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 邬致奚率领一队人马正等在城外,说是有事情要知会将军。”看守云落城城门的将领快步进屋道。
洛时衣有些诧异,皱眉道,“他能有什么事情需要知会于我”
“这属下不知,邬致奚只停在百里之外, 叫人来城门前喊话。”将领皱眉道,“他们只喊不答, 许久不曾离去,属下观邬致奚不像是要进攻的模样,觉得蹊跷。”
“不会是邬致奚设下的圈套吧”有人怀疑。
“这样的圈套谁会上当, 一看就会识破, 邬致奚怎么可能这么蠢。”钟卢义摇头否定,“怕是真的是有什么事情。”
殷予儒敲了敲桌子,思索道,“兴许是出了些我们不知晓的变故,阿度, 我陪你去。”
洛时衣点点头, “好。”
待来到城门上,下方的探子见状策马离去, 洛时衣向远处眺望,发现邬致奚接到探子回报后开始率领着人马朝云落城的方向缓慢走来。
云落城上暗自皆被,邬致奚等人马却停在一处不远不近的安全距离上。
似是觉得此处洛度能够听清楚自己的声音,邬致奚沉声开口,“洛将军, 我们已是打了两场,可像这样见面却还是第一次。”
洛时衣用男声回答,“不知祁王需要知会洛度何事”
邬致奚笑道,“自是好事。”
他拍了拍手掌,身后立即有人推出一辆由黑布蒙着滚动的牢笼出来,待洛时衣疑惑不解时,牢笼上的黑布被人撤下,露出里面两个被绑着的人影。
敖璇若“唔唔唔”
洛时衣他们谁啊
敖璇若与七翘两人此时蓬头垢面,即使被扔进营帐中也未曾有人过来打理,再加上现在一副男装打扮,以至于不管是小叭还是洛时衣都没有认出其中的一位便是傛朝的公主。
见洛度身形不动,被银色面具覆盖住的脸上也不见丝毫异样,邬致奚朗声道,“这便是你们傛朝的公主,敖璇若。”
“什么”
“公主怎么会落入祁王的手中”
“不可能是公主吧”
邬致奚的话音一落,周围的将士们开始有些喧闹。
钟卢义见状大声回道,“你说他是我傛朝的公主便是吗邬致奚你有何证据证明,莫不是随便寻了两人过来作弄我们”
邬致奚嘴角勾起冷笑,举起手中玉牌,“此凭证便是你们傛朝公主身份的证明,再者你便好好瞧一瞧这位,到底是不是你们傛朝尊贵的公主。”
玉牌明晃晃的正对着洛时衣等人,邬致奚又叫人将敖璇若拉到近前,连同婢女口中的东西去掉。
嘴中没有东西后,敖璇若立即娇喝道,“邬致奚你怎么能够这样对我我是傛朝的公主我堂堂公主不远千里从京城过来,只为见你一面,你、你怎么能够这样对待我”
越说越委屈,敖璇若嘤嘤的哭起来。
七翘只想一头撞死在牢笼的木杆上,慢了一步竟叫公主将此等大逆不道的话说出。
果然,待敖璇若说完这些话后,邬致奚的脸上没有丝毫动容,反而眼神更加轻蔑,而傛朝的众人更是反应略大。
“她难道真的是璇若公主”
“堂堂公主怎么还会和晟朝的王爷有牵扯”
“这、这简直是”更多人却是被敖璇若的一席话惊呆,一时之间不知作何反应。
此时不知该说敖璇若大胆还是愚蠢,若傛朝的公主落入邬致奚手中,倒叫他们此前略微有利的局面再次变得不利起来。
小叭托着下巴已是惊呆,“宿主万万没有想到剧情改变后,女主竟然会直接从京城来到这里。”
洛时衣“以这位女主的脾性,能够做出此件事情也不算出乎意料。”
就是会给此时的云落城带来极大不利的境况。
原剧情中女主性格独特,思想更是不同于常人,她清楚的认知傛朝皇帝的无能和骄奢,所以又极度崇拜晟朝的祁王,因此时常偷偷打听,心存爱慕。
与祁王邬致奚第一次相见时,便不由得爱上地方,之后男女主更是上演一番相爱相恨相杀又再次相爱的剧情。
“不知洛将军可确认好”邬致奚扬眉道,“此人可真是你们傛朝的公主若不是本王可便杀了。”
这是要在众目睽睽之下陷洛时衣于不义,若他此时摇头否定,彼时真的是敖璇若公主,只怕傛朝的皇帝雷霆震怒,怪罪于云落城。
可若他此时承认,局面却又会再一次倾向邬致奚的一方。
该如何取舍,洛时衣的心中已是有了定数。
她点点头,沉声道,“她确实是我傛朝的公主,敖璇若。”
敖璇若见状心中一松,不由得大喊道,“洛将军,快救我出去,我一定求得父皇加赏于你”
敖璇若不懂战争,自然也不会明白自己给云落城的众人造成何种麻烦,也不会明白自己已经落入邬致奚的手中,洛度想要再救她出去,却要更加难上加难。
洛时衣没有回答,心中问小叭,“你觉得男女主还能够再次相爱吗”
怎么瞧着邬致奚这副样子,不像是第一眼觉得女主特殊又可爱,不同于常人的认知。
这个问题着实叫小叭为难,嗯了半响也没有回答上来。
洛时衣心中叹气道,“我倒是希望他们两个人能够相爱在一起,这样”
这样的话,邬致奚便恐怕再也没有其余精力来管她云落城的事情。
可现在看来,这样的想法却是极其微小的,起码洛时衣不会错过此时邬致奚眼中的轻蔑与不屑。
“祁王到底想要如何”洛时衣沉声问道。
邬致奚抬起头仔仔细细的瞧着洛时衣,似是要瞧出她面具之下到底是何种模样。
良久后,他嗤笑一声,目光转向洛时衣身旁的殷予儒,慢条斯理道,“本王要如何洛将军,本王如何都可以吗”
“祁王以为呢”
“本王要带走殷先生。”邬致奚指着殷予儒道。
“不行。”洛时衣摇头。
干脆的态度叫殷予儒忍不住嘴角勾起。
殷予儒带着笑意的模样在邬致奚看来刺目的很,他想起烟华,心道洛度此人果真惯会收拢手下,竟为了手下也要留住殷予儒。
当然,更多是却是殷予儒对云落城的帮助极大。
他这个要求也只不过是随口试探而已,本就没想成功。
待洛时衣干脆拒绝后,邬致奚又道,“洛将军总得表现出一点诚意,你我的时间不多,傛朝的公主再于我手上留下去,本王可不敢保证她最后会成什么样子。”
洛时衣刚待回答,却发现殷予儒在底下悄然拉住她的手比划。
待殷予儒的手放下后,洛时衣道,“此件事关重大,我需得奏明圣上,再做定夺。”
“不、不行”敖璇若叫喊起来,“不能让父皇知道,洛将军,你快救本公主出去”
洛时衣沉声道,“抱歉公主,这件事情不是末将一人说的算,望公主体谅。”
说完,便不再理会敖璇若,转头看向邬致奚,“在皇上还未知晓此事并下达命令时,也希望祁王能够保证手中的筹码漂亮些。”
意思便是要好好对待敖璇若与其婢女。
邬致奚眯起眼睛,“本王可不敢保证傛朝的公主会发生什么事情。”
洛时衣但笑不语,邬致奚既然还会利用敖璇若,必定会好好护住,她挥挥手,城墙上的弓箭手立刻准备起来。
“祁王若是再不离开,说不定便是想和我在此一战。”
这话当然是说笑的。
不说敖璇若还在邬致奚的手中,邬致奚带来的人马根本不可能与之一战,洛时衣此举不过是告知邬致奚他该离开此地。
邬致奚嗤笑,“洛度,你倒是沉得住气。”
他挥挥手,晟朝士兵开始护着他向后撤离,与此同时,关着敖璇若两人的牢笼再次被蒙上黑布。
“邬致奚手中擒住公主,此形势必于我们不利啊”回去后,钟卢义叹气坐在椅子上,“也不知璇若公主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就唉”
年轻一点的将领面上气愤,但碍于敖璇若公主的身份没敢明面上说什么。
“先不管此前的形势如何,此件事情必须先去请示皇上。”洛时衣问道,“先前递出去战需请求还未收到回音吗”
钟卢义摇摇头,“上面压着,说是云落城耗损粮草物资,不得”
“什么叫粮草物资”旁人听得直拍桌子,“我们难道不是在替皇上和晟朝作战吗这是一座城啊,这是傛朝的城,是天子的领土”
“若不是此前皇上失误导致洛将军等人战死,我们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被晟朝逼得”
“老周”钟卢义拍桌喝道,“不知道什么不该说吗”
被叫老周的将领愤愤坐下,他长相粗犷,声音也粗声粗气,“老子就是觉得我们拼死拼活,还一点粮草物资都求不下来,现在更是连公主都主动送到人家手里。”
着实叫人憋屈可恨。
洛时衣在此时敲了敲桌子,“诸位先稍安勿躁,此件事情也未必不是一件良机。”
作者有话要说 祝端午安康
我在医院几近待了一天,陪着姥爷聊过去的事情:3」主要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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