工后,剩下来的活必定比别人要多出不少。作为利益的既得者,她可不就亏了么。
方红兵皱眉:“高振红同志,团结友愛互帮互助是提高生产力的重要前提,请不要搞内部分裂。”
高振红虽然有点怵方红兵,但不代表她在对方面前没脾气,尤其是被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教训,牛脾气立刻就上来了:“别给我戴高帽子,反正我话撂在这儿了,有她们没我,有我没她们!”
方红兵冷笑一声,江阿蛮和周英虽然看起来弱,但至少知分寸,不搞事。和高振红对比,如果非得选择一方,她还真要选择后两者。
周英本来就不是个软脾气,每次闹事的都是高振红,上蹿下跳个没完,令人厌恶,周英本来就看对方不顺眼,现在对方又主动挑事,立刻就炸了:“高振红同志,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援朝忙拉住两人:“好了好了,都别生气。现在大家刚到这里,对彼此都不熟悉,不如先各自按照各自的意思,先分开,等以后熟悉了,再一起?”
李援朝脾气好,在家里是老大,习惯了照顾底下几个弟弟妹妹,经常都是充当和事老的那位。高振红瞅准了她这脾气,生怕等会儿闹开了,谁都不愿意跟自己一组,闹得难看,立马一把抓住她的手,抬起下巴:“李援朝同志,你跟我一组!”
最后,双方分成两组,方红兵、江阿蛮和周英一组,李援朝和高振红一组。
昨晚上队里提前预支给知青们每人十斤粟米和十斤土豆,都是粗粮,虽然吃多了拉嗓子,但一两餐没什么问题。
江阿蛮这一组,方红兵是带头人,她看了二人一眼,说道:“今天大家也都累了,剩下来的两餐一起做,都轻松些,等明天开始在安排轮流。”
周英摊手:“我没问题。”
江阿蛮也跟着点头:“嗯。”
三人各拿出当天两餐的口粮,各六两粟米和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的土豆。
为了照顾一个小的,一个伤了腿的,方红兵主动去后山捡柴火。由于知青大院就建立在半山腰上,捡个柴火并不费力,十几分钟后,便捡了一小捆回来。
周英负责烧锅,江阿蛮则把粟米洗干净,加水倒入砂锅中,然后把三个土豆递给周英,让她放到碳灰底下埋着。
一顿中饭很快被做完,三人盛了一碗浓稠的粟米粥和一个土豆,坐在女知青房间中的一面小桌子边。周英拿出一罐酱瓜和一个碟子,夹了六块酱瓜在碟子上。
方红兵拿出一罐酸菜,用筷子挖出来一些倒在碟子上。
江阿蛮也待了酸菜和酱瓜,只不过碟子上都有,于是,她便拿出了一罐豆豉辣椒酱,挖了两大勺在碟子上。
“不知道你们吃不吃辣,我家那边比较喜欢口味重的。”
塞州人吃辣,周英自然也喜欢,只不过周围农村大面积种的都是粮食,辣椒也只在自留地的一小部分中种着,物以稀为贵,辣椒酱的价格自然下不来,供销社里也没多少,一般都是乡下自己做,送给城里亲戚,或者乡下拿到城里偷偷换粮食。
由于物资紧缺,方红兵只知道辣椒,却从没见过,闻到刺鼻的香味,唾液腺分泌,忍不住用筷子夹了一小块辣椒尝尝,忽然眼睛瞪大,吧唧几下嘴,小麦色的脸蛋慢慢变红,额头也渗出细汗。
“好吃,就是……咳,有点辣。”方红兵声音有些哑,因为不适应辣椒酱的味道,辣哑的。
虽然觉着辣,但真的非常好吃。
方红兵怕辣,不像江阿蛮和周英,一口一小块辣椒,只能用酸菜和酱瓜沾辣椒汁,就着好几碗凉开水,大汗淋漓的吃完了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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