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Chapter11

    “想来点曲奇饼吗，哈利？”

    “黄油面包呢？”

    “你一定得吃点香肠！”

    “不如来些麦片粥？”

    哈利苦着脸看着面前堆得满满的盘子。他顶着周围人期待的眼神，用叉子戳了几下，挑出一块最小的饼干塞进了嘴里。西莫和罗恩都用欣慰的眼神看着他，这让他觉得自己的胃翻腾得更厉害了。

    “哈利……”

    “谢谢你我吃饱了！”哈利条件反射的回答。

    “呃……？”赫尔愣了一下。

    “哦是你……”哈利不好意思的抓抓头。他把盘子统统推到一边，终于松了一口气：“赫尔，你来得正好，我有问题想要问你！”他说着，急匆匆的拉着赫尔离开了长桌，将食物远远的甩在了身后。

    赫尔好笑的看着他心虚的表情：“说真的，哈利，你确实应该吃点东西——你实在太瘦了！”

    “至少不是现在……”哈利松了松领口。即将参加比赛的紧张感令他感觉浑身上下哪里都不舒服。

    一个幽灵飘过他们身边，对他们微微一点头.显然这是一个格兰芬多的幽灵，因为他在认出哈利之后鼓励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冰凉的感觉令哈利打了个寒颤，终于停止了折磨衣领的行为。

    “你是来找萨拉的吗？”哈利问。

    “不，我是来找你的。”赫尔说：“听说你看到了巨怪，是真的吗？”她好奇的比了一下：“听说巨怪有十五英尺那么高……我还没见过真的巨怪！”

    “……我也希望我没见过。”哈利嘟哝。

    “那可是巨怪！”赫尔看起来兴高采烈：“你们怎么打败它的？”

    “恩，一个叫克劳德的……呃，铠甲，救了我们。他很厉害，一剑就把巨怪杀死了！”哈利说。他克制不住的想起那一道剑光和倒下的巨怪。整个晚上他都处于恍惚状态，直到第二天回想起巨怪倒下时喷出的深绿色鲜血……如果那玩意是血而不是粘液的话……他才感觉到了后怕。

    如果克劳德没有出现……或许他们三个都会被拍成扁扁的一小片。

    费农姨夫知道后一定很欣慰，因为他想这么做很久了。哈利想。

    他没注意赫尔听到克劳德这个名字后古怪的表情。

    “哈利，我们应该去换队服了！”一个格兰芬多匆匆跑出礼堂，朝哈利喊了一声。

    “来了！”哈利高声应了。他抓抓头，不好意思的看着赫尔。

    赫尔连忙摆手：“快去吧，加油！”

    哈利点点头，接过那名队员递给他的飞天扫帚，飞快的跟着他跑向赛场。赫尔在原地思索了片刻，冲正挤在画框里偷偷打量她的几个画像微微一笑，脚步轻快的走向魁地奇赛场。

    而另一边，同样走向赛场的戈迪却遇到了麻烦。

    “嗨，我想我们可以先试着谈一谈……”他说。

    他对面几个高年级的斯莱特林一致的露出不屑表情。他们手持魔杖将他逼进一个角落，为首的斯莱特林重重的哼了一声，魔杖几乎戳到他鼻子上去：“莱克兰奇先生！你简直是斯莱特林的耻辱！”

    “我猜斯莱特林可不会这么想……”戈迪眼神漂移了一下。

    那名高年级学生压根把他的话当成了狡辩，十分愤怒的道：“看看你都干了什么？每天和一群肮脏的泥巴种混在一起，还有那些蠢货格兰芬多！”

    “先生们，这样的形容词不是很礼貌……”戈迪嘴角微微一动，不知道是在抽搐还是想笑。

    “迈尔斯，不要跟他废话，狠狠地教训他一顿！”后面一个斯莱特林说。

    戈迪也点头：“你说的对，这种方法很适合于你们这些将大脑丢在宿舍忘记带上的家伙。”

    这句话成功的激起了几个人的怒火。然而还没等他们举起魔杖，最后面的人突然感觉衣摆被扯了一下。下一秒，他突然发现自己贴在了墙上。迟来的疼痛让他发出一声惨嚎，但这声音很快被闷在了挤变形的嘴里。

    萨尔用与体型丝毫不符的力气单手把他的头压在了墙上。

    戈迪趁他们愣神的功夫飞起一脚踹在迈尔斯的膝盖上，后者踉跄退了两步，被他跳起来揪住衣领以一个漂亮的过肩摔砸在了地上。剩下的两人见势不妙，刚抬起魔杖想要发出咒语，就被萨拉丢过来的人撞得摔作一团。

    “……我一个人也能解决，你知道的。”戈迪说。

    “教训他们的事还轮不到你。”萨尔瞥了一眼他们佩戴在胸前的银绿院徽。

    戈迪举起双手：“好吧好吧……但是萨尔，不要忘了，你现在是一个格兰芬多。”他把最后几个字咬得很重，表情十分的欠揍：“也许尊贵的……阁下愿意把这件事委托给我？毕竟我是你最亲爱的兄弟？”

    摔倒的几名斯莱特林试图爬起来，但他们被萨尔一脚一个狠狠的踢中了脑袋，只能躺在地上发出含糊不清的咒骂。

    “一群蠢货。”萨尔平静的给出评价。

    对斯莱特林而言，不反对很大程度上代表着同意。戈迪似模似样的放了几句狠话，冲萨尔挤挤眼睛，拽着他往赛场走：“听说今天是哈利第一次上场比赛？……我们那时候可没有魁地奇这么有趣的玩意，你难道不想看看？”

    萨尔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地上蠕动的几个斯莱特林。他觉得这几个蠢货已经得到了足够的教训，于是并没有阻止戈迪的将他拉走。等他们除了城堡，戈迪脸上露出张扬的笑容：“我没记错的话，萨尔，不许在霍格沃兹内打架还是你定下来的规矩？”

    “我不知道格兰芬多什么时候懂得守规矩了？”萨尔挑眉。

    “你说的对，不守规矩的格兰芬多。”戈迪指着他哈哈大笑：“作为一个守规矩的斯莱特林，我对你的行为表示谴责！”

    戈迪十分热衷于这个关于学院和姓氏的小把戏。萨拉在最初的恼怒过后也不得不承认有时候这听起来确实很有趣。他打掉戈迪的手，嘴角却向上勾起，露出一点真正的笑容。

    两人在球场外便分开去了各自的看台。萨拉爬上格兰芬多看台时，大部分的小巫师都已经坐好了。他们兴奋的交换着望远镜和小零食，赫敏为首的几个小巫师还在努力把一块印着格兰芬多必胜的条幅挂在看台上面。见到他，几个小巫师不自在的挪了挪，为他让出一个座位。萨拉道了声谢，坐在看台一角，静静的等双方球员上场。

    萨拉的出现让附近几个格兰芬多都有些别扭。他们不喜欢这个沉默的同学，但也没有到讨厌的程度。他旁边的小巫师干巴巴的和他说了几句话便转过头再不理会他，倒是好不容易挂好了横幅的赫敏主动坐在他旁边。

    “你好，我是赫敏，赫敏•格兰杰。”赫敏冲他伸出手。

    萨拉伸手与她握了一下：“萨拉•莱克兰奇。”

    “今天真热闹，”赫敏伸长脖子去看比赛选手入场的通道口：“我觉得哈利一定能抓到金色飞贼！”

    萨拉嗯了一声。

    ……

    冷场了。

    赫敏有点尴尬的捏了捏衣角，主动挑起另一个话题：“听哈利说你很擅长写论文？”

    “……还好。”萨拉看她一眼，抛出她感兴趣的话题：“我很喜欢读书。”

    “我也喜欢看书！”赫敏眼睛一亮：“当初分院帽还建议我去拉文克劳！但我还是更喜欢格兰芬多……我把一年级的课程都看完了！可惜有很多咒语我用不出来，不然我就能让那行字飘在空中给哈利加油了！”

    她指的是那条横幅。萨拉想了想，抽出魔杖给它施了一个咒语。格兰芬多必胜几个字忽然脱离了条幅飘在半空中，那头狮子用力一蹬，也从横幅上脱出，绕着漂浮的字迹奔跑咆哮，看起来很有气势。

    “这是什么咒语？”赫敏兴奋的问：“我从来没见过！”

    “分离咒，固定咒，漂浮咒以及变形咒。”萨拉答道。这几个都是相当基础的咒语，只是一年级的小巫师勉强能办到的程度。

    旁边看台忽然发出一阵惊呼，只见斯莱特林看台上同样飘出一行字，那行字由几条扭动的蛇组成，那些蛇在看台上方四处游走，形成几个大字——斯莱特林万岁。那魔咒一看就知道是谁的手笔，因为除去形成字迹的蛇外，还有一只背生半透明双翼的蛇在字迹旁边优雅的舞动。。

    萨拉：“……”

    他抽出魔杖一挥一挑，奔跑咆哮的狮子突然变成了灿烂的金色。比普通狮子更长的狮鬃随着狮子的动作仿佛起伏的麦浪一般漂亮，尾巴上的毛更像是一团跃动的金色火焰。

    “酷！”不知是哪个小巫师吹了声口哨。

    羽蛇和黄金狮子在各自的看台上来回奔跑。不多时，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的看台几乎同时升起图腾。拉文克劳是一只半透明的蓝色巨鹰，每一次挥动双翅都会带起两道漂亮的流光。赫奇帕奇则是一只憨态可掬的棕色小獾，跑动时四爪在空中留下点点泛着荧光的黄色脚印。

    又过了一会儿，教师席上也同样腾起一个图案，蛇，狮，鹰，獾，四只动物绕着印有H的盾牌跑动嬉戏，引发新一轮的惊呼。在一片欢呼声中，双方球员骑着扫帚从赛场入口飞出。难得热闹的赛场上空让他们也迟疑了片刻。但很快，他们便排成队形遥相呼应。

    随着他们的出场，教师看台上方的四只动物纷纷投入盾牌。巨大的霍格沃兹校徽在空中闪了几下，爆成四色烟花。与此同时，哨声响起。

    比赛正式开始。

    双方球员在赛场上空盘旋俯冲，丝毫不让。小巫师们都架起了望远镜，但很难跟上他们的速度。甚至很多人都无法分辨那些飞来飞去的人都是谁，只能通过他们球衣的颜色来判断他们分属哪个学院。

    当斯莱特林球员又一次擦着犯规边缘将一名格兰芬多球员推得差点撞上看台之后，两个看台开始了激烈的交锋。格兰芬多们冲斯莱特林发出怒吼，而斯莱特林们则回以整齐的嘘声。

    每个看台都有防护魔法，除了叫骂小巫师们也做不到其他事。然而这个规矩很快被打破，因为斯莱特林看台上的羽蛇幻象甩着尾巴对格兰芬多的黄金狮子发出了挑衅——它猛地挥动双翼，两个银色的光球笔直的砸在狮子头上，把狮子打得翻了个跟头。

    格兰芬多们立刻愤怒的咆哮起来。

    “咬它！咬死那条蛇！”

    “上啊！不能让那些臭蛇得意！”

    萨拉准确的捕捉到斯莱特林看台上某个罪魁祸首恶作剧成功的笑容，感到一阵无力。

    这么幼稚的事，只有戈迪才会乐此不疲。

    赫敏也跟着上蹿下跳。她着急的背诵着自己学过的咒语，期待从里面找出一个合适的。最后，她把闪亮的目光投向了萨拉：“萨拉！你一定能让狮子反击的对不对！”

    听到她的话的小巫师们纷纷回头，无数一模一样的闪亮眼神令萨拉哭笑不得。

    好吧好吧……只有这一次。

    他挥动魔杖，原本被打得萎靡的黄金狮子猛地站了起来，张大嘴咆哮。随着它的咆哮声，一个燃烧着火焰的红色光球从它口中射出，点燃了羽蛇的尾巴。

    格兰芬多的小巫师们发出欢呼声。

    羽蛇和黄金狮子在双方看台上方扭打成一团。羽蛇缠住了黄金狮子的四肢，而黄金狮子一口咬住羽蛇的翅膀。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叫喊欢呼连赛场上空都听得到。

    “嗨哥们，我觉得这主意棒极了！”擦身而过的瞬间，弗雷德对乔治说。他狠狠地把游走球打向某个因为看图腾斗殴而失神的斯莱特林。

    “值得研究！”乔治欢呼一声，扫帚划过一个曲线躲开了另一个斯莱特林的恶意冲撞。

    双方的分数节节攀升，这让更多人把注意力集中在了能决定胜负的找球手身上。哈利飞过格兰芬多看台时，所有的格兰芬多都站起来为他加油，金红色的围巾舞成一片。这让他有些紧张，连握着扫帚的手都不由得抖了起来。

    他拼命在心里告诉自己稳住，但手还是抖得越来越厉害。扫帚开始不受控制的在空中划出各种形状，越升越高。

    不，不是我的手在抖……是扫帚在抖？

    意识到这点，哈利有些慌神。他能听到模糊的惊呼声，但风声很快压过了一切声音。最糟糕的是，他似乎看见金色飞贼在眼前一闪而过……他努力控制扫帚向那边飞去。

    扫帚越来越颠簸，哈利感觉自己好像骑在一匹没有驯服的野马背上。看台和球门在他眼前旋转，乔治和弗雷德似乎在向他喊着什么，伍德惊慌的脸一闪而过。他死死盯着那一抹金色，猛地伸出手。然而这时扫帚猛地一跳，他感觉自己的手重重的磕在扫帚柄上，一声痛呼还没发出，突然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他的嘴，还在向喉咙里滑去。

    我好像……好像把金色飞贼吃下去了？哈利晕头转向的想。

    扫帚的抖动忽然停止，他顾不得更多，连忙俯冲落地，开始干呕。他几乎能感觉到金色飞贼翅膀抖动着刮过上颚。耳朵里嗡嗡的杂音逐渐清晰，他用力捶着自己胸口，终于感觉金色飞贼撞在牙齿内侧。他连忙张口吐出金色飞贼，把它高高的举起。

    也许我会被写入魁地奇历史，以第一个试图吞掉金色飞贼的找球手的身份……哈利苦哈哈的想。

    然而他这点小心思很快被围拢过来欢呼的队员赶走。每个人都在拍着他的肩膀，格兰芬多的欢呼声震天，他透过人群的缝隙看见看台上方的黄金狮子一爪子拍散了羽蛇，脸上不知不觉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我们赢了！”

    “我就知道我们一定会赢！”

    “哈利！干得漂亮！”

    哈利被队员簇拥着向出口走去。他的几个朋友都等在那里，轮流上来给他拥抱。赫敏的声音激动的带上了哭腔，她反复确认他身体的每个零件都好好的呆在身上，这才擦掉眼泪和其他人一起欢呼起来。

    过了许久，等他们走进了城堡，哈利发热的脑袋才冷静下来。他张望了片刻，疑惑：“萨尔呢？”

    “呃……”罗恩回忆了片刻：“好像……我们赢了之后他就不见了？”

    “我还想问问他那个魔法是什么……”赫敏遗憾的说。

    “对了哈利，我们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罗恩说。他和赫敏对视了一眼，笑容从脸上退去。

    “出什么事了？”哈利收到他们表情的影响，也不由得严肃了起来。

    “……等回了休息室再说！”

    而另一边，罗娜正死死抱住赫尔：“不要冲动！至少……哈利没事，对吗？”

    “他竟敢对小巫师施咒！在霍格沃兹对小巫师施加恶咒！”赫尔怒吼。

    “戈迪！”罗娜百忙之中喊了一声。

    戈迪连忙劝说：“冷静一点，赫尔！”

    “这是第二次！”赫尔无视了他的话。她棕色的长卷发在魔力作用下微微浮起，确实暴怒到了极点。

    戈迪努力找理由说服她：“我们都知道，赫尔，但是……这已经不是我们的时代。”

    他认真看着伙伴愤怒的双眼：“赫尔，你应该相信邓布利多。”

    “阿不思•邓布利多出身格兰芬多，是个白巫师。”萨拉说，“我想他有能力保护学生。”

    赫尔看起来冷静了些，但她的语气依旧不算好：“一个任由半巨人，妖精和巨怪在城堡中游荡的白巫师？”

    萨拉神色一怔。

    戈迪立刻察觉到不好：如果发怒的再多上一个萨拉，他和罗娜两个人绝对拦不住。

    “霍格沃兹是一所学校，我们建立它的初衷是为了让小巫师学会保护，以及反击的力量。”萨拉慢慢的说，“而在他们没有学成前，我们会代替他们自己保护他们，击败一切试图伤害他们的人，这是我们作为各个学院院长的职责。”

    虽然他的话很严肃，戈迪却立刻放松了下来。他了解萨拉，如果他真的暴怒，绝不会多说一个字。

    “戈德里克成为第一任校长，是因为他是我们之中最擅长保护别人的人。”萨拉说得很慢，但奇迹般的，赫尔随着他的话平静了下来。

    罗娜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赫尔，你也应该给邓布利多足够的信任。他是一位伟大的巫师，在接任校长时也曾发誓保护所有霍格沃兹的学生。”

    “我相信他在这方面的经验要比我们更丰富。”戈迪说。

    哪怕邓布利多的魔力并没有他们任何一个人强大，但这位老巫师守护霍格沃兹的时间却要比他们更长。他更了解霍格沃兹，也更明白如何保护初学魔法的小巫师。如果他没有立即清除掉威胁学生的危险要素，并不是他的疏忽，而是因为更深的顾虑。虽然还不知道原因，但戈迪愿意信任这位老巫师，因为没有守护霍格沃兹信念的人是无法成为校长的。

    赫尔闭上了眼。

    她想起因为没有及时赶到而死去的小巫师。那些孩子还那么小，只因为拥有魔力便被视为异端。这些连他们的父母都厌恶着的‘魔鬼’，只有在霍格沃兹时才会露出真心的笑容。霍格沃兹是他们唯一的温暖，但她却无法阻止他们死在自己最信任的地方……

    “赫尔？”罗娜担忧的看着她。

    赫尔睁开眼，露出一丝笑意：“好吧，你们成功的说服了我。”

    戈迪连忙冲罗娜使眼色。他感觉自己的同伴还是有些不对劲。赫尔很少露出这种敷衍发笑意，这让他很不安。

    罗娜也注意到这点。她想了想，拉着赫尔的手笑道：“想看看我新买的鞋子吗？是摩金夫人推荐的最新款，用的是阿尔巴森林里的火焰犀牛皮，最适合冬天穿，保暖极了！”

    “棒极了，我看过介绍，你买的是红色那款吗？”赫尔问。

    “当然，白色那款虽然也很好看，但我更喜欢红色的，哪怕它没有白色的轻薄——那款鹿皮靴子也不错，永久防尘咒棒极了，即使在沼泽走一天也不会脏！”

    “那款我也看过，只不过卖的太快，要等下周才能预定！”赫尔眼睛一亮。

    两个人一边讨论一边向赫奇帕奇休息室走去，将两名男士彻底遗忘在了身后。

    戈迪：“……”

    “她们是怎么让话题跳到鞋子上的？”他不敢置信的问萨拉。

    “……你觉得我会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