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查遍了纳尔森先生名下所有房产,没有找到任何能够符合侧写的地方。”加西亚飞速的说道,“但是机智如我尝试入侵了他的车载GPS系统,找到了他的车经常停驻的地方,地点发在了摩根手机上。”
“很好,加西亚。”吉登称赞道。
“Oh长官,你是在夸我么?...哦我是说,谢谢!”突然受到了来自吉登的肯定,加西亚有些结结巴巴地回道。
“你应该多认同她,她很棒。”电话挂掉后,霍奇有些无奈的看着吉登。
“我一直很认同她啊。”吉登有些迷茫地回道。
“......”霍奇不知道这话怎么接。
接下来所有人迅速赶往加西亚标出来的仓库处。
“纳尔森!”众人在仓库里找到了小纳尔森,和躺在特制床上已经奄奄一息的失踪者。
看到探员们的到来,本来坐在一旁的小纳尔森迅速拿起刀架在躺在床上的受害者脖子上。
“放下刀。”霍奇用枪指着小纳尔森命令道。
“别过来,不然我会杀了他!”看着探员们的步步逼近,小纳尔森显得十分惶恐。
“你不必再杀人了,杰弗逊。”诺亚突然放下自己手中的枪,双手举起示意自己的无害,喊着小纳尔森的名字,慢慢靠近。
“别过来!!”
“这不是你的错,是你父亲逼迫你的。”诺亚继续慢慢靠近,柔声说道。
小纳尔森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握着刀,有些颤抖。
“同性恋不是错,杰弗逊。”
“你又知道什么?!”小纳尔森失控道。
“我知道他不是你杀的。”诺亚突然说道,“是你父亲对不对?”
“不是......”小纳尔森声音有些颤抖,拼命摇着头。
“我知道你不想这样的,是你父亲做了这一切,却继续逼迫你做。但现在,他再也不能逼迫你了。”
“不是他,是我!是我杀了克莱夫!”小纳尔森松开了床上已经不省人事的人质,靠着墙慢慢坐下,一只手拿着刀垂在一旁,一只手捂着脸痛苦道,“他就躺在那,浑身是血,他说他坚持不住了,求着我杀了他。”
“是我下的手...是我杀了他...对不起...对不起...”最后,小纳尔森只是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诺亚看着他,将他手里的刀缓缓抽出,递给身后的人。
将小纳尔森押回警局时,纳尔森先生已经得知自己已经无法继续逃脱下去了。他放弃了辩解与挣扎,只是死死盯着跟在小纳尔森身后的诺亚。
“你违背了自然规律。”纳尔森冲着诺亚说道,“是邪灵附在了他的体内才会让他这样,只有用血洗去罪性,主才能宽恕其罪行,救其罪病。你阻止了他,你是在害他。”
“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种以宗-教为借口来犯罪的人。”诺亚毫不客气地戳穿其面目。
“同性恋本就是这个社会的蛀虫!是违背自然规律的!”纳尔森怒吼道。
“而现在的情况是,你所谓的社会的蛀虫要将你亲手送进监狱,送上死刑椅。”
一切真相大白,20年前的纳尔森先生无法忍受家中有同性恋者,便将自己的小舅子残忍杀害,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而当局势紧张时,他只能被迫停手,过上了正常的生活。20年后,他却突然发现自己的亲儿子竟是自己最厌恶的那类人时,他脑海里是拒绝的,便抓住了那个他认为让自己儿子踏入错误道路的人,并且逼迫儿子观看自己对其的折磨。
但当一次出门回来后,自己抓来的人已经被儿子杀了,看着儿子缩在角落里懦弱的表现,纳尔森只觉得其不知悔改,就逼迫着儿子做自己当年的事,以此“赎罪”。
案子破了,本该是件让人高兴的事,但诺亚始终感觉心中沉沉的。
小纳尔森被迫做出了这些后,人生已经毁了,失去了爱人,更要在牢中度过几十年甚至余生。
而纳尔森夫人,那个可怜的女人,一朝之间失去了丈夫与儿子,更是发现自己二十年来想要抓住的凶手竟是与自己朝夕相处的丈夫。
诺亚在飞机上看着窗外想着这些,看着窗外抿了抿嘴。
“咖啡?”霍奇手上端着两杯咖啡走过来,坐在了诺亚的对面。
“谢谢。”诺亚拿过一杯抱在手里,一点点抿着。
“要谈谈么?”霍奇也喝着手中的咖啡,问道。
“谈谈?”诺亚有些不明白,霍奇此时找自己的目的,“是这次案子的事么,是我冲动了,回去我会写好检讨,和报告一起交给你的。”诺亚只能想到这个。
“不是这个,我是说,你没必要在意。”一直老成的霍奇突然有些踌躇,但还是慢慢开口,“虽然我们规定同事之间不相互侧写,但是大家大致也能看得出来...”
“???”诺亚愣住了,“看出来什么?”
“???”霍奇也愣住了,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往下说。
气氛突然凝固,而在旁边一群竖着耳朵偷听的人忍不住了。
“霍奇是想说,你没必要因为说出自己是同性恋而纠结。”瑞德在旁边飞速地说道,“事实上在1973年,美国精神医学学会董事会就决定将同性恋剔除出疾病分类,而1992年世界卫生组织也以同样的方式将同性恋剔除出了精神疾病的行列......”当瑞德有时候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的时候,就会不自觉地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起科普。
而此时霍奇却觉得,这一刻滔滔不绝的瑞德仿佛上帝派来的天使,拯救了尴尬的气氛。
“他是说,我们不在乎你的性向,这是每个人的自由,没必要为了这个这么消极。”摩根及时打住了瑞德继续的话,解释道。
而瑞德在旁边乖巧的点着头。
诺亚眨了眨眼,消化了一下两人话语中的意思,突然想起来自己今天在警局时说的话,联系刚才自己在飞机上的表现,突然有些哭笑不得,但更多的是感到了温暖。
诺亚其实没有打算刻意隐瞒自己的性向,因为他本身也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特殊,但也没有打算刻意说出去告诉所有人。
今天在警局的时候诺亚没有意识到自己突然出柜,但听到大家这么说,所有人不自觉的维护与安慰,仍然感觉到了来自家人的温暖。
“我没想隐瞒你们...”诺亚抿了抿嘴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往下说,“我是说,谢谢。”
诺亚站放了个笑容,也不再想那些令人沉痛的事情了。
也许世界上是有黑暗有不公有邪恶有悲伤,但依旧也有阳光有正义有善良有喜悦,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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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亚的生日到了。
来到BAU已经大半年了,诺亚也渐渐适应了这份工作。
这段时间诺亚一直有一种状态不是很好的感觉,淡淡的疲倦感一直笼罩在他身上。
于是加西亚查到了档案上诺亚写着的生日,借着“大半年了还没有给诺亚办过欢迎会干脆和生日会一起办”以及“28岁是大生日一定要好好庆祝一下”【诺亚:???28为什么就大生日了?】的名义,经过除了诺亚以外所有人的一致同意,决定在工作日的最后一天晚上为诺亚举办生日会,同时也好好放松一下。
诺亚本来是拒绝的。档案上的生日只是自己办身份档案的日子,对自己来说没有什么重大的意义,在诺亚的映像里根本没有庆祝生日这么个说法。
但还是架不住BAU女士们的热情,早已操办好一切的加西亚女王又怎么会让诺亚拒绝呢?
于是一个晚上的狂欢。
霍奇、吉登和瑞德保持着清醒,也是为了照顾放开来喝的其他几人。
诺亚一开始只是准备小喝两杯点到为止,但即使是他答应来了众人也不打算放过他,轮番敬酒,到最后喝得最多的反而成了诺亚。
于是最后,瑞德负责送已经走不动路的摩根回家,吉登送还算清醒的艾米莉,而加西亚晚上决定住在JJ家中,没有喝太多的JJ搀着已经喝高了的加西亚,搭乘霍奇的车。
而诺亚早被灌得不省人事——用加西亚的话说,这场party的主角怎么能醒着走出这里,一只手搭在霍奇身上,被霍奇半背半拖带上了副驾驶座。
当看着两位女士安全走进房子时,霍奇才开始思考该拿车上这位已经不省人事的寿星怎么办。
如果在平时,一个电话打给加西亚,就能查到档案里诺亚的住址,但很显然这招已经不能用了——加西亚的状态没有比车上这位好太多。
霍奇突然下定决心,一定要将自己手下这群不省心的小崽子们的住址记得滚瓜烂熟——为了以防万一,总会有需要用的时候的。
在副驾驶座上睡的不省人事的诺亚此时根本感觉不到身边人的苦恼,这个睡姿并不舒服,睡眠中的诺亚不像平时阳光的样子,眉头微微皱着,显得心事重重——当然也有可能只是单纯的因为这个姿势不太舒服。
霍奇叹了口气,任命地将车开向家中——还好家里有客房,自己就在沙发上将就一晚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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