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星洲九戒和尚几人听了程大师的解读也对唐序白目露好奇之色,要知道程大师虽与道家同宗同源,但他的相术也是不错的,许多富人都愿意找他看一看,在民间营造了不错的口碑。
突然看到程大师踢到铁板,汤星洲等人不好奇才怪,倒要看看是程大师不行,还是被看之人的命相奇葩。
汤星洲笑问程大师:“真的假的?是不是没吃晚饭,使不上劲儿。”难得看程大师吃瘪,此时不嘲笑他更待何时,要知道他们这些正经八百的道士一年的额外收入还不如程大师个人年收入的一半,何其可恨,生意都被抢光了。
程大师心情复杂,丢了面子,他只好让位:“要么你来试试。”
唐序白故作迷茫:“难道我真的天赋异禀?”
汤星洲对唐序白说:“小帅哥,不介意的话,我来给你瞧瞧,不收费。”
唐序白说:“好啊。”
汤星洲果断和程大师换了个位置,开始研究起唐序白左手掌,他视力好,不像程大师年纪轻轻还需要借助放大镜,想来天天在山上眺望远方,接触的手机电脑相对少,视力也是真不错。
汤星洲看完后也收起刚才的惬意轻松姿态,仔细研究唐序白的姻缘线纹路,要不是程大师看过一回,不知道的还以为汤道士对人家小年轻的手有什么特殊癖好呢,看半天没看出个所以然。
“唔,是有点复杂。”他倒比程大师聪明,平时不怎么树敌,望向九戒大师,“九戒大师,你也来看一看?”
九戒大师轻笑:“我这一手比不得你们道家。”
汤星洲道:“您谦虚了,佛家也能看。”
九戒大师内心也充满好奇:“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唐序白面前的位置又换成了和尚,连续换了三个人,就是一直没出声的霍庭云也想知道接下来的发展,他三叔还小声问他。
“你这朋友哪儿找来的,姻缘线这么奇葩?”霍康顺并不知道唐序白的耳力和他的姻缘线一样奇葩,他的问题已落入对方的耳中。
九戒大师看完后但笑不语,笑眯眯的,是高人的姿态了,估计还是说不出个所以然。
唐序白问他:“大师看出了什么吗?我这姻缘线看得懂的吧。”他顺便刺了一下程大师。
突然被CUE的程大师心情开始变得微妙,嘁,汤星洲都没看出来,九戒大师还能看不成?虽然九戒大师德高望重,但还真没听说过他还会给人看手相。
九戒大师盘起他的佛珠,说:“佛曰,不可说。”
唐序白心想这和尚就是看不懂了,看来这些现代道士和尚也不过尔尔。
九戒大师摆摆手,坐回到自己的原来的位置上,继续盘他的佛珠。
唐序白望向他们三人:“难道这是指我必须孤独终老的意思吗?”
其实汤星洲是看出了点什么,他对唐序白说:“依我浅见,你的生命线中应有一段姻缘,不过也许是我老眼昏花,只看出这姻缘线很早就断了,应当是在你的婴孩时期。你后面的的姻缘命很平滑,一路往下,没有再出现第二位命中之人。小帅哥,你就当我老人家胡言乱语,没准你以后在哪里就遇上心喜之人。”
一旁的霍庭云心想这些道士和尚真会胡说八道,人家不过才成年不久,就说未来的爱人在他婴儿时间已经死翘翘,那以后还结什么婚,谈什么恋爱。
唐序白说:“那听起来,我的姻缘不仅浅,还惨。”但要他说,汤星洲说错也没错,不过他未来还会有姻缘的,霍庭云就是他那部分“未来”。
霍庭云觉得唐序白还未定性就要被人忽悠,连忙转移话题:“序白,我带你到上楼看看你睡的房间,上面可以看电影也可以玩游戏,你想健身也行。”
唐序白也不欲和这些家伙待下去,转头就跟着霍庭云离开大厅。
霍康顺却十分好奇,问比较好说话的汤星洲:“那孩子的姻缘真这么惨吗?”
汤星洲说:“目前看到是这样,也许未来会有变数也不一定。”
霍康顺突然担忧起来:“说起来,我那个侄子,你们能不能也给他看看姻缘,从小到大都没见他交过女朋友,我是真替我大哥担心。”
程大师对霍庭云是有意见的,主要是他不像其他人那样自己把当成宝,略带讥讽对霍康顺说:“你那侄子乐意让人看手相吗?”
霍康顺也知道侄子还会反过来说教,有点讪讪,让侄子相信世界的另一面确实有点困难,这是他一直都在做的努力。
大厅里的几人没聊多久,阿姨告诉霍康顺有人送外卖来了,他们才开始用晚餐,色香味俱全,不比自家厨子差。
跑楼上去的唐序白见识了普通富人家里的室内装修,他记得他们班也有个土豪同学,高一的时候拉他们全班同学给他过生日,虽说也是有钱,也是大别墅,但是室内的布置和霍庭云的一比,也就不值得提了。
他的土豪同学家是真的土,家装用的是各种看起来特别贵的木材,跟风买的是据说能保值的木质椅子,坐起来都屁股疼。而霍庭云家却不一样,一切都是按照他的喜好布置,未有哪个地方特意显摆他的财产状况,脱离了低趣味,每一处都看似简单,却也处处透着讲究。
霍庭云向唐序白介绍:“二楼原是想给我爸妈偶尔回来的时候住一住的,谁知道还没弄完他们两人先后没差多久就离开人世了,后来我就改成了健身室和影映室,没事做的时候就自己在里面看看电影、健健身,不受他人打扰,也很舒服。”
唐序白对健身没什么兴趣,不过他身体倒不差,大概是经常到处跑,久而久之,身体也还行,不过在他人眼里,他就是个瘦弱的男生,主要是唇色误人。
霍庭云继续说:“你要想看电影,待会我们可以过来,有几部刚上映的新片已经可以在家里看了。”
唐序白:“这里真舒服。”
放映室内放着四台自动按摩椅,人坐在上面边看边按摩是真的享受,要是不想坐着还可以直接躺着看。
霍庭云补充道:“忘了说,旁边还有个游戏机室,你要是喜欢咱们也可以玩VR游戏,射击类的、恐怖类的、还有体育竞技类的,有好些可以挑着玩。”
唐序白对游戏的好奇程度一般:“哦,那我有空可以过来玩吗?”
霍庭云:“当然没问题。”他已经知道唐序白刚高考完毕,不打算继续上大学,在安平大学图书馆找了份临时工作,他是觉得有点可惜,有机会再劝他一劝,学费不是问题,学是一定要上的,唐序白那么聪明一个孩子不能在社会上荒废了。
唐序白点了点头,开始考虑两人打好关系后,如何计划后面的步骤。
现在就要看今晚了,看电影或者是玩游戏都是不成的了。
霍庭云发现唐序白对放映室和游戏都兴趣了一般般,便带他上三楼,三楼是书房和客房,能看的东西不多,倒是有一个小型花园阳台,阳台上晒过的植物现在都有点萎靡状,上面还沾有水,估计是有人之前上来浇过水。
霍庭云说:“这里的花都有人照顾,我养什么死什么,基本上不敢碰,看看就行。”
唐序白:“说起来,我也是哎。”主要是他养的毒虫多,不是有毒植物都活不下去。
“那我们还真相似。”说到这儿,霍庭云说,“那些封建迷信的事你也别太在意,我从来就没相信过,像今晚给你算姻缘的道士说的话,你就当没听到过,没有谁的人生是通过掌纹来断定的,都是胡言乱语,别放在心上。”
唐序白没说信或不信,他在小花园的长板凳上坐下,反问霍庭云:“为什么你不信?有句话叫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霍庭云说:“大概听太多就不信了,而且我爸妈他们是搞科研的,从小教育我要相信科学,对这方面我是真不信,可能也还有其他因素在,小时候家里人轻信所谓的道士,骗走了不少钱财,我奶奶还因为喝了道士给的水,进过医院洗肠子,所以我对封建迷信是真的深恶痛绝。”
“那你家人也太轻信人了。”唐序白心想大概也是因为太相信所以受伤得更深?这不也正好,他以后行事更方便,霍庭云最好继续保持这种状态,继续对封建迷信深恶痛绝吧。
霍庭云说:“谁说不是,但现在科技发达起来,相信的人就更少了,就是我三叔还继续保持封建迷信,要不是他硬来我也不让他进家门,还让你笑话。”
唐序白说:“不会,我觉得挺有意思的。”他朝霍庭云伸出手,“左手。”
霍庭云没反应过来:“嗯?”
唐序白笑了下:“我也给你看看手相,刚从楼下大师那里偷学来的。”
霍庭云觉得他只是玩闹,也就随他去,在他旁边的板凳坐下:“行,看看你这个半吊子能不能把我忽悠过去。”
唐序白突然严肃脸说:“我是半吊子肯定不能把你忽悠过去,从现在开始,你把我当成高人。”
霍庭云难得被逗笑:“好好好,唐大师,请帮我看看手相吧。”他把自己的左手伸到唐序白面前。
握着对方修长温热的手,唐序白仿佛的被烫了下,有点不太下得了手,他定了定心,将霍庭云的手掌抚开,指尖划过他的姻缘线。
霍庭云也没想过自己脾气居然好到让人随便碰触自己的身体,唐序白的手指冰冰凉,与他的火热相比,却是极凉快,不知是因为在室内吹久了空调导致手脚变冷,还是他天生就体温较常人低。
霍庭云脸上感一阵热:“你手倒没我的热。”说完这句话之后,他觉得自己有点尴尬,这不就说明他挺在意对方的手。
好在唐序白并不在意这一点,而是专注在他的姻缘线上,没给他解,反而是抬起自己的左手看了看,还起身站在霍庭云身边,将自己的左手平放在对方手边。
“你看,我们的姻缘线是不是很相似?”
霍庭云一时没明白唐序白为什么会突然站在自己身边,直到他问这句话,他才低头顺着他指的掌纹看过去。
“如何,像吗?”
唐序白贴近霍庭云,让他一时间有些不自在,只好将注意力放在两人的掌纹上面。
好像真的是,他们的姻缘线延伸的方向都是一样的,还有第一个结点。
霍庭云:“这个结点是不是今天他们说过的。”
唐序白:“对,就是婴儿时期死掉的未来爱人。”
霍庭云:“那是不是说我的姻缘线和你的其实是一样的,注孤生。”
唐序白看着霍庭云突然勾起嘴角微微一笑:“那未必。”
霍庭云被他的笑容晃了一下,他还记得那一次醒来时,看到唐序白的侧颜,只是那会儿他没笑,现在侧对着他还笑得那么好看,心下微微一震。
霍庭云脑海里闪过一行字:他们不是注孤生,是天造地设一对。
小花园外面温度不低,白天烈阳的余温还是烫人,两人看完“手相”就回了屋内,霍庭云把唐序白的房间安排在他主卧的隔壁。
霍庭云准备带唐序白到楼下看电影,因身体原因,他晚上基本不怎么出门,避免给保镖造成麻烦,他也怕哪天副人把他的小命玩没了。
是夜。
放映室里放的是两个半小时的电影,从七点半开始,到十点结束。
越是临近子时,周围的空气越是压到无比的压抑。
唐序白借口去洗手间离开放映厅,发现楼下的四位已然是戒备状态,全都站在屋外等候着准备抢夺霍庭云身体的大小鬼们的“莅临”。
其他人在准备应对今晚,唐序白也是如此,他回房间取来了当初揍过王遥的那把破棕扇,回到霍庭云身边继续看电影。
夜沉如水,空气弥漫着无声硝烟的味道,霍家的温度越来越低。
唐序白边看电影边用棕扇扇风,子时来临之前,强打起精神看电影的霍庭云开始昏昏欲睡。
“
不知不觉,他感到脑袋昏沉,眼皮开始打架,怎么点撑不起来,脑海里只来得及闪过一句“
副人又要来了”就昏睡过去了。
唐序白捏了捏霍庭云的脸,确定不醒人事后,便取下脖颈上的玉佩戴在他的脖子上。
子时已到,唐序白打开了窗户,候着那些自动送上门的小鬼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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