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不明所以，路人们根本没把这段对话放在心上。
文墨不受影响，继续和鱼鱼打游戏，到点下播后，又转战到了QQ上。
小哥哥已上线：？
小乖乖：我……
文墨见他一直正在输入，剩下那点疑惑了然于胸。
小哥哥已上线：银行卡号发给我。
小乖乖：为什么？
小哥哥已上线：我把礼物钱还给你。
小乖乖：不用啦，十多万太多了。
他肯定认为一个小主播拿不出那么多钱，但这个小主播他是文墨。
文墨打了个QQ语音过去，对方秒接。如他所料，是鱼鱼的声音。
“不用还，我愿意给你的。”鱼鱼说。
文墨拿了家里的钥匙，出门找烟酒店买烟，边走边说：“不后悔？”
“给你就不后悔。”鱼鱼嗫嚅着说，“你就当我钱多的没地方花。”
文墨直言，“不用再想着我，都这么多年了，我不喜欢你了。”
“我也……我也不喜欢你了，你就当我对你的补偿，当年我不是故意骗你的……你也没问我……”
的确，他没问过玩女号的鱼鱼是男是女的愚蠢问题。
文墨：“我有事，先挂了。”
“等等，”鱼鱼连忙说，“你还带我打游戏吗？”
“你是我金主，不带你带谁？”文墨说。
在直播时打游戏虽骚话连篇却不会有什么火花摩擦，文墨不是留恋过去的人，更不会因为过去的事对鱼鱼另眼相看。
—
余裕进组很低调，不像别的明星似的通稿满天飞，刘导对他很是满意，把他的房间安排在和闻予安同一层的豪华间里。
余裕只在乎酒店里有没有电脑。
他为了准备进组，已经一周没有打游戏了。
电脑配置不错，网速也快，余裕很快安装了游戏，还把梁高特意买的露脸摄像头安装上。然后提着礼物去隔壁前辈那里登门拜访。
闻予安本人开的门，他面无表情地看了看余裕，然后让他进来。
余裕将礼物袋放置在桌上，“闻前辈，这是我经纪人特意叮嘱我，让我带给你的。”
余裕不像别的流量明星那样自视清高，他对待前辈的态度很是谦逊，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梁高？”闻予安认识他们的经纪人，“谢谢了。”
余裕不多留，正准备走，闻予安提了一个塑料袋，说：“这袋核桃你拿去。”
余裕：“……”
出于礼貌，他拿过沉甸甸的核桃，道谢，退出房间。
他在自己房门前输入密码锁的复杂密码，看见一个眼熟的男人熟练的输入了闻予安房门的密码，不打招呼，直接推门而入。
是之前那个长得不错的男人，不是剧组的演员。
余裕下意识想到了那层关系，很快进了自己的房间。
闻予安从剧本里抬头，皱眉：“你又来做什么？”
文墨拿起一瓶矿泉水喝，“我家周围那片停电了，来借下你电脑。”
“去网吧。”闻予安说。
“网吧太吵了，设备也没你的电脑好。”文墨在电脑桌前坐下，才刚按下电源键，电脑就完全启动了。
闻予安不怎么去娱乐场所，平时除了拍戏就是看书，偶尔还打打游戏，所以闻予安进剧组闭关时总会带上顶配的电脑。
文墨点开Steam，“你也打绝地求生？”
闻予安把剧本放下，拿出一本书看，“不常打。”
文墨说：“那你看直播？”
闻予安：“不常看。”
闻予安手中拿的是一本法语专业书，密密麻麻的批注已经做了几十页了，文墨记得前几天看到时，还是一本新书。
闻予安闲是真的闲，如果有时间，他可以把天文地理看一个遍。
文墨对于他看直播有些意外，随口问：“你用什么平台看直播？”
闻予安：“蓝牙。”
“哦，”文墨看他，“你看谁的？”
闻予安并不想告诉他。文墨不会自恋认为闻予安在看他。
把电脑弄明白后，文墨简单和闻予安说了些注意事项，然后点开了直播。
距离晚上的直播活动还有两个小时，文墨可以先单排几局练练手。
【主播今晚上就要和大神们打了？据说Star也会来，你紧张吗？】
文墨点开单排，“我不是大神？”这是个疑问句。
【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
【主播直播设备不一样诶，不在家吗？】
“不在。”文墨说，“家里停电了，到熟人家来了。”
【哪个大佬熟人？七仔家里？】
文墨难得耐心的回答弹幕问题，“我在闻予安家。”
闻予安抬头看过来，眼神冷冰冰的，带有杀气。
闻予安不像余裕那种仅限于年轻人的流量明星，他的国民度很高，爷爷奶奶辈可能都略知一二。
弹幕难得团结，都在说他吹牛。
【闻予安，我的本命！主播你这个牛就吹大了，闻予安出了名的佛系，怎么会认识你？】
“你们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文墨说的很真实，也的确是真话，“我和他是过命交情。”
一个娘胎出来的，一个像爸，一个像妈。
【我就是主播的嘴！我作证！他说的都是‘真话’。】
不管文墨说再多事实，弹幕都统一打假，坚决不信。文墨朝闻予安使眼色，示意他放宽心。
闻予安在自己房间都不能随意说话，便出去吃晚饭了。
文墨大声说：“闻予安，给我带份牛肉面，多加牛肉少加面。”
文墨特意强调了闻予安三个字。
【120在吗？这主播疯了，快派人来接走。】
文墨发现了一个规律，他各种掩饰的事粉丝们都会相信，他大大方方承认的事反而成了造假。
排了两局，顾七和Star上线了。文墨下了直播，因为顾七会开直播，不能分流。
顾七是大主播，关注人数百万，直播间一开播人气也是百万，没过两分钟，人气蹿升千万。
蓝牙TV的宣传做的很到位，好多粉丝路人都在蹲直播。
顾七不吝啬免费广告，有意无意提及了文墨的直播间号，文墨的粉丝数正以可观数量增长。
顾七直播时的语气和平时聊天的跳脱不一样，他语调依旧很欢快，讲话却多了些套路。
“你们想我了没？”顾七说，“我很想你们，别看我一个周没直播，我的心还是和大家紧紧相连。”
【七仔七仔，我家余裕老公呢？！】
余裕在调试自动添加了瘦脸美白特效的摄像头，他把特效关掉后，进了连麦软件。
Star：“妞妞不玩了？”
“妞妞不怎么会玩绝地求生，我们仨加余裕稳一些。”顾七说。
余裕点了上麦，“你们好，我是余裕。”
弹幕刷疯了，粉丝们太久没见到神隐的余裕，忘了这是顾七的直播间，按捺不住内心激动的心情，疯狂刷着付费礼物。
顾七表面矜持，“谢谢各位小姐姐和小哥哥的礼物。”
“我是这次直播的主持人，顾七，下面为大家介绍一下本次活动的主要嘉宾——余裕。”
【主播别废话！让余裕多说两句！】
余裕很官方：“谢谢，我不是很会玩，还需要你们带我。”
“没事，我两个朋友很会玩，”顾七说，“特邀嘉宾，黑土和Gon战队的Star！”
Gon很正经的简短自我介绍。文墨没开麦，但游戏界面的人物送来了一个飞吻。
“余裕，你方便开摄像头吗？”顾七看着后台管理人员的提示问。
余裕说：“嗯，可以在直播快结束的时候开吗？”
“就是这样打算的，”顾七笑嘻嘻地说，“你现在开了大家都只顾看脸了。”
文墨拎过闻予安带回来的牛肉面，看清碗里的东西后，一阵无语，碗里是厚厚的牛肉块，面条不见踪迹。
“牛肉面，面去哪儿了？”文墨问。
闻予安翻过一页纸，不说话。
文墨吃了块牛肉，一局游戏开始了。
顾七问余裕想跳哪个地方，余裕没有犹豫地说：“训练基地。”
脱口而出的样子像极了偷偷练过。四人真跳了训练基地。
余裕跳的点和文墨离得很近，四周噼里啪啦如过年的枪声不绝于耳。文墨捡足了两把枪，见余裕在隔壁房间。
“捡到枪了吗？”文墨开麦问。
余裕角色动了动，跑到他的房间里，“在问我？”
文墨一笑，又问：“余裕，你捡到枪了吗？”
余裕从背后捞出一把AK，说：“这把枪好用吗？”
“好用，但不适合新手，”文墨丢给他一把M4，“用这把，把枪托装上。”
“我不是新手。”余裕说。
余裕没有去捡，绕开他潇洒地跑出房子，三秒后，一阵枪声响起，站着出去的余裕又慢悠悠地爬回来了。
文墨才刚把枪捡回来。
【余裕好可爱哈哈哈！太自信了吧！训练基地这种魔鬼地方。】
余裕：“……救一下。”
文墨蹲下去救他，然后上了二楼，将把他打倒的人击杀了。经过几分钟交锋，四个人把训练基地的人肃清。
余裕一个人都没杀，之前打的时候没感觉游戏这么困难。在跑毒时，他才懂了是为什么。
“余裕！我爱你！爱你！爱你！”一个粉丝坐在一辆车上，对天鸣枪，一路尾随他们的车辆。
开直播打游戏容易被粉丝“狙击”，就是同时开一局游戏，有很大几率能匹配到一起。
余裕不能打粉丝，顾七可以，他击倒粉丝，唱起：“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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