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摸大猫猫毛吸肚皮

    原来兽人皇子是虎妖。

    殿下是可以变身野兽的呀。难怪叫兽人,半兽态的耳朵就很萌,化身大老虎,更毛茸茸的!

    老虎他不吃素,袁奕典幸福感和安全感涌出来。

    猫都不会吃我,还很喜欢我。

    袁奕典惊喜的小绿芽摇来晃去:“我怎么这么好看,这么好看怎么办……”

    “殿下,绷带崩开了,我给您重新包扎。”知道自己贼安全,袁奕典神气十足。

    殿下变身后,灵识暴动进入缓和期,袁奕典尝试着修复。

    与袁奕典骤升的喜悦不同,仓鼠能哭出一个G的流量。

    老,老,老虎啊!

    猫星好可怕,妈妈我想回家。

    食物链是酱紫的:木天蓼、大老虎、美食、仓鼠。

    在夹缝中生长的仓鼠很伤。

    中了虫毒的皇子殿下变身兽形,五感增强,可理智是飘走了。白虎闻到甜滋滋的蛊惑气味,凭着本能用力嗅闻,大脑的疼痛有所缓解,忙不迭望向散发诱人香气的源头。

    兽人变身后虎纹遍布全身,脸上的疤痕依旧,隐藏爪勾的大爪子肉筋筋,逼人气势扑面而来。

    看着虎头虎脑,依旧很有压迫感,乐颠颠的袁奕典又有点颤悠。

    袁奕典瑟缩一下:“殿下……哎呀……”

    大老虎缩着耳朵,一个头槌撞上来,两只蒲扇似的大爪子合围,揽住小植人的腰将人压在地上。湿漉漉的粉鼻头在袁奕典的身上一下一下,稀罕地深嗅,“嗷吼。”

    大猫沉迷吸草,不可自拔。

    他兽瞳眯起,长鞭似的尾巴保持尾巴尖尖上翘轻轻摇摆。

    被撞翻在地,身上虚虚压着大脑虎,袁奕典险些内伤吐血。

    冰凉潮湿的鼻子贴在肌肤上,引起袁奕典一阵战栗,鸡皮疙瘩冒出来:“殿,殿下!!”

    袁奕典全力推拒,大老虎悍然不动,作乱的毛爪子扒拉他的新衣服,妄图挨得更近。

    慌忙拉扯衣服,袁奕典很想保住:“别抓别抓。”

    大猫的热情太可怕。袁奕典挣扎、挣扎,趁乱翻了个身继续蠕动。

    大老虎被虫毒控制没什么理智,但骨子里不伤害植人的本性还在,所以他并没伸出爪勾,就是轻轻用肉垫刨两下,察觉到令他脑袋不疼的小不点扭来扭去,不满地低声吼了一声,前爪一拢,下巴垫在小植人身上了。

    被压瘫在毛茸茸的大爪子上,袁奕典气喘吁吁,无语凝噎。

    手掌下是大老虎毛茸茸的爪子,他摸到了粉粉的肉垫,下意识捏了捏,好软好嫩。

    全程围观大老虎狩猎的仓鼠吓疯了,“吱吱吱,好可怕好可怕……”

    圆耳朵立起,大老虎餍足的虎脸倏地暴戾,尾巴狠狠一扫。

    躲在水杯里颤抖抹眼泪的仓鼠被猝不及防甩出来。

    巨虎反身一爪准备拍碎这只臭烘烘的小老鼠,尾巴尖尖被忽然揪住,力度很小,却仿佛点了巨虎的穴位,他全身一软,一个激灵倏地炸了毛:“吼——嗷呜……”

    “别杀!”袁奕典惶惶恐恐,软软糯糯。

    巨虎维持伸爪勾的动作僵在原地,缓缓转头,呆呆地盯着尾巴上那一对小白手。

    尾!巴!被!抓!住!了!

    爪勾探进地面抓出几道抓痕,不想拍死好闻的小不点。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袁奕典触电似的收回手蜷缩在胸前,戒备的后退两步。

    晃了晃没有了束缚尾巴,巨虎心尖尖冒出一点点失落。

    “殿下,您刚刚答应不伤害仓鼠了……”袁奕典双手合十,又忐忑地往后磨蹭。

    这家伙灵识暴动导致脑袋坏掉了,太让草闹心了。

    巨虎不满,不高兴的虎吼一声。尾巴一甩,将越说越远的小植卷起来,妥善的控制在身边。这才看向贴在墙边战战兢兢快吓尿的仓鼠。不爽的喷出口热气,他其实很想一爪子踩扁,但求生欲让他觉得杀了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凶狠的巨虎犹犹豫豫,最终选择扒开落地窗,一爪子将仓鼠拍出他的地盘。

    吧唧。仓鼠一头扎进沙堆,扑棱着两只短短的后腿,废了好大力气将胖嘟嘟的自己拔|出来。

    劫后余生、喜极而泣。

    妈妈,我竟然在大猫的爪子下苟下来了,主人真棒棒哒。

    仓鼠心疼的抱住胖胖的自己.jpg。

    处理了入侵者,巨虎甩甩毛,尾巴卷着小植人钻进主卧,在熟悉的地毯上抓了抓趴下来。

    将小植人扒拉到怀里,巨虎就像是找到了完美的玩具抱住又蹭又闻。

    巨虎低下头,嗅了嗅小植人脑袋上蔫嗒嗒的小嫩苗。

    可香了。

    猫咪的本能让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小植人的头毛,顺便掠过那两瓣翠绿绿的小叶子。

    袁奕典剧烈一哆嗦,双手捂住伪苗控诉:“不要舔我的脑袋!”

    伪苗很脆弱,是弱点也是敏感处。

    巨虎耸动鼻翼,闻闻两只小手,上面残留着臭烘烘的老鼠味,便不爽的舔起来。

    直到那双手完全被他的气味覆盖,巨虎才心满意足。

    舔了舔嘴巴,满口腔甜蜜滋味,巨虎喷了个响鼻,拢住小草精胡乱舔起来。

    “哎呦,脸疼,别别别!”袁奕典嗷嗷叫。

    巨虎对着喋喋不休的嘴舔了一下,又舔舔鼻头,可口的味道更浓,愉悦的上翘尾尖。

    “唔,噗!”袁奕典灵魂出窍.jpg。

    低下头嗅闻僵硬的小不点,巨虎本能喜欢那胡乱挥舞的小手,舔了几下便用牙齿轻轻磨蹭。

    袁奕典心跳加速:“别咬千万别咬,快住口!”

    直到嫩嫩的皮肤被尖牙不经意蹭了个小口子,巨虎蓦然一僵,忽然如同磕了药,抱住小植人原地打滚,脑袋沉醉地蹭着地毯,喉咙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嗷吼……”

    袁奕典犹如坐过山车,晕晕乎乎快吐。

    不过还好大老虎没折腾多久就消停下来,身体弯着,将他圈在怀里舔舔伤口闭上眼。

    袁奕典摸摸被倒刺刮的发红的手背,泄愤的撸猫。

    “呼噜噜。”巨虎勉强睁开眼,抖了抖耳朵。

    袁奕典:“…………”

    卖萌是可耻的。听到猫咪独有的呼噜噜声,手下是毛茸茸的触感,所有的恼火消失殆尽。

    他跟一只脑袋坏掉的大猫较劲什么,在大老虎用身体圈出的小地方里对着老虎上下其手。捏捏肉垫,摸摸胡须,挠挠下巴,撸撸尾巴。巨虎只是偶尔困倦地抬抬眼,便放任他了。

    不清楚大猫习不习惯被搓毛,袁小草是真的撸了个爽,尤其想到这是森林之王就嘚瑟,脑袋上的小绿芽摇来晃去。他突然想将脑袋埋进大猫软乎乎毛茸茸的肚皮吸个够。

    老猫那傲娇又熊的,总一脸遗憾地气他,说等他渡劫幻化后给他摸,谁让他不会变身!

    现在他不稀罕多尾猫咪了,他有大老虎可以撸可以吸。

    确认大老虎的灵识彻底安定下来,袁奕典便想起身看看小仓鼠,可他一只脚丫刚踏出包围圈,大老虎就睁开眼,爪子轻轻一扒拉,将人带回来。几次偷跑都被抓包,大老虎直接用尾巴卷住袁奕典的腰,将他塞进软乎乎暖洋洋的肚皮下了。

    袁奕典一边吸肚皮一边恍恍惚惚的想:这太堕落了。

    蔺景枭这一觉睡的非常好,没有如影随形的疼痛与烦躁,从梦中清醒,嗅闻到甜滋滋的气味,虎躯蓦然一僵。他缓缓低下头,小小的植人蜷缩在他肚皮上睡的正香,手背上是个浅浅的伤口并没处理。毛茸茸的衣服已经破损,那是属于他的抓痕。

    而他的尾巴赫然卷着小植人的腰,以占有保护的姿势。

    脑袋嗡嗡作响,昨夜凌乱的画面一帧一帧回放,大老虎已经彻底僵成石头,俊脸裂了。

    晴天霹雳,五雷轰顶。

    蔺景枭抿抿唇化作半兽态,无声起了身,悄悄给小植人盖上被子钻进浴室。

    冲着凉水,蔺景枭依旧无法淡定。

    ——他对小植人又舔又闻。

    ——小植人对他又摸又搓。

    被碰触的地方火辣辣的,蔺景枭从未感受到这般窘迫与无措过。

    但所有的羞耻都在想起小植人被他伤着了烟消云散,蔺景枭甩甩头发,拿起了喷雾。

    走出浴室,蔺景枭对上雾蒙蒙的碧眼,又僵了。

    比起蔺景枭的炸懵,袁奕典很平静,甚至担忧的开口:“殿下您的伤怎么样了?饿了吗?”

    “嗯。”蔺景枭低低应一声,缓缓漂移视线:“我,我……”

    虎尾巴僵硬的垂下,不安地轻扫地面。

    “我知道您昨天肯定身体出了问题,我没事,我这就去做饭。您流了很多血,伤口还没好,最好不要洗澡,也请尽量不要剧烈运动,等我做完饭帮您喷药。”袁奕典瞥一眼暴露心情的尾巴,嘴角翘起来。

    灵识暴动很痛苦很可怜。他昨天撸猫撸了个爽,这一波不亏。

    袁奕典快速洗漱就进了厨房。

    蔺景枭盯着纤细的身影忙忙碌碌,目光又在多了生活气息的家里转一圈,心狠狠一揪。

    他蹭的起身出了家门,一个小时后拎着个小笼子回来。

    袁奕典歪了歪头:“殿下,您回来啦,饭正好好了,您洗洗手就可以吃了!”

    蔺景枭愣愣看着丰盛的早餐,胃囊翻滚,心海更汹涌。

    “鱼肚子肉嫩刺少,我之前已经腌制过油,一定让您满意。”袁奕典给自己挖了一小块鱼尾尝尝鲜。忽然,小碗一沉,里头多了一大块鲜嫩鱼肚子。

    小草精震惊.jpg。

    “吃……”蔺景枭耷拉下眼皮,将鱼头扔进嘴里,咔嚓几下嚼碎咽下去。

    咀嚼骨头的声音很渗人,但袁奕典却感动的整个胸腔发烫。

    老猫说过,‘如果有一天,有人愿意让你吃鱼肚子他吃鱼刺,就不要犹豫的嫁了吧。’

    抚摸手背上清晰的咬痕,袁奕典心尖微微发颤。

    什么鬼,又不是言情小说套路,老猫天天叨叨咕咕,真是害草不浅。

    “……抱……歉。”指尖碰触小植人的手背,蔺景枭绷着面皮,毛茸茸的圆耳朵耷拉下来。

    大猫难过到自闭,袁奕典萌的不行:“我没事,您不用自责。”

    蔺景枭想到什么,纠结许久,最后僵硬将尾巴递到跟前,越靠近小植人尾巴毛炸的越粗。

    袁奕典:“…………”

    尾巴尖尖触手可及,可小草精不敢摸,怕摊上终生大事。

    他后退一步,大猫的尾巴亦步亦趋凑近。退无可退,手心多了软乎乎蓬松松的一条大尾巴。

    忍无可忍,袁奕典深吸一口气撸了个爽:“这是赔罪对吧,我原谅您了。”

    捧着蓬松的尾巴贴到脸上蹭了蹭,袁奕典满足的眯着眼,忽然理解现代铲屎官的心思。

    尾巴第一次被人握住又揉又搓,蔺景枭呆成石头,胸口发烫。

    蔺景枭双颊可疑的泛红,他侧过头,余光看到一个小笼子,笼子里是熟悉的哭包鼠。

    眸光闪烁不定,将小笼子拿过来塞到小植人怀里。

    “我可以养它?”袁奕典惊喜的瞪大眼,捧着笼子竖起小嫩芽。

    蔺景枭抿了抿唇,艰难的点点头:“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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